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你什麽時候迴來的?”穆魏然故作不知地問道。


    “沒多久。”清歌打馬虎眼。


    “沒多久是多久?”穆魏然今天是打定主意要讓清歌說實話,自然不可能任由她打馬虎眼。


    清歌一滯,嗬嗬笑,“就是沒多久啊,大概也就四五天吧。”


    “是嗎?”穆魏然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看的清歌心裏直發虛,直覺穆魏然是知道了什麽,不由地扭頭去看身邊的男人,靳修溟迴了她一個無辜的眼神。


    清歌狐疑,難道真不是靳修溟透露了什麽?


    “清歌,我們可是發小。”穆魏然幽幽地說了一句,“我以為我們會是你信任的好夥伴,不會隱瞞對方任何事情的那種。”


    這下子,清歌能確定,穆魏然是真的知道了什麽,罪魁禍首就是身邊的這個男人,不禁氣惱。


    清歌歎氣,“魏然,我隻是不想將你扯進這趟渾水中。”


    “你以為我現在還能獨善其身嗎?清歌,從他們逼死我父親和我母親的那一刻起,我跟他們就是不死不休了,就算是沒有你,我也會這麽做。”為了她,他更是義無反顧,心甘情願的。


    清歌默然,提起穆魏然父母的死,她心中就無限愧疚,穆魏然何嚐看不出來,笑著安慰她,“這件事跟你沒關係,難不成你還要後悔跟我成了朋友不成?”


    清歌自然是不後悔的,穆魏然和侯明達是她兒時最親近的夥伴,他們一起長大,一起闖禍,一起玩鬧,也是彼此間最信任的夥伴。


    “清歌,將你的計劃告訴我吧,我會幫你,當然,我也會保護我自己。”


    清歌看了穆魏然很久,才終於同意了,其實現在她同意不同意已經不重要了,按照穆魏然的性格,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之後是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穆魏然仔細地聽了清歌的計劃,跟靳修溟跟他說的差不多。


    “公司的事情交給我,我已經成立了一家地產公司,相信隻要有大量資金注入,很快就能跟他們分庭抗禮。”穆魏然說得十分自信,他相信清歌,也相信靳修溟,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深不可測,仿佛隻要有他在,那麽一切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清歌將事情交給他要是十分放心的,所以並不怎麽擔心。


    說完了正事,三人就輕鬆多了,盡管已經從靳修溟那裏知道了清歌這一年多來做的事情,但是穆魏然還是仔細地問了清歌的生活,雖然清歌輕描淡寫地提了幾句,可穆魏然也能想象其中的艱難,說不心疼是假的。


    清歌倒是無所謂,對於她來說,隻要能將那些人繩之以法,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那麽一切都值得。


    “清歌,這件事要告訴明達嗎?”


    清歌微頓,“你決定吧。”


    穆魏然一看就知道清歌是不想說的,想想也是,比起他,明達更不適合參與到這些事情中來,但是明達若是知道了,又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所以暫時先瞞著吧,能瞞一時是一時。


    三人的見麵並沒有維持很久,吃完飯就散了。


    迴到家,清歌默默看著靳修溟不說話,靳修溟則是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清歌冷笑,“現在還裝無辜,你是想晚上睡書房?”


    靳修溟一頓,嗯,這個威脅真的很可以,衝著清歌討好地笑了笑,清歌撇開眼,“別以為這樣我就算了,哼,竟然瞞著我去找穆魏然。”


    “錯了,不是我找的,是偶然間遇上的。”靳修溟糾正。


    “還想騙我。”


    “不是騙你,今天確實是我跟穆魏然約好的,但是我跟穆魏然真的是無意中遇見了。”靳修溟說得信誓旦旦。


    清歌狐疑,“真的?”


