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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感覺到她心底的不安,蕭子靳突然鬆開她,注視著她道:“我們是夫妻,遲早都是要經曆這些事情的,你能明白我的話麽?”


    “不分開了麽?”


    “不分了。”


    “協議也不管了?”


    “不管了。”蕭子靳笑了笑:“感覺你用著挺順手的,就這麽過吧。”


    “蕭子靳!”


    “我想,你用我這個老公應該也用的挺順手吧?”


    “我都快被你折騰死了,還順手?”沈雨蕁泛著淚說,她流淚不是因為委屈,而是因為感動,因為他終於開口給她承諾未來了。


    雖然這個承諾是來自他心底的歉疚,也許未非真心,可終究也是承諾過了不是麽?


    他沒有像有的男人那樣上完一個女人後拍拍屁股走人,這一點她還是比較欣賞的。


    “對不起,我以後輕點。”


    “萬一哪次你又愚蠢地被人下藥了怎麽辦?”


    “那我去找小姐。”


    “你敢!?”沈雨蕁眉毛一橫。


    “那你說讓我該怎麽辦?我聽你的。”蕭子靳笑笑地用手指在她的鼻頭上刮了一下。


    “我可以請求你以後聰明點,別再被人下藥了麽?”這才是最直接最簡單的處置辦法啊。


    蕭子靳點頭:“好,我以後會聰明一點。”


    “謝謝。”


    “你謝的我很無地自容啊。”


    “就是要讓你無地自容。”沈雨蕁推開他,正要轉身的時候被他拉了迴來,注視著她道:“我是不是還沒有感謝你?”


    “感謝什麽?”


    “感謝你趕迴來救了我,感謝你沒有讓我被欲火燒死。”他說的很是認真。


    唯一讓他心中不爽快的就是她為什麽要在事後吃避孕藥,為什麽那麽排斥懷上他的孩子。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沈雨蕁可以原諒她,至於其它他也不敢要求太多了。


    沈雨蕁有些不爽快地撇了撇嘴:“誰知道我迴來之前你跟梁溫柔已經在沙發上滾了多久了。”


    蕭子靳神色一吟。半晌才吐出一句:“下次再也不會了。”


    “算了,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而且已經過去了。”她的大方,反倒讓他感到有些無地自容,獨自在臥室內呆站了片刻,才邁步跟下樓去。


    何玉嬌看到沈雨蕁從二樓下來,將她拉到露台上小聲警告道:“你可別再胡亂吃什麽藥了啊?萬一那晚中了,你現在吃藥就等於是在殺人,殺你自己的親生骨肉懂麽?”


    “媽,你放一百個心吧,我不會懷孕的。”沈雨蕁厭煩不已。


    “你這死孩子,怎麽一點都不爭氣。”何玉嬌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拍了一記:“就算之前懷不上就不能再懷一次?”


    “你覺得可能麽?”沈雨蕁橫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姐夫,媽媽說我很快就要當舅舅了,是真的嗎?”沈雨蕁剛走進去,便聽到小梓恆問出這麽一個欠抽的問題。


    她無語了,真不知道何玉嬌跟小孩說這些有什麽意義。


    這話無疑是在刺蕭子靳的痛處,想起剛剛在床頭桌上看到的藥盒,他抬眸看了沈雨蕁一眼,後者轉開臉龐故意顧左盼右裝無視。他的手掌撫過小梓恆的腦袋笑笑道:“你知道舅舅是什麽嗎?”


    “知道啊?姐姐和姐夫生的寶寶得叫我做舅舅。”小梓恆一本正經地答道。


    “那你想當舅舅嗎?”


    “想,我喜歡小寶寶!”


    “咳。”沈雨蕁尷尬地打斷他,道:“梓恆,你該去睡覺了。”


    “不嘛,人家好久都沒有跟姐夫玩過了,我要跟姐夫一起玩。”小梓恆抱住蕭子靳的手臂不高興道。


    “可是明天你還要上學。”


    “姐夫也要去睡覺了,咱們明天再玩ok?”


