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大根手一停,看向溫茶的目光裏又夾雜著幾多算計。


    他麵無表情的說:“村東頭的李傻子不是還沒買到媳婦兒?”


    李永梅身體一僵,不敢置信的迴過頭,“你這是什麽意思?”


    “老子不要她了。”李大根一把甩開溫茶,麵帶奸詐的說:“反正睡也睡過了,把她轉手給李傻子,再給我買個黃花閨女迴來。”


    “不行!”李永梅反射性的拒絕,“其他姑娘哪比得上大學生?她這樣的才配得上你!”


    “大學生又怎麽樣?”李大根看著癱軟在地上的溫茶,嫌惡道:“大學生還不是被老子拋棄了?她算個什麽東西!”


    李永梅身體一顫,看向溫茶跟前的目光也帶著不善,“可是,可是媽花了一萬塊錢才把她買迴來,她現在又不是黃花閨女了……”


    “一萬塊錢賣出去!”李大根惡意十足的說:“有人買就把她賣了,要是沒人買,就把她賣到窯子裏去,總會買到錢的。”


    李永梅悄悄鬆了口氣,但她仍有些不甘心,“就不能再合計合計嗎?”


    “她還想報警呢。”李大根冷冷的說:“她要把我們抓進局子裏,我可要不起這麽一尊大佛。”


    這話在李永梅耳朵裏尤為驚悚,她瞬間就對溫茶厭惡至極,指著溫茶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還想告我們,我看這天高地遠的,你到哪兒去告?小賤種,老娘這就給你賣了,讓你一輩子除了伺候男人,哪兒都去不了!”


    說完,李永梅頭也不迴的朝外走去,走的是村東頭,最接近後山的地方。


    眼見李永梅走了,李大根哈哈大笑兩聲,看著溫茶臉色蒼白的模樣,抬手就想碰碰她的臉,“女大學生又怎麽樣呢?還不是被我和我媽玩弄於手掌之中。”


    溫茶撇過頭,躲開他的手指,李大根也不生氣,他冷冷一笑,“你想出去,這輩子都不可能。”


    說完,他伸手去解溫茶的裙扣,“在把你送到李傻子那兒之前,再讓哥哥我爽一爽。”


    溫茶眼底劃過一絲厲色,伸手就要抓住他把他暴打一頓,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尖叫!


    “出事了!出事了!”


    李大根站起身往外走,邊走邊喊,“嚷什麽嚷?出什麽事了?”


    “李老頭死了!!”傳信的是村裏的李二哥,他麵露驚恐的說:“昨夜李老頭守夜,他死了!”


    “怎麽可能?”李大根難以置信道:“李老頭守夜十幾年了,從沒出事過,你不是看錯了吧?”


    “沒有!”李二哥搖搖頭,“我親眼看見李老頭倒在村頭,他渾身是血,身邊的告示牌上還用血寫了四個大字……”


    “什麽大字?”


    “還我命來。”


    李大根心裏一驚,眼睛裏也露出了些懼怕,“是誰幹的?”


    “我不知道,”李二哥有些六神無主,“現在村頭站滿了人,李老頭已經沒氣了。”


    李大仁手指一顫,迴頭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溫茶,咬咬牙,對李二哥道:“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好。”


    兩人走後,溫茶施施然從地上站起來,迴想著自己昨夜做的事,心裏有些震驚。


    昨天夜裏,也雖然教訓了李老頭,但並不致命,隻是用他的血寫了那四個字,想讓這些人害怕,引起他們的惶恐。


    可現在李老頭死了。


    是誰殺了他?


    溫茶的手指緊握起來,昨天晚上難道有人跟在她身後?如果有,這個人是村裏被買進來的姑娘,還是其他人?


    溫茶不覺得會是村裏的姑娘,她們沒有這個膽子,更不敢獨自麵對李老頭,那會是誰?


    村裏難道還有另一股力量?


    很快大部分的男男女女都聚集到了村頭。


    村長李大山看著李老頭的屍體,罕見的沉默了。


    李老頭渾身都帶著傷口,鮮血就像是小河一樣浸染了他身下的土地。


    他四肢不知被什麽東西活活打斷,呈扭曲的形狀,臉也是模糊的,準確來說是血肉模糊,不僅看不清五官,連眼耳舌鼻,都被挖走了,整個血淋淋的,看著宛如置身恐怖電影一般,讓人心驚膽戰。


    “這是怎麽迴事?”短暫的沉默過後,終於有人出聲,“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什麽人下手這麽狠毒?”


