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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你並不知道我會跟子靳一起去。”沈雨蕁搖頭顫聲道,她才不相信,梁溫柔一定是故意在恐嚇她的,一定是的。


    “我猜到了。”梁溫柔得意地一笑:“我猜到你會跟著子靳一起過來,看住他,不讓他跟我單獨在一起,而且我沒有猜錯不是麽?你就是這麽自私霸道的一個人,你想自己一個人霸占蕭子靳。不過結果很美好啊,我成功了,你也成功了。”


    “我不信!”沈雨蕁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拚命搖頭:“你別想恐嚇我,我不信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


    “你可以不信,可以堅持把孩子生下來,反正蕭家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傻子。”


    沈雨蕁明明已經將耳朵緊緊地捂住了,可她的話還是一字不漏地鑽入了她的耳中,她很想衝上去狠狠地抽她兩個嘴巴子,可是她不能衝動,她是孕婦不能跟她動手,不能。


    她搖著頭,往後退了一退,轉身快步往樓內走去,仿佛身後的梁溫柔是隻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


    其實對她來說,梁溫柔比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恐怖多了,也可怕多了!


    直到衝入電梯,她才將捂在耳朵上的雙手放了上來,身體往後一退靠在電梯牆壁上難過地哭了起來。


    剛剛下樓的時候還是開開心心的。還跟蕭子靳還有小梓恆有說有笑,幸福不已的。才短短的幾十分鍾時間裏,心裏的幸福感就被掏空了,被痛苦替代了。


    她不知道梁溫柔說的話是真是假,可是梁溫柔的態度和出口的話都讓她不得不相信,不得不在意。


    如果她的孩子真的成為死胎,或者真的成為了傻子,那麽她一定會傷心死,蕭子靳也一定會傷心死的。還有對她寄予了厚望的蕭老爺子也會傷心失望死的!


    她的孩子,怎麽可以是不好?怎麽可以啊!


    她失魂落魄地迴到家,何玉嬌已經迴隔壁去了,她獨自一人縮在沙發上,不敢給蕭子靳打電話,不敢告訴母親,誰都不敢說。腦海中渾渾噩噩地、一遍一遍地迴蕩著剛剛梁溫柔口中的話。


    在沙發上蜷縮了足有半天,直到午餐的時候蕭子靳給她打電話,她才迴過神來,握著手機強顏歡笑地喚了聲:“子靳。”


    “怎麽了?聲音聽起來悶悶的。”電話那頭的蕭子靳關切地問道。


    “沒有啊,剛睡醒。”她說。


    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真假前,她不敢告訴蕭子靳,因為不想害他像她一樣擔心和害怕。


    “剛睡醒?那就是還沒有吃飯?”


    “嗯,還沒呢。”


    “媽有給你做飯麽?”


    “做了,正準備吃呢。”沈雨蕁繼續強顏歡笑著,事實上何玉嬌一上午都沒有露臉,大概又出去打牌去了。


    “多吃點,寶寶會餓的。”


    “好。”她眨去眼裏的淚珠。問道:“你呢?吃飯了沒有?”


    “和你一樣正準備吃。”


    “那你趕緊吃飯吧,咱們晚上見。”沈雨蕁說完這句便迫不及待地掛上電話,因為她已經撐不下去了。


    電話剛一掛斷,淚水便如同決堤的河水湧出眼眶,她抱著手機哭得肝腸寸斷。


    ******


    下午,沈雨蕁便去了醫院胎檢,她躺在小床上,看著醫生拿著胎心診斷器走過來時,緊張得雙手緊攥,細密的冷汗也從額角冒了出來。


    醫生看到她一臉嚴肅的樣了,含笑開導:“別緊張,隻是探測一下胎心而已。”


    沈雨蕁當然知道隻是探測一下胎心而已,她擔心的是自己再也不能聽到肚子裏麵傳來小火車的聲音了。


    醫生在她的小腹上找了好一陣都沒有探到胎兒心跳,如是讓她側過身去,沈雨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含著淚問醫生:“孩子是不是沒有心跳了?”


    醫生瞟了她一眼:“說什麽哪?胎心有時候好找有時候不好找,不是一下子就能找準的。”


    沈雨蕁崩潰地在心底呐喊:那你倒是趕緊給我找出來啊!


    好在下一刻響亮的心跳聲終於通過儀器傳了出來,聽到這個代表著小生命的心跳聲,沈雨蕁激動得差點哭了。


    醫生見她緊張成這樣,不解地問道:“你怎麽了?幹嘛那麽擔心孩子出事?是不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還是碰到了?”


