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砸場子
來到金哥辦公室，我直接說出自己來意，他絲毫沒在意，很幹脆的將陳偉身份證複印件給我看了。
陳偉跟我是同年的，隻比我小了四個月。
上麵的戶籍情況是本市鐵南區的，看具體地址，那屬於老工業區。
我知道在那裏住的人，大多數都是工人子弟。
見我看的仔細，金哥在旁邊扔給了我一支煙，“怎麽著，你對這個陳偉很感興趣？”
自己也點上了一根煙，金哥臉上的刀疤跳動了下，隨口問我。
把煙拿起來，叼在嘴裏，摸出打火機點上，將身份證複印件放在金哥的辦公桌上，我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下。
“隻是好奇，他一天悶葫蘆似的，不怎麽愛說話，對他以前的情況挺好奇。”
金哥點點頭，在煙灰缸上磕打了下煙灰，吐出剛才吸的一口煙說道：“我聽幾個服務員說，他爸以前在廠礦挺出名，後來他媽死了，他爸給他找了個後媽，對他挺不好的。”
金哥緩緩說出了陳偉的家庭背景，聽的我心裏一揪。
沒想到這個陳偉，竟然身世跟我這麽相似。
“他上學上到一半就輟學了，原因好像是在學校打傷了好幾個人，這小子……手底下有兩下子。”
金哥笑了下，露出一個對陳偉有些感興趣的神態。
我愣了下，沒料到陳偉還真挺能打的。
從金哥那出來之後，我直接迴了住處。
滿腦子裏都是陳偉的身世的情節，覺得自己當時幫助了他，這小子現在跟我混，好像冥冥中有著某種緣分似的。
胡思亂想的迴到住處，一頭栽倒在床上，唿唿大睡了起來。
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本來是一直沒醒，如果不是電話響了，估計我肯定得睡到下午去。
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抓過電話一看，竟然是寸頭打來的。
這兩天他去上學了，我們一般都是晚上能見一麵，中午的時候他有時候都不迴來跟我們一起吃飯。
見他是來電話，我接了起來，那邊就傳來了他的聲音：“二狗，起來沒？”
“還沒有。”我翻了一個身，雙腿夾住被子，顯得有些慵懶，“什麽事？”
“中午一起吃飯，我聽說點事情，你把自己人都叫上。”
寸頭說的嚴肅，不像開玩笑，我手緊了緊，趕緊追問他到底是什麽事。
這小子嘴很嚴，竟然沒跟我說，隻是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心裏一陣發悚，最後問明白中午去哪吃飯，掛斷電話之後趕緊爬起來。
洗漱之後，立刻去飛哥他們的寢室喊他們。
這幫人睡的跟死狗一樣，昨天雖然沒什麽事，不過熬夜之後睡懶覺似乎已經成了習慣。
唯一一個敲了兩聲門就出來的是陳偉，他顯得挺精神。
見到他的時候，我覺得跟他似乎距離拉近了不少。
可能是因為他的身世跟我有點相似的原因，所以那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讓我覺得他挺親切的。
飛哥他們聽我說寸頭有事找我們，也都問我到底是什麽事，我攤攤手，說寸頭沒說，隻是讓我們趕緊去找他一起吃飯說。
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李高知又找茬了，寸頭是不是被打了一頓。
這個想法，其實我也有的。
可是當我們見到寸頭的時候，他坐在飯店桌子旁邊，端著啤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樣子悠閑的很，不像被人打了的樣子。
“我草，這麽舒坦？”飛哥走過去，一巴掌拍在寸頭的後背上。
打的那家夥一口啤酒差不點噴出來，迴頭見了我們，咧嘴齜牙笑了下，用手摸了摸腦袋，讓我們趕緊坐下。
大家唿啦啦坐了下來，一下子把個不大的桌子圍滿了。
來的人有我，飛哥，陳偉，還有大雪、楊晨，一共五個人，算上寸頭，現在已經是六個人了。
楊晨與大雪，也都認識寸頭，知道寸頭跟飛哥關係很鐵，老早就在一起玩的，所以彼此關係都不錯，
“服務員，過來點菜……”
飛哥抬手喊服務員點菜，然後才扭頭看向寸頭，問他到底有什麽事，是不是李高知又開始起浪了。
寸頭搖搖頭，然後他故作神秘的點了一根煙，吐出煙霧，他的臉在煙霧中若隱若現，在服務員點完菜走了之後，這才說出了一件讓我心裏也“咯噔”了一聲的事情。
