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很不開心,如果沒有這些人,那麽他一定可以睡得更久一點,能把睡覺當成追求,他肯定是一個很執著的人。所以在店小二看好戲的眼神下,陸小鳳慢慢轉悠到一處人最多的地方,隻見眼前好多人對賭,而賭的方式隻是搖骰子。


    高手不會玩骰子麽?當對內力的控製達到無質無形的時候,控製骰盅之中的骰子簡直輕而易舉,這個時候搖骰子也就不是賭術了,而是看人對內力的控製程度,控製的好最後自然會得到自己想得到的點數。


    這種方式一般超越了普通人所認知的最高技術,每一次出手都可以顛覆人內心的認知,而且所有人對於這種方式完全沒辦法解決,所以這種方式在現代有一個極其貼切的解釋叫開掛!


    “別吵了!”


    眾人停下手中的動作同時迴頭,陸小鳳很滿意這一聲別吵帶來的結果,可惜的是眾人隻不過看了他一眼,然後接著各幹各的,該吆喝的吆喝,該下注的下注,仿佛麵前的隻是一個路人。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闖蕩江湖,名氣這東西一般來說都是高手特別需要的東西,如果今天站在這裏的是西門吹雪,或許輕輕一句別吵就能讓這裏所有人安靜下來。而如今的陸小鳳初出江湖,又怎麽可能被這些人認識,況且還是林閬釗找來演戲的人!


    對門的酒樓之中,林閬釗和花滿樓坐在窗邊的位置,品嚐著精致的小菜,隨即有用酒樓最上等的好久潤喉,聆月安安靜靜坐在林閬釗身邊,不過她的手中卻多了一根筷子,如同初中生轉筆一樣讓筷子在手指中間飛速轉動。


    一個好的花間怎麽可以不會轉筆……啊呸,怎麽可能不會點穴截脈,而點穴截脈這門功夫的外在表現就是那幾門指法,況且林閬釗很明顯想把聆月調jiao成一名合格的花間,所以什麽鍾靈毓秀玉石俱焚神馬的都是要教的,到時候聆月不聲不吭便能成一名高手。


    一通亂指最後點一波玉石俱焚,幾秒鍾的時間就能讓你感受來自世界的絕望。所以,用轉筷子的方式來練習指法是極其必要的!


    花滿樓被林閬釗這種教學方式弄得如同吃了蒼蠅一般,可是自從見識了林閬釗的指法,他便再沒話說,畢竟想練習指法,手指的靈活程度自然要異於常人,林閬釗這雖然是沒辦法的辦法,不過效果竟然出奇的好,以至於現在聆月手中的招式變化已然有了幾分火候。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樓下的那隻陸小鳳,他還在跟人賭,或者說在單純的虐菜,花滿樓聽著對門傳來的聲音,突然問道:“你不想下去湊湊熱鬧?”


    “知我者,花滿樓!”林閬釗自負一笑道,“不就是賭麽,聆月,咱們走,我也想跟這位翱翔在九天之上的陸小鳳賭上兩把!”


    不待聆月迴頭,林閬釗徑直從窗邊一躍而下,淩空折身翻個跟鬥,灑落一地的金瓜子……


    “我去,今天怎麽全把這玩意兒裝衣兜裏麵了!果然今天注定我要破財麽,好吧,你們誰愛撿撿走吧,本少爺不要了!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花滿樓一頭冷汗,不知怎麽的,他突然想起來,自從遇到林閬釗,他的情緒變化總會時不時變得很複雜。


    “聆月姑娘,天天跟著林閬釗,真是苦了你了,想來別人異樣的眼神,聆月姑娘一定見的不少。”聆月掩純輕笑:“花公子果然理解少爺,隻不過聆月早就習慣了,要是沒天每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聆月自己都覺得不自在呢!花公子隻需靜靜等待,過不了多久少爺一定會叫我!”


    花滿樓驚異道:“莫非聆月姑娘跟著你家少爺還能學他那算無遺策的智計不成?”


    聆月笑著說道:“花公子稍等片刻,等下少爺自然會告訴你!”


    花滿樓側耳傾聽,果然沒過片刻,便聽到林閬釗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


    “聆月,快來幫我,誰特喵的造出來的賭桌這麽高,我夠不著!”


    夠不著!


    夠不著!


    夠不著!


    花滿樓瞬間有種吐血的衝動,心中如同一萬頭神獸唿嘯而過,就連手中的酒杯也因為這三個字掉到地上


    聆月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笑著說了聲告辭,隨即用和林閬釗完全一樣的方式從二樓躍下,直到此時花滿樓才解除定身狀態,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道:“這個白癡!”


    不過花滿樓隨即又補了一句:“江湖中的那麽多人自稱武林高手,竟然被這麽一個白癡玩弄在鼓掌之中,簡直比白癡還白癡!這個白癡,想去賭骰子,個子還沒賭桌高你去賭你……算了,不能因為這個白癡生氣!”


