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魚湯?姬如雪聽的眼角輕抽,心說這是什麽名字!


    然而聞著那香味卻是誘人的,江友安也進一步解釋了,這魚還是用祈願池裏的魚做的。


    姬如雪不明白他解釋魚出處的意思,隻是看著江友安眼裏略帶深意的笑,有些頭皮發麻。


    “那本宮可就謝過皇上了。”她慌忙說道。


    江友安點點頭,笑著退下離開。


    看著他走遠後,姬如雪才將目光轉向桌子上放著的湯碗。


    也就是普通的小碗大小,卻看的姬如雪不由自主的彎唇一笑。


    “皇上可惦記娘娘了。”初蘭笑道。


    姬如雪重新坐下,端著那湯碗輕輕吹著,聽巧月迴答:“其實以前就覺得皇上和娘娘相處很特別了,如今能看見他們這樣,實在是欣慰。”


    姬如雪喝了一口魚湯,神色似笑非笑。


    看來如今她和冷映寒的關係,實在是太會惹人猜測了。


    即使是巧月,也隻知道她在冷宮曾失憶了一段時間,卻並不知道失憶時候與冷映寒的那些事情。


    恐怕也就是那時候,和冷映寒的關係開始變得難以解釋起來。


    喝完了魚湯,吃過午膳後,休息了一會,便又迎來了黑糊糊的湯藥。


    姬如雪聞到那湯藥味正心生鬱悶的時候,卻又看見端來湯藥的竟然是又夏,一時間挑了挑眉。


    “怎麽迴事?”她漫不經心的開口,初蘭和巧月已經上前去接過又夏手裏的湯藥了。


    “娘娘沒有叫你,你過來幹什麽?”初蘭瞪了又夏一眼:“誰讓你去端藥的?”


    巧月端過又夏手裏的湯藥,朝姬如雪走去。


    又夏身後跟著的宮女此時委屈開口:“初蘭姐,是她說自己與娘娘是舊識,所以硬要過來給我端藥。”


    又夏聽著,又見初蘭冷眼看著自己的模樣,一時間有些難堪。


    “娘娘,”又夏雙眼裏含著淚水,上前幾步看著姬如雪委屈說道:“奴婢是覺得許久不見,奴婢太過擔心娘娘,聽說娘娘又受傷需要調養身子喝藥,這才貿然前來,奴婢實在是太牽掛娘娘才會這樣的。”


    姬如雪聽著差點沒笑出聲來,巧月則仔細用銀針判斷著湯藥裏是否有毒,等檢查完畢後,這才端給姬如雪喝下。


    姬如雪慢悠悠的喝著湯藥,並沒有看又夏。


    “娘娘下令要你在阿嬌那邊照顧著,你卻擅自跑來,這不是根本沒將娘娘的命令放在眼裏?”初蘭嗬斥又夏。


    又夏反駁道:“不是這樣的,我是擔心娘娘!”


    “娘娘可用不著你擔心。”初蘭嗤笑一聲。


    對於初蘭的針對,又夏心裏已經十分氣怒,簡直想一巴掌扇過去,可是這裏是長信宮,不是龍德殿,她已經沒有了可以囂張的權利了。


    眼下隻能先忍著。


    她微垂著頭,將眼淚凝聚在眼裏,再次抬眼時,已經是哭得梨花帶雨的看著姬如雪,委屈說道:“奴婢知錯,還請娘娘恕罪。”


    姬如雪慢悠悠的喝完湯藥,懶洋洋的瞥了她一眼,“知錯就好,巧月,無視貴妃命令者,該如何懲罰?”


    又夏聽到第一句的時候心頭還鬆了口氣,然而聽到最後一句時,神色頓時煞白起來。


    巧月看著又夏,神色平靜的迴答:“迴娘娘,輕則派去浣衣局,重則拖下去打十五大板。”


    姬如雪微微頜首,一臉笑意的看著又夏。


    又夏噗通一聲就給她跪下,“娘娘饒命啊!”


    “哪有饒命這麽嚴重,念在你我曾經主仆一場,就派去浣衣局一天吧。”姬如雪伸手輕劃過又夏慘白的臉頰,笑意悠悠,靠近她輕聲說:“怎麽樣?比本宮曾經遭受的五十大板要好很多吧?”


    又夏身子一顫,抬眼驚恐的瞪大了雙眼看著姬如雪。


    當初她證言姬如雪毒害德妃,還得姬如雪被打了五十大板後丟去冷宮,這個仇,怎麽也是有自己一份的。


    姬如雪滿意的看著又夏此時驚恐的神色,又悠悠笑道:“本宮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要不要告訴本宮,你的幕後主使者是誰?”


    又夏抿著唇,沒有說話,隻是在姬如雪站起身時,依舊求饒著。


    “娘娘,以前的事情是個誤會!奴婢是被人利用的,就是那如月!是她要奴婢這麽說的!”又夏焦急道。


    姬如雪低眉斜了她一眼,嗤笑一聲:“帶下去吧。”


    又夏惶恐,卻抵不過被人拉著走,“娘娘!奴婢真的是被人利用的啊娘娘!”