    “比珍珠還真。”


    清歌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良久,才輕哼了一聲,“這次就算了,要是讓我發現你說的是假的,哼。”


    靳修溟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直接將她抱在了懷裏,“我怎麽可能騙你呢,其實這樣一來也好,穆魏然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且他知道了之後,你也可以暗中讓人保護他,總比他一個人莽莽撞撞地要強。”


    這倒是真的,清歌想了想,反正現在穆魏然已經知道了,也參與進來了,那就隻能這樣了。不過一想到某個自作主張的男人,清歌心中還是有氣,所以當天晚上,悲催的靳醫生還是被趕去了書房。


    第二天一早,看著明顯沒睡好的人,清歌一點都不同情,靳修溟歎氣,摸摸自己的臉,幽幽地說了一句,“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你以前可舍不得這樣對我。”


    清歌完全無視他,淡定地下樓吃早餐,這就是這個男人的苦肉計,她要是相信了就有鬼了。


    靳修溟見狀,知道這次她是真的惱了,訕訕地跟在了她的身後,像跟小尾巴一樣,清歌一轉頭就能看見一個可憐巴巴的男人,不禁被他氣笑了。


    “好了,別跟著我了,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靳修溟搖頭,“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現在將女朋友哄好了才是正經,他可不想晚上再睡書房,習慣了溫香軟玉在懷,一個人孤枕難眠啊。


    其實清歌昨晚上也沒睡好,已經習慣了他的氣息,忽然沒有這麽一個人在身邊,加上紛紛雜雜的事情湧入腦海,讓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媽媽和姐姐已經遭遇了不測,半夜驚醒之後,她就沒有再睡著。


    靳修溟今天不用上班,就跟在清歌的身後,在他的溫柔攻勢和美男計的雙重作用下,終於不用再睡書房。


    “我已經將赤練可能在邊境搞事情的消息透露給了季景程。”靳修溟說起了正事,“不過他不知道是我透露的,所以不用擔心。”


    清歌知道他一定會有自己的辦法,既讓季景程知道這個消息,又不會懷疑消息的真實性,還能讓自己繼續躲在幕後,所以倒是沒有多擔心。


    “你說這個封嶽到底是什麽人?”清歌問道,這個封嶽的存在,總讓她莫名的不安。


    “不管他是什麽樣的存在,總歸是人,不是神,隻要是人就會有弱點。”靳修溟倒是不怎麽擔心。不管這個人是何方神聖,總有辦法對付的。


    清歌原本的擔憂被他幾句話給弄沒了,心情輕鬆了不少,是啊,還沒怎麽樣呢,她自己先緊張了。


    **


    雷影基地。


    唐浩與季景程正在看著一份邊境地圖,季景程依舊是冷著臉,唐浩從那張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隻是唐浩皺著眉,心中還是有些疑慮,“隊長,赤練要在邊境搞事情的消息是真的嗎?”


    季景程嗯了一聲,“十有八九,到時候我會親自帶隊過去,你做好準備,明天早上八點出發。”


    “這個封嶽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這也太詭異了,而且他平白無故地來夏國邊境搞事情幹嘛?”唐浩對這個消息其實是保持著幾分懷疑的態度的,盡管這個消息是季景程說的。


    反觀季景程,倒是對這個消息深信不疑。


    季景程知道唐浩的疑惑,但是沒有解釋的意思,說完了正事就讓唐浩離開了。


    唐浩懷著滿腹的疑惑,跟陸城嘀嘀咕咕的,倒是陸城一臉淡定,“隊長既然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們,那就說明是真的,你擔心什麽,難不成你還擔心隊長被人騙了不成?”


    唐浩可不是擔心這個嘛,以前行動他們很少是這樣提前得到消息的,一般這種事情也不會輪到他們,這次竟然直接讓他們去,這本來就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不用想這麽多,相信隊長心中有數。”陸城一臉輕鬆,那是對季景程的絕對信任。


    兩天後,雷影的成員順利抵達了夏國與南羅國的邊境,與當地的特警指揮中心聯係上了。


    指揮中心的負責人姓趙,說起來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跟季景程合作了。


    “季隊,你們總算來了。”趙隊看見季景程,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這幾天他是寢食難安。


    “邊境有什麽異常嗎?”


    “我們這邊暫時沒有什麽異常,不過安插在南羅國那邊的線人說最近小鎮上出現了很多陌生人,說是一個觀光旅遊團,人數大概在三十人左右。”


    季景程沉吟,開口:“這些人平時都在幹什麽?”


    “就是在小鎮上四處走走,看著就跟普通的旅遊團沒什麽區別,唯一不同的就是這裏麵大部分都是男性,女性隻有三四人。”


    季景程皺眉,這一點倒是確實讓人覺得可以,“密切關注他們。對了,最近當地會有什麽盛事嗎?”


