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自然是不清楚他所做事情的後果,否則哪裏還會去問出這話來?


    那又被打的男子憤怒道:“你……你……你這家夥出手陰毒,廢了我們少主的陽根,難道你真覺的就這麽算了嗎?”


    聞聽此話,陳長生下意識的夾緊雙腿,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那事情雖然是他做的,可隻是想想就感覺到很疼啊。


    陳長生隨即一驚,難道自己那一拳?


    他當時情急拚命,哪裏知道那一拳到底有多重,也就更加不知道那一拳還附帶了陽火。


    陳長生這才算知道事情糟糕了,那趙三賢是青山派的少主,如果被自己給斷了根,這恩怨肯定是沒有辦法解開了。便道:“難道就沒有辦法治療一下了嗎?”


    聞言,那說的話男子頓時冷笑連連,“你若想知道,那就滅了你自己的陽根,看看是不是還能夠救治。”


    陳長生一時間語拙,有心說那事情也怪不得自己,但是也知道說這些話全是廢話,你願意說,人家也不願意聽啊。當下訕訕笑道:“這個世上我倒是覺的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事情,說不定就有辦法是我們所不知道的。我願意去尋一良方,若是有成,必然會親自去青山派拜訪,也好解了我們之間的恩怨。”


    有一句話他倒是沒有話,要是不成,那咱就一輩子別見了。


    這三人哪裏肯信這個?


    而且,現在誰不知道仙經派沒落到就剩一個徒弟的份上了?潘玉龍在外,所以他不知道也很正常,可他們不一樣啊,他們經常在青山派,那些事情自然也都暗地裏傳了開來。


    就算不是這個,就單說仙經派的實力,哪裏有能力去尋到什麽能夠治療陽根的良方?這不明擺著拖時間嗎?


    “你這話最好還是和我們掌門說去吧,但是也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繼續逃下去也不會有任何意義,這事情肯定要有一個解決的辦法。要麽,你真有那個能力,要麽,那你拿你的命來抵。”


    這三人雖然現在處於劣勢,可卻依舊很是囂張,並出言進行威脅。青山派雖然不大,但是碾壓一個仙經派還是和玩一樣。


    陳長生皺眉,心底一陣不悅,可還是道:“我今天不殺你們,我也懶的殺你們。你們迴頭給我帶話給你們掌門,是那趙三賢先惹我的,這事情本身也怪不得我。現在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我會盡力去為他尋求靈丹妙藥,到那時我一定會登門拜訪,不過,你們也給我記住,我仙經派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若是下次你們再落到我手中,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陳長生轉身就走,懶的和他們廢話。


    “好個囂張的狗雜碎。”


    那姓趙的男子待陳長生走遠之後,這才勉強起身啐罵一聲,陳長生這頓揍的確下了狠勁,雖然沒有造成什麽骨折的傷勢,可也讓三人非常的不好受。


    “趙師兄,怎麽辦?要不要繼續追?”另外兩人連忙問道。


    姓趙男子一陣遲疑,恨的牙癢癢,誰能夠想到,修道之人的對戰,竟然不靠陽火,不依仗靈符呢?


    這三人都是二尺道行到二尺半道行的,要是真按照這種打法的話,陳長生根本就沒戲,而他自己也算到了這一點,故此故意說出了那些話靠近三人,根本就不給他們機會施展。


    姓趙的男子最終又罵了一句,這才道:“罷了,我們三人現在身上有傷,他雖然隻是一尺半道行,但是這小子身手敏捷,以我們現在這個狀況的話,一旦被他靠近了,連施展符咒的機會都沒有。”


    其他兩人暗暗點頭,也覺的在理。這樣的狀態如果繼續追上去的話,那簡直就是自找沒趣了。


    其中一人問道:“趙師兄,那麽我們現在該怎麽做?等其他人嗎?”