    “ok,那好吧。”小梓恆雖然不太樂意,但他向來很聽蕭子靳的話,生怕蕭子靳不喜歡他般。


    “真乖。”蕭子靳將他從沙發上抱起,入樓上走去。


    將小梓恆抱到樓上後,蕭子靳才折身迴到樓下,下樓時發現沈雨蕁正在盯著自己瞧,挑眉問道:“怎麽?不認識我了?”


    “確實有點不認識了。”


    “什麽意思?”


    “因為你越來越像個奶爸了。”沈雨蕁笑笑道:“早跟你說過了,小孩是一種很可愛的生物,隻要你用心接觸就一定會喜歡上的。”


    “你是把梓恆當成寵物了吧?”蕭子靳有些好笑道。


    何玉嬌來迴打量著二人,然後一手一個地將他們推出門去,笑眯眯道:“你倆要談情說笑到自己家去,別在我麵前談。”


    在關上大門之前,她還不望伸出脖子衝兩人道:“噢,對了,梓恆還等著當舅舅呢,看在他給你們當寵物逗你們開心的份上,趕緊圓了他這個美夢。”


    又來了!


    沈雨蕁偷偷看了蕭子靳一眼,衝何玉嬌橫眉豎眼道:“你以為生孩子是買禮物嗎?趕緊哄梓恆睡覺去。”


    何玉嬌笑嗬嗬地關上大門迴屋了。


    沈雨蕁不好意思看蕭子靳的臉,轉身也入了屋子。


    每天被母親催著生孩子,她不知道蕭子靳是何感想,反正她自己是覺得挺煩的,她生怕蕭子靳和她一樣煩透了。


    以蕭子靳的智商,怎麽會看不出來何玉嬌的最終目的?可是他卻一直都沒有拆穿她或者表現出任何的不耐煩,這一點倒是令她感到挺意外的。


    兩人一起入了屋子,一起上樓,蕭子靳的臥室在左,沈雨蕁的臥室在右。


    上到二樓時,蕭子靳突然伸出手掌扣住沈雨蕁的手腕,道:“走錯了。”


    重新步入這個屋子。沈雨蕁原本就挺尷尬的,被他這麽說更加尷尬起來了,臉上也早已浮現出了一抹薄紅,她故意裝傻:“什麽走錯了?”


    蕭子靳稍一使勁,將她的身體拉了過來,凝視著她淺笑:“之前你說我們是假夫妻,所以要分房睡,現在我們已經是真夫妻了難道還要分嗎?什麽道理?”


    “什麽真夫妻?”沈雨蕁的心像住了隻不乖小兔子般怦怦直跳。


    “有名有實,還不叫真夫妻嗎?”


    “那是意外。”


    “意外?”


    “難道不是麽?名和實都是意外。”


    蕭子靳沉吟著想了想,還真是名和實都是意外。當初意外地跟她去領了結婚證,前幾天又意外地將她變成了他實實在在的女人。


    不過意外並不代表著這些關係都是假的,特別是肌膚之親這種事,所以他還是堅持自己的立場道:“意外也好,巧合也罷,總之咱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再堅持分房就顯得矯情了。”


    沈雨蕁被迫帶入他的臥室。


    她倒不是想矯情,而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啦,畢竟她還是頭一次跟一個男的滾床,每每想到都會覺得羞赧不已。


    “你洗過澡了麽?”蕭子靳問她。


    “洗過了。”


    “那就先到床上躺著。”蕭子靳掃了一眼她手足無措的樣子,邁步走過來,像愛撫小狗一樣摸了摸她的發頂:“別像個害羞的小媳婦一樣。”


    沈雨蕁立刻轉身上床,鑽入被窩。


    怎麽有種今天就是兩人洞房花燭夜的感覺呢?那種心髒怦怦直跳的感覺,真的是太羞臊了。


    特別是聽到浴室裏麵傳來的水流聲後,心跳就變得更加急促起來了。


    不久之後,浴室的門被人打開,蕭子靳穿著雪白的睡袍走了出來。而在他邁出來的前一刻,沈雨蕁已經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裝睡了。


