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了我很長很長時間,”溫茶道:“但是我一開始還是不喜歡你。”


    小黑蛇:“……你確定?”


    “哼!”溫茶翻翻眼睛,“你覺得我在胡說?”


    小黑蛇自然不敢應聲,他敢說溫茶胡說,下一秒他就要被收拾好嗎?


    溫茶:“你覺得我胡說,也沒關係,反正你以後也會繼續討好我的。”


    “……”小黑蛇:“……然後呢?”


    “然後你為了追我,不僅幫我解決遇到的問題,還一直給我撐腰,讓所有看不起我的人知道,原來我背後還有這麽一個閃閃發光的金主,就都不敢惹我了,之後我就如魚得水,過得有滋有味的,看在你一直幫我的情麵上,勉為其難和你在一起了。”


    小黑蛇:勉為其難。


    溫茶:“就是勉為其難。”


    小黑蛇:“哦。”勉為其難就勉為其難吧,反正也在一起了,想想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後麵就沒了?”


    “還有,”溫茶繼續道:“後麵你還是對我非常好啊,帶著我去了許多其他世界旅行,不過你老是失憶,笨的要命,總是認不出我,但是我就不一樣了,我一直有記憶,知道所有事情,比你厲害多了。”


    小黑蛇:“……”還是覺得她在胡說八道,他怎麽可能失憶?


    溫茶:“總之呢,我們以後會幸福的生活。”


    小黑蛇:“我相信。”


    溫茶眼睛不自覺的彎了起來,“你以後領養的那隻狗,我要叫它海綿寶寶。”


    小黑蛇:“??”


    “說了你也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你隻要知道,海綿寶寶每天都很開心就好了。”


    小黑蛇:“……我不會養狗。”


    “你會!”


    小黑蛇突然福至心靈,想到看到的過去裏,溫茶真的遇到過一條狗,還說過以後會收養它,不過那是條流浪狗。


    莫非,她說的這些都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有所依據?


    那她是怎麽夢見的,是因為火靈花?火靈花能看到未來,還能看到來生?


    小黑蛇不自覺蜷起了尾巴尖。


    溫茶:“這個夢,是不是好真實?”


    “嗯。”


    “我希望它是真的,”溫茶笑眯眯,“這樣,我們真的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會的,”小黑蛇鬆開手腕,親了親她的側臉,“你說的我都相信。”


    “嗯。”溫茶伸手抱著他:“雖然你做了一些讓我傷心的事,但我還是很喜歡你,陳懷堇,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害怕,過一段時間,隻要很短的時間,我們又會在一起了,到時候沒有人再把我們分開。”


    “好,”小黑蛇化作人形,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裏,親吻著她的額頭,“琅琊山的事,是我不對。”


    “我夢到了事情發生,但是我沒有阻止,我讓你難過了,你可以罰我。”


    “為什麽不阻止?”這也是溫茶的症結所在。


    小黑蛇似乎怕她難過,沉默了許久,緩緩道:“既定的命運,無法改變。”


    溫茶心頭一跳,“你試過嗎?”


    “試與不試,都是必然,”小黑蛇道:“即便我試了,胡嘯還是會死,他就算不自爆,也會被龍族殺死。”


    溫茶聽明白了,小黑蛇的意思是,事情的過程或許會變,但是結果不會變。


    就像她在未來裏看到的那樣,小黑蛇會被神帝挖走龍珠。


    在這個結局裏,小黑蛇失去龍珠是必然,能改變的是,挖走龍珠的人,可以不是神帝。


    溫茶的手指握了起來,心裏那個想法愈演愈烈。


    她不能讓神帝挖走小黑蛇的龍珠,絕對不能。


    “害怕了?”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小黑蛇收緊了手上的力道。


    “我才不怕,”溫茶抑製住心中的顫動,把頭埋進他心口,“陳懷堇,我在你眼裏,有那麽膽小嗎?”


    小黑蛇低笑一聲,“那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將來要成親的話,我要穿一次婚紗,穿一次嫁衣,旅行結婚。”


    小黑蛇疑惑:“何謂婚紗?何謂旅行結婚?”


    溫茶:“婚紗是異族的婚服,為白色,可婚禮當日穿。”


    “不可,”一聽到婚紗是白色的,小黑蛇立刻給否了,成親是穿白色,多不吉利呀。


    溫茶:“……”


    “穿嫁衣即可。”


    “你不答應我是吧?”溫茶立時又來氣了,“你不答應我,就不成親。”


    小黑蛇:“…………”惹不起惹不起。


    “你答不答應?”


    小黑蛇:“……答應。”


    溫茶暗自冷哼一聲,小黑蛇現在越來越欠調—教了。


    小黑蛇:“……何謂旅行結婚?”


    “旅行結婚就簡單了,”溫茶興致勃勃道:“旅行結婚就是把成親當成無數次旅行,旅行過程中吃好喝好玩好,還要拍好。”


    小黑蛇大致聽明白了,“依你。”


    這個旅行成親對他來說並無難度,她想去什麽地方,他都能帶她去。


    溫茶:“還有啊,成親以後,你也要對我這般好,否則我可不樂意。”


    現實裏好多大豬蹄子,結婚前各種殷勤,結婚之後就各種挑剔,以為到手了就可以當甩手掌櫃了,想得美!


    “好。”小黑蛇倒不覺得這個要求有什麽難,這都一百多年了,隻要她嚶嚶嚶,他哪次不是對她唯命是從。


    “料你也不敢。”


    小黑蛇:“……”


    “我想想還有什麽?”溫茶歪過腦袋,在他肩上蹭了蹭,“還有啊,你以後要幫我照顧胡稽,他現在年紀小,除了我之外,你也要學著照顧他。”


    小黑蛇:“……”完全不能想象照顧兔崽子的場景,估計胡稽長大了,會跟他拚命。


    溫茶:“聽到沒有?我現在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


    小黑蛇如實道:“……我不想照顧他。”


    溫茶白眼:“不照顧也得照顧,你不答應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小黑蛇捂住她的嘴,不讓她把後麵三個字說出來,緩聲道:“我答應你,還不成嗎?”


    “哼!”溫茶把手放在他心口,“你發誓。”


    “我發誓。”


    “好吧,”溫茶又仔細想了想,確定自己沒有遺漏的話,才安心的依偎在小黑蛇懷裏,“就算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我現在也覺得好幸福。”


    她終於可以為他做些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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