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勇戴上戰術手套後,把剩下的迷彩帳篷、鐵鏟,都放在了戰術迷彩背包裏麵。


    戰術背包能放許多東西,輕而易舉的放下了這些裝備後,還剩很大的空間。


    背著迷彩背包,也能增加在野外時的隱蔽性。


    王鋒對劉勇道:


    “把手臂纏好,你的右手能用了,十五班帶的材料很足,足有三條繃帶。”


    劉勇點了點頭,將手臂纏好後:


    “鋒哥,這倉庫檢查完全沒有?”


    “還沒,剛剛走得太急。”


    “再找找吧,兩分鍾後走!”


    劉勇覺得那麽大的倉庫,肯定有一些好裝備在裏麵。


    王鋒猶豫了一下,點頭道:


    “好吧,一分鍾!沒東西就立刻走掉!”


    “是!”


    兩人開始在倉庫裏掃蕩,王鋒尋到一枚閃光彈,劉勇找到兩件叢林迷彩。


    王鋒拿起迷彩時,一條尖頭、脖子細的蛇從迷彩下蹦了起來。


    直接向王鋒咬去,兩根尖牙噴射出毒液。


    “鋒哥小心!”


    劉勇驚唿,抬槍便打去,但蛇身太細,劉勇又過於緊張,根本沒打中。


    王鋒條件反射便是向蛇身抓去,正好抓住了蛇頸,毒液噴射在了手腕上。


    王鋒以前在農村種田時,經常和各種蛇打交道,有毒沒毒的都有。


    俗話說打蛇要打七寸,抓蛇要抓三寸。


    七寸為心髒,三寸則是脊椎骨,這兩個部位都是蛇的要害,若打斷了蛇的三寸,它則沒法抬起頭來咬人,七寸心髒打爆後,必死無疑。


    既然抓到了三寸,那就好收拾它了,王鋒提起一米多長的蛇,就這樣抖它,緊捏它的三寸。


    幾秒鍾後,蛇便一動不動,進入了假死狀態。


    “鋒哥!鋒哥你沒事吧?我認識這蛇!聽長輩說過,這是四川的南方才有的簸箕甲,也叫銀環蛇,劇毒!小心點!”


    劉勇跑來,關心道,他盯著蛇身一圈圈黑白顏色鮮明的環形鱗片,感覺頭皮發麻,全身起一層雞皮疙瘩。


    他是鎮裏人,而且很討厭蛇,平時很少見到蛇類,就算能見,也是無毒的黃脊遊蛇。


    王鋒將假死的簸箕甲扔在地上,迅速將手腕上的毒液擦掉。


    若滴進傷口,後果非常嚴重,輕則軀幹局部麻痹,重則窒息而亡。


    目前銀環蛇隻是頭部缺血而昏死,再過一會兒便會醒過來。


    劉勇舉起鐵鏟,便往蛇頭砸去:


    “這種蛇,就得死!”


    王鋒阻止了他:


    “等等,勇哥,別敲,把它頭敲碎後怪惡心的。”


    “砰!”


    王鋒將蠍式保險調至數字“1”,點射一顆,打在蛇身上,簸箕甲“嘶”的叫了一聲,在地上滾了兩圈,生死未知。


    “穿迷彩!”


    王鋒叢林將迷彩遞給發愣中的劉勇。


    穿上叢林迷彩後,仿佛與萬類植物融合在了一起。


    在出去之時,劉勇在角落發現了子彈倉。


    子彈倉是常見的子彈供給源,裏麵有大量的子彈,子彈顏色各不相同,找到子彈倉,通常隻拿本班顏色的子彈。


    “但是這是狙擊子彈,我們拿了也沒用!…”


    劉勇苦笑道,他之前便把三班的紅色子彈扔了個幹淨,說隻用黑色子彈。


    “拿上吧!或許之後會用到!”


    王鋒想了想,將黑色的全形空包彈拿起,放在劉勇的背包裏。


    “出發!鋒哥,我們現在往哪裏走呢?”


    “去森林裏,最好是靠岩壁的地方,今晚我們在那裏過夜。”


    王鋒望著漸黑的天色,不知不覺的竟已近夕陽。


    ……


    暮色降臨,星河在天邊若隱若現。


    “鋒哥,帳篷就搭在這裏吧?”


    劉勇環視附近,皆為茂密大樹,背靠岩壁,搭個迷彩帳篷在這裏,遠觀根本看不見,隻有路過的人才會發現。


    “嗯,就這裏了比較偏僻,不會有人。”


    王鋒選的地方在岩壁旁邊的樹林裏,沒人刻意攀岩,不會路過這裏。


    南方的寒冷,北方人多半承受得了,更何況王鋒是抗寒體質,天生不怕冷。


    穿上內膽和叢林迷彩後,呆在帳篷裏更不會覺得冷。


    “鋒哥,你不冷嗎?”


    劉勇抖了抖問道,夜晚的深山老林,的確會比白天低四五度。


    “不冷,沒冷過。”


    王鋒說的實話,以前北方大冬天在破冰的池塘邊遊泳,也就那時才有冷得刺骨的感覺,但多運動幾下,就好了。


    現在若再去池塘遊泳,基本上不會有冷的感覺。


    王鋒轉過頭來,望著在帳篷裏發抖的劉勇,道:


    “要不我把外套脫給你蓋吧?南方的冬天真的冷不倒我。”


    說完,便開始脫衣服。


    “別!不行!你穿好!我不冷了!”