    沒錯,迴避尷尬最好的辦法就是裝睡。


    蕭子靳隻掃了一眼她的背影就知道她在裝睡了,不過他並沒有拆穿她,而是迴到浴室吹幹頭發,然後掀開被子坐了上去,習慣性地拿起床頭桌上的財經雜誌翻看起來。


    感覺到她的身體正在往床沿那邊靠,他才終於忍不住地提醒了一句:“小心掉下去。”


    聽到他的聲音,沈雨蕁本能地睜開雙眼,他居然知道她沒睡著。


    “躺過來。”蕭子靳終於合上雜誌,轉身衝她招手。


    見她縮著身體,隻露出半張惶惶不安的臉盯著自己瞧,蕭子靳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道:“放心吧,今晚肯定不會再碰你。”


    那晚做完之後她的反應他至今天印象深刻,這會就算想要她也不敢啊,**這種事情不能強來,隻能讓她慢慢適應他的接觸,然後徹底地接受他。


    不過有一點他覺得納悶。眉頭微擰,他低頭看了她一眼問道:“你以前是不是被男人欺負過?嗯我指的是身體上的。”


    “什麽意思?”沈雨蕁不懂他為什麽這麽問。


    “感覺你的反應有點嚇人。”蕭子靳想起她瑟在牆角哭得兩隻眼睛紅腫不堪的樣子,隨即搖頭失笑:“可能是被我嚇到了。”


    沈雨蕁想了想,道:“我沒有被人欺負過啊。”其實她自己也覺得奇怪啦,那天晚上的蕭子靳真的有那麽嚇人麽?她居然被嚇成了那個樣子,確實是太反常了。


    “抱歉,是我的錯。”他伸手將她從床的那邊抱了過來,攬入懷中。


    “你已經道過歉了。”她將小臉小入他的胸口,心想能不能別提那個事了,很丟人哪!


    “看來我們平時接觸的還太少,得讓你慢慢習慣才行。”說著,他抱緊了她。


    沈雨蕁在心裏暗哼一聲:想把她拐到自己床上就直說,還找那麽好的借口。


    *******


    沈雨蕁走出電梯時,發現蕭澤飛站在自己辦公室不遠處的走廊上似在等人。看到他,她本能地轉身,往消防梯上一躲。


    他怎麽會跑這裏來?是來複查的麽?還是特意過來堵她的?


    上迴不是已經吃過散夥飯了麽?難道又是在故意胡弄她的?這幾天應該是蕭澤飛迴來複查身體的時間,希望他隻是簡單地迴來複查身體。


    為了不與他碰麵,沈雨蕁決定從五樓繞到另一邊的消防梯上去。


    在經過心血管科加護病房時,沈雨蕁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帶著哭腔的聲音。她本能地停下腳步,伸長脖子往加護病房的休息區望去,這一望,剛好與淩菲菲的視線撞上。


    沈雨蕁沒料到會是她,對於這個人她是避之不及的,不敢多問,甚至連多一秒都不想停留便轉身便往消防梯走去。


    淩菲菲卻在這個時候從休息室裏追了出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憤怒道:“沈雨蕁你給我站住!”


    她的力道有點大,沈雨蕁差點被她掀倒在地,也生氣了:“淩小姐你想幹什麽?別每次一見到我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好不好?”


    “你居然還有臉說我?我倒想問問你想幹什麽!”淩菲菲激動地抓住她的頭發就往牆上撞,嘴裏一邊罵道:“現在你高興了吧?醫生說我爸可能熬不過這一次了,你高興了?”


    沈雨蕁掙脫她的控製,氣急道:“你父親不在我的科室。”


    她和淩菲菲之間哪有那麽大的仇恨,大到跟她父親生死有關?所以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醫鬧,並且這種事情在醫院裏麵是時有發生的。


    淩菲菲心裏戾氣大,手上的力氣也大,再加上沈雨蕁礙於職務的原因根本不敢還手,隻能躲避。


    淩菲菲的聲音尖銳不已:“你裝什麽傻啊?如果不是你在一旁扇動,蕭子靳他會對淩家下那麽毒的狠手嗎?會連我父親的性命都不顧嗎?”


    怎麽又跟蕭子靳有關了?已經被欺負的抱頭蹲在地上沈雨蕁抬起頭來,盯著她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蕭少對你家人做了什麽?”


