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司璿琉正坐在房裏看書，突然聽到章帝傳她過去，她奇道，“父皇怎會到永寧宮？”
“婢子不知？”小宮女搖頭道，“不過婢子隱約聽到些是關於上元節的。”
“上元節？”司璿琉眸光一冷，但極快又恢複，她道，“待本宮整理妝容。”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司璿琉到了永寧宮正殿，此刻永寧宮地龍燒得暖暖的，哪有外麵大雪紛飛的冷意，隻道是春天要到了。
“兒臣拜見父皇，拜見母妃。”
“合德快起來。”榻上，章帝正在和顧言曦說話，神色平平淡淡，偏生看著像是萊夫老妻之間的默契，一股溫馨在殿中流蕩。
“謝父皇。”司璿琉還禮，這才站起來。
“到母妃身邊來。”顧言曦看著司璿琉，神色不變眸光一轉，司璿琉當即會意。
“上元節那天你和六兒出宮玩耍，沒喊上老五，老五可是到我這說了好些話，大意是下次你要是再把她落下就不和你玩耍了。”
“良母妃看得極嚴。”司璿琉微微鼓嘴，做小女兒態道，“女兒和六姐姐可是在前一天就遣宮女去過了，但是五姐姐十五沒有出來。”
“宮外你和老六都玩了什麽？”章帝一聽，也樂嗬嗬的問。
“女兒和六姐姐甚少出宮，也不知玩些什麽，後來尋了阿夕和楊姐姐，還有廣平侯府的豐小姐一起。”
“楊姐姐當真是才女，那街上的燈謎被她猜對了一半，後來老板見生意不好做了，求著楊姐姐別再猜了。”
司璿琉抿嘴笑道，“豐妹妹不愧是在邊關長大的，一身真性情，女兒和六姐姐可喜歡她了，下次再出宮一定要尋她一起去皇叔的馬場玩耍。”
“就是阿夕……”說到顧今夕，司璿琉的神色有些不好。
顧言曦最是了解女兒，這情況……“難道是身子不好了？”
年關將近，身為副後顧燕鳳忙得不可開交，寧檬也好些時候沒出宮去看顧今夕，現在看著自家女兒的神色，她憂心忡忡。
“沒有，就是……”司璿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她看了看自家母妃，又看了看章帝，搖頭道，“沒什麽。”
“恩？”章帝刻意一擺架子，道，“有什麽話不能跟父皇、母妃說的。”
“不好說。”司璿琉搖頭道，“要是我說了，就是背後嚼舌根，母妃時常教育女兒為人要光明磊落，不可背後使陰謀詭計。”
聽著司璿琉的話，章帝看了眼顧言曦，隻歎果然皇貴妃最是能教孩子，想起現在還關在玉華宮裏的司姬敏，章帝心頭有些不愉快。
“既然你願意說，朕和你母妃也不問你。”章帝轉而道，“聽著那天有詩詞比賽，你可去看了？”
“看了。”司璿琉道，“好些學子都上去比賽了，不過頭魁是張公子奪走的。”
“楊姐姐說張家公子是京裏出了名的天才，他奪得頭魁並不驚訝。”
“他啊。”章帝似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不過楊姐姐最欣賞的還是後來上場的學子，好像叫…叫李林浦。”
對於這個名字司璿琉有些猶豫，說得斷斷續續也不知是不是正確，她道，“女兒也忘了是不是叫這個。”
“但這人的才華不輸張公子，隻可惜棋差一招輸了。”
“哦？”章帝眉頭一挑，有些興趣道。
“楊懷素這姑娘可是楊公自小親自教導的，她說有學問，定然是真才實學。”
“看來今年的春闈有不少人才。”
章帝十分欣慰，任何一個帝皇知道自己治下有這樣的人才，自是高興不已。
“他年歲幾何？”
“女兒看得遠，沒看清。”司璿琉思考片刻，道，“看著樣子要比張公子小，阿夕猜沒到二十。”
“應該和顧二公子差不多大小。”