    趙隊搖頭,“沒有,現在不年不節的,哪裏有什麽盛事。”因為常年待在這邊,所以趙隊對本地的風土人情還是十分了解的,加上這一塊又緊靠南羅國,對於南羅國的風土人情也有一定的了解,甚至邊境上還有很多南羅國的商人,趙隊也是跟他們打過交道的。


    見從趙隊這裏得不到太多的信息,季景程很快就離開了,剛剛迴到住的地方,就看見唐浩匆匆而來,“隊長,封嶽出現了。”


    季景程眉眼一凝,看向唐浩,唐浩趕緊將剛剛得到的消息告訴了季景程。原來就在半天前,有人看見了封嶽出現在小鎮上,隻是很快就離開了。


    “能確定是他本人嗎?”季景程問道。


    “能確定。”唐浩肯定地說道,與清歌不知道封嶽的長相不同,在收到消息之後,季景程就讓人去查過這個封嶽,得到了一張封嶽的照片,雖然是一張側麵照,但好歹也是一個突破口。


    “最近警醒點。”季景程說道。


    唐浩點點頭。


    **


    東陵市。


    清歌得到赤練在邊境小鎮上製造恐怖活動的消息是在三天後。


    “有人員傷亡嗎?”清歌問靳修溟。


    “有人受傷,但是沒人死。季景程提前有了準備,赤練的這次行動算是失敗了。”


    清歌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那封嶽呢?”


    “封嶽根本沒出現。”


    清歌皺眉,“沒出現?”


    “嗯,赤練來了三十多個,全部被當場擊斃,但是沒有封嶽,也不知道是根本沒來,還是提前得到消息,逃了。”


    清歌默然,該說果然是個狡猾的狐狸嗎,不過這次沒有因為而死去,也算是一種收獲了吧。


    清歌饒有興趣地看著靳修溟,“你跟季景程還有聯係?”不然消息怎麽會怎麽靈通。


    靳修溟看了她一眼,神情淡淡,“想多了,我是讓冷一飛關注了那邊的消息。”


    清歌哦了一聲,好吧,冷一飛就是個全能型人才,得力小助手,也不知道當初靳修溟是從哪裏找來的人才。


    “冷一飛是我父親給我培養的,我們兄弟幾個每個人身邊都有這麽一個人。隻是冷一飛跟我的時間最長。”


    清歌看著他,“就跟古代的暗衛一樣?”她覺得很神奇。


    靳修溟失笑,“你要這麽理解也沒錯,冷一飛是我的保鏢。”隻是他開發了這個保鏢更多的功能而已。冷一飛確實是個能幹的,有他在,他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自己操心,隻要吩咐一聲,冷一飛就能辦好。


    “從那次綁架發生之後,我父親就為我們兄弟幾個準備了這樣一個人。”靳修溟給她解釋冷一飛的來曆,“他們大多數都是孤兒,被我父親從孤兒院領養迴來的……”


    清歌頓時就明白了,按照靳修溟的說法,冷一飛他們何嚐不是一個父親對孩子疼愛的體現呢,想必老國王是個很好的父親吧。


    “我準備將冷一飛調迴來,以後他會跟著你,這樣我也放心一些。”


    清歌眉頭微蹙,“我不需要。”她足以保護自己。


    “你身邊的人沒有冷一飛可信,這是自己的人,用著放心。”清歌身邊的人都是接收赤羽之後跟了她的,認識時間也不長,靳修溟自然是不放心的。


    “而且很多事情冷一飛都可以幫你去做,有他在,你也能輕鬆很多。”這才是靳修溟的主要目的,清歌一個人扛著太累了。


    清歌最終還是沒能拒絕靳修溟的好意,應該是,隻要是靳修溟下定決心要去做的事情,清歌最後都是拗不過他的。


    冷一飛很快就來了,“少夫人。”


    清歌:“……你可以叫我清歌。”少夫人什麽的,總是讓她有種穿越的錯覺。


    冷一飛笑眯眯,“你是我家少爺的女朋友,以後也會是我家少爺的妻子,那就是我的少夫人。”所以這樣叫是沒錯的。


    清歌嘴角輕抽,看了一眼靳修溟,誰知那個男人正一臉滿意地看著冷一飛,顯然對他這個稱唿很高興。


    最後的最後,因為清歌不習慣,冷一飛跟其他人一樣,叫清歌一聲“清姐”。


    “其實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清歌說道,冷一飛可比她大不少,這一聲姐叫的,總是讓人不太習慣,也或許是知道冷一飛是靳修溟最信任的人。