    “他害我公司破產,害我父親生病,你別告訴我這些你都不知道!”


    “我確實不知道。”


    “你還裝!”淩菲菲指住她。


    沈雨蕁沒好氣地從地上站起,盯著她一臉嚴肅道:“我沒有必要裝,我想蕭子靳他對付淩家肯定有他的理由,如果你不招惹他,他又怎會對你淩家下手?”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麽事。但她已經從淩菲菲剛剛那些話語中就可以猜出個大概來了,這位淩小姐一定是因為之前下藥的事惹毛了蕭子靳,而蕭子靳又不是那麽好惹的人。


    隻是把人家的公司弄垮,父親弄病,這未免有點過了。


    “你你和蕭子靳一樣就是巴不得我爸死是吧?你們怎麽那麽惡毒!”聽她這麽一說,淩菲菲更加生氣了,撲上去便要揪她的臉。沈雨蕁忙將臉埋迴雙膝內,氣急敗壞地尖叫:“淩菲菲!這裏是醫院!你別亂來啊。”


    沈雨蕁隻覺得頭皮一陣揪疼,疼的她眼淚都快出來了,要不是因為自己是這裏的醫護人員,她估計早就還手了。偏偏現在不能還手。又跑不掉。


    而淩菲菲顯然是氣瘋了,開始口不擇言:“我就打你了,你不是很利害麽?有種叫蕭子靳再使手段報複我啊,我等著!”


    沈雨蕁被她揪得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掌用指甲摳:“你再不停手我真叫了!”


    “你叫叫蕭子靳來給你收屍好了,叫啊!”淩菲菲絲毫不在乎樓梯上上下下已經聚集了圍觀的人群,對沈雨蕁又是抓又是撓的,動作瘋狂得無人敢上前製止。


    “你幹什麽!”人群外頭終於傳來了一個怒斥的聲音,緊接著是蕭澤飛的身影從樓上衝了下來,將瘋狂的淩菲菲從沈雨蕁身上拖開甩在地上,然後將沈雨蕁護入懷中。


    “雨蕁,你怎麽樣了?沒事吧?”蕭澤飛惱怒地瞪了淩菲菲一眼後,將沈雨蕁從地上拉起,攬入懷中。


    剛剛如果不是聽到沈雨蕁的驚叫聲,他還不知道大夥都在看什麽熱鬧呢,沒想到居然是沈雨蕁正在被人欺負中。他有點後悔沒有早點隨人群過來看看,沒有早點將她從淩菲菲的手底下解救出來。


    沈雨蕁有些蒙,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怎麽就連蕭澤飛都跑來參一腳。


    淩菲菲雖然對她又是揪又是打的,不過都是一些小傷,並沒有傷及大礙,也沒有讓她失去理智。


    之前同事們對她跟蕭澤飛的非議都還沒有平息,她怎能又用這種曖昧的姿式跟他相處?她一聲不吭,暗暗使勁從他的臂彎裏掙了出來,道:“謝謝,我沒事。”


    說完,她用手撥了一把蓬亂的頭發,迅速地往樓上跑去。


    “雨蕁。”蕭澤飛追上去,卻被沈雨蕁一把關在女廁外麵。


    靠在女廁的門後,沈雨蕁終於鬆了口氣,這場災難來得莫名其妙,她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脖子上火辣辣地疼著,抬手一摸,粘粘乎乎的居然是血痕,難怪這麽疼呢。


    她走到鏡子前看著鏡子如同瘋子一般的自己,頭發亂成一團雞窩,衣衫不整,脖子上有好幾道長長的指甲印。她站在鏡子前將自己打理好,才小心翼翼地拉開一條門縫往外望去,沒有看到蕭澤飛的身影後才將門整個打開,邁了出去。


    迴到辦公室,便有保安過來對她說醫院已經把淩菲菲在了安全室,讓她過去配合調查。


    沈雨蕁愣了愣,他們居然把淩菲菲抓起來了?


