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司銘昇看著神色不佳的慕容瑚,挑眉道,“怎想得來孤的東宮。”


    “表哥所住之地乃是我的第三去處。”


    聽得慕容瑚之言,司銘昇嫌棄道,“還是快快出宮去,礙著孤的眼了。”


    “表哥如此冷清絕情,表弟被傷了。”


    然而太子殿下司銘昇抖了抖袖子,淡淡道,“還是說說哪家的姑娘給你氣受了。”


    近來因東瞻使臣之事,慕容瑚甚少來東宮,在宮外監視著。


    “我風流倜儻,哪家姑娘不是貼上身來的!”慕容瑚抬了抬下巴,傲慢道。


    “是是是。”得,司銘昇敷衍的應著。


    “東瞻使臣有什麽動靜?”決定不提這話茬,太子殿下果斷另起一個。


    “倒是穩得住氣。”慕容瑚拿起桌上一個話本,一看名字立刻扔到一旁,繼續道,“霜降那天死士偷襲大慈悲寺,但在範大人的算計之內,並未成功。”


    “不過出了個新人物。”


    “新人物?”司銘昇道,“難道誰家的探子?”


    “這倒是不知。”慕容瑚翹起腿,道,“不過探子,倒是發現了不少。”


    “山戎,甫岐,還有那些小國們,這件事之所以發展的這麽快,他們缺一不可。”


    “推波助瀾,雕蟲小技罷了。”司銘昇不放在心上。


    如章帝,早早就知道這些國家在榮城放了眼線,就如他們,也在其他國家京城方眼線一樣。


    唯一的區別就是進展與潛伏。


    “早先做這件事,孤就算計他們來散播。”


    “可要除去?”慕容瑚餘光一掃,但也知道多此一問。


    既然陛下都知道且容忍他們繼續存在,自是有考慮,不過於慕容瑚而言,知道了這些暗樁,以後他行事也方便多了。


    “隨他們去。”司銘昇搖手道,“父皇心中有數。”


    “那場子我已經辦下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司銘昇一愣立刻了解,道,“多少人下注了。”


    “大半個榮城吧。”慕容瑚想了想道,“不過現在距離春闈還有些時間,各地的學子都還沒全數到京。”


    “也不急在一時三刻。”沉默片刻,司銘昇繼續道,“那姓包的舉子可有注意。”


    “我讓下麵的人時刻注意著,等他到了京裏就遣人跟表哥說。”


    “不過他最是剛正不阿,是不受權利引誘的,表哥有什麽法子將他收入門下?”慕容瑚眼裏帶著一絲好奇,道。


    “山人自有妙計。”司銘昇得意道,“那天你等著看就是。”


    ※※※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範邇齊的傷勢恢複得很好,現如今臉上猙獰扭曲的疤痕隻剩下一點,再用些藥就會徹底除去;而他自恢複說話後,範老太爺來過幾次,看了看後十分滿意,表示可以迴家去了。


    這些日子,範邇升除了進宮當值就是去沈瑞的院子看他們練武,聲稱,“我學武年紀也大了,來不及,就當過過眼癮。”


    風雲來也沒人懷疑,今日也一樣,範邇升一進院子,就有班裏的人搬來椅子讓他座下。


    範邇齊卻是搖手道,“今天來是跟各位告辭的。”


    “告辭?”


    “正是,我二弟傷勢恢複極佳,該迴府裏了。”


    “高門大戶,以後和範兄吃酒喝茶的機會要少了。”沈瑞感歎道。


    “誒,沈兄這話就錯了。”範邇升不悅道,“隻要沈兄來,我範府的大門就一直為沈兄而開。”


    “那我就記著這話了,可別哪****混不下去到府裏找範兄,卻是被攔著。”沈瑞笑著道,“什麽時候離開?”


    “整理下,一個時辰後出發。”範邇升看了看天色,天快黑了,幸好是在京裏趕夜路。


    “這樣著急!”沈瑞奇怪道,“一個時辰後天就黑了,沈兄應該再住一晚,明天白天再走。”


    “實不相瞞,是家父等不及。”範邇升無奈道,“家父再過幾日就離開,再次雲遊四方。”


    “二弟在大慈悲寺養傷,和家父不聚天倫之樂……”


    範邇升之話在理,沈瑞也不再說,道,“待我離開之日,再去範府拜會範兄。”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沈瑞行江湖禮,範邇升作揖。


    “班頭。”


    待範邇升離開院子,原本在旁邊練武的人紛紛過來。


    “班頭,我們什麽時候下手!”健碩的大漢眼角帶著狠厲和血光,明顯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


    “再過兩日。”沈瑞淡然道,“此刻動手太顯急躁,容易失敗。”


    “可是他們就要離開了!這個時候手忙腳亂,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而且他們也不知道我們會突然出手。”


    “範邇升雖然政治不敏銳,但不能不說他是個聰明人,他提前一個時辰來和我們做別,隻是說那幾句話?”沈瑞眯了眯眼,想起那日慕容瑚突然闖入,說得那些沒頭沒腦的話。


    “難道我們的身份被他察覺了?”班裏的人一驚,連忙道。


    “不必自亂陣腳。”沈瑞道,“過幾****去範府拜訪做別,實際好好看一看範府的布置,那天晚上,我們再動手。”


    還有些人不服,但沈瑞積威甚久,他冷冷一掃,竟無人敢抬頭和他對視。


    “郡主交代之事,是慎重之中!”


    “我們在豐萊國遊蕩三年,探查各地官員秘密,於此等情況,不是那時可比!”


    “此事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是!”


    月朗星稀時,馬車在道上行走,走得不快,馬蹄聲迴蕩在耳邊如同音樂。


    “大哥,他們真的不會來?”


    “機會已經給他們了,”範邇升智珠在握,道,“如果他們真的是刺殺之人,今夜必不會來。”


    “可他們若隻是江湖賣藝的呢?”範邇齊不解,道。


    “若真的隻是江湖賣藝的,那晚死士偷襲,這兩****與他們交好,他們當親自送我們迴府裏。”


    馬車外,隻有車夫在車轅上揮舞著馬鞭駕車,周圍並沒有一個護衛,連武僧都沒有。


    瘋癲了二十七年,範邇齊成熟不少但對於政治和謀略,卻是不及兄長範邇升,他搖頭道,“我還是不太懂。”


    範邇升看了看範邇齊,眼裏滿是關懷,道,“無事,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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