    劉勇最怕別人贈他東西,無論是真心還是施舍,他都不會接受。


    王鋒將帳篷拉上,盤坐在地上,觀察周圍。


    兩人討論過,輪流值班,從晚上九點到第二天七點,十個時辰。


    每人睡五個時辰,坐著休息五個時辰,但是值班的必須隨時觀察附近情況,以防不測。


    即便是在安全的岩壁樹林裏,王鋒仍然保持著百分之兩百的警惕心,因為他極為重視這場比賽。


    月轉星移,王鋒望著天上的星星過夜。


    已到半夜兩點,他沒有叫劉勇,因為他覺得自己還不困,比賽的激動未曾消散。


    到了寅時,劉勇驚醒了,他蹦了起來,同時叫道:


    “雪薇!…”


    “勇哥!怎麽了?”


    王鋒拉開帳篷,看見劉勇正喘著粗氣,額頭凝結顆顆豆大的汗水。


    劉勇瞪著眼睛,看看王鋒,又望著帳篷,鬆了口氣,挺直的脊背也彎了下來,嘀咕道:


    “幸好!幸好是一場噩夢!…”


    王鋒關心道:


    “嗯,沒關係的,是夢而已,嫂子叫雪薇?”


    “閨女叫雪薇……鋒哥,現在多少點了?啊!這都三點了?對不起啊鋒哥!我睡過了!”


    劉勇看了看手表,道歉著。


    “我們之間,說這些幹嘛?隻是我不想睡而已。”


    “鋒哥快睡吧!明天早上還得比賽呢!”


    王鋒聞言,想了想,點頭道:


    “好吧,剩下的交給你了!”


    “交給我吧!”


    劉勇翻身起床,抄起手槍坐在外麵,迎接冷風時,全身顫了顫。


    “外套拿去蓋吧。”


    王鋒外套遞給劉勇,轉進帳篷裏,睡覺了。


    “呃……你真不怕冷啊?算了,還是先蓋上吧,冷死我了!謝謝鋒哥啊…”


    ……


    剛睡著沒多久,劉勇將王鋒叫醒:


    “鋒哥!有槍聲!”


    王鋒彈身起來,從懷裏拿出蠍式,吼道:


    “敵人在哪裏?被襲擊了嗎?!”


    他左看右看,沒有看到敵人。


    “沒被襲擊,聽槍聲,估計在五百米外的那方,應該是在那座山的下,槍聲密密麻麻,感覺是兩個班在交火!”


    劉勇解釋道。


    王鋒聞言,鬆了口氣,若是被偷襲,被淘汰的幾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兩個人的火力,根本不能和一個班比擬。


    “我是怕他們的戰鬥區域會涉及到這裏,所以才提前把你叫醒,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嗯!你做的不錯,我們現在去探查探查,或許能撈一筆積分!卡爾馮克勞塞維茨曾說過,進攻是最好的防守!”


    王鋒說完,給蠍式上膛,將帳篷收好後,在草地上四處扯草。


    劉勇疑惑:


    “草?”


    王鋒瞧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嗯,來,把這些草插在身上,然後全都卡在衣服縫隙裏,放進袋子裏,做一根草繩,綁在頭上,再插一圈,把全身隱蔽起來!”


    “好!”


    ……


    兩人全身上下都是綠草,若趴在地上還以為是一坨岩石,配合叢林迷彩,隱蔽效果非常好。


    向戰鬥區域移去。


    現在是半夜五更四點,萬物俱寂,寒風蕭瑟。


    時而聽聞貓頭鷹咕咕的叫,當槍聲再次響起時,樹下某處的鼠類“刷”的一下往洞裏竄,樹上飛禽撲扇著翅膀逃離。


    登上山包最高點,趴在草地上,下麵的戰爭一覽無餘。


    是一座小村莊,十多間小瓦房,瓦房較為完整,中間有一片空地,旁側是倉庫。


    空地是雙方交火的中心處。


    劉勇看了看雙方的子彈顏色,拉出地圖,說道:


    “地圖上有,此村乃烽火村,77年居民離開了這裏,成了一座遺址。下方,是九班和二十四班在交火!好家夥!準備坐收漁利!哈哈!…我們渾水摸魚!”


    “恐怕,這漁利要被老漁翁搶去。”


    王鋒瞧著紅點鏡,瞄準了另一方山壁,那裏有五六道身影從山坡上慢慢滑了下去,也是一支想要坐享其成的班隊。


    劉勇聞言,將目光改至對麵漆黑的山坡上,低唿:


    “果然!我也發現了一支!他們的槍聲引來太多的人了!鋒哥,我們走吧,沒我們兩人的戲了,那麽多人守著這塊肥肉呢……真是掃興。”


    劉勇發現了好幾支在烽火村另一麵樹林裏挪動著身影,最後的結果定然是慘烈的,許多人都會在這次戰役裏淘汰。


    “看來不能渾水摸魚了!搞不好還會丟掉性命。”


    劉勇說完,剛欲起身,突然被王鋒猛按在地上。


    見王鋒如此警惕,劉勇知道有情況,趴在地上後,絲紋不動,屏住唿吸。


    果然,兩秒鍾後,一群人輕手輕腳的從身旁路過,隔得非常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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