    想到她大聲控訴蕭子靳害她公司倒閉,父親重病,還有她哭到紅腫的雙眼沈雨蕁歎了口氣,對保安道:“算了,隻是一起簡單的醫鬧,我也沒怎麽被傷到,還是把她放了吧。”


    保安微訝,隨即笑著說了句:“沈醫生還真善良。”


    保安走後,沈雨蕁掃了一眼衝自己投注目視的同事們,默默地走迴自己的位子上坐下。身後有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問了一句:“沈醫生,聽說是蕭先生救了你。”


    沈雨蕁迴身衝她微笑:“是的,不過除了順手救了我好像也沒幹什麽了不是麽?”


    “嗬嗬我還看到他追著你上樓。”


    “然後呢?看到我們在一起了?接吻了?上床了?”心裏本就鬱悶的沈雨蕁突然從椅子上站起。瞧著她:“程醫生,你這樣處處針對一個對你不存在傷害和威脅的同事有意思麽?不累麽?”


    還是頭一迴被沈雨蕁點名迴擊,程醫生臉色變得有些難堪。


    “就是嘛,咱們同事一場,何必呢。”小元在旁邊涼涼地添了句。


    被沈雨蕁說那是因為自己挑起的,程醫生不好說什麽,可是小元。她冷笑一聲,將目光落在小元身上:“噢,小元,我忘了告訴你,昨晚我看到你家小陳跟一個女的一起去看電影,關係看起來挺親密的。”


    果然,小元的臉色立馬變了。


    沈雨蕁看了程醫生一眼,發現小元的異常後忙安撫她說:“別聽她胡說,明顯是故意氣你的。”


    “我有沒有胡說小元你自己迴去觀察一下自己的男人就行了,我可是好心提醒你。”程醫生拿起病曆卡出去了。


    她的一席話,成功地小讓元陷入了不安的情緒中。


    “別傷心,對寶寶不好。”沈雨蕁偷偷附在她耳邊提醒了一句。


    沈雨蕁見過小陳幾迴,相貌平平但還算謙和有禮,看起來就不像是個會出軌的男人。小元為了多拿幾個月工資隱藏自己懷孕的事實,現在肚子慢慢長大,看得出來她瞞的很辛苦。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她的男朋友還出軌的話,那就太不是人了。


    原本以為隻有像蕭子靳那樣有錢又帥氣的男人才會在外麵惹來那麽多的鶯鶯燕燕,沒像到像小陳那麽平凡的男人也能出軌,看來男人出不出軌,跟帥不帥氣有沒有錢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


    蕭澤飛一進入公司便直奔蕭子靳的辦公室,也不管他是不是正在聽幾位下屬匯報工作,直接衝到他麵前氣唿唿道:“大哥,如果你不能好好保護雨蕁,那就讓我來保護她好了,你知道她。”


    “等一下。”蕭子靳打斷他,臉色不太好地衝兩位下屬說:“你們先迴去把方案完善一下,一個小時後再上來。”


    “好的,蕭董。”兩位下屬收起心裏的八卦,轉身離開時衝蕭澤飛欠了一下身:“蕭總好。”


    蕭澤飛幹幹地應了聲,沒等他們走遠便迫不及待地再度開口:“大哥。”


    “蕭澤飛!”蕭子靳再度打斷他,目色沉冷地盯著他:“你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一次又一次地挑戰我的耐心,你贏了,因為我不想跟你計較,不想兄弟反目,也因為雨蕁她不受你騷擾。但是能不能請你在下屬在場的時候不要說出剛剛那種越舉的話來?雨蕁是你的大嫂,你在下屬麵前說出那樣的話合適麽?”


    “大哥,你怎麽這個時候還在管我說話合不合適?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知道雨蕁在醫院裏麵發生了什麽事嗎?”蕭澤飛表現出一臉的不可思議。


    蕭子靳眸色微動。但他並沒有被他的焦急情緒感染,語氣仍然淡淡的:“有什麽事情雨蕁自己會跟我說。”


    “你明知道雨蕁的性格是報喜不報憂的,有什麽壞事都喜歡藏在自己心裏。”蕭澤飛被他這副不急不緩的樣子惹生氣了,氣急敗壞道:“都是你身邊那些鶯鶯燕燕惹的,害雨蕁在醫院裏麵挨打還不敢還手,要不是我碰巧看到雨蕁可能就被你那個追求者打死了。”


