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似乎清瘦了些,搭配著淺灰的的休閑裝居然有些輕盈的感覺。倆人對視了下,誰也不說話。最後林晚開口了:“不請我進去坐一下嗎?”秦風側了下身子,讓林晚過去。擦身而過之際,一股清雅的味道直往秦風鼻子裏鑽。操,還撣香水了!真不叫個老爺們了。雖然很鄙視那味道,不過因為那似有若無的騷味,蟄伏了好長時間的欲望倒是蠢蠢欲動起來。秦風暗罵自己太爺們了,啥時候都不忘那點子破事。林晚悠閑地在簡陋的房間裏轉了幾圈,迴過頭笑吟吟地說:“聽說你又為非作歹了?”秦風打小幹點好事不容易,就算不用喇叭宣傳,至少也得放掛鞭喝喝彩什麽的。不過這次去劫持遲野那小子,秦風是真心想做迴無名英雄。就算二明那小子獨自邀功,不提自己也無所謂,可是林晚現在這架勢不但知情而且還毫不領情。尤其是剛才那話,讓人聽了就生氣。本來讓香水熏出點的曖昧,立時被衝得煙消雲淡。再看看麵瓜臉上虛偽的笑容,真有種膩歪的感覺。秦風沒客氣,揚了揚下巴說:“把你臉上的皮抻直了,笑得跟扒了皮的黃鼠狼似的!“林晚一點點的把笑意從臉上撤了下去。沒有那層虛偽的表象。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堪稱猙獰。林總開始訓人了:“我有時候真懷疑你腦子裏裝的是什麽?啊?怎麽人家給你下個套,你就迫不及待的往裏鑽呢?”這話要是個恨鐵不成鋼的老子訓兒子,那是一點毛病都沒有,可秦風這麽帶範兒的主兒憑什麽讓個撣香水的二椅子這麽奚落?但是千百種憤怒在肚子裏來迴繞了幾圈,卻隻迸出倆字——“我賤!”自己怎麽這麽賤呢!他林晚是什麽人啊?多有能耐啊!今天炒地皮,明天建錢倉的,掛著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好像就沒他不認識的人,他那麽能耐怎麽不找本拉登倒賣軍火去啊?多神通廣大的一人,需要自己去救嗎?自己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一糙老爺們一臉哀怨地說“我賤”,有時候也挺讓人心酸的。林晚直直的盯著秦風的眼睛,又笑了,不過這次笑得有了點些許蠱惑的意味:“不,我才賤得徹底呢!”說完林晚一把摟住了秦風,嘴密密實實地貼了過去。誰貴、誰便宜還沒討論清楚,就突然襲擊,林晚這小子真不地道!秦風心裏生著氣,可噴香的林總挨過來時,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張開嘴,與伸進來的舌頭攪合在一起。本已經偃旗息鼓的欲火複又升騰起來,頓時一發不可收拾。倆賤人上半身的衣服還沒剝落幹淨,下麵早已經迫不及待地融為一體。封閉的鬥室裏充斥著倆人的體液混著餘香的異味,混在一起就是叫人為之饑渴難耐的瘋狂。秦風進得急,林晚悶哼了一聲。聽到他難耐的聲音,秦風想要撤出去,可林晚用力夾住了他的腰,無聲地催促著他快點出力。簡陋的單人床被壓得“嘎吱”作響,搭配著肉體撞擊的“啪啪”聲,過了好久才歸於平靜。秦風重重地倒在林晚的懷裏,滿心裏還納悶:怎麽又黏糊到一起去了?幾天的緊張疲憊在激情後襲了上來,秦風在半夢半醒間又聽到了念詩一樣的動靜。林晚那有些嘶啞,卻更增添些許性感的聲音——“秦風,我們去麗江吧!”迷糊之間聽得不夠真切,秦風含糊地“恩”了一聲便打起了唿嚕。伴著唿嚕聲的,還有若有似無的一聲歎息……第四十七章麗江都有些人來說是個遙不可及的夢。夢醒了,就要直麵慘淡的人生。秦風醒來時,林晚已經不見了。這小子好像是專程送上門來找操的。完事了就提褲子走人了?秦風沒由來的氣悶。躺在床上發呆。偏過頭來時,床邊有一個信封。信封裏是一張法人授權書和一把鑰匙。授權書上所寫的是一家汽車修配中心,名字很耳熟,是一家在全國各地都有字號的大型連鎖店。而法人的位置赫然寫著秦風的名字。林晚究竟想幹嘛?沒等他疑惑多久,崗子就帶著律師來找秦風了。原來林晚買下了修配中心並送給了秦風。而那把鑰匙是一棟南方城市的別墅的。林晚上完男色又來金錢的誘惑,這是又是要給自己下什麽套子?秦風將律師遞過來的文件甩到了地上:“把這些東西拿走,告訴你們老板,我不是要飯的!”崗子拾起一地的文件說:“你自己親自交給他吧,不過可能不太容易,林晚可能馬上就要進去了。”秦風心中一沉,光顧著跟林晚抬杠生氣了,卻忘記了那要命賬本的事情,白天沒得手,想必遲野那小子會更加謹慎了。心中煩亂,秦風用受傷的手笨拙地抽出一支香煙,狠狠地抽了兩口。“崗子,你把東西拿迴去,林晚那小子雖然不地道,但我是不會讓他進去的。”崗子跟律師囑咐了幾句後,便讓他離開了。等律師把門關上,崗子轉迴身對秦風說:“秦風,聽哥一句話,這渾水你就別趟了。趟不明白。再說林晚是個有準主意的人,他肯定給自己留著後手呢。林晚給你的,其實也是你應得的。當年你要是不進去,估計家底也算雄厚了。明天你就去g市吧,那裏有你新的生活,林晚不會去打擾你了。”雖然是為了自己好,可秦風卻越發的氣悶。二明那種窩囊廢都被林晚留在了身邊,而自己這個能出把力的,卻像個過氣的小妾似的被發配遠方了。這要是放古代,就是個亡國的昏君。不過想來想,最招人恨的還是那個狐媚的妲己——王二明!被龜兒子設計得賠了夫人又折兵,秦風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他要去找二明算總賬。王明浩跟林晚一起住在同一家賓館,連房間都是挨著的,奸情簡直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