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車頭上貼著這三個字,我頭皮立馬就炸開了,這他娘的老子竟然著了別人的道!

    很顯然,車頭上貼著寫有“送魂車”三個字的黃紙,絕對不簡單。在正常人看來,這幾個字或許認為隻不過是一種晦氣,但是在我看來,這張黃紙的作用卻是為了取我的性命,想要我死!

    我想,沒有誰會無緣無故把這三個字貼到別人車頭上的,這絕對不是一個為了捉弄誰的玩笑。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對方在黃紙上寫“送魂車”這三個字的時候,肯定還配合著咒語,目的就是讓我的車子成為送魂車,而車裏的人自然就是將送往陰間地府的魂了。

    看到這般,我也總算是明白了過來,為何這一路上怪事不斷,總是遇到一些髒東西,原來竟然全是這張黃紙在作怪,我著了別人的道了。

    想到這裏,我後背都被冷汗打濕了,這種被人暗地裏下陰招的感覺讓人心裏很不踏實。我哪還敢多作耽擱啊,急忙將那車頭上貼著的黃紙撕了下來。

    黃紙一撕,怪事就出現了,就在黃紙被我撕下來的一刹那,眼前的景象頓時就變了,雖然我依舊還是身處在一條柏油公路上,但是那輛一直停在我前方的冥車卻突然之間不見了,還有那迷漫在公路上的濃濃夜霧也轉瞬消散的無影無蹤。再看前方的那座奈何橋,如今哪還有什麽奈何橋啊,因為在我車頭的正前方位置竟是一麵懸崖,懸崖下麵則是一條驚濤駭浪的大河!

    而在我右前方兩米之處倒的確有一座橋,不過那座橋卻並不叫奈何橋,而是叫作丁田橋。

    看到這,我嚇得臉都白了,一陣陣的後怕感從心底湧了起來。因為之前明明在我車子正前方是一座“奈何橋”,而如今卻發現根本就沒有這座所謂的奈何橋,而是一麵懸崖,如果我當初就這麽開過去的話,那麽我非得墜入河底不可。

    想到剛剛那冥車就是從那奈何橋開過來的,如果我真的聽了那司機的話,跑了過去,那也一準掉落河裏。

    望著眼前的此情此景,我又驚又恐,是誰在害我,是誰是在我車上做了手腳?

    頓時我就愣在了當場,腦子裏亂成了一團,雖然心裏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之感,但是更多的則是疑惑。一直以來我並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就算之前因為楊家的事,插手了他人的法術,但那個人是苗拾,而苗拾早在幾天前就死了,除了得罪過苗拾外,我根本就想不出這輩子還得罪過其他人。

    看著眼前的汽車,再看到捏在手裏寫有“

    送魂車”三個字的黃紙,我心裏一驚,心道莫不會是楊權要害我吧?

    這個念想一冒出來,我就很快便搖了搖頭,苦笑著連我自己都不願去相信。這車雖然是楊權送給我開迴家的,但是他為什麽無緣無故的要來害我啊,他根本就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來害我的。

    我細細想了想這些日子的與楊權的相處,一直是我在盡力幫助他們楊家,至始至終都沒有產生過什麽不愉快的事情,就更別提什麽仇怨了。相反,楊家很明顯對我心存感激,不僅送我店鋪,如今還送我車,我和楊家的關係來說,他完全不可能要來害我的。

    想到這裏,我便苦笑了一下,心說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不過,這車是楊權送給我開迴家的不假,但是如果這事不是楊權幹的,那又會是誰呢?

    我記得離開店鋪上路後,就一直沒有停過車,期間隻在路上吃過一頓飯,還有就是在之前老伯的店裏停過一段時間。吃晚飯的那裏肯定不可能,因為那時我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如果有人在我車前做手腳,我不可能發現不了。而後來老伯那兒就更不可能了,因為在到老伯那之前,我已經鬼使神差的闖進了冥山遂道,遇到了邪門玩意。

    如果從我上路開始到如今都沒有人做手腳的話,那麽這張黃紙就一定是上路前就貼在了車上了。想到這裏,我不由一驚,難道對方想要害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楊權?

    是的,目前也隻能這麽解釋了。要知道這車可是楊權的,或許對方貼這張黃紙在車上本是想害楊權的,結果沒想到楊權把車送給了我,而我則差點就當了一個替死鬼!

