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馬場上,灰塵四起。


    男人的雄心壯誌,一決勝負的野心,從來不是為了江山事業,就是為了窈窕美人。這一萬年不變的定律,放在唐浩和陳一鳴身上也同樣適用。


    尤其,這兩個人還有著身份的共鳴,都是深知自己是無法和賀雙溪並肩而立的人。那麽,彼此之間的那份比較就會來的更加濃烈。


    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在輩分上,是她的舅舅。


    而你又有什麽資格肖想,你差一點就是她的小叔子。


    無耐而又絕望。


    一騎絕塵。等李英寧河和賀雙溪幾乎是同時見到達剛才陳一鳴賀唐浩較量著的地方時,這裏已經是塵土滾滾。


    李英寧在前麵,被這飛揚的塵土惹的連續打了兩個噴嚏,速度自然慢了下來。


    雙溪就早都適應來,穩穩妥妥的過去,頃刻之間跟李英寧拉開了一匹馬的長度的距離。


    “喂!”李英寧市不服輸的性子,當即大叫,可一張嘴,又是泥土味。吧唧又咳嗽兩聲。


    她就奇怪了,她可是有功夫傍身的人,騎個馬,被塵土撂倒了?


    而她賀雙溪,明明是病嬌,卻一到了馬上,整個都成了糙漢子?


    這怎麽可能!


    李英寧咬咬牙,伸手在麵前揮了揮,拂開些許灰塵,揚鞭跟上去。


    然而,機會總是不等人,眼前,已經隻剩下賀雙溪遠遠的一個背影。


    書院的跑馬場和書院算是兩個相對獨立的地方。


    跑馬場和東山的狩獵場時相連的,中間隔了一片茂密的林子,林子裏麵散居著獵戶,再往裏,就是東山狩獵場。


    東山狩獵場是整個金龍城除了皇家狩獵場外最大的狩獵處了。一般都是金龍城內的達官貴人們喜歡來玩一玩。


    賀雙溪和李英寧賽馬,玩的有點瘋。何況,她從當了賀雙溪後,多久沒有碰馬啦?唯一的一次還是和徐隔江一起,和他騎一匹馬,連馬鞭都沒有摸過。許久不騎馬,收生,又想念的緊,這一比賽就忘了時間和路程。


    直到修好的跑馬道早已經沒有了影子,而身側兩邊各種樹木刷刷而過,早已經到了叢林深處。


    她這才拉了馬韁,迴身看著這一片茂密青翠的樹林。


    隱隱約約的,林子裏還有馬蹄聲,不過聽不真切。她迴身看了下來時的路,早就不見了身後李英寧的影子。


    她努努嘴,低頭想了下,大約尋思出自己所在的地方。


    不遠處,一條小溪穿流而過,再遠一點點兒,是一棟木房子,大概兩三間的樣子。


    賀雙溪慢慢踱了幾步,騎著馬到了小溪邊,這才下了馬,將它栓在樹上。


    馬兒跑了這麽久,也累了,伸出舌頭舔了舔溪水,嚐了嚐,又咕咚咕咚放心的喝了好大幾口水。喝完,又甩著腦袋挪到旁邊,嚼起了草葉子。


    賀雙溪則抬步,慢慢走向了不遠處的那幢小屋子。


    卻偏偏,剛走沒幾步,之前聽到的那陣馬蹄聲越來越近,時不時的,還能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不斷的還有哈哈大笑的聲音。


    賀雙溪豎起耳朵認真聽了下,馬蹄聲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清晰,她判斷出來,應該是兩個人,兩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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