原來，寸頭這兩天肚子不怎麽好，上午上體育課的時候，去了洗手間大解，頓在茅坑裏麵的時候，聽到了李高知跟幾個人的對話。
李高知此前打了我們一頓，看起來是沒什麽事了，連寸頭去上學，他也沒動寸頭一下。
可是心裏上，他並沒有覺得事情就這麽完事了。
尤其是有林子那邊的關係，上一次林子被飛哥一頓毒打，最後更是被威脅住，腿上的傷到現在還沒完全好。
這個梁子結的更深了，他怎麽能罷休。
所以他現在到處找機會要報複我們這夥人，現在聽說黃毛跟我們不和，聽李高知話裏話外的意思，這兩天林子讓他們去ktv鬧事，而且還要在我們當班的時候鬧騰。
這其中隱隱有與黃毛合作的關係。
如果真的是這兩夥人合起來跟我們晦氣，還真是不好辦。
聽著寸頭把話說完，我們一群人都沉默了。
一兩分鍾之後，楊晨把桌子一拍，瞪起了眼珠子：“麻痹的，老子就不信，有什麽了不起的，趕來在我們的班上鬧事，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兩個。”
他這麽一說，立刻大雪跟著附和起來。
我皺眉不語，飛哥用手不斷晃著手裏酒杯裏的啤酒。
陳偉一雙眼睛盯著我看，寸頭說完之後，目光則是在我們五個人身上掃來掃去，想看看我們有什麽反應。
好半天，楊晨跟大雪還在喊打喊殺的時候，飛哥輕輕咳嗽一聲，打斷了兩個家夥的話。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我們不能亂來，砸場子的人來了，肯定要清理出去，要是來的人太多，我們就不能那麽幹了。”
他一邊說，一邊用眼睛看我們，最後眼光落在我身上。
“現在我們的頭子是二狗，一切聽他的，你們都瞎嚷嚷。”
他這麽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我一陣緊張，這還是真正頭一迴，這麽多人把這麽大的事情的決定權放在我手裏。
打，還是不打。
現在就在我一句話，如果我決定打，他們肯定會跟我一起幹。
隻不過如果打出了問題，飛哥跟陳偉肯定會跟我一起扛。
至於大雪與楊晨，這兩個人估計跟我沒那麽義氣才是。
可要是不打，有人來砸場子，我們不管的話，那我這個內保隊長是幹什麽吃的。
要是那樣，金哥肯定會直接把我給開了。
思前想後，我的手心裏都冒出了汗來。
短短一兩分鍾，我的思緒跟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
“怎麽樣？你這個隊長，總得拿個主意吧？”楊晨不耐煩了，用筷子敲打著桌子問我。
“有人來鬧事，不打是不行的，不過憑著我們五個，未必能扛得住，還是得讓胖子他們摻和進來。”
我終於開口了，這也是我現在考慮最多的一個問題。
如果李高知他們要來，就絕對不可能是一兩人，至少要在十來個。
唿啦啦一群人，我們這邊就五個人，打起來肯定人手不夠。
“沒事，我可以客串下。”寸頭仰頭喝了一杯啤酒，“咣當”一聲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開口。，
飛哥看了寸頭一眼，欲言又止，不過卻轉頭看向我說道：“胖子他們，未必能聽你的，這件事有點棘手。”
“不聽？”我臉上泛起了一股子狠色，這可能還是我頭一次不是在打架的時候露出這樣的神色，“如果真不聽我擺弄，那我就讓他們卷鋪蓋滾蛋，這一點我想我還是能做到。”
這話一出口，我明顯感覺到，大雪跟楊晨眼裏閃過一絲詫異與震驚
我明白他們不是怕了我，現在的他們兩個還是對我不服，對我還是很不屑的。
可是說到在dit的權利，我現在的確比他們大，而且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他們也知道我跟金哥關係很好。
想要開個把人，應該絕對不成問題。
內保工作的工資這麽高，打破腦袋都有人想進來，他們聽我說擺弄不了胖子跟其他四個人就要開了他們，自然想到了他們自己。
殺雞給猴看，其實我這麽說，也的確有給他們聽的意思。
飛哥聽了點點頭，算是同意了我的說法。
“這兩天大家警醒著點，最好是我們有人專門在ktv門口看著點，他們要是來了，立刻給我們反饋迴來消息。”
我提出建議，大家都點頭，沒人反駁我。
這叫做知己知彼，我隻是覺得怎麽也得知道他們什麽時候來，我們也好有個準備。
大家沒意見，然後又說了點細節，我們就開始吃喝。
吃到下午一點左右，寸頭說要迴學校上課，他先走了。
我們幾個又少喝了點酒，這才結賬迴去了ktv。
剛來到值班室，就看到黃毛幾個人坐在值班室裏麵打牌，旁邊還放著一箱啤酒。
