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秦老大“教育”了一宿,麵瓜的腿真跟麵條有一拚了。秦風別看學習不好,打架跟胡搞都是無師自通型的,跟林晚假鳳虛凰了幾次後,竟總結出點經驗教訓,有幾次差就進了林晚的後門,弄得麵瓜意亂情迷。林晚被秦風折騰得都快精盡人亡了,起床時,眼睛下都是青色的,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雖然走路打晃,可還是不能賴床。隻從秦風進了監獄,老秦一氣之下從王家的修車廠辭職了,老小夥子倒挺瀟灑,但作為零儲蓄人員真是前景堪憂。林晚每個禮拜都給秦大叔送去100元錢,還不能多給,不然親愛的大叔就能把人民幣統統換成乙醇倒進自己的肚子裏去。今天又到了“發工資”的日子,再不去,大叔就要斷炊了。不過這些事,林晚並沒有對秦風說。自己的哥們好麵子,有些事隻需要默默去做,萬不可端出來邀功請賞。臨走的時候,林晚看著光著膀子倒在床上的秦風說:“你再忍一個禮拜,馬上就能出去了。”秦風打了一個響指:“等著!一個禮拜後老子就能開葷了!”說完又自覺失言,別扭地看看林晚的瞬間變白的臉。林晚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不管夜晚再怎麽綺麗,也改變不了秦風更喜歡女人的事實。他扭過頭去使勁抿著嘴,也不管泛上來的水兒是酸是鹹,隻管把它統統咽下去。可是在出病房的一霎那,真有一種“他要是這麽一直關下去,也挺好”的念頭。出了醫院的門,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醫院大門口。二明戴著副墨鏡從車窗口探出頭來,誇張地揮動著胳膊。“等你半天了,趕緊上車!”自從倆人通力合作淘了第一桶金後,二明徹底對林晚刮目相看。跟雞崽子似的小孩居然滿腦子來錢的道兒!二明托他的福,在自己大哥麵前結結實實地長了迴臉。小子嚐到了甜頭,跟林晚越發黏糊。看林晚一臉的疲憊,他殷勤地打開車門,下了車拉著林晚說:“我就納悶了,秦風那個小子有什麽好的?你至於為他鞍前馬後的嗎?看把你累的,走,我請你吃飯……”說這話的時候,二明狐疑地看了林晚一眼。要不是清楚的知道姓秦的總追在小丫蛋後麵跑,他真要懷疑這兩位之間有點貓膩了。不過林晚真要是喜歡男的,那他也應該選擇瀟灑多金的自己,而不是秦風那個山炮。二明同誌對於這一點還是蠻自信的。林晚不願多作解釋,當初為了籌錢,不得已跟這個混子合作。既然現在已經沒那個必要了,他也不願意跟這位閑扯。“我一會還有事,你如果有事的話就在這說吧!”這麽不給麵子,二明不幹了。他一推墨鏡,陰陽怪氣地說:“看把您忙的,上串下跳的去撈一個二百五,你救他幹嘛?出監獄就得讓人捅死的貨!”林晚瞟了他一眼,對於二明的毒嘴不置可否。二明看林晚不信,還來勁了。“你還真別不信!就上會在長途客運線上那次群毆,你那位哥們下手真狠,把老鄭的親弟弟的手大筋給挑了。挺帥一小夥,現在手跟雞爪子似的。老鄭能善罷甘休嗎?要不上迴怎麽往死裏整秦風呢?估計剁八段都不解恨。”林晚皺著眉頭說:“那次明明是他們先挑釁鬧事,而且秦風也受到懲罰被抓起來了,他們還想怎麽樣?”二明得意地一揚脖子:“怎樣?你信不。隻要秦風出來,老鄭絕對會找機會宰了他!”事實證明,王家二公子真是鐵嘴銅牙。老鄭的確不打算就麽簡單地放過秦風。道上混的最大的忌諱就是服軟,自己的弟弟成殘廢了,是奇恥大辱。就算秦風被警察抓起來了,那也是法律方麵的,對於個人恩怨於事無補。老鄭打算親自掙迴這個麵子。夜幕還沒降臨,秦大叔早早就墜入酒鄉之中。老頭平時就清醒不多,兒子進了監獄後就更是醉生夢死。隻有酒精的麻痹才能減少他的自責,自己這個當老子的不合格,沒能讓兒子像其他的同齡人那樣在學校裏無憂無慮的上學。還有那個老鄭。以前其實也是修車廠的工人,修車的技術不怎麽樣,欺男霸女總有他一個,正經人都不愛搭理他。後來投奔到王老大的死對頭那裏,一下子飛黃騰達,儼然是惡霸第二代。呸,什麽玩意啊?下午在健身廣場那,那個孫子召集他幫人在那吆五喝六,自己本來想趁他們沒看見,側著身路過算了。可姓鄭的居然說著說著罵起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借著酒勁,他偷偷在不遠處,老鄭的車上狠狠地劃了幾道,又撒了一泡尿。可惜撤退的時候不夠完美,被人看見了,幸虧自己跑得快,不然一頓毒打是跑不了了。至於明天會怎麽樣,秦大叔懶得去想,眼前飄起陣陣白霧,看來今的夢境又是人間天堂。唿嚕聲在小房間裏響起,沒人發現一陣越來越濃的煙霧從門縫裏鑽了進來……第十七章當林晚從醫院趕到秦家的時候,離老遠就看見遠處的竄起老高的火舌將天空舔得一片火紅。等走到近處才發現,赫然是秦風家所在的樓房著了火,從秦家的窗口伸出一隻手在微弱的搖晃。林晚感覺血液都要從耳膜裏湧了出來,瘋了似的穿過圍觀的人群衝向了火海。進了濃煙滾滾的樓道,林晚被嗆得睜不開眼睛。平時近在咫尺的樓梯,現在踏上去也是異常困難。踏上木質的樓板,隔著鞋子都感覺腳心發燙。可林晚顧不得許多,秦風對自己說過,要照顧好秦老爹,要是老頭就這麽的被燒死了,那他也沒臉活著見小哥們了。沒走兩步,一根懸在上方的木板就重重地壓在了林晚的後背上,一陣鑽心的疼痛後,前方的火海便遁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當林晚再次醒來的時候,恍如隔世,他發現自己渾身都纏滿繃帶,躺在重症隔離室裏,穿著防菌服的媽媽眼含淚花地看著他:“小晚,你總算是醒了,你可昏迷了三天。”“秦……秦大叔怎麽樣了?”媽媽氣得想掐兒子的臉,可看著蒼白的麵龐實在是不忍下手,隻能歎著氣說:“你的後背嚴重灼傷,剛剛脫離了危險期,別的事情還是不要管了。”“媽,你……你快說,不然我就親自去……”說著,林晚就要拔手上的針頭,林媽拿自己的兒子徹底沒了招,隻好按住兒子的手說:“媽媽跟你說,不過你別著急……”聽了這話,林晚心中漸漸升起了不安。林媽媽接著說到:“那個人被濃煙嗆傷了肺,加上後來從二樓跳下來時多處骨折,搶救無效,已經在淩晨的時候過世了。”照林媽的理解,就算兒子跟秦風的關係再好,聽到了這樣的噩耗,也隻是替朋友傷心難過一下。可林晚瞪大了眼睛,拚命地撐起胳膊,從病床上爬起來。“小晚,你要幹什麽!快別動!”眼看著林晚就要起來了。另一隻大手把他牢牢地按住了。林晚一看,原來是應該在在獄中的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