    越想越覺得事情就是這麽迴事,頓時我心裏就慌了,心道楊權要有麻煩了。

    如果這張黃紙是為了害楊權的話,那麽當他發現楊權還活的好好的,那麽肯定還會繼續對他下手。想到這裏,我也不敢耽擱了,急忙上車調轉車頭往迴走。

    是的,我要迴去,畢竟人命關天,我不可能明知道楊權有難而放任不管吧?而至於迴陳家鎮的事,自然隻能等楊權安全後,再找時間迴老家了。

    車子調頭迴開,不久我就見到了經過的車輛,而且每隔幾分鍾就會有一兩輛經過,顯然,如果撕掉了那張黃紙,一切都正常了起來。

    閑話不多話,直到次日清晨,我終於迴到了城裏,直接將車開到了楊家的別墅外。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當我下車走到別墅外的鐵門處準備按那門鈴時,我卻沒能按下去。

    是的,不是門鈴壞了,而是我沒有按下去,腦子裏突然湧起一些亂亂的思想。我不知道當時是怎麽想的,有懷疑,也有徘徊。最後,我終究是沒有按下去,而是調頭迴到了店鋪玄堂。

    也許有人會問我,當時我腦子裏在想什麽呢?你特意跑迴來不就是為了救他的嗎?怎麽到了楊家門外卻不進去呢?

    是啊,直到我迴到了店鋪我也一直這樣問著自己,難道我真的對他起了疑心嗎?或許是吧,要不然我不可能這樣遲疑的。不過,我希望這隻不過是我多想了。

    在店鋪裏我再次把這些日子的經曆,前前後後都想了一遍,最後依舊是毫無頭緒,想不出到底哪裏得罪過誰,也想不出是誰要在車子上貼上那麽一張黃紙。

    長歎了口氣,我拿起了電話給楊家打了過去。接電話的是楊晴,當她聽到我又迴來了,顯得很驚訝,問我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我自然跟她撒了個謊,告訴她我在半路打了個電話迴村裏,得知爺爺還在牢裏,所以我便調頭迴來了。

    楊晴倒沒有懷疑我這是在騙她,掛了電話說要來找我。

    不久,她開著車來了,而且楊權也跟著來了。楊晴見到我,自然是滿臉的欣喜,說這次沒迴去也好,下次她跟我一塊迴,說也想見見我的家鄉是什麽樣子的。

    我笑著點了點頭,說隻要你願意的話我一定帶你去。

    而相比楊晴的欣喜,楊權則是滿臉的好奇,他問我怎麽又迴來了,是不是在路上不太順利。

    我很奇怪他為何會這麽會,要知道他是跟楊晴一塊過來的,顯然一早就從楊晴嘴裏得知了我迴來的原因,可是卻依舊要問這個問題。當然,或許又是我想太多了吧,要知道他是沒有理由害我的。

    我歎了口氣,於是將之前的那套理由又再說了一遍。同時將車鑰匙遞了過去,說:“如今我也迴來了,這車還是還給你吧!”

    楊權圍著車轉了一圈,最後來到車頭處拍著車頭說:“怎麽說這麽見外的車,一早不是說好了麽,這車送給你了,這送出去的東西我怎麽還能要迴來的呢。這樣吧,這兩天咱們就去把戶過到你頭上,省得你總推辭。”

    說實話,在出事之前聽到他要送我車,我真的很感動,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聽著同樣的話,心裏卻沒有之前那麽激動了。

    當然,這車我是鐵定不會要了,在事情還沒有查出個究竟之前,我是不會再收他的任何東西了。我堅決的將車鑰匙

    塞到了他的手上,說:“這車太貴重了,我真的不能要,而且我也不像能開這種車的人。”說完,我還擺出了一副苦臉,說:“不蠻你說,開著你這車迴家我還真不如坐客車,你知道嗎,我生怕把你這麽貴的車弄髒弄壞,光是在路上我就洗了一次車,今早上又洗了一次。總之,你還是讓我自在些吧,哈哈……”

    不知為何,我說完這話卻發現楊權的眉頭突然皺了一下,然後這才歎著氣說:“就這麽輛破車你還洗那麽幹淨幹嘛呢!”最後,這才免強收下了車鑰匙。

    當天中午,他們兄妹倆陪我吃了中飯,後來楊權說有事先迴去了,而楊晴則在店裏陪著我,直到晚上我才送她迴家,不過當我送她快到楊家門口時,卻遠遠的看見楊家的門口竟然有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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