    “我。”沈雨蕁想了想,道:“我在懷孕的時候吃了不該吃的藥,所以,麻煩醫生幫我檢查清楚一點看孩子到底有沒有受到影響,拜托了。”


    “這個嘛。”醫生想了想,如實道:“醫生檢查不是所有問題都能檢查出來的,比如大腦發育情況這種無法用機器探測到的問題。”


    “那怎麽辦?”


    “如果吃了不該吃的藥,我們一般是建議孩子別要的。”醫生說:“畢竟孩子生下來不但會成為你們大人的負擔,他自己一輩子那麽長也會很痛苦。”


    見沈雨蕁被自己嚇得眼淚又下來了,醫生忙道:“你現在馬上四個月了,可以做一個全麵的檢查,如果有問題也能盡早發現。總之你先放寬心,等結果出來再看吧。”


    沈雨蕁點點頭,也隻能是這樣子了。


    接下來便是全套的檢查,檢驗單一張一張地出來時,沈雨蕁的心又一次地懸到了桑子眼,生怕自己收到不好的檢驗單。


    在醫院折騰了一下午,所有的檢查都做完了,有些結果需要等明天才能拿到。醫生安撫了她幾句,讓她樂觀點,保持良好的心態。


    良好的心態,她也想保持啊,可是一想到梁溫柔的話,想到肚子裏的孩子有可能不好,她就保持不了。


    真希望梁溫柔隻是在故意恐嚇她,而不是真的在她的水裏下了能至孩子停止發育的藥!


    從醫院出來後。她就這麽沿著人行道往前走著,腦子裏麵亂哄哄的。她拿出手機,拇指停在蕭子靳的號碼上麵卻遲遲撥不出去。


    她要告訴他這件事情嗎?要讓他知道嗎?似乎沒有必要啊。可是她一個人擔心難過太孤單了,她需要有一個人來與她一起分擔心裏的害怕。


    拇指往旁邊一挪,她最終還是不忍心告訴蕭子靳真相,不忍心把他一起拖入悲傷的漩渦中!


    ******


    晚上蕭子靳需要應酬,應酬到十點才迴來。


    而他迴來的時候,沈雨蕁已經睡下了,當然,她是不可能真正睡得著的,裝睡是因為擔心自己無法平靜地麵對蕭子靳。


    蕭子靳洗完澡,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才十點半而已,以往這個時候沈雨蕁都才剛剛準備睡覺的,今天居然睡的這麽早?


    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又小心翼翼地躺到她身側,原本打算就這麽安靜地睡在她身側不打擾到她的。可躺了一陣,他最終還是沒能忍得住自己的雙手,將手臂從她腰際繞了過去,從後麵抱住她。


    他抱上來的那一瞬,沈雨蕁不自主地瑟縮了一下身體,而這一縮成功地出賣了她正在裝睡的真相。


    蕭子靳笑著在她的頸後吻了吻,又用牙齒在她的耳珠上輕咬了一下:“怎麽?又在跟我玩這一招?”


    此時此刻的沈雨蕁根本沒有開玩笑的心情,心裏壓抑著滿滿的全是腹麵中的胎兒好不好,等待結果的時光是那麽漫長又難熬。她一邊期盼著能夠盡快拿到結果,一邊又害怕拿到,因為她害怕結果不是她想要的那樣。


    她動了動身體。雙目仍然緊閉著。


    蕭子靳撐起身體打量她:“真的想睡了?”


    “嗯。”沈雨蕁輕輕地應了聲,轉身一副睡眼惺鬆的樣子望著他:“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宵夜?”


    “吃你嗎?”


    “不是。”沈雨蕁搖頭。


    “那就算了。”蕭子靳重新從後麵抱住她,習慣性地親著她的後頸說:“明天我要去一趟江城出差,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和你一起去江城?”


    “嗯,順便去那邊玩兩天。”蕭子靳想了想,似是看出了她的擔憂道:“兩個小時的飛機很快就到了,到了之後入住度假酒店,就在度假村裏麵休閑一下,不去遠的地方。”


    這個時候的沈雨蕁哪有心思去什麽度假村啊!如果是一天前蕭子靳叫她去。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跟著一起去的,可是現在。


    她搖了搖頭:“還是不去了,挺著個肚子做什麽都不方便。”


    “真的不去?”蕭子靳顯然沒料到她會拒絕,因為以他對沈雨蕁的了解也肯定會去的,所以他本能就想到有可能是沈雨蕁不好意思去。


    “嗯,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沈雨蕁轉過身來麵對著他,小手撫摸著他的帥臉:“去到那邊照顧好自己,小心點。”


