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堂內,傳來了一陣陣爽朗的笑聲,李福喜極而狂。


    李福運起內視法,丹田之中,劍氣小蟲化為一柄金色小劍,靈紋連接成了一個盒子,盒子呈三角形狀,將金色小劍緊緊包裹。


    哈哈,李福大笑了兩聲,隨即嘔出了幾口鮮血。


    內視之下,丹田已經近乎於崩壞,到處都是清晰可見的裂痕。李福見狀,趕緊運起練氣心法,拍出一張靈符,努力的治療傷口。


    “不愧是上品療傷符。”李福心裏感慨著,僅僅短短不到半日,他身上肉眼可見的傷口就漸漸愈合,雖然一道道疤痕看起來比較有些猙獰,不過終歸是比以往要好的多。


    照了個鏡子,隨即頹然的放了下來。有些興奮,一笑來麵容就有些慘烈,帶動起肌肉,有些生疼。


    拍拍臉,他走出屋子,大概是好久沒出門的緣故,即使陽光微弱,仍然覺得有些刺眼。


    “此次外門大比,獎勵豐厚。就連長青劍訣,掌門都已經拿出來作為獎勵。可見掌門對此次比試的重視,你們要好好表現。”


    大老遠,李福就聽到了一個十分粗獷的聲音,嗡嗡的,如洪鍾一般。


    落峰上,大約十幾名弟子,站在一棵幾個然都抱不住老樹下。


    上首站著一位穿著青平派製式道袍的中年人,中等身材,臉龐四四方方,皮膚很粗糙,身後背著一柄大鐵錘,看起很像是一名鐵匠。


    李福很熟悉這幅麵孔,雖然不是常見到,但在落峰也隻有火部長老胡鐵方,喜歡作這幅打扮。


    “那邊的!快過來。”火部長老胡鐵方,大概長年和火爐打交道的緣故,脾氣有些暴躁。


    哈!李福腳步一停,狐疑的左右張望,似乎周圍沒有別人。


    “對,就是你!不要左右張望了,快點。”胡鐵方麵色不悅,此次外門大比,掌門尤為重視。落峰上下,不少外門執事都被派出來幫忙。就算他身為落峰火部長老,也不能例外。


    “任何一名落峰弟子都要參加。”這是峰主原話,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不過他隻要照做就行了。


    李福走近,一臉狐疑,麵前長老神色有些不耐煩,氣氛有些壓抑。


    看出情況有些不對,李福連忙說道:“不知長老找我何事。”


    “外門大比已經開始了,還不抓緊點。”胡鐵方眉頭一皺,頓時覺得眼前的弟子不知好歹。


    周圍的弟子也有些不耐煩,李福一頭霧水,剛想說什麽,身後就傳來了一個聲音。


    一個身後背著雷公錘的黑衣男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口中連連說著抱歉:“路上耽擱了。”


    胡鐵方眼神匆匆一瞥,忽然問道:“怎麽多了一人。”


    李福環顧四周,除了胡長老。這些老樹周圍的麵孔都有些熟悉感,而且手上似乎都有一個巴掌大的石牌。


    李福頓時了然,這些都是要參加外門大比的青平山弟子,此時正在集合一起去擂台。


    雖然很垂涎那些外門大比的豐厚獎勵,但李福還是知道,以他的實力和行將破碎的丹田,在擂台上,隻有被打的份。


    “我不是!”李福解釋道。


    話剛出口,就見神色有些不耐煩的胡長老,拿出一個圓盤一樣的法器,輕輕一揮。


    李福隻覺得身子一輕,便同十幾名弟子飛到了半空,腳下踩著一座圓盤,不一會就到了一個到處都是擂台的地方。


    “去東邊報名,比完了自己迴去。”聲音沉悶,正是火部長老胡鐵方。


    李福苦笑,雖然擂台離雜役堂不遠,不過他剛剛傷愈,肚子還空著,正要去吃點東西。雖然辟穀丹能充饑,但是吃多了實在有些倒胃口。他已經吃膩了,正要改善改善夥食。


    一眾十幾名弟子麵前幾十米處,正是外門大比的擂台。李福一眼看去,到處都是人影。


    靈符飛劍,刀槍劍戟,幾乎每位弟子都卯足了力氣,使出了各種各樣的手段。


    不過這邊的十幾位弟子,似乎興趣缺缺,毫無幹勁。


    “莫非這十幾位師兄弟,都是來參加外門大比的。”李福朝著一位看起來有些年長的修士問道,據李福了解,這位修士似乎姓關。


    “哪能,這外門大比本來我就是不想參加的。”這名關姓修士聽到李福的問題,突然抱怨了起來:“其實我是被強製叫來的,這青平派不知道怎麽了,這外門大比必須要參加。你說我一育藥師,參加什麽擂台比武。”


    說著這位關姓修士,還歎了聲氣,言語中似乎打算隨便找個擂台認輸算了。


    這番話似乎引起了共鳴,這十幾名弟子,竟然大多數是不打算參加大比的外門弟子。


    “外門大比並非全是擂台比武,也有其餘的考核。”一旁一名背著雷公錘的修士,一臉漠然的說道。


    關姓修士聽聞,頓時臉色好看了不少,但是還是沒有多少高興的樣子。


    外門大比!趙通神色間沒有絲毫的變化,看著一個個有不情願的弟子,他心裏微微一涼,身後的雷公錘也變的有些沉重。


    天空一碧如洗,萬裏無雲,可惜往後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


    趙通微微歎了聲氣。


    一眾弟子,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朝著擂台走了過去。


    不一會,這十幾名弟子,就隻剩下兩人了。


    趙通看著一旁正在發愣的李福,隨即搖搖頭。


    青平派是三宗之一,是燕趙鼎鼎有名的大宗門。而且外門製度這麽寬鬆,肯定會有一些其他門派試圖滲入其中。青平派也未必不知,但是平日裏這些弟子都隱藏很深,與外人也很少交集,可惜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好像全部被發現了,這次大比很有可能是一個清理活動。


    像他們這樣的弟子,估計很難隱藏的住。就是那位關姓弟子,自覺隱藏的很深,平日裏種花養草也不惹事。自稱曾經偶的佛門築基功法,修行金剛心經。


    可惜金剛心經和金魔心經隻有一字之差,卻有千裏之別。


    青平派沒有金魔心經這部功法,隻有同為燕趙三宗的幽鬼門有,而幽鬼門恰好是青平派的死敵。


    可以想見這位關姓弟子的下場,肯定不會很好。


    趙通深知修行黑暗中的殘酷,像他這樣藏了不少秘密的弟子,要被發現,斷然沒有活命的道理。甚至有時候都不需要證據,就會消失在某個陰暗的角落。


    雖然不知道,麵前這位年輕弟子究竟什麽身份,不過隻要一被懷疑,往後的日子就不會太好過。


    自求多福吧,趙通喃喃自語。


    李福覺得有些不舒服,麵前這我背著雷公錘的青年,看他的眼神中隱隱的有一絲同情。


    這算是怎麽迴事,雖然他修為很差,而且重傷,但又不是一定參加大比。


    李福搖搖頭,不理其他,這外門大比雖然熱鬧,但還是吃飯比較重要。


    看著迴頭的慢慢走著的李福,趙通心裏暗暗的罵了聲“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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