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花號是一艘航齡隻有四歲的雙桅杆橫帆船,就船齡而言她在墜星海中還隻是一個新丁,不過追花號卻已經在墜星海區域名聲鵲起。


    因為追花號是巨龍海灣一帶僅有的幾艘、敢於直航散提爾堡的、非散提爾堡人船主所有的貨運船之一。


    追花號的特立獨行與船長“勇敢的紅胡子”希爾格特·雷丁斯的彪悍作風密不可分。希爾格特·雷丁斯曾經是一位著名的冒險家,他多次參與了桑比亞商人開拓海上商路的航海冒險,積累了豐富的航海經驗。


    後來希爾格特·雷丁斯又以水手長的身份,參與了桑比亞與散提爾堡之間的貿易戰,曾經多次巡遊月之海,甚至幾次光臨散提爾堡的港口。


    不過隨著桑比亞與散塔林會的貿易戰的結束與和解,勇敢的紅胡子和他的團隊就變得有些可有可無。


    好在希爾格特·雷丁斯足夠睿智,他及時的預見到,如果自己和夥伴不能夠趕快抽身,他們很有可能會成為兩大貿易集團和解的祭品,於是他們提前掠奪了一艘從桑比亞開往散提爾堡的貿易船。


    希爾格特·雷丁斯和他的夥伴們搶奪了貨船後並沒有直接據為己有,而是繼續北上散提爾堡,代替曾經的船主交付了貨物給散提爾堡的商人。


    之後希爾格特·雷丁斯巧施妙計,將有賊髒嫌疑的貨船在散提爾堡的地下黑市裏轉手賣掉,接著又在散提爾堡的造船廠裏高價買下了一艘剛剛完工雙桅杆橫帆快船,也就是如今的追花號。


    雖然散提爾堡的名聲很差,但不可否認的是,散提爾堡人在某些方麵卻是做的很出色,比如造船方麵。


    得益於北方寒冷地區豐富的硬木資源,散提爾堡造船廠製造的船隻以堅固耐用,抗火性高而聞名,尤其是北方邊境森林出產的兩種獨特寒帶硬木品種——幽暗樹和堰樹,更是船材中的極品。


    在北方寒冷地區,幽暗樹算是比較常見的硬木,樹幹挺拔而光滑,其上還長有細小的枝冠,成材一般能長到二十米左右,不過長成所需要的時間比較長,一般大約在五十到一百年左右,越寒冷的地區生長的越慢。


    幽暗樹因其繁茂叢生時的那種黑暗怪誕的外形而得名。割開黑色的樹皮(剛剝下的樹皮成銀灰色),你會發現樹皮下的木材成煙灰色——並且堅硬如鋼。


    幽暗樹的木質堅硬耐火,當置於火中時,它們隻會悶燒卻不會燃燒,很多時候哪怕森林大火也不能讓它們消亡。


    在南方的很多造船廠,船工們一般都會進口這種木材作為桅杆原材,而散提爾堡人卻選擇了用幽暗樹的木材打造船板。


    實際上在北方地區真正珍貴的樹木,卻是一種被稱作神聖橡樹的樹種——堰樹。堰樹的外形類似於橡木,但卻稀有的多。


    在不受幹擾的情況下,這種樹會長成巨大而枝椏眾多的森林巨物,森林裏的樹精、樹寧芙、德魯依、樹人、以及遊俠們會積極地對它們進行保護,並在樹冠上建造居所乃至村落城鎮。


    普通火焰無法點燃堰樹;隻有魔法火焰能使它燃燒起來;而且這種樹的木材堅實耐用且富有彈性,且對光量類的法術具有獨特的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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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青光術、舞光術、妖火術、光亮術、持續光亮術等法術所產生的光芒照射到未經附魔的堰樹木上(無論堰樹木是活著或是伐倒的),這些法術的光亮會縈繞在堰樹木周圍,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即使在此過程中,魔法光源已經移開了。


    也正是堰樹的這種獨特魔法特性,讓其成為了費倫最優質的魔法船材之一。


    在不受幹擾的情況下,這種樹會長成巨大而枝椏眾多的森林巨物,森林裏的樹精、樹寧芙、德魯依、樹人、以及遊俠們會積極地對它們進行保護,並在樹冠上建造居所乃至村落城鎮。


    正因如此,堰樹成為了叢林生物最珍視的寶物和財產,也讓覬覦它的人很難將其采伐,除非他們能夠組織一支軍隊徹底擊敗堰樹的守護者。


    當然,希爾格特·雷丁斯可買不起用堰樹製作的魔法船,他的追花號的主體龍骨和大部分板材都是幽暗樹所製,隻有一些不怎麽重要的部位,如艙室內裝用的是雪鬆或者白蠟樹板材,這些木材雖然不如幽暗樹那般堅硬如鋼,卻也算是極好的船材,木質堅密,耐潮濕。