章帝一驚，目光一轉，孟偉站在旁邊微微點頭，章帝摸著胡子，一雙眼睛裏精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麽。
“欽天監說這幾日都要下雪，估計是最後一場雪了，你們娘兩可別貪歡跑去玩雪。”
“瞧陛下說得……”顧言曦給章帝滿上茶，道，“說得我和合德就是那貪耍的人一樣。”
“你少年時候可沒少做這樣的事，合德是你的孩子……”章帝含笑的看著顧言曦，道，“還有瑞兒，朕可沒有忘記前兩年你帶著他們兩個在雪裏玩耍，後來一個個都受了寒，過了正月都沒好。”
顧言曦臉一紅，嗔了眼章帝道，“都是成芝麻爛穀子的事，而且孩子還在，陛下給我留些麵子。”
“哈哈哈。”章帝哈哈大笑，伸手捏了捏合德的臉，道，“好了，朕也該迴甘露殿了。”
站起來伸了伸腰道，“你們娘兩聊著。”
“恭送陛下。”
當禦輦消失在飛雪之中後，顧言曦這才道，“你剛才吞吞吐吐，上元節那天究竟是發生什麽事了？”
“……”司璿琉看著自家母妃，紅唇動了動又沒有說，懂啊，“這事，女兒真是不好說。”
顧言曦見狀，冷聲道，“你們都退下。”
“是。”宮女太監魚貫而出，殿裏暖洋洋的隻剩下顧言曦和司璿琉。
“這會沒人，你與母妃說。”
司璿琉見自家母妃來真，她皺了皺眉，道，“上元節那天我們幾個碰到了顧庭晏和顧燕鳳，發生了些不愉快，沒想到碰到了太子和慕容世子。”
“晏兒這孩子本宮知道，是個誠心實意的孩子，自小受你三舅舅的影響最是喜歡諸子百家的學問，和你三舅舅一樣打算科舉的。”
“倒是鳳丫頭。”顧言曦搖頭道，“她本宮幾年才見一次，看著是亭亭玉立，今年也該是十六，是相看人家的好時候。”
“聽你三舅母說她長得像你二舅母，容顏豔麗。”
“女兒看不單是容貌像了，連脾性都像了。”想起那晚的事，司璿琉滿是不悅，可母妃在前她沒發脾氣道，“嘴裏全是不幹淨的話。”
“要不是太子和慕容世子趕到，女兒和六姐姐真是要把她弄進京兆府好好呆著。”
“婢子不知？”小宮女搖頭道，“不過婢子隱約聽到些是關於上元節的。”
“上元節？”司璿琉眸光一冷，但極快又恢複，她道，“待本宮整理妝容。”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司璿琉到了永寧宮正殿，此刻永寧宮地龍燒得暖暖的，哪有外麵大雪紛飛的冷意，隻道是春天要到了。
“兒臣拜見父皇，拜見母妃。”
“合德快起來。”榻上，章帝正在和顧言曦說話，神色平平淡淡，偏生看著像是萊夫老妻之間的默契，一股溫馨在殿中流蕩。
“謝父皇。”司璿琉還禮，這才站起來。
“到母妃身邊來。”顧言曦看著司璿琉，神色不變眸光一轉，司璿琉當即會意。
“上元節那天你和六兒出宮玩耍，沒喊上老五，老五可是到我這說了好些話，大意是下次你要是再把她落下就不和你玩耍了。”
“良母妃看得極嚴。”司璿琉微微鼓嘴，做小女兒態道，“女兒和六姐姐可是在前一天就遣宮女去過了，但是五姐姐十五沒有出來。”
“宮外你和老六都玩了什麽？”章帝一聽，也樂嗬嗬的問。
“女兒和六姐姐甚少出宮，也不知玩些什麽，後來尋了阿夕和楊姐姐，還有廣平侯府的豐小姐一起。”
“楊姐姐當真是才女，那街上的燈謎被她猜對了一半，後來老板見生意不好做了，求著楊姐姐別再猜了。”
司璿琉抿嘴笑道，“豐妹妹不愧是在邊關長大的，一身真性情，女兒和六姐姐可喜歡她了，下次再出宮一定要尋她一起去皇叔的馬場玩耍。”
“就是阿夕……”說到顧今夕，司璿琉的神色有些不好。
顧言曦最是了解女兒，這情況……“難道是身子不好了？”
年關將近，身為副後顧燕鳳忙得不可開交，寧檬也好些時候沒出宮去看顧今夕，現在看著自家女兒的神色，她憂心忡忡。
