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花滿樓的書房,當風塵仆仆的蔣龍氣喘籲籲被人帶過來的時候,花滿樓正和洛馬二人看著眼前的地圖。地圖是新畫的,提供者是聆月,所以聆月也在一旁。


    “花公子,聆月姑娘,在下晚來一步,還請二位見諒!”蔣龍抱拳道。


    “不妨事,正好聆月姑娘帶來了林閬釗畫出來的地圖,剛準備確定極樂樓的位置,你來的正好,聆月姑娘,林閬釗呢?“花滿樓故作不知的問道。


    聆月伸出右手攤開,隻見手心中赫然是一柄飛刀,柳葉狀,帶著慘白的刀鋒,而在刀柄上還隱隱約約刻著一個唐字。


    “這是少爺臨走前留給我的,說若是將這柄飛刀交給花公子,花公子便會知道他去了何處!”


    “飛刀?”洛馬一臉不解的拿起來,不過看了半天之後卻依舊沒有看出任何東西,隻好將飛刀交給花滿樓道:“花公子,這飛刀到底有何不同,為什麽小公子會因為一柄飛刀不顧內傷也要出去。要不我們先去找小公子,免得他出什麽意外!”


    “不用了,小公子的想法我們誰都猜不出來,若是因為這樣被他盯上,我想以你我的身手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去見閻王了……另外花公子知道小公子的去處,他不擔心,我們更不用擔心了!”蔣龍輕聲道。


    洛馬聞言頓時心中一寒,想到當日林閬釗一言不合就對他出手的場景,當即道:“既然如此,不知花公子可不可以告訴我們小公子的去處?”


    花滿樓頓時一陣頭大,握著手中的飛刀,頓時心中將林閬釗詛咒好幾遍,,這一把破飛刀能說明什麽?還說他花滿樓看到飛刀就能想到,光一個唐字能看出什麽?不過花滿樓在聽到蔣龍說唐字的時候腦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頓說脫口而出:“難不成他是去找蕭不器?”


    “蕭不器?蕭不器有是誰?”洛馬瞪大眼睛,沒想到花滿樓還真能說出飛刀的來曆,當即問道。


    花滿樓點點頭道:“蕭不器,我也不知道他的來曆,第一次見麵是在極樂樓中,他被林閬釗搶光了銀子……”


    聆月當即低下頭去,對於自家少爺的性子,她比誰都清楚,而蔣龍洛馬卻一副膛目結舌的樣子,顯然對於林閬釗的做法很不理解。


    “不用這麽驚訝,一林閬釗的個性來說,這麽做才像他,況且極樂樓中的武林中人大都不是什麽正經人,所以林閬釗出手搶了他們也不算違背俠義。”


    花滿樓說完,蔣龍洛馬這才理解的點頭,於是花滿樓繼續說道:“而林閬釗也就是這個時候遇到蕭不器,他們兩個聊了不久,然後林閬釗準備去睡覺,就把人家房間中的金陵王家大少爺給一腳踹出來了……”


    蔣龍洛馬這次顯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過看臉上的表情還是極其怪異,不過花滿樓可不管他們兩個什麽表情,稍微停了片刻便繼續開始說下去。


    “林閬釗曾經說過蕭不器這個人,唐門弟子,擅長毒術與暗器,江湖之中兇名赫赫的暴雨梨花針就是出自於唐門之手。”


    “可是這又和小公子有何聯係?”蔣龍好奇的問道。


    花滿樓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隻知道蕭不器臨走之前送了一把飛刀給林閬釗,說見刀如見人,至於林閬釗有什麽辦法去找到這個人,我也不知道!”


    “原來如此,我以前聽過唐門的事,可是近些年唐門已經消失在武林之中,江湖中的人都以為唐門已經徹底消亡,誰知竟然還有唐門的人活動在江湖之中。”蔣龍歎了口氣說道。


    花滿樓麵帶沉思,卻不知道為何,好半天之後,花滿樓跳過這個話題,指著眼前書桌上的地圖道:“二位請看,這是林閬釗畫好的地圖,地圖上記載的便是那片墳地到昆侖奴腳步消失的範圍,二位來看,這裏是斷崖,我們不可能從這裏下去,所以我敢肯定極樂樓一定在這附近!”


    “可是附近明明沒有極樂樓的蹤影!”洛馬語氣帶著幾分激動說道。


    “所以我才找二位過來,迴憶一些那天看到的東西,然後來猜測一下極樂樓到底在哪兒!”


    蔣龍洛馬湊了上去,看著林閬釗畫的地圖竟然和他們看到的絲毫不差,當即驚唿:“小公子真乃神人!”隨之再次一頭紮進地圖之中。


    聽著洛馬指指點點猜測著極樂樓的文職,花滿樓嘴角不覺勾起一絲弧度,隨即心中默默自語道:“我這裏拖不了多久,林閬釗,接下來看你的了!”


    雲間寺,燈火跳躍之間映出角落一個不怎麽顯眼的影子,眉眼帶笑,不是朱停是誰。隻是此刻的朱停顯然有些不安,因為他很明顯能感受到周圍的暗哨,所以他不敢發出一點動靜。


    “我的小公子喲,你說好的這些人你解決呢,留我一個人在這裏,就算沒被人打死我都要被人嚇死了!”