    清涼的指間滑過他帥臉上的每一寸肌肌。那精致五官內隱著的淺笑是那麽的迷人,真希望他可以一直這樣微笑去,真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嚐試到今天她所承受的那麽痛。


    真希望孩子沒事,若幹個月後健健康康地降臨在蕭子靳的懷裏,讓他將臉上的笑容發揚光大。


    蕭子靳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淺笑道:“別這麽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你不去的話我過去把事情處理完就迴來,最多在那邊住一晚。”


    沈雨蕁無所謂地搖頭:“沒關係,你也不用急著迴來。工作要緊。”


    “真的就不會想我?”


    “想啊,不過。”


    見她遲疑著沒有說完,蕭子靳笑著接了句:“你又想說賺奶粉錢養孩子要緊是吧?”


    賺奶粉錢養孩子。


    沈雨蕁疼痛了一天的心髒又一次地抽緊,梁溫柔那冷冷地嘲諷她不用再賺奶粉錢的話強勢地鑽入腦海,使得她差一點又淚崩了。


    為了不讓蕭子靳感覺到她的壞心情,她傾身將小臉埋入他的胸口,點頭咕噥了一句:“好困,我想睡覺了。”


    蕭子靳低頭看著如同小貓一般慵懶地蜷縮在自己懷中的沈雨蕁,柔柔地一笑。撫摸著她的發絲:“睡吧。”


    沈雨蕁沒有再迴應他,隻是緊緊地擁著他,閉上雙眼。


    不管能不能睡著,能這樣抱著他,躺在他的懷裏也是一件能讓人享受到短暫心安的事情。


    *******


    第二天,沈雨蕁送蕭子靳出門時,蕭子靳突然轉過頭來看著她道:“雨蕁,有件事情我得告訴你,梁溫柔將一切責任都推到許聰身上,她自己被放出來了。”


    這件事情沈雨蕁已經知道了,看來梁溫柔真的很恨她,出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她,告訴她那些可怕的真相。


    不過為了蕭子靳能夠安心出差,她還是故意驚訝道:“出來了?那怎麽辦?”


    蕭子靳想了想,撫摸著她的發絲安撫道:“以後會有辦法對付她的,隻是目前你要小心點,別亂跑,我怕她會找你麻煩。”


    沈雨蕁點頭:“我會的。”


    “要不。”蕭子靳遲疑了一下。才說:“我給你找個伴?女同伴。”


    “到底是女同伴還是女保剽啊?”沈雨蕁有些無語地瞅著他。


    “都算是吧。”


    “還是算了吧,這樣我會覺得很不自在。”沈雨蕁強顏歡笑著安撫道:“你放心吧,梁溫柔她現在好不容易才出來,應該不會有膽子對我做什麽的。”


    其實她不是不敢,而是已經做過了。


    對她來說,失去這個孩子就是對她最沉重的報複了,梁溫柔心裏明白,所以才會在一出來就告訴她這個真相。


    梁溫柔必然也已經猜到她這幾天該會有多痛苦多難過了,根本就用不著再怎麽對付她。


    話雖這麽說。可蕭子靳仍是有些不放心:“總之你自己小心提防著點。”


    “好,你趕緊出門吧,小心誤了登機時間。”沈雨蕁主動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吻了下,給了他一個道別吻。


    她的主動讓蕭子靳的心裏感到無比的高興,大概也是因為心情太好的緣故,他才會絲毫沒有感覺到沈雨蕁心裏的難受。


    看著他進入電梯,下樓,沈雨蕁才折身迴到屋內,習慣性地蜷縮起身體坐在沙發上。


    正在收拾早餐桌子的何玉嬌抬頭瞟了她一眼,道:“懷孕了就要多出去走走,寶寶才會長的好,以後生孩子的時候才會順利一點。”


    沈雨蕁看著母親,幽幽地問出一句:“媽,萬一寶寶長的不好怎麽辦?”


    “呸呸呸胡說八道什麽呢?有那麽良好的基因寶寶怎麽可能長不好?”


    “我是說萬一。”


    “哪來的萬一,沒有萬一。”何玉嬌懶的搭理她了,起身進了廚房。


    ******


    淩菲菲聽到梁溫柔說許聰幫她把責任擔下來了,臉上的表情立馬變的不可思議起來。


    梁溫柔抬眸掃了她一眼,隨即端起桌旁的酒瓶為她倒了一杯紅酒苦笑道:“怎麽?連你也覺得我心狠,不應該這麽自私麽?”


