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北堂無憂表情始終處於莫名的眷戀乃至是決絕之中。


    他故意引車前說出那些話,就是故意通過別人之口下一個定論。


    秋夜風之於他,已經有太多意外。


    意外多了,也就不受控製了。


    “秋夜風,不論你究竟是誰,這樣的結果,都是注定了的。”


    北堂無憂起身,走到窗邊。


    頎長身軀,挺拔之中莫名多了沉重蕭瑟。


    說不出的凝重氣息在書房內流動,漸漸縈繞周身,如冰,如霜。


    不知不覺,手掌在背後握成了拳頭,指甲嵌入肉裏。如果疼痛能化解一切,他的身邊也不會再有選擇。


    他此生最不想做的就是選擇。


    卻偏偏幾乎所有事情都需要選擇。


    而又有很多無從選擇。


    出生、身份、麵臨的種種種種。


    而秋夜風,也不會是曇花一現。


    ……


    與此同時,同一片夜空之下。


    小虎看著站在身前的公子,總覺得公子今兒的感覺有些不對勁。


    而君璃此刻一直看著密林的方向,心事重重。


    “公子,是否前往營救?”小虎低沉出聲。


    君璃隻是搖搖頭,抬腳就走。


    小虎正欲跟上,卻被君璃抬手阻止。


    “公子,您……”


    君璃依舊隻是擺手示意,似乎是一句話也不想說。


    還不等小虎繼續說什麽,君璃已經離開了他視線。


    小虎內心的感覺越來越不安。


    轉身之際,卻看到山藥腳步匆匆朝另一邊走來。


    小虎正要叫住山藥,卻發現山藥手裏還拎著一個包袱。


    “山藥,你要去哪兒?”


    三兩步跑到山藥麵前,卻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小虎和山藥在秦莊有過一麵之緣,知道他是君璃的人。


    “這麽晚了,你還要出去?去找你家二小姐?你不能隨便接近比賽場地的,你……”


    砰!


    一聲悶響,還不等小虎說完,就被山藥一腳踢開。


    小虎看著看著,眉頭擰成了疙瘩。


    “你這丫頭怎麽油鹽不進好賴不分呢?你家二小姐隻要勾勾手指頭,有多少狂蜂浪蝶如飛蛾撲火一般湧上來!你家二小姐才不會吃虧,倒是你,你還年輕,這不擺明了去送死嗎?你應該……應該……”


    後麵,小虎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你是說我應該找個好男人成親?跟誰?你嗎?”山藥說著,唇角勾起一抹惡作劇的冷笑。


    小虎莫名紅了臉,囁嚅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也沒有要占你便宜的意思,我隻是覺得,秋夜風是秋夜風,你是你,你不應該……”


    “那你在君璃身邊,就能做一個自由自在的自己了嗎?不還是要受製於人嗎?我喜歡二小姐,願意追隨她一輩子,也沒錯吧。”


    山藥說的飛快,小虎耳朵都要跟不上她的節奏。


    隻覺得心下莫名翻滾,一貫波瀾不驚的心,也起了變化。說不出是急躁還是什麽。


    “我是我,你是你。怎麽能一樣?”小虎有些急了,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這個山藥真是倔強的很,怎麽就是說不通呢?明明是為了她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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