“沒有，就是……”司璿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她看了看自家母妃，又看了看章帝，搖頭道，“沒什麽。”
“恩？”章帝刻意一擺架子，道，“有什麽話不能跟父皇、母妃說的。”
“不好說。”司璿琉搖頭道，“要是我說了，就是背後嚼舌根，母妃時常教育女兒為人要光明磊落，不可背後使陰謀詭計。”
聽著司璿琉的話，章帝看了眼顧言曦，隻歎果然皇貴妃最是能教孩子，想起現在還關在玉華宮裏的司姬敏，章帝心頭有些不愉快。
“既然你願意說，朕和你母妃也不問你。”章帝轉而道，“聽著那天有詩詞比賽，你可去看了？”
“看了。”司璿琉道，“好些學子都上去比賽了，不過頭魁是張公子奪走的。”
“楊姐姐說張家公子是京裏出了名的天才，他奪得頭魁並不驚訝。”
“他啊。”章帝似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不過楊姐姐最欣賞的還是後來上場的學子，好像叫…叫李林浦。”
對於這個名字司璿琉有些猶豫，說得斷斷續續也不知是不是正確，她道，“女兒也忘了是不是叫這個。”
“但這人的才華不輸張公子，隻可惜棋差一招輸了。”
“哦？”章帝眉頭一挑，有些興趣道。
“楊懷素這姑娘可是楊公自小親自教導的，她說有學問，定然是真才實學。”
“看來今年的春闈有不少人才。”
章帝十分欣慰，任何一個帝皇知道自己治下有這樣的人才，自是高興不已。
“他年歲幾何？”
“女兒看得遠，沒看清。”司璿琉思考片刻，道，“看著樣子要比張公子小，阿夕猜沒到二十。”
“應該和顧二公子差不多大小。”
章帝一驚，目光一轉，孟偉站在旁邊微微點頭，章帝摸著胡子，一雙眼睛裏精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麽。
“欽天監說這幾日都要下雪，估計是最後一場雪了，你們娘兩可別貪歡跑去玩雪。”
“瞧陛下說得……”顧言曦給章帝滿上茶，道，“說得我和合德就是那貪耍的人一樣。”
“你少年時候可沒少做這樣的事，合德是你的孩子……”章帝含笑的看著顧言曦，道，“還有瑞兒，朕可沒有忘記前兩年你帶著他們兩個在雪裏玩耍，後來一個個都受了寒，過了正月都沒好。”
顧言曦臉一紅，嗔了眼章帝道，“都是成芝麻爛穀子的事，而且孩子還在，陛下給我留些麵子。”
“哈哈哈。”章帝哈哈大笑，伸手捏了捏合德的臉，道，“好了，朕也該迴甘露殿了。”
站起來伸了伸腰道，“你們娘兩聊著。”
“恭送陛下。”
當禦輦消失在飛雪之中後，顧言曦這才道，“你剛才吞吞吐吐，上元節那天究竟是發生什麽事了？”
“……”司璿琉看著自家母妃，紅唇動了動又沒有說，懂啊，“這事，女兒真是不好說。”
顧言曦見狀，冷聲道，“你們都退下。”
“是。”宮女太監魚貫而出，殿裏暖洋洋的隻剩下顧言曦和司璿琉。
“這會沒人，你與母妃說。”
司璿琉見自家母妃來真，她皺了皺眉，道，“上元節那天我們幾個碰到了顧庭晏和顧燕鳳，發生了些不愉快，沒想到碰到了太子和慕容世子。”
“晏兒這孩子本宮知道，是個誠心實意的孩子，自小受你三舅舅的影響最是喜歡諸子百家的學問，和你三舅舅一樣打算科舉的。”
“倒是鳳丫頭。”顧言曦搖頭道，“她本宮幾年才見一次，看著是亭亭玉立，今年也該是十六，是相看人家的好時候。”
“聽你三舅母說她長得像你二舅母，容顏豔麗。”
“女兒看不單是容貌像了，連脾性都像了。”想起那晚的事，司璿琉滿是不悅，可母妃在前她沒發脾氣道，“嘴裏全是不幹淨的話。”
“要不是太子和慕容世子趕到，女兒和六姐姐真是要把她弄進京兆府好好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