林衝笑道:“不過我向來喜歡交朋友,不如你迴去稟告你家將主曹拱衛,就說我願意與你們一同經營這個花露水的生意,大家一起賺錢如何?”


    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林衝還是決定給對方一個機會,倒不是怕對方,比起蔡攸那種混不吝的中二病性子,曹拱衛曹鬆其實還算是個不錯的人,是個可以合作的夥伴。


    更關鍵的是,曹鬆可是實際掌握一軍人馬的實權人物,在禁軍軍將子弟中也屬於領軍人物,這人交遊廣闊,幾乎與所有汴梁禁軍世家都保持著良好關係,人脈極廣。


    而且他還是這所有汴梁禁軍將門世家子弟中,唯一一個還能騎得烈馬,開得硬弓,能帶兵之人。


    不像其他將門世家子,百年傳承下來,全都變成了腦滿腸肥,隻會喝兵血和經營各種產業的廢物,卻唯獨忘了身為武將的本分,別說騎烈馬開硬弓,就是騎駑馬都夠嗆。


    光這一點,就讓林衝不由得對其高看一眼。


    更讓林衝看重的還有,曹鬆的祖上曹彬可是極有可能是被趙光義害了的,曹鬆心中未必不是心知肚明,隻是現在曹家不得不依附趙宋朝廷而已,可是以常理度之,他心中又怎會對趙宋沒有怨恨!


    總之,曹鬆這個朋友交到了,對自己隻有好處沒錯壞處就是。


    “哈哈哈哈……”


    林衝一片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在溝渠上,曹誌平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這世間最好笑的事,他帶著一絲荒謬和憐憫看著林衝,笑容盛開滿是輕蔑。


    “林衝,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就憑你一個小小禁軍教頭,你也配與我家將主一起經營產業,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麽身份?竟然還想借此攀上我家將主!


    我勸你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還是識相點,乖乖交出花露水背後那條商路,我或許還能賞你幾百貫好處,如若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林衝搖了搖頭,人啊,有時候就是這樣,狗眼看人低。


    自己之前是一名殿帥府鬱鬱不得誌,最低級的教頭,在權貴遍地走的汴京城,就是無權無勢草芥一般的存在,自然被他看不起。


    林衝淡淡一笑,直接走向曹誌平,這一下,不但薛永愣了,曹誌平連同他手下十多名禁軍軍漢也一下有些愣了。


    直娘賊,這個環眼賊想做什麽?


    “你想做……”


    “我在想你怎麽不客氣?”


    林衝咧嘴一笑,在第一個字剛出口之際,整個人已經不管不顧的朝著曹誌平衝撞過去!


    撲撲兩聲,兩名站在曹誌平側前方的禁軍軍漢就被林衝一推一撞,直接就被林衝撞飛出去一丈遠,踉踉蹌蹌站立不穩。


    而曹誌平整個人已經完全愣在那裏,就這麽眼睜睜看著林衝一下衝到自己的麵前,一雙蒲扇一樣的大手往前一伸就扼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後一股巨力傳來,自己的雙腳一下就離開了地麵,整個人就如同老鷹抓小雞一般被林衝抓了過去。


    同一時刻,時值午後申時左右,一行六人的策馬之人,沿著第二甜水巷的大街一路往南而來。


    六人當中,除其中一個書生模樣的,其他五人俱都穿著一件色彩豔麗的輕薄錦襖,鬢邊也都插著一朵翠葉金花,招搖過市左右顧盼之間,立時引得街市兩邊人人側目,一些個活市招小娘更是無比熱情的拋著媚眼,大聲的打著招唿。


    若是身為一個老汴梁子就會知道,這五人不是其他人,都是官家的貼身禁衛軍,諸班直當中的一員。


    六人中當先那名騎士高高大大,長的白白胖胖的,若是單看其眉眼長相,竟是難得的英俊,頗有幾分翩翩佳公子的風範,隻是臉有些肥,而且還總帶著一抹憨笑,一下就什麽風範都沒有了,隻是讓人覺得喜慶。


    這人自然就是皇帝趙佶的小舅子,已故明達皇後大劉氏唯一的胞弟劉偉雄了。


    此時他騎在馬上,平日最怕熱,臉上最喜歡出油的他竟然難得的清爽,劉偉雄看上去顯得很高興,神采奕奕的,在與一位紮起袖子,胸前露出好大一片雪白的俊俏的活市招小娘點頭示意,打過招唿後,小胖子這才笑著對一旁的書生道:


    “話說這花露水還真是好用,這麽熱的天氣,往日我早已是汗流滿麵,用了這花露水之後,竟然絲毫不覺炎熱,沒想到林兄弟手裏竟有這麽多好東西。”


    他旁邊那張小閑也笑道:“確實奇怪,沒想到林衝一個小小教頭,竟然如此手眼通天,掌握著這麽一條直通海外的商道,而且人也古怪,竟然一下如此有詩才,作出這麽多好的詩詞來。”


    他一提起這話來,劉偉雄就更高興了,笑的臉上肥肉微微亂顫:“這有什麽古怪的,林兄弟不是說了麽,他自小有一位玩伴,因生計無著就跟著一名大食商人出海經商。


    後來他這名玩伴竟然越混越好,不但發明了很多好東西,更是把生意做到大食皇宮,現在發達迴來了找到林衝,這才有這麽多好東西。


    至於詩詞,那四首好詞不都是遊方道士蘇東坡所作麽,至於那首《螃蟹詠》那隻是林兄弟突發靈感,妙手偶得之而已。


    可笑蔡攸那廝,從林兄弟那裏強搶來一首《鵲橋仙》,巴巴的跑到官家麵前去獻寶,還恬不知恥說是自己所作,哪知被官家一眼識破,他也不想想,就他那個水平,怎麽可能做得出這麽絕妙優美的詞來,真是自不量力,可笑至極!”


    原來今天上午,劉偉雄去給趙佶送牙刷牙膏,香皂肥皂,洗發水,琉璃寶鏡的時候,正好蔡攸早他兩個刻時給趙佶獻上了那首《鵲橋仙》,然後還恬不知恥的說是他自己所作。


    哪知趙佶卻根本不信,說他若是做兩首打油詩還是可以的,這麽絕妙優美的詞,絕對不可能是他作出來,還問他到底是誰所作,蔡攸就詛咒發誓是他自己所作,於是趙佶也就笑笑,揭過這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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