    姓趙男子點頭道:“這是最好的辦法,而且現在我們和他的距離並沒有多遠了。隻要我們遠遠的跟著,然後再不停的借助追蹤靈符的效用,我就不信這小子能夠逃到天上去。”


    聞言,兩人都是一喜,對啊,他們倒是忘記了這一點。


    雖然說追蹤靈符他們施展起來效用不是很好,可隻要對方在一定的範圍內,他還能夠上天入地不成?到那時候如果再有其他人趕來,就直接來個甕中捉鱉。


    再或者說,等他們三人的傷勢養好了,直接和他拉開距離,到那時,他身手再好有屁用?三人這麽一想,心中大定,便遠遠跟著陳長生。


    陳長生在不斷加快速度,但是他也知道,以他這樣的速度也斷然不可能拉開太多距離。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進城,然後再借助城裏的人多的情況下,徹底甩開他們。


    “他們三人現在身上都有傷,想要完全恢複行動能力的話,怎麽著也要兩天的時間。”


    陳長生心中自有他自己的小算盤。


    算完自己的後路,陳長生不由腹誹:“趙三賢這孫子也太不經打了吧?自己隻是打了一拳而已,就直接成無根之人了?看來這一招以後還是慎用為好啊。不過這倒也是個不錯的法子,要是下次給劉少陽來次的話……”


    陳長生不由哼哼幾聲,他現在最煩的其實就是劉少陽,這王八蛋太囂張了,如果能夠把他廢掉的話……


    陳長生想到潘玉龍說過劉少陽的事情,好色是他的本性,要是真把他廢了,那估計一輩子絕對是生不如死。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陳長生現在就是這個心理。你不惹我可以,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陳長生一邊走,一邊往後看去,遠處雖然看不真切,但是也模糊的能夠三道身影在很緩慢的跟著他。經曆過之前的事情,他心底也明白,這三人身上肯定也有追蹤靈符,所以說,他現在的情況真的並不是有多好。


    陳長生兀自不理,隻是埋頭前進,不斷拉開雙方之間的距離。


    好在他的運氣還是可以的,遙遙便看到了一座城池,巍峨大氣,頗為壯觀。


    “長興城?”


    陳長生掃了一眼,順利的走了進去,入了城門,他又往後看了一下,那三人已經看不到蹤影了。陳長生心底放下心來,前段時間與潘玉龍的相處中,他也有詢問過關於追蹤靈符的事情。


    潘玉龍有言,一般來說,如果一個人可以得到另外一個人的生辰八字,亦或者是身體毛發之物,那麽追蹤靈符的效用會非常的大。可如果隻是正常追蹤的話,而且還是通鬼這個階段,那麽就會很難,一旦距離在兩三裏地之外,就很難尋到了。


    還有一點就是,如果是人太過多的地方,那麽以這普通的辦法去尋找,也同樣會很難起到作用。這就是為什麽陳長生一心要進入城池中,然後再去甩開他們。


    因為在這裏,隻要對方一時半刻找不到他,他就可以雇輛馬車快點離開這裏。以前他或許不行,但是他現在身上可是還有些閑錢的。


    “這位道友請了。”


    忽地,陳長生被一人攔了下來,是一個老道士,手裏拿著帆布,上邊寫著‘八卦五行,十算九靈’。


    很明顯,這是一個算命的。


    陳長生下意識的又向後看了一眼,後者佝僂著身軀,眉須皆白,頗有些老態龍鍾的意思,這才道:“有事情嗎?”


    那算命老者手撚山羊須,好一會才笑道:“我見道友出行不利,似乎不久便有血光之災啊。”


    陳長生近來各種事情一堆,而且修道之人本身就有這個能力,雖非可以完全規避兇禍,逢兇化吉,但是最基本的情況卻還是可以做到的。當下便笑道:“有勞道友掛念了,這些事情自然也知道一些,如今趕路,不便久留,若有緣便再敘吧。”


    同為修道之人,而且此人年齡頗大,也許頗有些道行。但是陳長生卻看不出來,可心底卻自有一股排斥感,這很奇怪,他很少會有這樣的情緒,如此以來,哪裏還能夠和他多說廢話?


    再則,他現在後有追兵,也不知道那青山派到底出來了多少人追他,所以他能夠走多遠就走多遠。


    陳長生剛要走,這算命的老者卻又攔住了他,笑道:“道友可願聽我一言?若你聽,這劫便隨意可解了。若真不願聽,那便也罷了。”


    陳長生拱了拱手,“很抱歉,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聽了,謝謝了。”


    說完,繞過對方徑直前行。


    老者頓時一愣,沒有料到陳長生會這麽果決,一瞬間準備的後話一句都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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