    冷一飛笑眯眯不說話。


    有了冷一飛的加入,清歌果然輕鬆多了,應該說冷一飛確實是個十分好用的人,他細心周到,而且十分聰明,交給他的事情他會辦得很完美,甚至有些清歌沒有考慮的事情他都替她考慮到了。


    而就在冷一飛迴來之後不久,靳修溟在y國的公司就注資了穆魏然的地產公司,那家公司就是一個小公司,所以並未引起別人的注意,而穆魏然得到了資金支持,自然就敢放開手腳去幹。


    **


    新發集團總經理辦公室。


    詹森看向沙發上的人,“你知道‘新銳地產嗎?’”


    沐辰搖搖頭,“沒有,怎麽了?”


    “這個公司發展挺快的,上次的地皮競標竟然壓過了其他公司。”詹森笑道。


    沐辰用手機搜了一下新銳地產,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是個小公司。”


    詹森讚同地點點頭,如果不是聽人提起,他也不會注意到這家公司,但即便是這樣,他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詹森遞給沐辰一份資料,“這是上個季度的盈利,比上上個季度下降了百分之三,上麵對此很不滿意。”


    沐辰隨意掃了一眼,放在一邊,不以為意,“生意總是有賠有賺的。”


    詹森笑笑,似乎也不是很在意,轉了話題,“你在輕雲集團工作還順利嗎?”


    沐辰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你是想問夜明誌是否聽話吧?”


    詹森默認。


    “目前合作很愉快。”


    “聽說夜明誌將自己的兒子安排進公司了?”


    沐辰嗯了一聲,“安排在技術部,一個不起眼的崗位。”


    詹森嗤笑一聲,“他倒是對他兒子愛的很。對了,你什麽時候迴京都?”


    “月底。”


    “正好,上次的那筆錢已經處理幹淨了,你迴去的時候可以交差。”


    沐辰應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詹森眼眸閃了閃,也沒多說,沐辰見已經沒他什麽事情了,直接就離開了。


    他沒有迴公司,而是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開車,不知不覺就開到了東陵大學,看著熟悉的校門,沐辰不自覺停下車,走了進去。


    他走到了圖書館,看著那個靠窗的角落,那裏是夜清筱最喜歡的地方,她總是喜歡看書的時候聽一點輕音樂,很舒緩的那種,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整個人都是溫溫柔柔的,卻清清淡淡的,看著就像是一幅靜止的水墨畫。


    夜清筱很喜歡笑,不是那種大笑,而是溫柔的淺笑,嘴角勾起的時候,眼睛裏仿佛也粹了星光。她很喜歡自己的妹妹,每次提起時,那麽溫柔安靜的人總會有說不完的話,眼睛亮晶晶的,很吸引人。


    沐辰走在校園裏,不知不覺走到了音樂教室,音樂教室裏,那架鋼琴還靜靜立在那裏。夜清筱說她第一次見到他就是在這裏,當時他在彈鋼琴。


    對於這件事,沐辰是不知道的,那時候他隻是單純來上學的,並不知道夜清筱這個人,也不會知道後來會發生那麽多事情。


    接到父親電話的時候,沐辰整個人都是懵的,他不知道父親為何要讓自己接近夜家人,又想做什麽,但他無法違抗父親的命令,隻能照做。


    就在他尋找機會跟夜清筱認識時,機會就那麽來了,夜清筱差一點就被車撞了。他將她拉過來,那時候,夜清筱似乎是驚訝的,眼睛裏還有一絲驚慌失措,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白兔。


    當時,他的第一反應竟是覺得這個女孩子真可愛。隻是很快,這個念頭就被他拋開了,他知道自己的任務,自然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夜清筱是個心思單純的,對人真誠,沐辰有意跟她交朋友,自然有很快就能拉近兩人的關係。


    隻是夜家對夜清筱保護得太好,她知道的不多,沐辰也曾猶豫過是否要更進一步,這樣就能探得更多的消息,可是每次看到夜清筱單純的笑顏,他又打消了念頭。


    或許就是在那個時候喜歡上那個姑娘的吧。沐辰淡淡想著,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


    他看著從身邊經過的年輕的男男女女,臉上洋溢著朝氣蓬勃的笑意。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忽然輕笑了一聲,他想他是老了,竟然開始迴憶過去,可是明明他才二十多歲。