    追花號使用了全橫帆具裝,船身呈美麗的流線型,具有航速快,轉向靈活,機動性——強等特點,這讓它成為了墜星海上速度最快的幾艘快船之一。


    追花號是典型的雙桅杆橫帆船,帆具裝配合理,操作簡便,一般隻需要十來個水手就能將這艘船的性能完美的發揮出來(具體外形和結構可參考加勒比的黑珍珠號和攔截號)。


    當威廉登上這艘甲板呈煙灰色的快船時,也不由得為之感到讚歎。


    威廉並不是獨自一個人登上追花號的,隨行人員包括三個小丫頭和一支二十四人的衛隊。這支衛隊的一半來自威廉的原衛隊成員,都是比較年輕的小夥子,另一半則來自武僧戰團,一個叫做嘉麗諾拉·畢卡穆斯的女武僧是這支武僧小隊的領頭人。


    在費倫,船隻出海是比較忌諱有女人登船的,奈何威廉一行人卻大都是女性,尤其是武僧衛隊,幾乎把武僧戰團裏麵的所有有點姿色的女武僧都收攏了進來。


    原本庫莉兒·怒焰之心和埃來娜·霜心都渴望成為這支武僧衛隊的帶隊人,為此她們甚至或明或暗的進行了不下十餘次的決鬥,以角逐那個最能靠近威廉的位置。


    隻可惜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兩個武僧戰團最強大的女武僧拚盡全力的明爭暗鬥,最後撿了便宜的卻是嘉麗諾拉這個搔首弄姿的小碧池,這個結果險些把兩個女武僧給氣瘋掉。


    雖然嘉麗諾拉·畢卡穆斯的優美身姿確實占了一定的優勢,畢竟哪個男人不喜歡自己身邊的護衛有著令人賞心悅目的風景呢。但更大的原因卻是耕穀的局勢還離不開武僧戰團的鎮壓。


    縱然庫莉兒和埃來娜有千般不甘,不過在經過了威廉稍稍解釋之後,她們終究作為武僧戰團的首領,還是聽令的留在了耕穀鎮。其實對於這兩個已經逐漸有些冤家對頭情結的女武僧來說,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隻要對方也得不到,那就一切安好了。


    如果威廉真的敢選擇二人中的一個作為貼身護衛,那另一個絕對非暴走不可。


    一起留下的還有大部分原屬威廉衛隊的成員,他們將會作為希倫最得力的班底,幫助其盡快的掌控耕穀的局勢。


    實際上就這一點來說卻是威廉多慮了,也小瞧了希倫的能力和人脈。幾乎在威廉離開沒多久,就有不少默默潛伏的豎琴手同盟人員出現在了希倫麵前,其中不乏有精靈和半精靈的身影,甚至包括被威廉趕走的幾個陰影穀出身的原衛隊成員也出現在這裏。


    希倫親切的接見了這些“朋友”,並從豎琴手同盟的角度了解了自她昏迷後整個穀地的局勢變化,尤其是威廉在穀地做下的一連串的好大事兒。


    實際上豎琴手同盟的人對威廉最近統一穀地的行為極為不滿,幾乎絕大部分豎琴手人員都認為威廉是地區平衡的破壞者,和平與安定的毀滅者,自由與秩序的扼殺者,一些豎琴手同盟的高層甚至有刺殺威廉及其身邊親人的想法和計劃。


    實際上希倫也不認為一個統一的穀地足夠美好,不過她也很清楚,自己包括豎琴手同盟的任何人都無法阻止威廉。


    希倫是親眼見過威廉隱藏於火焰世界的底蘊力量的,她深知如果徹底惹惱了那個男孩兒,整個穀地很有可能會引來一場真正的毀滅性浩劫,就像她剛剛知曉的卡林港燃城大火一般。


    希倫的想法是把即將統一的穀地的控製權,暗中收攏到“正義和善良陣營”的人們手裏,這個“人們”包括緩和派的豎琴手人員(豎琴手同盟中分作激進派和緩和派,激進派喜歡搞暗殺,緩和派喜歡玩和平演變),正義的穀地城邦貴族,善良的法師和學者等等。