    “難道不是這樣麽?”淩菲菲搖頭:“溫柔,我真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上次下藥失敗後我一遍遍地告訴你蕭子靳不是那麽好惹的,一遍遍地勸你放手,結果你死活不聽,非要往蕭子靳身邊湊。現在出了事情你自己置身事外了,卻把無辜的許聰推入地獄之門,你這麽難道不自私不狠心麽?”


    梁溫柔不語,其實她也知道自己挺自私的。可是跟坐牢比起來,她在一念間選擇了自私。因為她根本就沒辦法想象自己如果真的被關入牢房後的場景。


    牢房,這個一直以來離她特別遙遠的地方,她實在無法克服自己的心裏走進去啊。


    淩菲菲繼續說道:“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一個真心愛了你十年的男人?這麽多年來許聰從來沒有放棄過你,每次你一有什麽困難就找他,而他也從來漢有拒絕過你的任何請求。現在你居然要求她為你背上殺人的罪惡,替你坐牢?你良心上過得去麽?”


    “不要再說了。”梁溫柔幾欲哀求地開口道。


    “我偏要說。”淩菲菲固執地抓掉她捂在自己臉上的小手,盯著她苦笑道:“我就奇怪了,你的心和蕭子靳一樣都是石頭做的嗎?怎麽捂都捂不熱的嗎?你寧願費盡心機地去追逐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也不願意迴頭看一眼身後一直在默默為你付出的男人。”


    “是啊,人為什麽總是那麽的賤。”


    “更賤的是你,不愛人家卻又要利用人家。”淩菲菲盯著她的目光嚴肅了不少:“我很想知道,哪怕是到了這一刻,你的心裏依然沒有一點點喜歡許聰嗎?”


    梁溫柔不語,有沒有一點喜歡許聰?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去想過。


    “到底有沒有?”淩菲菲不放棄地追問,一副非要逼她說出答案的樣子態度。


    梁溫柔被她追問得無處躲閃,隻能隨口敷衍:“現在說這個還有意義嗎?”


    “當然有意義了,如果你的答案是不愛,那麽許聰替你頂這個罪責就太不值得了。”


    梁溫柔沉默了,一下又一下地輕啜著杯裏的紅酒。


    她有沒有一點點愛許聰?這個問題真的把她自己也問倒了。


    “這麽說吧,如果許聰突然死在牢裏了,你除了愧疚外還會不會為他傷心?為他難過?”


    “當然會了。”梁溫柔想也不想地答。


    這個問題對她來說倒是一點都不為難,許聰死了,她不但會傷心難過,還會不舍很不舍。


    是因為早就習慣了生活中有他的存在嗎?她不知道!


    “那就夠了。”淩菲菲苦澀地一笑:“既然罪已經替你擔下了,自然不會再有後悔的機會,我隻希望你能夠在案子定下來後。多去看看他,告訴他你對他的心意,這樣至少可以給他一點活下去的動力和希望。”


    梁溫柔沉吟了一下,點頭:“我會的。”


    淩菲菲沒有再說什麽,端起酒杯輕輕地喝了一口。


    梁溫柔也隨她一起端起酒杯,手掌卻在半空中停住,突然用一種疑惑的目光打量著她:“菲菲,你幹嘛那麽在意我對許聰的態度?而且還對他替我頂罪的事那麽大反應?”


    淩菲菲無語地飛了她一眼:“我還能為什麽?總不可能是因為喜歡許聰吧?”


    “什麽意思嘛。”


    “我是擔心你又傻傻地跑去糾纏蕭子靳,那樣許聰就太可憐了。畢竟是同學一場。我希望你和許聰都可以好好的,也希望你能在經過這件事情後看清事實,好好珍惜自己該珍惜的人。”


    見梁溫柔不語,淩菲菲又說:“怎麽?孩子的仇你已經報了,還是放不下麽?”


    “我就是看不慣沈雨蕁跟蕭子靳在一起嘛,而有感情還那麽好。”想起昨天兩人在花園裏依依不舍地吻別的場景,她就恨得咬牙。


    “那你想怎樣?你現在連蕭子靳的身都近不了,還能找機會繼續破壞他們不成?”淩菲菲無奈地撇了撇嘴:“我也看不慣他們兩個在一起,可是看不慣也得看啊。”


    說的沒錯。看不慣也得看啊。


    *******


    今天是跟醫院預約拿胎檢報告的日子,沈雨蕁擔心自己一個人會沒辦法承受打擊,如是約了小元一起去取報告。


    兩人在禦臨花園碰麵後,小元打量著沈雨蕁:“不是跟蕭子靳和好了麽?怎麽還是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難不成蕭子靳又欺負你了?”


