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閣老是溫和型人,朝野上下無對他不服氣之人。列為書院公子榜第二倒是名正言順。


    可這第一,若是徐隔江,這水分就太大了吧?難道是因為皇子的身份?


    賀雙溪在心裏鄙視了下書院的這個決定。


    前麵重重人影散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畫像,方形臉,高鼻梁,深邃的眼眶,很有關外人的麵貌特點。


    咦!


    賀雙溪在心裏吃驚了下。這才一眼掃向畫像上麵鐫刻的名字,耶律堂。


    書院的開山鼻祖呀!


    當時就是關外來的耶律堂連上十幾道折子要始祖重視人才的培養,開科舉,興律例。


    不過,後來,大興和北地開戰,耶律堂因為番人身份被驅逐出境,後迴到北地,又被當叛徒處死。下場很是淒涼。


    隻不過,好像沒聽過有人為他平反呀,而書院又怎麽會將一個番外人士排在書院公子榜榜首?


    賀雙溪隻覺得奇怪。


    偏生,這些湧過來的人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還紛紛將手中的蘭花,海棠,桃花等送到他畫像麵前的籃子裏,這不是給徐隔江的嗎?


    賀雙溪有些疑惑,她側過身,看著一臉興奮的田芝蘭,“喂,芝蘭,這怎麽迴事?”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田芝蘭倒是得意,“每一屆男子結業,書院公子風雲榜都會按照科考成績與當時的朝廷官員履曆自以及影響力重塑一遍。九王爺這幾年在金龍城以及東南邊境聲望頗高,後來西南境內暴民事件,更是達到巔峰,從總榜第十一一躍到第七。不過,九王爺說不進前十,更是不可能給畫像,還點名要把自己的聲望算到耶律堂頭上。於是,就這樣啦…”田芝蘭說完,視線和手指同時落到麵前的畫像上。


    “這兩年,九王爺在東南邊境對待倭國和菲緑的戰事上手段強硬,深受官兵和邊境百姓愛戴,名次一直上升,去年新一屆學生結業時,已經是第一了。”


    “這樣……”賀雙溪嘀咕了下。


    “哎,前麵這位,你走不走呀?傻站著幹嘛呀?”賀雙溪話還沒說完,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比較硬朗的女聲,賀雙溪正完要迴頭去看,不知道從哪裏忽然又伸出來一雙手,在她背後狠狠推了一下。


    賀雙溪腳下一個不穩,撲通一下摔到了地麵上。


    “哎,喂!你們幹嘛呀!”田芝蘭沒抓住賀雙溪,自己也被人潮推了一下,她一麵大聲喊著,一麵伸手去拉賀雙溪。


    可誰知道,這幕後似乎有人在蓄意一般,忽然好幾位女子都拿著畫像和花往前擠。


    “哎呀!”賀雙溪腳背被踩了一下,人又是一個趔趄,人都還剛起來,又摔了下去。


    偏偏,有人一隻腳踩過來,直接踩到了賀雙溪撐在地麵的手背上。


    “雙溪!”田芝蘭眼見著人潮過來,而賀雙溪半跪在地上,一隻手上還踩著一隻腳,她整個人急出了汗!


    賀雙溪自己也是嚇到了,手上難捱的刺痛,麵前擁擠的人群,還有腰背處剛才明顯被人用手掌推搡的觸感…


    沒辦法了…


    賀雙溪難過而驚恐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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