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興奮得眼睛都要充血了,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當秦風在一段陡峭的盤山道反複地練習後,終於迎來了正式“表演”的時刻。在一家加油站的廁所裏,秦風與遲野交換了衣服後,遲野把一隻黑色的密碼箱交給了秦風。秦風揣測這個密碼箱裏就是那掐住了林晚七寸的賬本。不由得又一陣熱血沸騰。偽裝成遲野的秦風一路飛馳,將後麵跟蹤的車輛遠遠地拋在了後麵。他知道,後麵車裏都是林晚的人,隻要自己這時停下來,將密碼箱交出去,那麽林晚就安全了。可自己現在必須來個出人意料,讓林晚好好感動一下,讓他看看自己是如何曆經千難萬險,替他排憂解難的。想著想著,秦風越發覺得,林晚肯定會重新接受自己,到時候,什麽二明,二狗的,都閃一邊去,他林晚的床上,隻能有他秦大爺的空位。當行駛到盤山道的時候,秦風依照以前演練好了計劃,將車直直地往護欄上開去,而自己則把握時機跳下奪命飛車。就這情節,在電影裏看時真叫一個瀟灑,一個利落的翻身在地上滾倆下,就可以起來一臉深沉地看著支離破碎的汽車殘骸了。可惜,在現實生活裏,秦風發現不喝二兩假酒還真別幹這缺魂的事兒。就在他跳起的一霎那,臨時換上的外套的帽子卻掛在了固定保險帶的勾上。因為車速太快了,秦風被慣性帶起,腦袋撞到了開著的車門上,跟著亡命飛車一起帥進了,懸崖下湍急的河水了。鼻腔裏進水的那一刻,秦風模模糊糊地想:這他媽算不算出人意料呢?尾聲醫院是個特別沒創意的地方,天花板全他媽一個樣,秦風自大睜開眼睛,就隻能愣愣地看著天花板。倒不是撞傻了,頸部錯位的人都知道,能活動一下眼球就不錯了,甭想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了。自己好像是被林晚的手下撈上來的。自己好像昏迷了一個多星期,自己好像……為什麽都是好像呢?因為自從自己睜開眼睛起,身邊除了一群一問三不知的白衣天使外,就再沒個熟悉的人了。後來,還是崗子來了,自己才稍稍了解了眼下的情況。林晚沒有來。就算自己為了他差點喪命,也沒有讓他有一絲一毫的感動。秦風忽然想,如果自己沉入河底,再也上不來了,林晚又會怎麽樣呢?這麽想來,竟有一種恨不得自己死去的感覺。“林總來了。隻不過他先去隔壁看王總去了。”“王總?”秦風費力地張著嘴。“哦,就是二明。不是讓你給打傷了嗎!一直住院呢……”“操!”因為用力過猛,脖子立刻猶如針紮般疼痛。可秦風顧不得這些,當初自己就應該使點力氣,一鼓作氣拍死二明算了!崗子慌忙按住他說:“你別激動,林總馬上就來,就你這脖子,再動腦袋就要掉下來了!”就在這是,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林晚施施然走了進來。看見林總進來,崗子立刻識相地站起來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這別扭的哥兒倆。秦風負氣地閉上了眼睛,他不想看林晚,尤其是怕看到林晚臉上掛著無管痛癢的表情。而進來的林晚也並沒有說話,一時間病房裏分外安靜。可是過不了多久,秦風就感覺臉上濕漉漉的,他睜開眼一看,林晚在哭。林晚打小就愛哭,以前自己總笑話他跟個娘們似的,可現在他才發現,原來哭著的林晚比笑著的林晚更好看。“你以為你是貓嗎?有九條命?還飛車?怎麽不幹脆跳崖啊!”秦風最會見縫插針,既然林晚哭了,就算被感動了。看來強子總算出了個能用的點子。“也是,我跳崖就幹淨了,你正好與二明雙宿雙飛!”躺在病長上脖子上戴著脖托的秦風倒是挺楚楚可憐的。林晚望著秦風,用手摸摸他有些脫皮的嘴唇,突然將臉湊了過去。輕輕地吻住了秦風。可是那一吻猶如蜻蜓點水一般,沒等秦風張開嘴,林晚就迅速地坐直了身子。“我跟二明分手了。”秦風瞪大了眼睛,發覺林晚並沒有看玩笑,心中一陣狂喜。“可是,原因並不是因為你。我是對不起二明的,所以我不應該繼續綁住他,阻止他的幸福。秦風,你現在喜歡我嗎?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哪種喜歡。”秦風看著林晚的臉,堅定地說:“喜歡!”自己是不會再為第二個人當槍子,跳雲霄飛車了!喜歡一個人的技術含量太高。“那你想跟我生活一輩子嗎?”“想。”林晚聽了,發出會心的一笑。秦風盯著林晚的嘴角,忽然又覺得,小晚無論是笑還是哭,都好看。“那好,我現在單身了,如果你喜歡,就重新追求我吧!”秦風沉默了良久,看著林晚堅定地說:“好!”從醫院裏出來,林晚坐車迴到了家中。他脫掉外套徑直走到了二樓一個月前剛裝修好的房間。房間設計前衛,在臥室的旁邊還附屬了一個小型健身房,裏麵懸掛著大大的沙包。這是他特別囑咐設計師的。秦風喜歡拳擊,這樣自己臥室裏躺著看書的時候,他就可以在自己一步之遙的地方揮拳搏擊了。而健身後的秦風那一身的汗味是最好的催情糜香。自己可以擁著他,沿著鎖骨將身上所有的汗漬舔舐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