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你瞎說什麽,我哪有縱橫什麽花場,而且我對小芸可是真心的。”餘青立惱怒地瞪了中年男修一眼,又迴頭看了看還未走遠的侍女小芸,連忙補救道。


    張智見他這樣子,頓時笑了起來,桌上的其他兩名男修也都露出了笑意,唯有一名女修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


    “你也好意思說真心,我呸。”


    邊上一名文士打扮的修士立刻幫腔:“華仙子說得對,餘青立你都對多少女修動過真心了,自己數的過來嗎?”


    餘青立又氣又急,卻也隻能袖袍一甩,幹巴巴地說上一句:“你們不信就算了。”


    眾人說笑一陣,見餘青立蔫了一樣不再反駁,也失了興趣。


    這時,五人中一名白發老者望向了袁銘,問道:“這位道友眼生的很,是剛來小湖城?”


    “在下在城中有段時間了,隻是一直在閉關修煉,很少出門。”袁銘搖搖頭。


    “哦?看來道友還是個苦修之士,隻是要我說啊,道友還是得多出來走動走動,不然心境上容易出問題,於修行可沒什麽好處。”餘青立又來了精神。


    “餘道友這句話倒是不錯,吾輩修士絕不能一味閉門造車,否則即便修為上去了,也隻是空中樓閣,一碰就碎。”白發老者點點頭。


    “魯道友所言極是,遠的不說,那生葉宗不就是個例子嗎?門下弟子鮮少外出曆練,整日不是煉丹育藥,就是閉關修煉,修為倒是一個個看著不弱,要是實戰就差遠了,要不是有元嬰期老祖坐鎮,恐怕早就被人吞個一幹二淨了。”張智點點頭。


    “張智你看看你說的,這不是自相矛盾嗎?說到底生葉宗能在雷州站穩腳跟,不還是靠著老祖閉關苦修,結成元嬰嗎?這不是更說明修為比起其他的更重要?”餘青立輕笑一聲道。


    “那可是元嬰,能一樣嗎?話又說迴來,整個中原擁有元嬰的宗門一個個排下來,生葉宗也是墊底,這不還是因為他們老祖不如其他元嬰修士嗎?”張智反駁道。


    “不錯,元嬰修士和一般修士已經不是一個層麵上的了,不能一概而論。”魯姓修士也點點頭。


    “說到生葉宗,最近他們弟子外出試煉被襲擊一事,你們聽說了嗎?”文士打扮的修士突然插話道。


    “當然聽說了,襲擊者就是幾年前曾在小湖城出現的魂修蒲正青,現在街頭巷尾都傳遍了,生葉宗也拿出一大筆錢,提高了他的懸賞,如今不少人都想著找到他賺上一筆呢。”餘青立道。


    “我說啊,你們可別被靈石蒙了眼,我有個朋友和我說,之前珍靈宗築基修士被殺也是他動的手,算上生葉宗這次試煉,死在他手裏的,近期就已經有三個築基修士了。”文士打扮的修士道。


    “不止,其實是四個還有一個長春觀的修士,叫許長青的,也是死在了他手上。”華仙子忽然道。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吃了一驚。


    “華仙子此話當真?”張智問道。


    “前段時間,長春觀在散修會發布懸賞的事你們也都知道,我有一位珍靈宗的好友,和我提起過這件事,據說許長青的屍體是和他們宗門死去的那個古秋龍一起被發現的,在現場還留下了不少他們聯手對抗同一人的痕跡,應該不會有假。”華仙子如此說道。


    聞言,邊上的袁銘納悶了,他當時明明將現場偽裝成許長青和古秋龍火並,後來附體珍靈宗修士時,他們也確認了這一點,如今怎麽變成他們聯手對敵了?


    該不會是珍靈宗害怕長春觀怪罪,故意偽造了現場吧?


    “嘖嘖,這麽說來魂修也當真恐怖,兩個出身宗門的築基修士聯手竟都打不過他一個。”餘青立搖頭道。


    “你以為呢,魂修為何是禁忌,不就是因為他擁有碾壓同階的實力,還有那些詭異無比的手段嗎?”張智道。


    “話是這麽說,不過魂修也不是真的無可匹敵,這次生葉宗的事不就是嗎,那個叫哈貢的,不僅一個人斬殺了魂修的兩個手下,還將他也生生逼退,救下了生葉宗一行人,據說此人還隻是個築基初期的修士,真不知道他是如何修煉的。”魯姓修士感慨道。


    “不錯,我也打聽過了,他好像也隻是個散修,無論是實力還是人品都這般出彩,前途定是不可估量。”華仙子說著,眼中露出了傾慕之意。


    邊上文士打扮的修士看了,頓時酸溜溜地說道:“他也隻是運氣好,一戰成名罷了,別的散修又不一定不如他。”