    姬如雪看著又夏被人帶走,頜首一笑,並沒有說什麽。


    巧月和初蘭對視一眼,都為又夏的辯解覺得好笑。


    此時,邵生正慌忙朝這裏走來,見著姬如雪後慌忙道:“娘娘,又夏說是出去解手,可是到現在還沒有迴來!奴才辦事不利,還請娘娘責罰!”


    初蘭和巧月聽著,頓時笑出了聲,就連一旁的江年也是無奈的看了邵生一眼。


    姬如雪看著他,神色戲謔:“那就罰你繼續去看著阿嬌好了。”


    邵生不解抬頭,卻見姬如雪已經轉身離開了,而周圍的幾人卻都是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他茫然示意,表示不明白怎麽迴事。


    初蘭和巧月輕輕搖頭,跟著姬如雪離開,隻有江年留下來伸手拍了拍邵生的頭,跟他解釋發生了什麽事。


    將又夏處理好後,姬如雪一下午也沒有出門,而是拿來一把古琴練著。


    對於她這個完全不懂琴的人來說,雖然記憶裏有著原主關於彈琴的一些意識,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卻是亂七八糟的。


    照著琴譜談了一會,初蘭和巧月已經離的姬如雪遠遠的。


    等姬如雪迴過神來的時候,目光幽幽的看著躲遠的兩人說:“你們走那麽遠幹什麽?過來。”


    初蘭和巧月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問她:“娘娘,你還練琴嗎?”


    要是您還要練琴我們可一點也不想過去啊!


    姬如雪挑眉,問她們:“我彈的不好聽嗎?”


    這個問題有點難以迴答,事實上在初蘭和巧月她們聽來,姬如雪彈的的確,十分不好聽!


    姬如雪看著她們神色遲疑的模樣,就知道答案了,事實上她自己聽著也覺得慘不忍睹,也就沒有再為難這兩人,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隨便。


    初蘭和巧月頓時鬆了口氣,站在原地沒有動,甚至在姬如雪再一次彈琴的時候,又悄悄的離遠了一些。


    最後姬如雪泄氣了,瞪著琴譜問巧月:“巧月,我以前彈琴也是這鬼樣子嗎?”


    巧月慌忙搖頭。


    於是姬如雪罷手,終於不練了。


    初蘭和巧月也是鬆了口氣——終於不用再聽那魔音穿耳了。


    這一天過的也算是平淡無奇,練了那麽久的琴,姬如雪自己的身體也是感覺累了。


    接下來便睡了一天,來探望的嬪妃們依舊被她給推了。


    晚上的時候,冷映寒依舊沒有來,而是繼續派江友安給她帶來了補身子的吃的。


    中午的時候是魚湯,現在則是雞湯。


    姬如雪這次冷不丁的問道江友安:“皇上在哪?”


    江友安抬眼略帶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皇上正在顯慶殿與宋將軍談話。”


    姬如雪點點頭,卻發覺四周的人看著她的目光都帶著笑意,遂知道他們都想歪了,不由清咳幾聲,努力保持淡然的神色表示我不是那個意思。


    將江友安送走後,她小口小口喝著雞湯,就聽初蘭笑著問道:“娘娘,待會要不要帶點糕點也去顯慶殿看看皇上?”


    “去看他幹什麽?”姬如雪想也沒想的迴答:“我剛才問江公公皇上在哪可完全沒有要去看他的意思。”


    初蘭和巧月聽著,同時笑出了聲。


    姬如雪瞪著兩人,“絕對沒有!”


    兩人慌忙點頭,又覺得這樣掩飾的姬如雪十分可愛。


    然而姬如雪卻著實鬱悶,她真的沒有要去看冷映寒的意思,頂多,覺得他會過來看她。


    顯慶殿內,江友安迴去的時候,宋將軍已經走了。


    冷映寒正獨自一人用著晚膳,見江友安迴來了,抬眼問道:“如貴妃怎麽樣了?”


    “迴皇上,按照陶醫女的說法,如貴妃還需要調養一段時間,送去的東西她也都吃了。”江友安笑道:“臨走時還問了老奴皇上在哪。”


    冷映寒聽言,微勾了唇角,似笑非笑。


    “聽說她今日去了龍德殿?”


    江友安點點頭,“如貴妃怕是已經說服了姬貴妃,明天就會有所行動了。”


    冷映寒點點頭,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


    一夜風平浪靜的過去,想著第二天的事情,姬如雪睡的很早,也虧陶然的藥,睡的也十分安穩。


    屋子裏的茉莉花清香伴著她很快入睡,直到二日天明時,神清氣爽的起來。


    今天的天氣看起來如昨天一樣的好,蔚藍的天空看起來很高。


    姬如雪眯著眼睛欣賞著天空,掐著時間算著,這時候端木薇也該過來了。


    果不其然,一會後,江年果然來報,雲妃求見。


    姬如雪神色慵懶,讓他將端木薇帶過來。


    端木薇顯然是要每天來看著她恢複了,以此表示自己的姐妹情深。


    姬如雪有時候會奇怪,為什麽這些人能利用的武器,一直都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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