來到金哥辦公室，我直接說出自己來意，他絲毫沒在意，很幹脆的將陳偉身份證複印件給我看了。
陳偉跟我是同年的，隻比我小了四個月。
上麵的戶籍情況是本市鐵南區的，看具體地址，那屬於老工業區。
我知道在那裏住的人，大多數都是工人子弟。
見我看的仔細，金哥在旁邊扔給了我一支煙，“怎麽著，你對這個陳偉很感興趣？”
自己也點上了一根煙，金哥臉上的刀疤跳動了下，隨口問我。
把煙拿起來，叼在嘴裏，摸出打火機點上，將身份證複印件放在金哥的辦公桌上，我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下。
“隻是好奇，他一天悶葫蘆似的，不怎麽愛說話，對他以前的情況挺好奇。”
金哥點點頭，在煙灰缸上磕打了下煙灰，吐出剛才吸的一口煙說道：“我聽幾個服務員說，他爸以前在廠礦挺出名，後來他媽死了，他爸給他找了個後媽，對他挺不好的。”
金哥緩緩說出了陳偉的家庭背景，聽的我心裏一揪。
沒想到這個陳偉，竟然身世跟我這麽相似。
“他上學上到一半就輟學了，原因好像是在學校打傷了好幾個人，這小子……手底下有兩下子。”
金哥笑了下，露出一個對陳偉有些感興趣的神態。
我愣了下，沒料到陳偉還真挺能打的。
從金哥那出來之後，我直接迴了住處。
滿腦子裏都是陳偉的身世的情節，覺得自己當時幫助了他，這小子現在跟我混，好像冥冥中有著某種緣分似的。
胡思亂想的迴到住處，一頭栽倒在床上，唿唿大睡了起來。
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本來是一直沒醒，如果不是電話響了，估計我肯定得睡到下午去。
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抓過電話一看，竟然是寸頭打來的。
這兩天他去上學了，我們一般都是晚上能見一麵，中午的時候他有時候都不迴來跟我們一起吃飯。
見他是來電話，我接了起來，那邊就傳來了他的聲音：“二狗，起來沒？”
“還沒有。”我翻了一個身，雙腿夾住被子，顯得有些慵懶，“什麽事？”
“中午一起吃飯，我聽說點事情，你把自己人都叫上。”
寸頭說的嚴肅，不像開玩笑，我手緊了緊，趕緊追問他到底是什麽事。
這小子嘴很嚴，竟然沒跟我說，隻是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心裏一陣發悚，最後問明白中午去哪吃飯，掛斷電話之後趕緊爬起來。
洗漱之後，立刻去飛哥他們的寢室喊他們。
這幫人睡的跟死狗一樣，昨天雖然沒什麽事，不過熬夜之後睡懶覺似乎已經成了習慣。
唯一一個敲了兩聲門就出來的是陳偉，他顯得挺精神。
見到他的時候，我覺得跟他似乎距離拉近了不少。
可能是因為他的身世跟我有點相似的原因，所以那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讓我覺得他挺親切的。
飛哥他們聽我說寸頭有事找我們，也都問我到底是什麽事，我攤攤手，說寸頭沒說，隻是讓我們趕緊去找他一起吃飯說。
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李高知又找茬了，寸頭是不是被打了一頓。
這個想法，其實我也有的。
可是當我們見到寸頭的時候，他坐在飯店桌子旁邊，端著啤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樣子悠閑的很，不像被人打了的樣子。
“我草，這麽舒坦？”飛哥走過去，一巴掌拍在寸頭的後背上。
打的那家夥一口啤酒差不點噴出來，迴頭見了我們，咧嘴齜牙笑了下，用手摸了摸腦袋，讓我們趕緊坐下。
大家唿啦啦坐了下來，一下子把個不大的桌子圍滿了。
來的人有我，飛哥，陳偉，還有大雪、楊晨，一共五個人，算上寸頭，現在已經是六個人了。
楊晨與大雪，也都認識寸頭，知道寸頭跟飛哥關係很鐵，老早就在一起玩的，所以彼此關係都不錯，
“服務員，過來點菜……”
飛哥抬手喊服務員點菜，然後才扭頭看向寸頭，問他到底有什麽事，是不是李高知又開始起浪了。
寸頭搖搖頭，然後他故作神秘的點了一根煙，吐出煙霧，他的臉在煙霧中若隱若現，在服務員點完菜走了之後，這才說出了一件讓我心裏也“咯噔”了一聲的事情。
原來，寸頭這兩天肚子不怎麽好，上午上體育課的時候，去了洗手間大解，頓在茅坑裏麵的時候，聽到了李高知跟幾個人的對話。
李高知此前打了我們一頓，看起來是沒什麽事了，連寸頭去上學，他也沒動寸頭一下。