    “嗬嗬,既然崔道友這般認為,那你再說一個和他一樣厲害的人出來啊?”華仙子瞪了他一眼。


    崔姓修士被她激得麵色發紅,目光四下亂掃,一時間卻想不起別的有名散修。


    “唉,我這裏倒是想起來一個人物,能和哈貢一較高下不止各位聽說過沒有?”餘青立忽然笑道。


    眾人好奇地望向他,而他卻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方才說道。


    “此人曾被長春觀拋棄,之後又孤身陷落南疆,可謂曆經磨難,九死一生,花了三年時間才返迴大晉首都,卻已經成為築基期修士,甚至還在退位大典上當眾挑戰國師,將其斬殺。”


    華仙子恍然:“你說的是寫下《南遊記》的袁銘,袁公子啊?不錯,他確實與哈貢不相上下,隻是最近這幾年,似乎都沒怎麽聽到他的消息了。”


    “唉,他畢竟得罪了長春觀,就算再有天賦,現在的日子應該也不好過吧。”魯姓修士扼腕歎息。


    就在這時,張智忽然麵色古怪地看了看眾人,說道:“其實,我前不久恰巧碰見過袁銘。最新最快更新”


    “真的?”眾人頓時驚訝。


    袁銘心中一驚,抬頭看向張智,卻怎麽也記不起來在哪見過他。


    “我記得是在通都城附近,我當時被幾名修士纏上,結果一個修士突然出現幫我解決了敵人,我問他姓名他告訴我叫袁銘,不僅不要我送上的贈禮,反倒給了我一本他親筆簽名的《盛公子南遊記》,我拿給你們看看。”張智說著,取出了一本書冊,放到了桌上。


    眾人立刻湊了上去,輪流將書拿在手中翻看,都嘖嘖稱奇。


    轉了一圈後,書落到了袁銘手中,他翻開一看,立刻認出,這上麵的字雖和他有八分相似,卻並非他的親筆。


    為何有人要冒充我?


    袁銘心中思索著,將書遞了迴去。


    “我大晉近些年真是人才輩出啊,年輕一代的修士裏,袁銘和哈貢自不用提,就是前些年退位的晉國小皇帝,據說也隻用三年時間就從煉氣升到了築基,一路暢通無阻,這天賦,著實讓人羨慕。”魯姓道友感慨道。


    “可不是嗎,還有像長春觀的高乾、水精宮的海湘仙子、白羅山莊的白程楠,哪一個不是同階無敵,名揚四海?”張智點點頭。


    “唉,你們說,這幾個人裏,到底是誰更厲害一點?”餘青立問道。


    “那當然是高乾,他可是長春觀奇才,前不久有傳言說他已經開始閉關準備結丹,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和其他人不在一個層麵上了。”張智說道。


    “我看不見得,那海湘仙子之前曾與高乾切磋過,二人不分伯仲,況且近些年她也不在外露麵,說不定也在準備結丹之事。”魯姓修士捋了捋胡須。


    “也就是說,三人中,白程楠最弱嘍?也不知袁銘和哈貢,與他比起來又是如何。”餘青立笑道。


    “袁銘和哈貢再強,也隻是散修,白程楠有整個白羅山莊作為後盾,他們不可能比得過。”張智搖搖頭。


    “說起白羅山莊,我聽說前不久他們的外事長老被人暗殺,也不知查到什麽線索沒有。”魯姓修士說道。


    “這誰知道,白羅山莊口風嚴密,就是有線索都不會往外說,估計也隻有等他們抓到兇手報了仇,才會有消息傳出來。”張智攤手。


    他們正聊著,隔壁桌上,忽然有一名男修起身走了過來。


    “幾位道友,在下薑熊,冒昧打擾,卻是有些問題想諮詢幾位,不知可否為薑某解惑?”男修拱手問道。


    “道友不妨直言。”魯姓修士點點頭。


    “是這樣的,在下來自北漠,膝下育有一子,跟著在下修煉了有段時間,如今已經有煉氣三層修為,隻是諸位也知道,散修之路難行,在下不想兒子重蹈覆轍,久聞中原乃是修行聖地,便攜子而來,讓他拜入中原宗門,隻是我畢竟初來中原,不知各家宗門情況,剛剛聽見幾位道友似乎對中原宗門了解甚廣,便想諮詢一二。”薑熊說道。


    “道友若是有條件的話,還是將孩子送入長春觀吧,畢竟是中原第一大宗,總不會有錯。”張智說道。


    “我也聽說過長春觀的大名,隻是犬子不過三靈根天賦,長春觀怕是看不上眼。”薑熊輕歎一聲,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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