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東本來看著牧大將軍完勝迦域國而興奮,突然感覺有股是視線看著他,疑惑的順著看過去,竟然是皇上!


    嚇的都快立馬跪下認錯了,幸好皇上很快就把視線收迴去,倒是多了如貴妃和巧月的揶揄目光。


    他楞了楞看向擂台上的西鳳國的曹百裏,頓悟,苦笑不已。


    姬如雪也沒有再關注他,將注意力都放在那個長得還可以的男人身上。五官端正,可惜在牧懷青麵前就不夠看了。


    隻見他的目光緊盯著牧懷青,似乎再盯著殺父仇人。連招唿都不打,直接亮兵器動手,眾人大叫無恥。


    那明晃晃的兩把彎刀在陽光下有些刺眼,她忍不住用手遮了遮,想不到西鳳國的名字還不賴,派來的勇士卻這麽卑鄙。


    牧懷青這次沒有站在原地,而是躲閃開來,他急速退後,避開雙彎刀的傷害範圍。


    然而曹百裏並不給人喘息的機會,緊跟而上。


    每次都險些刺中要害都被牧懷青躲了過去,你追我躲的看著看著竟然像似在看那個曹百裏的笑話。


    西鳳國的使者大喊:“你再玩什麽!快動手打敗牧將軍!”


    一動怒就口無遮攔,南柩國的人盯著西鳳國的使者,一片安靜。


    片刻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帶頭大喊:“將軍,別玩了,給曹百裏一個痛快!小心別傷著人了!”


    其他的大臣帶來的少爺也跟著起哄,其他臣子和女眷都笑了起來,姬如雪這迴沒有忍,雙手捂嘴笑的肩膀聳動,她還不知道是哪個喊得,真帶勁。


    姬如梅本來也在笑的,眼角掃到姬如雪就笑不出來了。


    隔很遠的丞相夫人笑完,偷偷抬頭看自己的女兒,在姬如梅的旁邊她見自己女兒笑的那般開心,心裏也舒了口氣。


    姬丞相十分看好牧懷青,見女眷桌上的夫人在打量女兒,順著那方向望去,姬如雪正笑彎眼,便遞給夫人一個安心的眼神。、


    沒有人記住這相愛的一幕,姬如雪不知道自己的娘來了,隻看到了姬丞相,但是姬丞相就剛開始看了她一眼,後麵就不再看她,估計是遵守規矩,她也就沒有在意。


    反正等使者離開後,她也可以迴家了。


    牧懷青一直聽見那些公子哥起哄,無奈一笑。然後一個閃身出現在曹百裏的身後,手一劈,曹百裏手腕吃痛雙彎刀落地,牧懷青在彎刀落地的瞬間腳尖一頂,伸手拿住,下一秒曹百裏的脖子上就架著一把彎刀,正是他自己的兵器。


    曹百裏愣了愣,最後才咬牙道:“我認輸。”


    “將軍威武!將軍將軍將軍!”


    那些公子哥已經沸騰了,忘記了這裏是什麽場合,但是沒有任何人阻止他們這樣幹。


    畢竟這些使者來意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表現強悍的一麵,就不能讓他們生怯意。


    牧懷青還是那句承讓。


    姬如雪揚起的手掌還沒有拍就被巧月扯了下去,她表示看著這樣的主子心好累。


    又一個身影從位置上飛上擂台,途中那兩隻腳還上下虛空踩了兩下。


    “東曄國東方,向牧將軍討教一二。”


    姬如雪嫌棄的看了那個中年漢子,剛才他揮動那雙腳的時候,顧忌過下方坐著的人嗎?髒東西都落在別人的食物酒水上了!


    簡直差評!


    這個東方大叔還有點風度,他開口道:“將軍不妨也取樣兵器?在下使兵器,將軍空手,不太公平。”


    姬如雪還沒看過牧懷青用兵器呢。


    牧懷青剛想拒絕,看見對方堅定的眼神,若他不用兵器就是不尊重對方了。略一猶豫,一道破空聲飛來,牧懷青看也看伸手接住劍柄。


    他漫不經心朝皇上一笑。冷映寒亦是如此。


    別人竟然沒有在意誰給他這把劍,姬如雪卻看見了,若非她不是突然迴頭想看冷映寒在幹什麽,也應該不會想到那把劍是他扔出去的,極快的速度,不可思議。


    皇上武功高強?她搜刮整個腦子裏的記憶,也隻有一次在她出宮那次遇到黑衣人,皇上動手奮戰,但是最後還是掛彩了。


    她就這麽望著冷映寒,後者心情總算是舒暢了,這整個晚上姬如雪的眼睛都黏在了牧懷青的身上,甚是不爽!


    突然,不遠處的人群傳來唿聲。


    “啊,這個大叔更無恥!”


    “放暗器,卑鄙!”


    “放暗器也沒有傷到將軍,真可憐。”


    姬如雪的視線飛快轉到了擂台上,冷映寒怒。


    那句真可憐冒出來之後,現場又安靜了幾秒,片刻齊聲喊,“東曄國,真可憐,放暗器,也是敗。”


    四國人被南柩國這種集體性的沉默,然後又集體冒口號的行為表示更無恥!