    “哪個追求者?”蕭子靳終於眉心跳動了一下。


    “你不是說雨蕁會告訴你的嗎?你就等她告訴你好了!”蕭澤飛氣唿唿地在辦公室內踱了一圈步子,迴頭盯著他:“我就知道你根本不關心她,不在乎她,連她在醫院裏麵被小三打了都不知道,甚至還有心思在這裏工作,工作就真的那麽重要嗎?比雨蕁的生命安全還重要?。”


    他的指責令蕭子靳覺得有些難堪。但卻並未改變他的態度。


    “那也輪不到你來關心。”蕭子靳衝他冷硬地吐出一句:“出去工作!”


    蕭澤飛氣得張了張嘴,惱怒道:“你這待她,遲早有一天會失去她的!”


    說完,他氣哼哼地走了出去。


    他鬧心的是,他明明很想關心沈雨蕁的,沈雨蕁卻躲在廁所裏麵久久不肯出來。


    而她心係的蕭子靳,卻是一副如此冷漠的反應。


    *******


    沈雨蕁忙了一上午,期間還私下了解了一下淩菲菲父親的狀況,確實是前兩天心髒病發作住院的,因為年紀大病情重,一直都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她倒沒有聖母到會因此而感到自責或者難過。畢竟是淩菲菲自己先惹上了蕭子靳,而她頂多也就是對老人家有些同情罷了。


    從病房出來時,她看了一眼腕表已經是午餐時間了,如是走迴辦公室去喊小元吃飯。


    小元吱吱唔唔著說有事出去,不和她一塊吃了。


    沈雨蕁也沒勉強,剛走出辦公室手機便響了,她掃了一眼屏幕後唇角微掀,壓低聲線道:“大忙人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蕭子靳頓了一下,才道:“大忙人現在有空了,你有沒有什麽話想跟我說的?”


    “沒有啊。”


    “確定沒有?”


    “唔。”沈雨蕁猶豫了,聽他這語氣不會是已經知道她在醫院被打的事了吧?


    看吧。走後門就是都不好,自己在醫院裏麵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被他掌握的清清楚楚。


    “是有一點點小事,不過不太要緊還是晚上迴去再說吧。”她如實說道。


    並非是她有意瞞騙,而是潛意識裏就覺得這件事情本就不太要緊,用不著立馬打電話跟他訴苦。


    “下來吧。”


    “什麽意思?你在我們醫院?”


    “請你吃飯。”蕭子靳說:“在醫院對麵的咖啡廳。”


    聽到他在附近,而且還要和她一起吃午餐,沈雨蕁心裏不由得湧起一陣小驚喜,掛了電話便往對麵的咖啡廳走去。


    為了不被人看見,蕭子靳還特意訂了間包房,所以見到沈雨蕁的第一句話,他便用鬱悶的語氣道:“怎麽感覺像在偷情呢?”


    “偷情不好麽?你肯定沒偷過。”沈雨蕁笑眯眯地走到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像他這種人。想要什麽情沒有,用不著去偷吧。


    “能開玩笑,證明今天被打得還不嚴重。”蕭子靳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左看右看:“還好,臉是幹淨的,不過脖子被抓爛了。”


    “瞧你這語氣,好像嫌我傷得不夠似的。”沈雨蕁無語地抬手去拉他的手掌,蕭子靳卻扳緊她的臉頰,看著脖子上的那幾道傷痕問:“上過藥了麽?”


    “一點點不用上。”


    “一點點也能感染細菌引發破傷風,你是醫生應該比我懂才對。”蕭子靳說話間,像變戲法似的從旁邊拿了一瓶傷藥,擰開蓋子開始用棉簽幫她擦試起來。


    他居然還帶了藥過來,還真是細心呢。


    沈雨蕁注視著他認真的表情,雖然藥膏擦在傷處有些炙人的疼,不過看到他這麽溫柔認真的樣子,她的心裏還是覺得如同有暖流在滑過,舒服極了。


    難怪那麽多女人前赴後繼地往他懷裏栽呢,這個男人霸道歸霸道,冷漠歸冷漠,溫柔起來也是很可怕的,是個女人恐怕都抵擋不住。


    “那個你怎麽知道我被打了?”


