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節五天不到,京裏忽然爆出砥國公府二房夫人和顧二爺以前的那些事,不過這段時間最主要的還是顧二小姐的事。


    原來顧二小姐並不是市井裏說得那樣,都是顧二夫人傳出來的,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做,但肯定是居心叵測!!!!


    隻是沒想到上元節過後第七天,更大的謠言出來了,直接壓下了之前的事。


    “嘖嘖嘖,沒想到啊。”


    “的確啊。”


    “顧二夫人看著那樣的人,沒想到私下竟然這樣放浪。”


    “對啊,竟然想出那樣的辦法還往柳西林頭上扣。說實話以柳西林那樣的性格為了錢做出這樣的事並無可能,但是顧二夫人竟然因為被人奸汙,然後就想讓顧二爺背黑鍋。”


    “嘖嘖嘖,平時看著顧二爺當真是不敢惹,現在真是可憐,竟然帶了一個這麽大的綠帽子。”


    “嘿嘿,其實我更好奇,那位才學十分出眾的顧二公子是不是顧二爺的親生兒子,要是不是……這二爺不單帶了一頂又大又綠的帽子,而且還作了烏龜王八蛋!”


    這話一出,這桌人肆無忌憚的笑起來。


    他們沒有看到旁桌坐著一個風流的男人,靛青色的錦袍穿在他身上有一股子不同的書生風流,在看他拿著酒杯的手,眸光流轉,是一個風姿俊秀眉目含笑的人。


    不過此刻他麵色冷漠,一壺酒他直接砸在那桌人的桌上,道,“權貴們的閑話,是你們這些小民可以在背後胡亂說的!”


    幾個男人正說得開心,突然一個酒壺在桌中間砸開,唬得他們心驚膽顫。


    當對放隻有一人時,不論是百姓、權貴還是江湖人士都會不由自主的挺直腰板。


    “你又算哪根蔥!”雖然穿著不一般,可看著就是個讀書人,幾個男人當下用下巴看人。


    “哪根蔥?”男人心道本公子活了這麽多年,今年開年頭一迴就遇到了這麽有膽色的人,男人笑起來,道,“東市方牌巷門口有一對係著紅綢的石獅子,那裏就是我這根不知來曆的蔥長大的地方。”


    京裏的百姓都知道皇城在哪裏,畢竟朱雀大街是他們所有向往又嫉妒的地方,除了每年的節日他們才能昂首挺胸的走過去,平日裏他們都是繞著走。


    而京裏這麽過權貴官員,家門口有石獅子且係著紅綢的府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砥國公府,那是開國高祖親手係上紅綢賜下的;景國公府,是先帝賜下;楊公府和吏部尚書周府,三朝元老乃是當今陛下賜下的。


    能係紅綢的石獅子,就算是宗室也隻能在門口擺一對。


    現在聽得男人的話,幾個人頓時臉色一白,可看著男人獨單一人勢單力薄,他們不信邪,高聲嚷嚷道,“你說是就是,我們還說我們是景國公府的親戚。”


    “哦?誰是我景國公府的親戚?”帶著一絲好奇的聲音自幾個男人身後傳來,慕容瑚笑道,“快讓本世子瞧瞧,本世子都好些年沒見母親家的人了。”


    慕容瑚是個混跡市井的人,大名鼎鼎,百姓們可以不認識皇子公主,但絕對不會不認識慕容瑚,還有一個範府那位冷漠的範公子。


    “慕容…慕容世子。”幾個男人一聽慕容瑚的聲音,身體打了個顫,腳一抖索,差點就跌坐在地上。


    “你這兇名在外。”靛青色錦袍的男人含笑的看著慕容瑚,道,“伯母知道了可有得難受了。”


    “兇名在外?”慕容瑚眉頭一挑,斜看著幾個不敢說話的男人,道,“本世子兇?”


    “不不不。”幾個人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更怕自己搖得慢了,這位爺折騰他們。


    “瞧瞧。”扇子一開,白衣華服的慕容瑚當真是風度翩翩,“瑾瑜可別到母親麵前說我壞話。”


    “那你得好好賄賂我。”周瑾瑜的視線一直在那幾個男人身上,素來笑嘻嘻的他眼裏泛起了狠厲。


    “賄賂?”慕容瑚一合扇子,喊道,“平允。”


    慕容瑚身後本空無一人,但他一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就出現在慕容瑚身後。


    “周公子不高興要去告狀,周公子一去告狀夫人的心情就不好,夫人的心情不好爺的心情也就不好了。”


    彎彎繞繞說了一句,中心的意思就是把這幾個人都收拾了。


    這下可真是軟了腿,這位世子爺是出了名的飛揚跋扈,據說連剛正不阿的季大人都對他退避三舍。


    “本公子不過在家裏多讀了幾天書,這京裏就變了個樣?”周瑾瑜坐在椅子上,翹在凳子上,一臉奇怪。


    “別說你了,我也奇怪。”他可是答應阿夕要找到幕後之人,可現在這麽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剛才去找阿夕,明顯阿夕不樂意了。


    作為一個男人他沒有信守承諾。


    “本公子知道你的那點事,快告訴我這顧家二爺和顧二夫人的事。”周瑾瑜放下腿正襟危坐,道,“顧庭晏可是滿腹經綸,三年之後去春闈絕對春闈解元、殿試狀元之才。”


    “要是被他父母拖累了,可是朝廷的一大損失!”


    周瑾瑜與顧庭晏見過幾次,但都沒有初一那天了解的那麽深!


    他一向自負滿腹經綸,就算是張家的天才他都不服,唯一服得隻有顧家的那位三爺,現在與顧庭晏算是惺惺相惜,剛才在茶肆聽到那幾個人的話,他著實生氣的很,恨不得把他們全都關進京兆府的牢裏!


    “這事……”慕容瑚想了想,道,“顧家的私事我不好說。”


    “別跟爺裝,快說!”


    “其實這事,顧二夫人的確是受害人,她這一輩子都算是毀在兩個男人身上。”


    “一個是她唯一的哥哥,一個就是顧家二爺。”


    “不過就算沒有顧二爺也會有其他人,畢竟柳西林嗜賭成性,以顧二夫人的姿容,被柳西林賣進窯子都不為過。”


    “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的確是顧二爺的,但是未婚先孕名聲不好,加之前兩日剛好遇到一些不好的事,雖說被顧二爺救了可閑言碎語總歸是不好。”


    “老夫人親自派人喂了藥打掉的。”


    “而且顧庭晏今年十六,顧二夫人十五嫁給二爺,這年紀明顯對不上。”


    “可是這京裏謠言說得有模有樣。”周瑾瑜眉頭一皺,道,“或者有人在背後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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