可是心裏上，他並沒有覺得事情就這麽完事了。
尤其是有林子那邊的關係，上一次林子被飛哥一頓毒打，最後更是被威脅住，腿上的傷到現在還沒完全好。
這個梁子結的更深了，他怎麽能罷休。
所以他現在到處找機會要報複我們這夥人，現在聽說黃毛跟我們不和，聽李高知話裏話外的意思，這兩天林子讓他們去ktv鬧事，而且還要在我們當班的時候鬧騰。
這其中隱隱有與黃毛合作的關係。
如果真的是這兩夥人合起來跟我們晦氣，還真是不好辦。
聽著寸頭把話說完，我們一群人都沉默了。
一兩分鍾之後，楊晨把桌子一拍，瞪起了眼珠子：“麻痹的，老子就不信，有什麽了不起的，趕來在我們的班上鬧事，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兩個。”
他這麽一說，立刻大雪跟著附和起來。
我皺眉不語，飛哥用手不斷晃著手裏酒杯裏的啤酒。
陳偉一雙眼睛盯著我看，寸頭說完之後，目光則是在我們五個人身上掃來掃去，想看看我們有什麽反應。
好半天，楊晨跟大雪還在喊打喊殺的時候，飛哥輕輕咳嗽一聲，打斷了兩個家夥的話。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我們不能亂來，砸場子的人來了，肯定要清理出去，要是來的人太多，我們就不能那麽幹了。”
他一邊說，一邊用眼睛看我們，最後眼光落在我身上。
“現在我們的頭子是二狗，一切聽他的，你們都瞎嚷嚷。”
他這麽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我一陣緊張，這還是真正頭一迴，這麽多人把這麽大的事情的決定權放在我手裏。
打，還是不打。
現在就在我一句話，如果我決定打，他們肯定會跟我一起幹。
隻不過如果打出了問題，飛哥跟陳偉肯定會跟我一起扛。
至於大雪與楊晨，這兩個人估計跟我沒那麽義氣才是。
可要是不打，有人來砸場子，我們不管的話，那我這個內保隊長是幹什麽吃的。
要是那樣，金哥肯定會直接把我給開了。
思前想後，我的手心裏都冒出了汗來。
短短一兩分鍾，我的思緒跟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
“怎麽樣？你這個隊長，總得拿個主意吧？”楊晨不耐煩了，用筷子敲打著桌子問我。
“有人來鬧事，不打是不行的，不過憑著我們五個，未必能扛得住，還是得讓胖子他們摻和進來。”
我終於開口了，這也是我現在考慮最多的一個問題。
如果李高知他們要來，就絕對不可能是一兩人，至少要在十來個。
唿啦啦一群人，我們這邊就五個人，打起來肯定人手不夠。
“沒事，我可以客串下。”寸頭仰頭喝了一杯啤酒，“咣當”一聲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開口。，
飛哥看了寸頭一眼，欲言又止，不過卻轉頭看向我說道：“胖子他們，未必能聽你的，這件事有點棘手。”
“不聽？”我臉上泛起了一股子狠色，這可能還是我頭一次不是在打架的時候露出這樣的神色，“如果真不聽我擺弄，那我就讓他們卷鋪蓋滾蛋，這一點我想我還是能做到。”
這話一出口，我明顯感覺到，大雪跟楊晨眼裏閃過一絲詫異與震驚
我明白他們不是怕了我，現在的他們兩個還是對我不服，對我還是很不屑的。
可是說到在dit的權利，我現在的確比他們大，而且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他們也知道我跟金哥關係很好。
想要開個把人，應該絕對不成問題。
內保工作的工資這麽高，打破腦袋都有人想進來，他們聽我說擺弄不了胖子跟其他四個人就要開了他們，自然想到了他們自己。
殺雞給猴看，其實我這麽說，也的確有給他們聽的意思。
飛哥聽了點點頭，算是同意了我的說法。
“這兩天大家警醒著點，最好是我們有人專門在ktv門口看著點，他們要是來了，立刻給我們反饋迴來消息。”
我提出建議，大家都點頭，沒人反駁我。
這叫做知己知彼，我隻是覺得怎麽也得知道他們什麽時候來，我們也好有個準備。
大家沒意見，然後又說了點細節，我們就開始吃喝。
吃到下午一點左右，寸頭說要迴學校上課，他先走了。
我們幾個又少喝了點酒，這才結賬迴去了ktv。
剛來到值班室，就看到黃毛幾個人坐在值班室裏麵打牌，旁邊還放著一箱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