    隻可惜,希倫的謀算注定隻是徒勞,她又怎能領會威廉的心胸和謀算。對威廉來說,工具人是誰無所謂,真正重要的是未來的穀地王國的政權性質和架構,是不是一個符合他的心意。


    說白了,威廉並不在意權勢地位,他隻是在實踐自己插手穀地局勢的初衷,如果能夠實現他立下的誓言,哪怕把未來的王位大奉送,威廉也樂得事了一身輕。


    去世界未知之地探險暢遊的樂趣,豈不甚於縮在深宮冷院裏,幾十年如一日的勞形於桉牘之苦。


    翱翔於九天之上的遊龍,又豈會在意泥坑裏的一群泥鰍之間的蠅營狗苟。


    希爾格特·雷丁斯之所以願意用自己的座船承載威廉一行人,卻是因為他本身也是一個豎琴手同盟成員,甚至包括他手底下的十幾個水手同伴也是如此。


    正如我們所猜測的那樣,追花號遊走於散提爾堡與墜星海各地的航道上,其主要目的並不是為了貨運行船,而是偵查散塔林會在海上航道的不法行為(豎琴手同盟所認為的不法)。


    不過威廉和他的衛隊在耕穀鎮的港口登船之後,追花號並沒有直接往北航行,而是轉向往南方行去,傷痕穀鎮才是威廉的下一站目的地。


    話說墜星海作為費倫最大的內陸鹹海水體,為整個費倫的繁榮提供了最好的地理交通優勢(就好比地中海之於古典西方文明)。這股巨大的水體連結了費倫大陸的東部和西部,讓廣闊的大陸不至於因為地理的原因出現文明的隔閡。


    墜星海的風浪比較小,隻是風向比較多變,這對航行於其中的船隻來說有利也有弊。利處在於,由於墜星海大部分地區的風浪比較小,航行的船隻不容易因為天災出事故,故而哪怕是一些內河小船也能在墜星海的近海海域行船。


    弊端在於,風帆船想要順利的航行,卻需要足夠熟練的操帆老手,才能在多變的海風中保持穩定的航行。


    哪怕追花號的船體足夠完美,操船的水手也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他們也足足用了三年的時間才將這艘快船的性能徹底發揮出來。


    借助著側吹的海風,希爾格特操控著迎風的前桅後檣帆,與後桅的斜桁帆組成了巧妙的夾角,形成了一股強勁的前推力,讓追花號快速的破開浪花,向著南方的傷痕穀鎮駛去。


    墜星海的海水清澈見底,站在船舷邊上,甚至可以用肉眼看到海底的景致。成群的色彩斑斕的遊魚,多姿多彩的海底珊瑚,還有多種多樣的海底生物,讓威廉一行人看的目不暇接。


    當然衛隊中也有一些比較倒黴的可憐家夥正在承受暈船的折磨,包括威廉可憐的小徒弟賽露兒,慘白的小臉兒憔悴的令人心疼。小家夥吃什麽吐什麽,甚至喝水都往外吐。


    不過威廉並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暈船隻是暫時的,時間長了她們自然會適應的,吐啊吐的慢慢也就習慣了。


    當然更大的原因卻是威廉有把握保護這些暈船者,咒火能量所轉化的生命活力,足以保障小賽露兒哪怕兩天沒吃進去一點東西,也能中氣十足的哀泣嘔吐。


    第二天傍晚,追花號就駛進了傷痕穀鎮的港口區。威廉走在夜色朦朧的傷痕穀港口街道上,欣喜的發現哪怕夜幕降臨了,這裏的治安也依然比較令人滿意,小偷小摸的可能有,但是那些打架鬥毆,搶劫勒索的惡性犯罪卻幾乎看不到,這讓威廉對傷痕穀鎮的留守負責人的工作能力頗為滿意。


    傷痕穀鎮的留守負責人是一個名叫凱爾沃斯?德爾門的本地托姆牧師(托姆,忠誠與勇氣之神),也是一個還算靠譜的戰士。


    威廉和衛隊成員、以及部分來自追花號的水手走進了箭頭魚酒館。水手們急不可耐的點選了最辛烈的美酒,最新鮮的蔬菜和肥嫩的牛肉,然後旁若無人的大塊朵頤。


    威廉安排小丫頭們和手下在這裏進餐,他卻獨自去了傷痕穀鎮的市政廳,與這裏的留守負責人見了一麵。稍後他又派人前往錢德勒路口通知菲妮雅,女半巨人近一段時間一直統帥著一支由霜巨人幼崽和人類騎士所組成的軍隊鎮守在羽毛瀑布一帶。


    實際上菲妮雅並不滿意獨自鎮守一方的工作,如果不是有霜巨人幼崽拴著她的手腳,這婆娘早就不顧一切的跑到威廉的身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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