    姬如雪笑直樂嗬,本想跟著喊,嘴剛張開就被巧月遞來的茶水阻止了


    她幽怨的看了一眼巧月,還能不能愉快的看武鬥了!


    巧月假裝沒有看到,姬如雪的目光再迴頭的時候就看見東方大叔敗了,頓時暗叫惋惜,暗器沒看到,怎麽贏的也沒有看到。


    四國就剩下一個朝北國,據說作為壓軸的都很厲害?那麽前麵三國也太水了,簡直是活不過一盞茶的時間。


    說起朝北國,陶然和雲妃都是朝北國的人?


    姬如雪提起精神,看向朝北國的人,卻發現朝北國的使者竟然在看著她邪氣一笑,姬如雪打了個冷顫皺眉頭。


    雲妃先前一直在擔憂的看著她,但姬如雪似乎看得太入神了,一直沒有發現。


    如今雲妃自然不能再看她,姬如雪卻看著她。


    冷映寒沒有注意到朝北國的意圖,隻是再看姬如雪的時候,發現她似乎有些不開心,明明剛才還樂的合不攏嘴,怎麽突然又變了?


    巧月也察覺到了姬如雪的情緒,低聲問道:“主子,你怎麽了?”


    姬如雪搖頭,隻道:“朝北國的使者很討厭。”


    巧月還沒問哪裏討厭,姬如雪就一幅不想說話的樣子。


    冷映寒卻冷冷的盯著朝北國的使者,後者發現皇上再看他,有些錯愕,片刻抬起酒杯示意一幹而盡。


    冷映寒盯著他,嘴角上揚,一口飲盡,眼底盡是冷意。餘光瞟見那女人還是很不開心的樣子。


    朝北國派出的人讓所有人都雅雀無聲,連雲妃也變了臉色,不過很快就被掩藏下去。


    姬如雪從剛才就在注意雲妃,她的臉色很不對勁,似乎在隱忍又在憤怒著什麽。


    而那個上場的美男子長的好生柔美又好冷,兩種氣質到融合簡直堪比姬如梅,這男子竟然跟姬如梅不相上下,應該說是更勝一籌,因為太自然了。


    就是那種你看著驚豔讚歎,罵不出娘娘腔的感覺。


    姬如雪忍不住看了看姬如梅,姬如梅一臉黑線,是吧是吧兩個美麗的人碰在一起總是不爽,畢竟一山不能容二虎嘛,然而那個美男子連個餘光都沒給過姬如梅。


    就在所有人安靜的時候,牧懷青出於禮貌問了句:“請問兄台是?”


    冷美男隻是冷冷的看著他,不帶情緒。


    朝北國的使者趕緊替他迴答道:“這是我國的年輕一輩,無名,還請將軍小心。”


    無名?在場的人一片訝異,是沒有名字還是叫無名?


    姬如雪心想她好不容易給小鸚鵡取的江湖名,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端木薇的手指緊握,她有些不能自控的喝了一杯果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擂台,目光複雜似乎有些擔心。


    牧懷青忍不住多看了這個少年幾眼,那張臉簡直就是帶了麵具一般,沒有任何波動,隻是見牧懷青提劍之後,快速的拔了出背上的劍,那竟然是把殘缺的劍!


    有時候高手之間的氣場就是那麽嚴肅,台下無一人起哄,連冷映寒都坐正了身子。


    注意到這些的姬如雪更加專注這場比鬥,果然是壓軸,不但人長的出色,氣場都那麽足。


    而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牧懷青已然往旁邊一躲,無名沒有表情看著呆滯身手卻很靈活,移動起來已經到了看不清的地步。


    牧懷青擺正神色,前麵幾個確實都是中等身手不值一提,而這個少年好生厲害,年輕輕輕竟然打達到如此境界,隻是可惜他好似被人操控一樣,沒有人氣。


    這場比鬥,幾乎所有人的提起了心,兩道身影相交,無名身穿白衣,牧懷青身穿玄衣,打的不相上下。


    冷映寒目光沉了下來,他看見好幾次牧懷青差點被那個無名的少年傷到。而那個無名也是好幾次躲過牧懷青的招式。但是比起牧懷青,無名似乎不畏生死,為了傷到牧懷青,選擇傷敵一千自毀八百的手法。


    就在這個時候,朝北國的使者從懷裏掏出一個短笛,旁若無人的吹了起來,無名的進攻更加兇猛。牧懷青被逼吃緊的情況下,傷到了無名的手臂,然而對方毫無所覺。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這還是人嗎?


    一個迴合下來,牧懷青和無名各占一方,朝北國的使者很是邪氣,停止吹奏短笛。


    雲妃的眼中蓄滿了淚水,她低頭擦了擦,派身邊的婢女去告知皇後說她要去換衣服。


    皇後允了,雲妃深深的看了眼擂台上的人,心下微微地動,麵上卻看似平淡,讓人看不出心裏的想法,這才低頭告退。


    冷映寒有些動搖一開始的必贏信念,這個少年若是他來對戰都需要費一番功夫,而牧懷青不僅體力消耗大,還不肯下重手,拖下去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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