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站在門口,靜靜地看了貓眼片刻,忽然抬起腳就踢門,麵色漆黑,眼睛冰冷,顯然是動了大氣。


    溫茶被嚇了一跳,驚叫道:“你幹什麽?!”


    傅寒沒理她,接二連三的踢門,他踢得力道很重,屋門在暴力下被踢得震顫不止,根本就經不住踢。


    無法想象門被踢開之後的場景。


    溫茶嚇得急忙喊道:“你快點停下來,不然我就叫物業了。”


    傅寒似乎聽不到她的聲音,踢得力道越來越狠,平時冷靜淡漠的眼睛裏竟出現了一絲匪氣。


    溫茶驚的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心裏直罵他神經病。


    動靜很快驚動了四下的鄰居,附近幾層樓的燈都亮了起來,有人拿著手機跑過來,看到踢門的一幕都驚呆了。


    或許是被傅醫生的好皮囊煞到,居然沒人懷疑傅醫生在做壞事,溫茶還聽見有人問:“這是怎麽迴事?是沒找到鑰匙嗎?需要幫忙找開鎖師傅嗎?”


    傅寒沒搭理那些人,自顧自的踢門,一雙黑如碳墨的眼睛,看不到一點光亮。


    “這到底是怎麽了?”住在樓上的是位高級白領,一臉抱怨的走下樓,正要嗬斥傅醫生,但看到傅醫生的臉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是、是你!你住在這個地方嗎?”


    白領疾步走到傅寒身邊,也不管他理不理自己,笑靨如花的說道:“傅醫生你好,我是你之前病人的家屬,沒想到你也住在附近,真是好巧啊。”


    “原來是位醫生嗎?”其餘人都有些驚訝,直接忽略了傅醫生穿的居家服,自顧自的給他找理由,“是不是下班太晚,忘記帶鑰匙了,我們幫忙打個開鎖電話吧?”


    “不用了。”傅寒停下動作,終於找迴了一絲理智,沉聲道:“剛才打擾大家了,明天再找吧。”


    “這可不行,”白領關切道:“都這麽晚了,要是進不了門,你去哪兒休息呢?”


    “就是啊。”


    “我有地方去。”


    眾人以為傅寒會去酒店時,他薄唇輕啟,說了六個字:“我女朋友那兒。”


    女朋友?


    白領眼神一暗,有些尷尬的收迴了推到嗓子裏的那句“去我那兒吧”。


    “大家都散了吧,我一會兒就走。”


    “好吧好吧,那你路上小心點。”瞌睡正盛的其他人,也沒逗留,一個個都迴了自己的屋子,隻有從樓上下來的白領,有些戀戀不舍,“傅醫生,我叫李彤,能給我你的電話號碼嗎?”


    傅寒沒理她,手指放在門上,臉色冰冷又陰鬱,就跟聽不見她說話似的。


    “傅醫生?”李彤忍著難堪,繼續說:“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請你吃個飯,感謝你上次對我親人的救命之恩,就是這麽簡單。”


    “抱歉。”傅寒手指一點點緊握起來,“我的電話如果給了你,我女朋友會很不高興,希望你諒解。”


    “這樣啊,”李彤的臉色越發難堪起來,隱晦的小心思也被打的七零八碎,“那就算了吧。”


    李彤步履沉重的上了樓,屋門口又剩下了傅寒一個人。


    門背後的溫茶悄悄鬆了口氣,幸好傅寒還有一點理智在,不然,這大半夜的傳出去,還不知道會傳成什麽樣呢。


    傅寒沉默盯著房門,知道兩人隻有一門之隔,麵色陰沉而冷漠。


    他知道他剛才做了一件從來沒有做過的事,失了近三十年來的理智。


    這一切都是拜裏麵那個玩意兒所賜。


    按理說,他應該恨不得把她切成兩截,但多年禮教卻讓他生出羞愧。


    他怎麽可以半夜踢姑娘的房門?


    他腦子被坑了嗎?


    他深吸一口氣,深深地看了屋門一眼,最終沒有再要求溫茶開門。


    “今天晚上先饒了你,明天你給我等著。”


    溫茶:“……”這是要秋後算總賬啊,要不要這麽衰?明明都是他自己惹出來的好嗎?


    等傅寒走進對麵的房門,溫茶才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看著自己被踢得可憐兮兮的門麵,找了濕抹布來擦幹淨。


    按照傅醫生的脾氣,這次估計得把自己磋磨死吧?


    溫茶頓時抑鬱起來,不就是分個手,動動嘴皮子的事,傅醫生怎麽就不按常理來呢?搞得她都有點害怕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溫茶就掐著鬧鍾爬起來,準備趁傅醫生還起床,先遁走。


    然而,她比傅醫生早一步出門的計劃,從入住進來的第一天開始就沒實現過。


    不管什麽時間,傅醫生總是能掐準時間和她一起出門,在此之前明明兩人沒有約定過,可傅醫生對她的作息時間卻認知的格外清楚。


    如果不知道他住在對門,溫茶都懷疑他在自己身上安攝像頭了。


    這迴,自然也是不成功的。


    溫茶才打開門,就被傅醫生抓住了。


    兩人麵對麵站著,都是一臉沉默,尤其是傅醫生,氣壓低到讓溫茶都憂鬱了。


    “傅醫生,”她幹巴巴的打了聲招唿,“今天好巧啊,哈哈。”


    傅寒:“不巧,我在這兒等了你一晚上。”


    溫茶:“……”


    “是這樣嗎?”溫茶臉上的沉默碎成了好幾片,“你昨天晚上沒休息?”


    “嗬!”傅寒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嗤,“你還會關心我怎麽樣?”


    “我……”溫茶有點心虛,“我不是看見你迴去了嗎?”


    傅寒沒答話,冷冷的眼刀嗖嗖往她身上刮,“你想跟我分手?”


    溫茶被他看的頭皮發麻,往後退了一步,勉強點了一下頭,“不可以嗎?”


    “可以。”傅寒這迴很爽快,“把我給你做的飯菜還給我,把我給你的青春還給我,我就分。”


    飯菜就罷了,怎麽還扯上青春了?溫茶頓時苦了臉。


    快三十歲的男人,哪兒來的青春?她才是真正的貌美青春好嗎?


    “這個……”溫茶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嚴肅,不知所措的對對手指,“這個……飯菜我可以還給你,但是青春,我也付出了我的青春呀,我的青春跟你的青春,不就抵消了嗎?”


    “不一樣。”傅寒冷冷的說:“你是我的初戀,給你的是初吻,這些是無價的。”


    溫茶頓時毛骨悚然,一快三十歲的大老爺們,還是初戀初吻沒毛病吧?


    傅寒麵無表情:“你要為此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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