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對策

    八六八年五月十號，索裏克迴到山寨，在整合各方探子的消息後，徑直來到卡特的房間中：“大哥，按照你的命令，我帶著幾個人馬不停蹄地前往肯尼莫城堡，並監視在通往侯多夫.雅爾領主大廳的大街附近，果不出大哥所料，在前幾日卻有二十來人，喬裝牧師往領主大廳走去，我覺得蹊蹺，但不敢冒然行事，隻是在暗中監視著。但這二十來人進去後就再也沒有出來，我在那裏等了兩天也不見人影，這才留一個人在那裏守著，然後返迴山寨。另一方麵，派去道琴嘉那邊的探子也迴來了，但是去了三個，隻迴來一個，而且受傷還不輕。據那探子迴報，那幾天他跟另外兩個同伴奉命抵達道琴嘉外圍時，道琴嘉已經濃煙滾滾，幾乎所有的茅屋都在燃燒著，於是三人慢慢靠近道琴嘉，隻見村中有幾十個丹麥海盜正在劫掠村子，地上橫七豎八躺著道琴嘉的村名，海盜肆無忌憚地將火把投向茅屋頂並咧嘴狂笑，雖然三人氣憤之極想要將其斬殺，但敵方人多勢眾，三人最終還是忍聲撤退，然而就在他們撤退的時候，兩杆投槍突然朝他們投來，兩個同伴當場死去，隻剩下他一路狂奔逃到山寨，當時他們三人是村民打扮，所以並未被發現有任何異常。隻是道琴嘉估計已經...”索裏克沒有繼續說下去，卡特也隻是點點頭並沒有因為道琴嘉村民的遭遇而有太多的傷感，就算有也不會形於色。畢竟當初自己為了勸誡他們卡特已經想盡了辦法，現如今他們也應該為自己留下的決定負責了。更讓卡特關注的是那一支道琴嘉的丹麥海盜，目前的情報可以得出，這支道琴嘉的丹麥海盜大概是四十來人，而且是全副武裝的丹麥前鋒，有著精良鎧甲，戰鬥力不容小覷。卡特在房間裏來迴走動著，看得索裏克也是眼花繚亂，當然，索裏克也在暗自分析著眼下山寨的境況。半響，卡特才平靜地對索裏克說道：“多派幾個人監視這股海盜的動向，但不要驚動他們，現在他們剛入境，人生地不熟，勢必會加強警戒，隻要看牢了就好。”待索裏克退出門後，卡特也隨即起身前往山寨的黑屋子內。“另外三個海盜頭目是誰？他們性格如何？有什麽缺點？老實交代的話我可以考慮戰後放了你。”卡特語氣裏帶著陰森問道。海盜頭子顫抖的身子在聽到卡特說要放了他之後一振，但隨即又把頭低了下去：“除了上次你殺了的第五批海盜之外，另外三批海盜，他們的領頭我並不是經常和他們見麵，隻是有所耳聞。他們分別是吉米，約翰遜和傑，吉米據說膽小，好色，但為人十分狡猾，約翰遜則是個大老粗，愛喝酒，傑則十分謹慎，善於別人交流，是哈羅德.雅爾最為器重的，也是前鋒的領頭人。我隻知道這麽多，其他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卡特沒有繼續聽他廢話，起身就走。迴到房間，卡特坐在椅子上細想著各種情報：既然那個所謂的傑是這次前鋒的領導，又受到哈羅德.雅爾器重，為人謹慎，善於表達，這次與侯多夫.雅爾的會見之重要性，想必丹麥國王和哈羅德.雅爾不是不清楚，那麽前往肯尼莫領主大廳的那隊人馬十有八九就是傑的隊伍了。道琴嘉那兩隊人馬應該就是吉米和約翰遜的兩隊，一個好色，一個嗜酒，這可是軍中大忌。正麵交戰肯定會讓卡特損失慘重，但如果是麵對這種敵人的話，突襲未嚐不是一個好辦法。但現在卻不是最好時機，敵人深入險境必然不會放鬆警惕。而卡特估計傑應該也不會迴道琴嘉，頂多派幾個人去道琴嘉通報，作為到時候丹麥海盜主力與侯多夫.雅爾軍隊匯合的樞紐，就可不敢大意，同時也需要他時刻監視侯多夫.雅爾的動向，以免其臨時背叛。再說，現在卡特在剛獲得四十件精良丹麥海盜鎧甲，還沒消化完，士兵訓練不足，他可不想讓手下排隊送死，所以，穩重，耐心，才是最重要的。即使卡特的猜測是錯誤的，即使傑的隊伍沒有去肯尼莫迴見侯多夫.雅爾而是留在道琴嘉，但是道琴嘉隻有四十人卡特是可以肯定的，萬一事情出乎意料，以自己人數上的優勢加上鎧甲上也不比對方遜色，付出些代價還是足以將對方四十人拿下的。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戰場上的事情沒有誰可以百分百預測，不然就不是戰場了，而是戲耍，是單方麵屠殺了。思索著，不知不覺中，卡特躺在床上就睡著了。期間索裏克來過卡特的房間，但看到卡特正躺在床上睡著了時，對著後麵扇了扇手，示意其退出去。戴安娜站在索裏克後麵，還沒進門，索裏克就示意她迴去，眼睛瞪得老大。這下她不幹了，明明說好帶她一起來的，還沒進門就要讓她迴家，心裏說什麽都過不去。平時戴安娜雖然安靜，現在卻拚命把索裏克往門裏推，硬是要擠進去。當她的大眼睛穿過房門看到卡特躺在床上熟睡時，臉刷得一下就紅了。“不是叫你迴去嗎？沒看見大哥在睡覺嗎？”索裏克小聲嘟嚷著，迴頭看見妹妹紅燙的臉頰也是一愣，以為自己幾句話就把她嚇壞了，隻好無奈地帶著她迴家...


    五月十五號，道琴嘉——


    約翰遜：我就說嘛，這些弗裏斯狗怎麽敢來？看見我們不是跪地求饒就是匆忙逃跑，我不給手下喝酒，他們整天發牢騷，到時我怕是鎮不住他們了。


    吉米：你別這麽說，還是謹慎一點好，要是出什麽事了，不要說傑，哈德羅.雅爾肯定饒不了我們......


    五月十八號，約翰遜：你看看，這都什麽時候了，我們到這裏都兩個多星期了，要是有敵人早就打到家裏去了，我不管了，要守你自己守著好了。


    說完約翰遜甩門而去，吉米本想說什麽，看到約翰遜這樣，自己也不幹了，憑什麽他快活自己卻要替他看門，大不了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