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周末,雖然我們並不是同一個班的,但發生事情是在兩個班上一起上的體育課上,所以我們打算派幾個人去看望一下他。很顯然幹這種事的都是班委,而我剛好又是個臨時的體育委員,所以我就這樣在星期六踏上了去醫院的路上。


    一大早從家出門,在學校門口集合,去買了一些小禮品,到醫院差不多是十點左右。醫院應該是我第一次來吧,嬰兒時候沒什麽記憶,所以不算,平時也沒得什麽病,所以醫院對我來說陌生的地方。


    不過我們之中有幾個很熟悉醫院的樣子,嘛,看他們的樣子都知道他們的身體很弱,應該沒少去醫院,還真是辛苦他們了。不到一會兒,我們就到了目的地,不過他們在猶豫,看他們這個樣子,我毫不猶豫的伸手敲了敲門,他們也沒有吃驚,很平常的表情看著門,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請進。”這個聲音從裏麵傳出來,一個男孩的聲音,看來他的耳朵差不多好了吧。


    隨即我推開了門,不過裏麵的情景讓我,不知道怎麽描述,感覺很傷感,裏麵什麽都沒有,在潔白的空間裏隻有一張床和一個人。


    我們就這樣進去了,進去之後我們才發現我們似乎無話可說,顯得很尷尬。至於我這個臨時的班委就躲在那些正規班委後麵,什麽都沒感覺到,倒不如說一個人更自在。這時班長終於忍不住了,用看病人最常用的客道話打破了這沉寂。


    “我們是我們班的代表,來看望你的,這些是小小的禮品請收下。”


    “謝謝。”


    很簡單,看病的工作就完成了,接下來我就可以走了。這時候突然又來了另一群人,原來是他們班的班委,也是來看病的,比我們晚一點。由於他們來了,我們更有理由走了,不過這也就是我這樣想的。我們確實出來了,不過我們沒走,而是在一樓的公共座椅坐了下來。我問他們為什麽不走,他們說他們和那個班的班委是熟人,所以打算等他們一起走。原來是這樣,不過他們班的班委我一個都不認識,我可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可是我一個人又不可能迴去,這還真是讓人頭疼。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沒過多久他們就下來,說我們呆不了多久是因為我們又不很熟,你們至少是同班同學吧。


    這樣想的我並沒有表現出我心裏想的,這樣對我也有好處。在迴去的路上,我們十幾個小學生乘上了幾乎沒有什麽人的巴士,我因為和他們班的班委不熟,再加上我和我們班上的正規班委不同,是個調皮的孩子,所以挑了一個很偏僻到的位置坐了下來。不過不久我旁邊就突然冒出來一個女生,嚇了我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我家鄰居的女孩兒,好像剛剛搬過來的,說剛剛搬過來的,其實也有半年多了,似乎我們倆家的關係挺好的,互相都有來往,不過我對這些東西一點都不關心,所以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


    “你為怎麽在這兒?”雖然不算很熟,但是這樣的反應還是有的。


    “這應該是我的問題吧。”她稍微有點生氣的樣子。


    “我是臨時的體育委員。”我把我的身份說了出來,不過說出來以後我就後悔了,接下來等著我的是一陣嘲笑,等她嘲笑完以後,我發出不服的聲音:“那你又是什麽?”


    她抹了抹因為因為剛才爆笑而流出來的眼淚,然後挺起胸,挺自豪的對我說:“哈哈,我可是我們班正宗的班委。”


    “這不可能,你才來多久。”


    “有什麽不可能,我也來了有半年了,而且在以前學校裏,我也是班委。”


    “切,真厲害,話說我本來就對這個不感興趣。”


    “說來也對,如果你這麽積極的話,就不是你了。”


    “真厲害,我們才見過幾麵,就看透我的性格了。”


    “什麽才見過幾麵啊!”她看起來已經怒發衝冠,不過這也沒必要這麽生氣吧。


    “那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尹旭傑是怎麽樣的一個人?”還是先岔開話題為妙。


    本來很生氣的她,突然變得很嚴肅:“你為什麽問這個問題?”


    被她這嚴肅的表情搞得,我變得有點緊張起來:“那陣我看到了他,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他的表情變得很古怪,之後就尖叫了起來。”


    “原來你看到了,本來不應該給你講的,我就告訴你吧。我剛來的時候,隻覺得他是一個不起眼,很普通的人,他一直都是一個人,幾乎沒看到他和誰說過話。不過在一個月前突然變了,就像你剛才說的,突然表情很古怪,好像看到什麽很恐怖的東西,我們因為他這樣也變得疑心重重的,不過什麽都沒發生。不過他卻沒有就這樣就結束,接著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之後也什麽事情都沒有,於是我們懷疑他這樣做隻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就像《狼來了》一樣,之後他還是作著同樣的事情,於是我們就越來越討厭他。”聽她的聲音有一股厭惡的感覺。


    為什麽他班上來看他的人隻有班委而已,為什麽他們跟我們一樣,很快進去,很快出來,這些我都知道了。不過這次又該怎麽解釋,即使為了吸引你們的注意力,也沒必要弄傷自己的耳朵吧。


    “為什麽醫院裏隻有他一個人?”我又問了她一個關於尹旭傑的問題,不過這個問題應該不會引起她對尹旭傑的厭惡感吧。


    確實沒有引起她對尹旭傑的厭惡感,不過卻從她的表情中看到了一絲同情:“他也挺可憐的,這些都是我聽說的,原本有個幸福的家庭,突然他的父親因為一次意外死了,他的母親因為受不了這個噩耗瘋了,現在他由他的爺爺奶奶撫養。”


    原來是這樣,他的病房裏隻有他和一張床。我也不由得開始同情他來了。


    在巴士上我們什麽也沒再說,就這樣到了學校,之後我們換了一路巴士,迴到了家,同樣的,我們什麽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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