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最後,無論納蘭榮軒怎麽撬話,孤擎蒼也沒有開口解釋,獨留納蘭榮軒一個人,神經兮兮的在原地嘟囔。


    “難道是個恐怖的東西?”


    “不對啊!明明不是厲鬼,厲鬼哪有形體的?”


    “還是說,這丫鬟也是他弄出來的新品種?”


    “對,肯定是這樣的,那丫鬟長的那麽漂亮,說不定就是他搞出來的,要不然怎麽偏偏就做了顧書雪那丫頭的丫鬟,合情合理。”


    翌日清早,孤擎蒼就帶著兩個嚴重的黑眼圈晃來晃去,顧書雪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還以為他被揍了。


    “你昨天幹什麽?”顧書雪驚奇的道。


    莫非少年憋太久,看了什麽黃色小書刊?聽說大明皇朝有出色的畫師,專門畫春宮圖為生,因此她說的這個可能性占了很大的幾率。


    “我還想問你呢,就那麽一會的功夫,你到底跟你家大王說了什麽?看見沒?這黑眼圈,他就是故意的。”納蘭榮軒指著自己的黑眼圈,控訴的道。


    “你倆……徹夜夜談了?”顧書雪表情奇異的道。


    “你這表情是什麽意思?”納蘭榮軒後退了一步,警惕的道。


    顧書雪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甩了甩手,輕飄飄的道,“沒什麽,隻是提醒你,你袖子斷了。”


    “袖子?”納蘭榮軒低頭看了看,哪裏袖子斷了。


    等等……袖子斷了?


    斷袖!!!


    這丫頭膽子真肥,竟然敢罵他斷袖。


    “顧書雪,小爺我性取向正常的很。”納蘭榮軒不樂意的吼道。


    “行了行了,我都懂,一會陪我去找我那爹,那裏兵哥哥多,看我對你好吧?”顧書雪惡意的揚了揚眉間,做了個鬼臉。


    “殺了你,小爺我要殺了你。”


    不知道何時,孤擎蒼走到了納蘭榮軒的背後,也沒有說話,就背著手默默的看著他。


    “……”


    納蘭榮軒被盯的渾身發毛,頓時什麽怒意都散了,諂笑的側開身體。


    “大王您請。”


    孤擎蒼和他擦肩而過,走了幾步,又忽然頓下了腳步。


    “一會你陪她去趟顧明哲的營地。”


    “你怎麽不去?”納蘭榮軒驚訝的道。


    孤擎蒼偏過頭,轉身看了納蘭榮軒一眼,意味深長的道,“本王不太好下手。”


    “……”


    他好像有點懂他的意思了,砸場子是吧?這個他最在行了……


    納蘭榮軒摩擦著手掌準備,在秦宅吃早飯的時候,一個勁的瞄著顧書雪,顧書雪咬著筷子磨牙,不時的抬起頭看他。


    “表妹,多吃點,你看你這麽瘦。”年槃他什麽都不知道,見顧書雪不動筷子,神情更為心疼了。


    “我不餓。”


    “沒有胃口嗎?”


    “呃,心情不好。”顧書雪不厭其煩的敖。


    “心病得需要心藥醫,你平時一定要注意……”沒等年槃嘟囔完,顧書雪就放下筷子,落荒而逃。


    “我去找心藥,你們吃,你們吃。”


    “……”


    年槃有些尷尬,看了一眼秦夫人,語氣猶豫的道,“我是不是嚇到她了?”


    “確實太熱情了,小孩子需要緩和的空間,別逼太緊。”秦夫人不緊不慢的道。


    “也是。”


    納蘭榮軒扒了幾口飯,給孤擎蒼打了一個眼色,也放下筷子準備走人。


    “我吃飽了,今天有大事要辦,各位記得來看戲啊!”納蘭榮軒說完就離開了。


    “本王也飽了。”


    年槃看著孤擎蒼一口未動的飯,默然的道,“看來心情都不太好。”


    “他們正憋著勁想找顧明哲報仇,你這姑父可真不是東西,暗地裏通告司天監,誣陷女兒是髒東西,不顧大明律令,直接放火燒人,要不是這丫頭機靈,有這滄王爺保護,說不定早就燒死了。”秦夫人說這句話,倒也不是刻意拉仇,不過她不喜歡顧明哲這個人,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剛剛說請我們看戲,這麽說起來……準備動手了?”年槃放下了筷子,挑了挑眉間,順手把放在一側的黃金麵具戴在了臉上。


    顧書雪年紀還小,記不得他的容貌,但是顧明哲那狐狸卻認識他,避免他看出是他,他還是需要偽裝一下。


    “怎麽?有興趣?”秦夫人輕笑的道。


    “說的好像沒有興趣一樣。”


    “嗬嗬!”


    另一邊,納蘭榮軒追上了顧書雪,一臉興致勃勃的道,“你要怎麽報仇?”


    “原來你是想參與啊!怪不得吃飯的時候死死的盯著我,我還以為我最近又漂亮了呢!”顧書雪摸了摸自己的臉,沾沾自喜的道。


    “……咱能不開玩笑了嗎?”納蘭榮軒翻了翻白眼,無語的道。


    顧書雪撇了撇嘴角,對著納蘭榮軒勾了勾指尖,小聲的道,“一會你就去……”


    “這主意夠絕的。”納蘭榮軒豎起大拇指,讚歎的道。


    “少廢話。”顧書雪瞪了瞪他,冷哼的道。


    “行,那我去準備了,你等我一下。”


    “沒問題。”


    等納蘭榮軒去準備道具之後,孤擎蒼的身影剛好從屋裏走出來,顧書雪一見到大王的身影,就搓著雙手壞笑的道,“大王,你要不要也來玩一把?”


    “不必了。”孤擎蒼不鹹不淡的道。


    顧書雪有些失望的聳搭著肩膀,不過很快的,她就精神亢奮了起來。


    此時,顧明哲正呆在自己的蒙古包裏,等待著專家的勘測,隻有知道了準確的信息,才能開這個礦。


    “大人,司天監的納蘭公子來找您,您要不要接見?”


    顧明哲皺了皺眉頭,他利用了司天監除掉了那個逆女,這種時候委實不想和司天監有所瓜葛,不過他沒有想到,這個納蘭榮軒竟然找上門了。


    顧明哲歎了一口氣,這納蘭榮軒身份特殊,他總不能拒於門外。


    “請進來吧!”


    “是。”


    “顧國舅別來無恙了。”納蘭榮軒進來的時候,手裏抱著一個東西,隻是用紅布遮蓋住了。


    “咣當!”納蘭榮軒順勢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你這是……”顧明哲不解的道。


    “她不願意輪迴,說是想找您談一談。”說著,納蘭榮軒就揭開了那紅布,紅布下放著的是……一罐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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