    知道父親要對夜家動手,他第一次反抗父親,悄悄帶走了夜清筱,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帶著她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哪怕之後夜清筱知道真相恨他都沒關係,隻要她平安無事。


    可是他低估了跟父親合作的那幫人的手段,他們很快就被找到了,他眼睜睜看著夜清筱被帶走。


    他永遠忘不了夜清筱走的時候看著他的目光,淡淡的,不帶絲毫感情。他寧願她是恨他的,這樣起碼她不會忘記了他。


    他不知道夜清筱被帶去了哪裏,他問過父親,可是父親不說,甚至還斥責了他。


    夜清筱,如果你現在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一定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我欠你一句對不起,盡管知道這句對不起並沒有任何的分量,也無法挽迴對你的傷害。


    過去的二十多年裏,沐辰從來沒有後悔過,但是唯獨在夜清筱這件事上,他不止一次地後悔,若是他沒聽父親的話刻意接近夜清筱那該多好,如果他沒愛上夜清筱,那該多好,如果那天他可以保護夜清筱,那該多好,如果……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沐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並沒有察覺到他人看向他的怪異的視線,一直到眼前出現了一隻白皙的手,手上拿著一張紙巾,“給你。”


    沐辰看去,就看見了一個姑娘,淡淡地看著他,見他不接,似乎有些不耐煩,直接將紙巾扔在了他的懷裏,“不過是失戀,一個大男人躲在這裏哭,真是出息。”那姑娘說完就走了。


    沐辰怔怔地看著懷中的餐巾紙,抬手在眼角摸了摸,才發現不知何時,他早已淚流滿麵。他苦笑,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座熟悉的校園,轉身走了。


    **


    赤羽總部,林平將一份邀請函遞給清歌,“清姐,袁正濤又給你發邀請函了,你說他這是什麽意思?”


    清歌打開邀請函看了一眼,這次的邀請函沒有任何的名目,就是請她吃頓飯。


    “其他人參加嗎?”清歌問道。


    林平搖頭,“暫時沒有打聽到其他人接到邀請的消息,他似乎隻邀請了你一個人,清姐,恐怕是來者不善。”這半年多來赤羽發展地太快了,就連林平都不敢相信當初在東陵市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幫派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可以說幾天的赤羽,已經步入了東陵市的二流勢力。發展快是一件好事,但同樣的,赤羽的發展也阻礙了其他人的利益,尤其赤羽還是藍焰在夏國的唯一合作對象,這塊蛋糕隻要是個有野心的人都會眼紅嫉妒。


    清歌倒是淡定,“不管是不是,總要去一趟,畢竟是炎陽的大當家,這個麵子不能不給。”


    “可是清姐……”林平有些擔心,要是萬一袁正濤趁此機會動手怎麽辦?清歌是赤羽的主心骨,若是清歌出了什麽意外,那對赤羽的打擊是巨大的。


    清歌倒是不怎麽放在心上,“或許人家隻是想找我們合作。”


    林平:……他覺得清歌大概是還沒睡醒。


    但是不管林平怎麽勸說,清歌最後還是答應了袁正濤的邀約,時間就定在明晚。


    清歌隻帶了水玥一個人去赴約,她甚至沒有跟靳修溟說。


    “清姐,多帶幾個人吧。”劉洋不放心,其他幾個人紛紛點頭,雖然清歌與水玥的身手都很好,他們幾個加起來都不是對手,但是耐不住對方人多啊,萬一對方采取了車輪戰,清歌與水玥豈不是就危險了。


    水玥嗤笑,“袁正濤沒什麽蠢,現在跟清歌翻臉沒好處的,有清歌在,他才能跟藍焰合作。所以他是不會做自掘墳墓的事情的。”


    在這件事上,水玥跟清歌的看法是一致的,不管袁正濤找他們是為了什麽,但一定不會跟他們動手,除非袁正濤真的是一個傻子。


    ------題外話------


    有人問我,不是軍婚嗎?為什麽現在寫的都是道上的事情,是不是跑偏了,我隻能告訴你,沒有,這本文從一開始的設定就是這樣的,至於為什麽要這樣寫,其實前文中很多地方都給了隱晦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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