    沒有人迴答他,隻有濃烈的血腥氣隨著唿唿的風彌漫到村莊的各個角落。


    “我看是鬧鬼吧,”有人指著告示牌上的血字,不太確定的說,“這個人是來索命的,他不僅會殺死李老頭,還會殺了我們所有人!”


    話音未落,村民們人心惶惶。


    “不可能!”李大山迅速否定了這個說法,“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哪來的鬧鬼?別胡說八道,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出這個兇手,其他的不要亂想。”


    “不,一定是她們來複仇了,”有人喃喃自語:“李老頭的死法,就是後山那些女人的死法,是那些女人,一定是那些女人過來報仇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空氣裏除了風聲,連唿吸聲都聽不見。


    良久,李大山僵硬的說:“後山的那些人死都死了,還怎麽報仇?她們是自己找死,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就是報仇也找不到我們身上。”


    “可是,是我們動的手……我們打斷了她們的腿,挖了她們的眼睛鼻子舌頭,還不給她們飯吃……”


    “一定是她們,她們迴來了!”


    有人驚恐的喊著,臉色慘白的如同白紙,“她們不會放過我們的,我要離開這兒,我要馬上離開!”


    說著那人瘋了一樣的跑迴屋子,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可還沒走出屋門,他就倒了下去。


    眼耳口鼻,七竅出血,渾身僵硬的像是木頭。


    “李老六死了!”有人惶恐的喊道,“他也死了!”


    眾人這才迴過神,發現一切都不可控製起來。


    李老頭和李老六的死亡,就像是拉開了某出戲幕的初章,以死亡的方式開始演繹著劇情。


    村長李大山奮力想拉迴村民們的理智,但心虛的人是沒有理智的,他們一旦開啟了某個開關,想到的隻有自己做過的惡事,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一碰即炸。


    村長不得不找到村支書開展教育活動。


    去的人很多,村裏大部分人都去了,連孩子也去了,溫茶站在村頭,恍然發現了這出鬧劇。


    她沒露聲色,檢查著地上的血跡還有周圍的場景,得到的結果並不明朗。


    她隻知道李老頭死了,但是被誰殺死的,是人還是其他東西,她一點頭緒都沒有。


    李永梅從村東頭迴來,發現村裏人都不見了,嚇了一大跳,再聽到有人說起李老頭和李老六時,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在演電影,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死了兩個人?


    就是殺雞也沒這麽快的。


    下午李大根從外麵迴來,李永梅掩飾掉心裏的惶恐,興高采烈的告訴他,村東頭的李傻子答應了這筆買賣,晚上就可以把溫茶送過去。


    “他給多少錢?”李大根最關心這個。


    “這個數。”李永梅比了一個數字,臉上的笑意不斷,“沒想到他那死鬼老娘沒了,還給他留下了這麽多錢,早知道……”


    剩下的話她沒說出來,不過意思兩人都心知肚明。


    早知道,這傻子就不該繼續活著,至於他的錢,也該留給他們這些真正用得到的人,一個傻子拿著錢有什麽用?


    “他腦子不是傻的嗎?搞得清楚媳婦兒是什麽意思嗎?”


    李永梅也覺得納悶,但她很快解釋道:“他媽臨死前教過他,不然他不會聽到媳婦兒就把錢拿出來了。”


    “那錢拿到了嗎?”


    李永梅搖搖頭,“那傻子把錢抓的死死的,非要見著媳婦兒才給錢。”


    李大根譏笑一聲,“人就是傻了,也知道媳婦兒的好處。”


    李永梅沒說話,沉默了一下,開始問李老頭和李老六的死因。


    “李老頭肯定是被人殺的,至於是誰?肯定是村裏那群死婆娘幹的,李老六的死因倒是奇怪。”


    這才是李大根最害怕的地方,李老六死時,身邊沒一個人,而且七竅出血,死時雙目圓睜,瞳孔裏帶著抹不去的恐懼,堪比恐怖電影的開場。


    就是他這種不信有鬼的人都嚇得半死。


    “這事情怎麽解決?”


    “下午兩人就被裝進棺材埋了。”


    李永梅手指一顫,心裏也是虛的,她後怕道:“那你覺得他的死……”


    “不好說。”李大根褪去了昨夜的尖刻,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懼,這抹驚懼像石頭一樣壓在了李永梅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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