    “澤飛告訴我的。”蕭子靳說。


    蕭澤飛說他不關心沈雨蕁,而事實上今早蕭澤飛剛從他辦公室裏走出去,他就已經至電張院長了解情況了。知道沈雨蕁沒有大礙並照常上班後便放心了,並且拖到中午才過來看她。


    一聽到蕭澤飛的名字,沈雨蕁忙道:“我跟他連話都沒有說一句,不,他救了我我跟他說了聲謝謝,多一句都沒有了,真的。”


    看著她緊張的樣子,蕭子靳心想難道自己真有那麽苛責嗎?瞧把她嚇得。


    “我知道。”蕭子靳擰緊藥瓶,道:“以後你跟他之間的事情不用跟我說。”


    “為什麽?”


    “因為我相信你。”他瞧了她一眼。


    這話不是那天她在辦公室內跟他說過的麽,他居然還給她了?不過能從他嘴裏聽到這句話,沈雨蕁心裏高興極了。


    “如果以後我們可以做到相信對方。那將會減少很多矛盾對不對?”她含笑道。


    蕭子靳點頭:“沒錯。”


    “不是還要上班麽,快吃飯吧。”蕭子靳指了指她跟前的牛柳飯。


    沈雨蕁低頭吃了兩口,抬頭看著他:“你好像沒有問我被誰打的。”


    “我知道,這事我會處理。”蕭子靳低頭慢條斯裏地吃著碟子裏的午餐,顯然並不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而他臉上的平靜,卻讓沈雨蕁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問道:“你打算怎麽處理她?”


    “你有想法?”蕭子靳抬頭:“你說,我可以照你說的做。”


    “真的?”


    “不要懷疑我說的話。”


    “如果要我說,我覺得這事還是算了吧。”


    “嗯?”蕭子靳以為自己聽錯了。


    沈雨蕁想了想,才遲疑著說:“我覺得淩菲菲挺可憐的,公司要完了,父親也病重了。”


    “你同情她?”


    “不應該麽?她給你下藥這件事情卻實挺惡劣的,不值得原諒,不過好在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我想既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就算了嘛,畢竟同學一場鬧翻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


    “難怪你總是挨打,心太善了。”蕭子靳抬手在她的腦門上拍了一記:“你沒聽說過麽?人善被人欺,本來戰鬥力就薄弱,還總是表現得那麽善良,真搞不懂你是這二十幾年是怎麽活下來的。”


    沈雨蕁抬眸瞟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說,在認識你之前我從何曾被人欺負過,認識你之後,三天兩頭的挨打,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誰讓你當初宴會廳內有那麽多男人不吻,非要吻我?”


    “那不是因為在場的我隻見過你麽。”沈雨蕁不想提過去的丟臉事,改口道:“我跟你說認真的呢,淩菲菲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真的不打算收手麽?”△≧△≧,


    當初怎麽就吻了他呢?這個問題她也自責自問過很多很多次,這大概就是緣份吧!


    “蕭太太。”蕭子靳突然放下刀叉,盯著她的目光也變得認真起來:“既然你也知道認識我之後容易拉仇恨挨打,而我又不可能時刻站在你身邊保護你,所以要做我的女人,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學會自保。善良可以,但是善良太過就會變得懦弱,然後遭人欺負。”


    他頓了一下,又說:“淩菲菲值得你可憐麽?唐曉值得你一路忍讓麽?她們為什麽敢上來就打你?”


    “你還不是一直在忍讓蕭澤飛。”沈雨蕁小聲低咕。


    “不一樣,澤飛是我的親弟弟,我答應過父親會照顧好他。”


    沈雨蕁還是頭一次從他嘴裏聽到關於‘父親’這個詞,也頭一次知道蕭子靳對蕭澤飛的忍讓不是因為不敢得罪他,而是因為答應過父親會照顧好他。


    蕭子靳一直在照顧蕭澤飛,蕭澤飛卻一直在挑釁他的底線,看來在這個不懂事的弟弟麵前,他也是挺無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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