    “不是。”


    “難道是孕婦的通病?”小元笑眯眯道:“不過孕婦本來情緒就不穩定,這不是什麽大事,讓蕭少哄哄你就好了。”


    如果隻是哄一哄就能好的小事就好了,可惜。


    沈雨蕁苦澀地笑了笑,同樣打量著他道:“倒是你一直以來心情挺不錯的啊。跟那位程醫生相處的挺好?”


    “嗯,挺好的。”小元點頭,笑容裏都充斥著幸福的味道:“我發現找對象不但要找門當戶對,最好還要找同行業的,這樣相處起來才不會那麽累。”


    是啊,門當戶對多好,同一行業多好。


    可惜她和蕭子靳不管是從哪一方麵看都差別太大了,因為有了這些差距,所以她跟蕭子靳之間才會磨難不斷!


    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小元不自在地幹咳一聲:“呃我就是隨口那麽一說,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哈。其實我覺得蕭少挺好的,不會像別的有錢少爺那麽花心,對你也挺體貼的。”


    沒錯,論起人品來蕭子靳確實是沒得挑的,對她來說,錯就錯在他生長在那樣一個有錢又複雜的家庭裏吧。


    到達醫院的時候,沈雨蕁拉住小元的手腕:“你幫我去拿結果吧,我害怕。”


    “怕什麽?你和蕭少都那麽健康的人孩子肯不不會有事的,別自己嚇自己了。”沈雨蕁並沒有告訴她梁溫柔的計謀,隻說自己預感到孩子可能會不好,所以小元一路上都在取笑她大驚小怪,而她卻隻能一路無言。


    在小元的堅持下,沈雨蕁站到了醫生麵前。


    醫生手裏拿著她的體檢報告單細細地瀏覽著,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而她的表情無疑是在加重沈雨蕁心裏的緊張,一顆心都快要懸到嗓子眼了。


    檢查結果顯示胎兒有神經管畸形的跡象,雖然學的不是婦科。但畢竟是學醫的,神經管畸形這個名對沈雨蕁來說並不陌生,也並不難理解。


    她雙腿一軟,差點就栽倒在地上。


    “雨蕁。”小元慌忙扶住她,情急地將她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同為醫生的小元自然也對這個詞不陌生,此時的她正一臉驚愕地追問醫生:“醫生,怎麽會這樣?不可能的呀,會不會是您呃看錯了?”


    “沒有看錯。”醫生看到沈雨蕁反應那麽強烈,如是說:“沈小姐您不必太擔心,神經管畸形主要指的是脊柱裂,無腦兒及腦積水。胎兒究竟是什麽情況現在還不能百分百確定,建議你在22-24周的時候再到醫院來做一次三維b超排畸檢查,到時就能知道孩子究竟是個什麽情況了。”


    沈雨蕁心裏清楚醫生不過是最為了安撫她,不得不往最好的方麵說的,其實神經管畸形已經等於是胎兒腦部發育不行了。


    她坐在椅子子,渾身顫抖手腳冰涼,把一旁的小元嚇壞了。


    醫生倒是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雖然同情卻又無奈地對小元道:“沈小姐需要好好休息,您先扶她到外麵的休息椅上休息一下,讓她喝點水吧。”


    小元忙扶著沈雨蕁要帶她出去,沈雨蕁卻一把抓住醫生的手腕道:“醫生,我的孩子到底嚴重到什麽程度,你老實告訴我吧。”


    “這個問題。”醫生搖頭:“還是得等三維彩超出來才能確切地迴答你。”8±8±,o


    “這麽說我的孩子他真的會變成一個傻子?”


    “不會的,遇到事情的時候要多往好處想。”醫生不知道該怎麽安撫她,隻好讓小元趕緊將快要崩潰的她帶出去外麵休息。


    沈雨蕁雙腿發軟,大腦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小元扶到休息區的。


    坐在休息椅上,她的淚水終於湧出眼眶,傷心地哭了起來。


    “雨蕁,你別這樣。”小元抱著她,心疼的也跟著流下淚來,一邊拍著她的肩膀一邊哽咽道:“你別哭嘛,醫生說了現在不是最終的結果,要等三維彩超才能確診。”


    沈雨蕁搖頭,淚水流的更急了。


    三維彩超不過是為了幫她確診孩子究竟是哪一種腦病罷了,她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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