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葉森聞言,一個趔趄,險些摔在了地上。


    他憤怒的迴頭望了望劉勇,吼道:


    “隻要你倆敢出軍區!我就敢讓你倆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你倆等著!你們完了!!!”


    葉森留下狠話,走了。


    ……


    “切!不怕他,我們不出軍區就是!就算要出,也做部隊的武裝車!”


    劉勇雙手抱胸,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都不敢出軍區了,還不怕他?”


    王鋒笑道。


    “嘿鋒哥!我說你這麽老拆我台呢?讓我多威風幾秒不行嗎?”


    “……”


    “你們……真的打算和我爸為敵嗎?”


    葉興國坐在地上,背靠著牆,有氣無力道。


    “興國!我馬上帶你去醫務室!這……都是你爸打的嗎?那麽狠?!”


    王鋒將葉興國抱起,問道。


    葉興國搖了搖頭,想表示自己沒事,但當王鋒不小心碰到他青腫的腿部時,疼得他直咧嘴。


    “你們……真的打算和我爸作對嗎?你們惹不起他!”


    沒想到葉興國竟然在關心王鋒他們,興國好像對他那個父親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先不說這些!走!先去醫務室!”


    ……


    “葉興國,是吧,你怎麽又受傷了?”


    醫生推了推臉上厚如啤酒瓶底般的眼鏡,嚴肅問道。


    這醫生肩上隻有一杠,無星。


    此標誌,為生長幹部,應該是某大學繼續深造的教授。


    他有權利幹預義務兵們的事情,特別是受傷、治療之事。


    隨著時代發展,軍隊裏的軍裝都開始有所改變。


    從“三點紅”到製服,便是一大改革。


    “摔……摔倒了!”


    葉興國找個理由應付道。


    醫生皺了皺眉頭:


    “摔倒?怎麽那麽不小心?”


    他動作很快、消毒、上藥、繃帶。


    給葉興國包紮完後,視線一轉,看見了王鋒。


    當視線停頓在其肚子上時,眉頭皺得更深了。


    “你舊傷拉開!不知道來醫務室啊!!”


    王鋒聞言,低頭一看,鮮血浸過繃帶,又是一團紅色。


    看樣子是被葉森打出來的。


    “你看看你!這麽嚴重的傷!再受幾次,我怕你永遠都沒法恢複!!……”


    醫生給王鋒治療時,嘴裏不斷嘮嘮叨叨,王鋒隻好苦笑著、答應著。


    “但是…我也不想受傷啊!…”


    ……


    ……


    接著三人直接去連長辦公室。


    將野外實戰比賽的實彈事件,真實過程、猜測,全給黃連長說了一遍。


    “……”


    “可有此事?!這麽說來…哦!快把鍾長官叫過來!打靶場那個!”


    “我去!”


    王鋒聽見要去叫師父,立即答應道。


    幾分鍾的時間,王鋒便把鍾乾森帶來了,他進門便吼道:


    “黃連,我就說!彈庫裏,怎麽會少兩顆8㎜的子彈!偷子彈的抓住後,必須嚴懲!!”


    在靶場射擊,都有嚴格規定,每顆子彈必須使用在靶子上。


    若帶走,鍾乾森很快就會發現。


    “長官,那麽,子彈是什麽時候消失的呢?”


    “大前天!就是王峰迴來做手術那天!”


    “那一天…第一批定點裁判剛好迴來…”


    黃連長眯著眼,他知道那天罕漸剛好從中祁森林迴來,統計分數。


    “馬上給我把罕漸叫過來!我要問問他!”


    “是!”


    一位士官接令後,衝了出去,由他來將罕漸帶來。


    ……


    十分鍾後。


    “是我!是我拿的!”


    一位王鋒並不認識的士官,不停的承認子彈是自己拿的。


    而罕漸則軍姿站在一邊,就像這件事與他無關。


    王鋒清楚罕漸是什麽性格,如果罕威是衝動的猛虎,那麽罕漸就是冰冷的毒蛇。


    恐怖的毒蛇,從不在表情上表達出自己的想法。


    他總是和王鋒來陰的,耍陰招,一旦毒蛇咬中獵物,那肯定會死路一條。


    那顆子彈若真是罕漸拿的,安裝在葉興國彈夾裏。


    那這條毒蛇……實在是太毒了,差點把自己給殺了!還同時讓葉興國背黑鍋。


    王鋒從來沒有懷疑過其他人,他覺得偷實彈的絕對是罕漸!


    王鋒眯著眼望著他,罕漸卻置之不理,連看都不看王鋒一眼。


    “罕漸真夠陰險,還找了一位替死鬼來。”


    劉勇湊到王鋒耳畔前,說道。


    “看看這替死鬼的演技如何吧。”


    王鋒點了點頭,就想看看罕漸還有什麽把戲。


    “……”


    “在中祁森林裏,找到葉興國並且換了彈夾的是你?”


    “是我!”


    那替死鬼點頭道。


    “不對啊,給我交手的那個流動裁判,聲音比較尖呐!”


    葉興國說道。


    接著,那替死鬼尖著聲音道:


    “就是我!”


    “把76號流動裁判打暈的,還是你?”


    黃連長皺著眉頭,開始細問,他最擅長的就是識破別人的謊言。


    在問他的一句一詞中,都是有講究的,隻要他動作開始不自然,便開始說謊。


    但這位士官的演技非常的好,他做得非常到位。


    在形容細節之時,臉不紅心不跳,非常自然。


    特別是分析與那位流動裁判打鬥過程的細節,就像真的是他做的那樣。


    那位被敲暈的流動裁判連忙點頭,就說是他、


    領導們頭都大了。


    “你們先迴去!明天繼續來口供!嚴重的事件,必須送上法庭!”


    “是!”


    士官們答應後,紛紛離開。


    黃連發現那替死鬼在聽見“法庭”二字之時,眼底閃過一絲不願,極其難以察覺。


    “這事…還要再了解了解,等找到足夠的證據後,再收拾罕漸,你們迴去養傷吧,一定要注意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知道了嘛?!”


    “是!”


    三人告辭,交談一會兒後,便各迴班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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