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範澤熙留下的藥,加上他年輕底子好,賀天池的傷恢複的很快,甚至很多次表示他可以繼續行動,但都被孔平駁迴去。


    一次又一次的被孔平駁迴請求,賀天池的情緒有一絲低落,但是他沒有自暴自棄,反而每天比往日更加勤勞的起來練功,如果下一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他一定不會躺在地上!


    “這一次的事倒是省了我們一番謀劃。”


    “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顧今夕看著不斷在重複著最基礎招式的賀天池,道,“心性一關仍需加強。”


    “是,屬下會安排下去。”賀天池的經曆不是一般人經曆過的,他需要強大,強大了才能給母親和妹妹報仇!他敬重顧今夕,因為沒有顧今夕他就不可能繼續活著。


    說話和生命?曾經他沒有想過他能說話,甚至還能習武。


    剛被救出來時雙手軟弱連最輕的紙都拿不起到現在可以拿起武器,如果公子,他又怎麽能有今日!


    突襲來的招式臨近背後,賀天池混身是汗這個時候全身發冷,汗毛都豎起來了,他當機立斷的驢打滾,這才堪堪躲過,但是剛一招帶來的勁氣他脖子發麻,躲開之後心中滿是後怕。


    這樣強大的人,是誰!


    然而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他隻能被逼著四處逃竄,衣服因為汗水黏在身上,雖然招式並未及身可是那些勁氣卻是讓賀天池的衣服碎裂。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老鼠被貓逗。


    賀天池不甘心就這樣一直躲避,他小心躲避四處逃竄,當他看到不遠處的一根長棍時,他眼睛一亮。


    他連續賣了好幾個破綻這才抓住空隙,一根長棍抓在手中靈活如蛇,隻不過他轉身看到是誰之後,長棍啪嗒的掉在地上。


    顧今夕撿起長棍,道,“長棍使得不錯,不過真正戰鬥的時候現在你已經死了。”


    “主…主子。”賀天池的臉紅了一片,他低頭。


    “你喜歡棍子。”


    “覺得棍子用得順手。”


    “既然喜歡用棍子,就放棄刀劍吧。”從袖子裏拿出一本封麵沒有寫字的書,道,“名為自相雲棍。”


    賀天池接過秘籍,臉上帶出了喜色,道,“多謝主子!”


    “季大人和應餘睞交接完畢,最遲明天就會離開京城。”


    “是。”賀天池一頓,小心道,“主子,我明天可以去送季大人和義父嗎?”


    “給你兩天的假期。”


    一聽,賀天池整個人都生動起來,如果說顧今夕是他的救命恩人,那麽季剛易和賀師爺就是再一次給予賀天池家人的人。


    “兩天之後,你該做的事該上軌道了。”


    “是!屬下一定不會讓主子的失望的!”


    她在意失敗,但是人生總需要失敗來總結經驗才能進一步完美,她也是從失敗總結了經驗才有了後來權傾珂國其他國家的皇帝都不敢在她麵前放肆的顧今夕。


    但是如果一直在同一個地方失敗,那麽這個人就可以放棄了。


    賀天池並不是這樣蠢笨的人,顧今夕相信自己識人的眼光。


    “顧何在江南怎麽樣了?”


    “青華山莊舉行了一場比武,齊弗強拉著顧何參加,取得了不菲的成績。”


    “能讓你說不出不菲兩個字,顧何的名次定然很好。”這樣的年紀就打通了任督二脈,在江湖上是鳳毛麟角。


    “是。”孔平嘴角帶起一絲弧度,道,“力壓群雄。”


    “江湖已經有人在打探顧何的消息,我們做了完全的準備,已經將顧何在京裏的痕跡抹掉,而在江湖上的身份公子已經安排好了。”


    “兄長插手了?”顧今夕笑起來,十分輕鬆,道,“既然兄長插手了那我就更放心了。”


    “兄長有閑心安排這些,看來江南那邊他的行動很輕鬆。”


    “以公子的手段,一定會給主子驚喜的。”


    “九曲那邊有什麽消息?”


    “風七已經在九曲住下,文清帶著老九和老十混進了鬼窟。”


    “把該送去九曲的都送去。”顧今夕眉頭一挑,道,“以嚴文清逃犯的身份,在鬼窟立足很容易。”


    “是,屬下列了些東西,還請主子過目。”


    “你辦事我放心。”顧今夕擺手道,“郭富林的情況怎麽樣?”


    “已經得到了錢先生的認可。”


    “他和齊林可有通信?”


    “錢先生傳迴來的消息,郭富林和齊林已經見過麵,而且郭富林也知道齊林的打算,”一頓,孔平道,“郭富林是不愧重情重義的人。”


    “常先生對齊林的評價也是重情重義。”


    “如果不是重情重義,也不會大老遠從林州趕來見郭富林。”


    齊林的心思顧今夕已經摸透了,一句話就是不想連累她以及常德安,於是決定輔佐閔春秋,不過也借了塢林的勢,聰明人。


    “隨他們去。”


    “朝堂裏吵得不可開交。”孔平繼續道,“不過昨天景國公病重的消息傳迴來,倒是把那件事壓了下去,但是以屬下愚見,這件事並不會壓製很久。”


    “這中間有不少人插手,指望著在這件事裏渾水摸魚,自然是壓不下去。”


    賀天池究竟是被誰打傷,那個恰巧經過的人究竟是誰安排,和張奉先在定風波裏說話的男人是誰?


    這一切都圍繞著這一科的科考展開。


    “恐怕再考必然會成大勢。”


    “可是再考豈不是打陛下臉麵?”孔平不解道,“陛下怎麽會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那位孔家的大儒離開京城了嗎?”


    “開春和範公晚兩天離開。”孔平道,“孔家那位大儒是受邀陛下才留在京裏過年,不過那位大儒生性平淡,並不喜京裏的浮華,加上孔小姐在聚會的時候受了些排擠,開春不久孔家大儒上奏陛下第二天就帶著孔小姐離開京城。”


    “哦?”顧今夕倒是沒聽說這件事,她道,“孔家是學子仰慕聖地,孔家的後裔在京城受了委屈陛下竟然紋絲不動。”


    “陛下性情內斂,屬下猜測,這次重新殿試名次依舊,朝裏一些人的位置都該挪一挪了。”


    的確是該挪一挪了,如果不是這些大人教女不利,孔家那位小姐怎麽可能會受辱?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顧今夕,而孔家的教養絕對不會是京裏小姐們那樣的性格,定然是知書達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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