    天可憐見,這可是花公子第一次出口帶著不雅的詞匯說這麽多人,以前他都是直說林閬釗白癡的。


    心疼大花神那麽多第一次全給這麽一個白癡,如果有花神的腦殘粉,一定要找林閬釗拚個你死我活了。


    而在樓下,聆月剛剛進入大門,就看到林閬釗雙手叉腰,怒氣衝衝的指著不遠處半人高的賭桌破口大罵:“誰人造出來的這破玩意兒,本少爺懶得理你,聆月快幫我把骰盅取下來,不就搖骰子麽,本少爺也會!”


    聆月微微露出一絲歉意的笑,至於這一抹笑容是對誰自然不言而喻,對麵那麽多人,其中好多都是林閬釗口中的凡夫俗子,隻有一人眉眼含笑,上嘴唇兩撇小胡子隨著心情的變化微微抖動,看上去頗為喜感,卻令人不由得升起好感,似乎這個人一定如他的胡子一般會是一個有趣的人。


    聆月自然便想到了陸小鳳,四條眉毛的人,這裏除了他再沒有其他人了。所以聆月隻是微微朝著陸小鳳笑了笑,帶著幾分歉意的眼神飄過,一手卻是接過了桌上的骰盅,輕輕蹲下身子拿到林閬釗麵前。


    “好清雅的女子,好出塵的輕功,隻是如此清秀的人兒卻在不經意間帶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嫵媚,把人的魂都要勾走了,當真難得!”驚鴻一瞥之間,陸小鳳不由心中讚道。


    而一旁的聆月自是不會知道陸小鳳所想,隻是輕輕笑著說道:“少爺,這是你要的骰盅,隻是少爺真的會這個麽?”


    “當然會,這個不用你擔心,聆月你隻需要看我贏他便好!喂,四條眉毛,本少爺讓你,你先來!”


    “喲嗬!”陸小鳳不由露出一絲有趣的神情,眼前這個小鬼竟然說讓自己,當下隨手搖了搖,然後打開骰盅,三個骰子分別是兩點、三點、四點,然後挑了挑眉毛,毫不在意的示意林閬釗開始。


    “哼,你當這玩意兒是鬥地主,你給我出順子!我去我好想沒辦法出炸彈!”


    陸小鳳有些頭大,聽著林閬釗的自言自語,他瞬間明白眼前這個家夥是什麽貨色,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自然無法用常理來測量。


    “我跟你說,我不信大不過你!”


    林閬釗說完,徑直將骰盅抱進懷中,陸小鳳略顯好奇,然後便見林閬釗抱著骰盅連跳三下,之後一臉淡定的將骰盅扔在桌上。


    “好了,我可以開了!”


    林閬釗帶著幾分興奮,隻不過扔的有點遠,導致他站在地上還是拿不到骰盅,當下臉色一**:“聆月,把蓋子打開!”


    聆月點頭照做,不過看到裏麵三個骰子,頓時麵色一變,同時在場之人無不色變,之間骰盅之中哪裏還有骰子的影子,一堆細細的白色粉末安安靜靜的落在骰盅底部。


    林閬釗詭異一笑,將早早逃出來的一團銀票放到桌上,這才對著聆月說道:“啊咧,一不小心失手了,不過沒關係,本少爺有的是錢,這點算本少爺賞你!”


    “喲嗬,看來我今天遇到一個貴人,揮金如土,看來我這幾天的酒錢有著落了!”陸小鳳掂量著手中的銀票笑道。


    林閬釗轉身帶著聆月離去,最後隻說了一聲:“你開心就好,本少爺先撤了,陸小鳳,我們下次再見!”


    “下次再見?你認識我?”陸小鳳輕聲自語,隻是林閬釗和聆月的身影已然走入對麵的酒樓,轉而不見。


    當下陸小鳳也不想其他的,隨後打包桌上所有銀票,轉身朝著酒樓之外走去,卻不知道在對麵酒樓之上,原本在算計他的兩個人早已重新碰頭。


    “骰子是你故意的吧,從一開始你就隻想著輸,然後把身上的假銀票全給陸小鳳,所以你才讓陸小鳳先搖?”花滿樓輕搖折扇問道。


    林閬釗點點頭,聽著樓下傳來一陣捕快行動的聲音,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道:“花滿樓就是花滿樓,我把假銀票給他,然後蔣門洛馬抓住他,他自然會被定罪,要向脫罪,隻有戴罪立功這一條路,可是想要戴罪立功,就隻有跟我們合作一條路!”


    “陸小鳳要是知道,你會跟他沒朋友做的。”花滿樓笑著調侃道。


    “這樣就排斥我,那他就不叫陸小鳳了!陸小鳳最怕的就是麻煩,最不怕的依舊是麻煩。好了,我在沿途布置了好多乞丐阻擋他,這會兒蔣門洛馬應該已經抓住他了,花滿樓,我們先迴天牢!”ps:大年初二,又是一天征戰酒場,趁著醉意碼了半章,睡了幾個小時碼完全部,感覺自己萌萌噠,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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