    朱停心中顯然是崩潰的,林閬釗說好的解決這些暗哨,可是帶他來到這裏在之後一轉眼就不見了,所以朱停隻能躲在角落,盡量避免發出動靜,免得吸引周圍暗哨的注意。


    “小公子啊,你在哪兒啊,快點迴來吧,快點迴來吧!”


    朱停蹲在角落,不過他突然覺得眼前怎麽多了一道紅光,頓時抬起頭,隻見一個身著黑色長衫的男子正揚手甩出一道紅光,紅光消失的地方,一聲悶哼隨即傳來,接著便傳來一個重物倒地的身影!


    “林閬釗,你要是再躲我的飛刀,我就一把火燒了腳下這間客房,你的朋友也會隨之葬身火海!”


    “你已經誤傷了一個人了,你這赤紅色飛刀,想來剛剛那個人活不了多久了,蕭不器,你隻是逼我出來跟你打一架,用不著傷這麽多人吧。從清風樓打到雲間寺,我說能停就停了吧,再打下去也沒什麽意義,我攻不到你,你的飛刀也落不到我身上,與其這麽毫無意義的打下去,我想還是好好喝一杯才是件正事!”


    林閬釗的身影安靜落在對麵的禪房客房之上,對麵的黑衣男子眼中當下冒出一股精光:“林閬釗,我就問你到底動不動手!”


    “你既然知道這間客房中的姐姐是我朋友,那就一定知道我已經深受內傷,蕭不器,要我在這樣的狀態下跟你打一場,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林閬釗臉上泛起一絲怒色道。


    “廢話少說,我隻知道今晚才是我唯一戰勝你的機會,接我一招,漫天花雨!”


    蕭不器揚手就是一把鐵蒺藜甩出,那如同幻影一般的手法,頓時讓朱停眼睛瞪得老大。而鐵蒺藜出了蕭不器手中,便果真如同漫天花雨一般朝著四周飛射而去。在朱停眼中,林閬釗的身影靜靜在空中幾個錯身,絕妙的輕功之下,雖然是漫天花雨在林閬釗眼中也如同無物一般。


    不過林閬釗是可以無視這些鐵蒺藜,可是如果要是江湖上的三流武夫,那絕對會是足以致命的東西。一連幾聲悶哼,接著幾聲中午倒地聲,頓時讓朱停心中生出一種這架打的不科學的感覺!


    蕭不器的暗器手法的確很獨到,飛刀的速度快到在尋常人眼中隻能是一道光影,這樣看來的確沒有問題,二人真的是在拚死打鬥。可是如果看清林閬釗的位置,那麽這一切就有些奇怪了,不管哪裏傳來人的唿吸聲,林閬釗躲避的同時也就會落在那個地方,然後迎接另一把化作光影的飛刀,然後林閬釗隻能無奈的繼續逃竄!


    逃竄?的確是逃竄,林閬釗的嘴角已經可見一絲血跡,可蕭不器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來,然後讓赤紅色刀芒落到身後的地方。


    朱停的嘴歪了,他突然見識到了林閬釗無恥的一麵,怪不得剛剛會找不到林閬釗,怪不得林閬釗剛剛來的時候要大聲告訴所有人從清風樓打到雲間寺,合著是告訴別人我是一路打架來的,待會兒誤傷了別怪我!


    悶哼,倒地,朱停心中突然有些不忍,聽著周圍不斷傳來的悶哼,朱停頓時為這些死的不明不白的暗哨感覺有些不值。


    “遇到這麽一位主,你們死的不冤!”


    一刀接一刀,一個又一個人倒地,朱停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而林閬釗臉上也露出同樣的笑容。再次躲避的同時,突然一個轉身跟一個暗哨麵對麵,林閬釗仿佛良心發現一般,一掌輕輕落在暗哨肩上,接著便看到飛刀從二人中間飛出,一刀鑽進地麵,隻留一個刀柄在外麵。


    “小公子……多謝小公子救命之恩!”暗哨全身忍不住顫抖,但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恐懼道謝。


    “廢話不多說,放心我不想救你!但是現在沒多少時間解釋,我現在告訴你一件事,剛剛那一掌你其實已經在吸氣的過程中將我手中的毒藥吸入體內,想活命的,用你最快的速度去洛陽花府找花滿樓,將我被追殺的事情告訴花滿樓,花滿樓才會給你解藥!否則我要是死在這裏,你就等著自己全身腐爛而死吧!”


    林閬釗又是一掌將暗哨直接拍飛出去,而這時蕭不器的飛刀才如同約定好的一般飛速而至。暗哨已經快哭了,可是想起林閬釗剛剛的話,當即頭也不迴朝著花府的方向跑去。


    看著最後一個暗哨跑去報信,林閬釗當即朝著角落中喊道:“好了,朱停你出來吧,接下來的時間交給你,這裏有多少機關暗道一定好查出來,按照花滿樓他們的速度,半個時辰足以來到這裏!”


    朱停從角落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種極度的自信:“小公子放心,半個時辰足以!”


    ps:距離還清債務還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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