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茶想了想也對,很快就迴過神來,拉著莊陵的手想玩手機。


    莊陵思考了一秒,把wifi換成了地府出品的。


    第二天,莊陵的師兄就走了,溫茶鬆了口氣,伸出手默默數日子,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她就能迴去了。


    現在是九月初,原主如果還在的話,應該上高二了。


    周末莊思思過來玩兒,帶了點小禮物來,殷勤的遞給莊陵。


    “小叔,你猜猜這是什麽?”


    莊陵正在畫符,沒心思理她,揮揮手讓她滾蛋,莊思思沒滾也沒打擾他,坐在沙發上等他畫完後,又湊過來,把一個粉色的小盒子遞給莊陵,“小叔,你看看,你看看嘛。”


    莊陵對這種少女心爆棚的東西一點興趣也沒有,“哪來的哪兒去。”


    “不,”莊思思把盒子打開,裏麵是製作的非常可愛的一堆蔓越莓小餅幹,“這是李婷,就是上次你幫過她的女孩子托我送給你的,想跟你道謝,你看這……”


    “拿走。”莊陵目光涼涼的瞥了一眼,“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


    “小叔……”莊思思不甘心的跺跺腳,“李婷就是想謝謝你,你怎麽這樣?”


    莊陵懶得理會她,收拾好筆和朱砂,就往樓上走,莊思思追過去,“小叔,李婷她挺好的,而且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長得也好看,你能不能去見見她……”


    “說夠了嗎?”莊陵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盯住她,“說完了,馬上出去!”


    莊思思被他嚇了一跳,莊陵雖然平時冷冰冰的,可從來沒這麽嚴厲的趕過她。


    “小叔,”她心知自己是惹莊陵生氣了,喏喏的看著莊陵不敢再像之前那樣大張旗鼓的提要求,可憐道:,“我,我真的隻是看她可憐……”


    可憐?


    這個詞逗笑了溫茶。


    那女孩有什麽可憐的?


    家室優渥,聰明漂亮,誰可憐也輪不到她可憐,這莊思思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要可憐,那些老弱病殘吃不飽肚子的人應該更可憐吧?


    “迴去吧,”莊陵沉默片刻,冷淡道:“以後別過來了。”


    說罷,他也不給莊思思在說話的機會,幾步上樓,推開屋門,隔絕了莊思思的視線。


    莊思思有些失望的收迴目光,看著手裏的餅幹,終於覺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事。


    小叔本來就不重親情,不說她,就是爺爺也在他那討不到什麽特殊,現在她好不容易離得近些,不止沒珍惜,反倒一次次提起李婷掃興,讓小叔不高興,真是過分了。


    想到這兒,她抬腳上樓,想跟莊陵道個歉,還沒走到門口,一張明黃色的符紙從門縫裏徑直飛出來,貼在她的後背上,她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朝著樓下走去,等符紙掉落,她已經在屋外了。


    她如夢初醒般迴身想去開門,才發現,無論如何,自己連門邊兒都碰不著。


    莊思思站在門口失落至極,看著手裏的蔓越莓餅幹,痛恨的直想砸個稀巴爛。


    小叔的事,何曾有她插嘴的份兒,她真是給點顏色,就忘了自己是誰。


    上樓後,莊陵麵不改色的取了本書看,溫茶窩在他身邊看刷劇,到了點,莊陵就下樓給自己做飯,吃過飯,莊陵繼續看書,溫茶繼續刷論壇博客什麽的。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等溫茶醒過神,已經快十月了。


    這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裏,莊陵一次也沒有離開過閣樓,除了送百貨的快遞員,其餘也沒放人進來,反倒是莊思思,一放假就過來負荊請罪,奈何莊陵根本不理她,時間一久,莊思思也不來了。


    這日溫茶剛一睜開眼,莊陵便帶著她往樓下走,這天是四十九天的最後一天。


    莊陵走到樓下最邊上的小屋前,打開門,走了進去。


    這小屋設計的非常小,除了一張床,屋中沒什麽陳列,莊陵走到床邊,不知碰了哪裏,那床翻跟頭似得,折到了牆壁上,地麵霎時露出一個方正的路口。


    那是一條直通地底的路。


    莊陵抬腳就往裏麵走,裏麵是條石階,兩邊沒有燈,黑蒙蒙的,要不是溫茶是靈魂,還有些看不清楚。


    地下溫度很低,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沉鬱的濕氣,這種濕氣冷,可卻不至於結冰。


    莊陵走到頭時,是一間不大不小的地下室,他在石壁上摸了摸,地下室四周頓時亮如白晝。


    溫茶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周圍什麽都沒有,唯獨正中間放了一張冒著霧氣的石床,石床很大,晶瑩剔透的宛若玉石,占了地下室三分之一的位置,將地下室裝點的猶如仙境。


    莊陵走過去,煙霧退散間,溫茶發現石床上躺了個人。


    準確來說,是躺了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身體很白,動作僵硬,一動不動的,看起來,就像是個死人。


    “這是由寒玉打造的床,有維持身體基本功能的奇效。”


    莊陵走到床邊,把玉佩從脖子上取下來,“現在我就令你還陽。”


    溫茶點點頭,莊陵又道:“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怕,抱守凝神,去除雜念,等你睜開眼睛,就可以迴家了。”


    “嗯。”溫茶立刻閉上眼睛,跟著他的聲音,守住自己的元神,維持清明,脫離了玉佩,朝著寒玉床上的身體飄過去,進入身體的刹那,一股無形的力量,驅逐著她,想將她撕成碎片,而莊陵卻以更渾厚的力量,教它們片甲不留。


    溫茶不斷在心裏告誡自己保持清醒,說著說著,不知怎的,她就陷入了一片沉眠。


    莊陵在她身邊,輕輕叫著她,“醒醒,不準睡!聽見了沒有?”


    溫茶勉強睜開眼,看到他臉上的緊張後,撇撇嘴,“差一點就睡了。”


    莊陵驀然鬆了口氣,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有知覺麽?”


    溫茶齜牙:“要不讓我捏捏你,看看有知覺沒?”


    莊陵鬆了手,又抬抬她的四肢,“這些地方呢?”


    溫茶抖抖腿,“挺好。”


    “嗯,”莊陵又點點她的肚皮,問道:“這?”


    “好著呢。”


    “還有這,”莊陵的指尖落在了她的心口,“難受嗎?”


    溫茶:“……”光明正大的戳女孩子胸好意思嗎?


    莊陵體會不到她的吐槽,點點她的鼻子,“問你話呢?”


    溫茶:“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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