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今天京裏發生一件大事。”刑部尚書孫琪立和大理寺卿何文淵竟然就在內堂坐下聊天,至於外麵的太平公世子,恩,先讓他們緩緩,每天不定時不定點的來催案子發展,他們也心很累。


    “大事?什麽大事?”刑部尚書孫琪立可是把刑部當家了,自從劫獄的事情發生,老早就命家裏人把他換洗的衣物送到刑部,不可不謂是兢兢業業!


    故而他並不知京裏這些天發生了什麽事。


    “朱家滿門被抄了。”何文淵眉目帶著絲絲笑意,將略有褶皺的袖子撫平。


    “抄了?”孫琪立瞪了眼睛,疑道,“怎麽突然就被抄了?”


    “這事情的緣由倒真還不知。”何文淵道,“大早上就在鬧騰。”


    “早先多少禦史彈劾都被陛下壓下。”孫琪立皺眉道,“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穿出來。”


    “哈哈,也不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何文淵感慨道,“東瞻之事三司會審,孫大人,秦大人還有我,可是基本紮根在刑部了,這件事就焦頭爛額了,哪還有這個閑心去關心其他事。”


    “不過秦大人可真是想要個三頭六臂了。”孫琪立道。


    “那是三頭六臂,現在秦大人怕是要腳下生風了,麵如春風了。”何文淵笑著搖頭道,“他們禦史台多少禦史盯著朱巧卞?每年每月每日,多少禦史的筆杆子是對著朱家的,要不是陛下寵愛,他真以為朝堂裏是他一家之言?!”


    “令,巧言善辯。”孫琪立笑道,“陛下寵信,拿他做猴戲耍,我等臣子又能說什麽。”


    “好一個猴戲,孫大人。”何文淵笑著比著大拇指,道,“他是個擅長詭辯的,若是用在正途於其他三國的外交上說不準我們還會占個上風,可惜了。”


    何文淵搖頭,繼續道,“用在歧途,隻知道拍馬屁。”


    “昨個他進宮,不知說了什麽惹惱了陛下,陛下扒了他的官袍讓禁衛扔出太極宮。”


    朱巧卞被扔出太極宮的事簡直是大快人心,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各個大臣家裏都知道了這件事。


    “說來也奇怪,那天太極宮裏待著的人可都不一般。”


    “恩?還請何大人賜教。”


    “你我同朝為官,何談賜教。”何文淵擺手,壓低聲音道,“昨日甘露殿裏的人,有惠皇貴妃、太子和慕容世子、兩位公主殿下、顧家那位嫡小姐還有範禦醫父子。”


    一聽,孫琪立倒吸了一口冷氣,忍不住抬高聲音道,“這幾位怎麽湊在一起了!”


    “我也不知。”何文淵搖頭道,“橫豎肯定是得罪了這裏麵的其中一位。”


    何文淵冷笑,道,“也不知他哪來的自信,竟是覺得整個朝廷除了皇家就他朱家最是尊貴。”


    “他素來如此。”孫琪立也是連連冷笑,道,“滿朝文武,他不就是得罪了遍。”


    “昨日甘露殿裏的那幾位,哪個是他得罪得起的!”


    “現在禦史台那邊,怕是一個個忙得不可開交。”何文淵道,“這幾日,我們兩個可是要苦了。”


    “苦什麽,現在我們兩人該想想,怎麽應對外麵那位世子爺。”孫琪立道,“何大人,我們兩個也該出去了,再晚些,外麵那位世子怕是要殺進來了。”


    一聽起外麵的太平公世子秦蓉,何文淵的臉色立刻淡了下去,揉了揉額角,道,“孫大人,不提這事我們還能好好說話。”


    “咳咳,何大人,做人不能逃避。”


    “哎。”何文淵重重歎了口氣,道,“走吧,這位世子爺每天都來,真不知今天該用什麽話迴答。”


    太平公乃是和太後娘家,太平公世子****前來代表的就是宮裏那位太後娘娘的意思,可真是……他們能申請病假嗎?


    “兩位大人整理儀容的時間可真是久。”秦蓉看著姍姍來遲的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冷笑道,“本世子也不問其他,隻想請教兩位大人什麽時候才能定案。”


    “天天跑刑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本世子常駐刑部了,”秦蓉繼續道,“也不知道刑部有什麽官位是可以讓本世子做的。”


    “嗬嗬,世子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孫琪立扯著幹笑,道。


    “本世子像是在開玩笑?”秦蓉看著孫琪立,繼續冷著臉道,“若是破不了案,三位大人已經考慮引咎辭職,有得是能者可以坐穩三司的位置。”


    而聽得秦蓉之言,孫琪立和何文淵臉色猛地一變,何文淵冷著臉道,“下官有沒有這個能力坐穩大理寺卿的位置,不勞世子擔心!”


    “世子若無事,就請迴吧!”孫琪立亦是冷著臉,道,“就算要撤了下官刑部尚書的位置,請世子到甘露殿請得陛下聖旨。”


    “既然兩位大人這樣信誓旦旦可以破除此案,本世子迴去後就如實稟告太後娘娘。”秦蓉臉色不變,道,“望兩位大人和秦大人,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


    輕飄飄兩句話,當真是一點都不把兩位朝廷忠臣放在眼裏,秦蓉不理會孫琪立和何文淵變了的臉色,轉身離開。


    “罷了罷了,人家是太後侄子,我們……哎。”等秦蓉出了刑部大堂,因這件案子達成微妙友誼的孫琪立和何文淵齊齊搖頭。


    “陛下雖未限時讓我等破案,但這時間拖得越久對我朝就越不利。”孫琪立在椅子上坐下,道,“東瞻王爺從來都不是幹等著事情結果的人。”


    “他到現在都還沒出手,難道他已經算定我們查不出什麽!”


    何文淵揉了揉眉心,挑了椅子坐下,很是頭疼,忽然他想起某日在茶館和範邇升遇到聊了幾句,眼前一亮,道,“我們似乎漏了一條線索。”


    “什麽線索?”焦頭爛額,偏頭痛又要犯了。


    “孫大人可記得我們調查那劫獄之人時,特地調查了那幾日頻繁出現在她那個胭脂鋪裏的人。”


    “記得。”孫琪立道,“並沒有什麽特殊的人。”


    “有!怎麽沒有。”何文淵大聲道,“孫大人可還記得那個我們一直都沒找到的年輕公子?”


    提起這個,孫琪立馬上來了精神,坐直身子道,“何大人的意思……”


    “我什麽意思,孫大人很清楚。”何文淵自信道,“原本想著那女子開著胭脂鋪什麽人都有來往,可這些日子我們將她胭脂鋪裏的客戶調查個遍,唯獨沒有找到這位年輕公子。”


    “他不出現,就是嫌疑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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