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帶領五嶽劍派的弟子在林閬釗眼皮子地下練劍,思過崖石洞中的五嶽乃是五嶽劍派之中早已失傳的劍法,林閬釗趁著嶽不群不在的時候也去看過,隻不過顯然每一門劍法都有自己的劍意所在,這種流傳下來的劍法對於林閬釗的作用並不大,最多讓林閬釗對招式理解更深一些。


    所以林閬釗最多也就是用來對比自己的劍法,除此之外,五嶽遺刻對他並無其他好處,反不如安心領悟風清揚傳授的獨孤九劍劍意,雖然生澀難懂,但好歹是劍意境界的修煉,哪怕一絲領悟,都能讓林閬釗此刻的劍法產生質的變化。


    所以雖然在嶽不群的眼皮子底下,可是林閬釗並不是擔心,反而安安靜靜的每天打坐練劍,不止將失去的內力全部修煉迴來,更是在劍意的道路上領悟更深。


    這天,東方再一次提著食盒上來,眼看著這一老一少依舊沉浸在劍法招式之中,頓時沒好氣道:“哼,本教主給你們辛辛苦苦找吃的,你們兩個倒好,每天問心無愧的吃著美食喝著美酒,就跟沒事人一樣!”


    “可惜,還是沒吃到姐姐親手做的食物,如果哪天能吃到姐姐親手做的東西,一定比其他的都好吃!”林閬釗扔掉手中的劍笑道。


    東方白了他一眼,隨即將食盒放在這一老一少眼前,這才說道:“嶽不群下山了,帶著五嶽劍派的弟子上了去了黑木崖,小釗你怎麽看?”


    “我怎麽看?”林閬釗指了指自己,然後很隨意的說道,“這不是很簡單麽,我們跟著他們去撿人頭啊,如今老嶽練了辟邪劍譜武功早就不是任老鬼可以相比的了,我們隻需要看著任老鬼消耗老嶽七八成力氣,同時看老嶽把任老鬼打的隻剩下一口氣,然後過去一劍抹了任老鬼的脖子,再稍微動動手幹掉老嶽,一切不就圓滿了麽?”


    東方再次翻白眼,隨即道:“你這種小妖孽真不知道是怎麽長出來的,嶽不群算計這麽多年最後幫你鋪了路,不過我很好奇的是,明明我下山那麽多次,風老頭完全有機會殺了你然後去找令狐衝,為什麽從來沒見風老頭動手過?”


    “因為我讓令狐衝身敗名裂,但同時給了他一條破繭重生的路,就如同儀琳一樣,如果能夠在迷途中知返,定然後以更大的收獲。風老前輩恐怕早就有這樣的打算,否則不論如何風老前輩都會下山的。”


    風清揚點點頭:“林小友說的是,令狐衝這小子什麽都好,就是被嶽不群教壞了腦袋,如今受這麽一番挫折,能夠讓他真正理解正與邪善與惡,總比他做一個是非不分善惡不明的大俠好得多了!”


    林閬釗點了點頭,轉而問道:“東方,你剛剛得到的消息準確麽,嶽不群真的已經前往黑木崖了?”


    “今天早上出發,現在估計已經下了華山了。”


    “這麽說來我們吃完飯也該下山了,否則慢上一兩天,要是錯過老任和老嶽之間的比試就不好了……”林閬釗說道,“風老前輩,看來這是我們在一起吃的最後一頓飯了!”


    風清揚毫不在意,一臉笑意道:“緣聚緣散,有見麵就有離別,雖然見麵的時候不怎麽開心,可不得不說,與小友在這思過崖的這段時間卻是老夫晚年以來最開心的時間!”


    東方聞言點頭,雖然思過崖並沒有什麽外麵那麽喧鬧,可有林閬釗每天陪她彈琴奏樂,又能看風清揚每天教林閬釗劍法,東方隻覺得很自由,比起在黑木崖上自由的多。


    三人安安靜靜吃了一頓午飯,相談甚歡,林閬釗雖然很想繼續留在這裏聽風清揚講的劍道,可任務欄那紅色的任務卻提醒著林閬釗,接下來的路並不受他控製。所以吃過飯,林閬釗便跟風清揚道了聲告辭,與緩緩下山,沿著嶽不群和五嶽劍派的足跡朝著黑木崖敢去。


    這一路上林閬釗並沒有說太多的話,除了日常必要的交流,東方隻能看到一個如同沉思一般的林閬釗,好幾次想問為什麽,但看到林閬釗眉間的愁緒,東方卻又強行忍住,一直到黑木崖腳下。


    林閬釗在想什麽,他自己比誰都清楚,隻是令林閬釗自己都好奇的是,在和東方一起跳崖的瞬間,他才發現自己內心之中並不是一直都因為可憐東方而做了這麽多事,睜眼閉眼都是東方絕美的容顏,這讓林閬釗不由的產生一絲煩躁。


    “小釗,看這滿地的屍體,看來嶽不群已經上了黑木崖,如今恐怕已經到了大殿了!”東方掃了一眼躺在路邊沒人管的屍體說道。


    “哦!”


    東方迴頭,看這林閬釗有些失神,頓時問道:“小釗,你在想什麽,為什麽看你一路上都不開心的樣子。”


    “我隻在想,如果我有一天不見了,東方姐姐你會不會想我啊!”林閬釗不知不覺說出了實話。


    “你能去哪兒,這片江湖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我要找你還不簡單?怎麽,不想迴黑木崖?如果你不想迴去,那姐姐也不迴去了,天下之大,姐姐帶你浪跡江湖如何?”


    林閬釗搖搖頭:“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接下來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要完成,等完成這個任務,我們再說以後的事情吧!”


    “可是我怎麽看你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小釗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東方懷疑的問道。


    林閬釗坦然笑了笑:“不是都說了麽,等殺了嶽不群與任我行,我就將一切告訴你。快走吧,我雖然隻在大殿布置了一部分機關,但是那是我留下來給任我行幫忙對付嶽不群的,如今想來五嶽劍派已然在機關之下損失慘重,要是嶽不群被機關消耗太多的內力,屆時二人不分上下,我們上去就真的隻有撿人頭一件事了!”


    “那你還在擔心什麽?”


    林閬釗搖搖頭,臉上卻突然釋然一笑道:“我隻是擔心我那兩把劍被任我行給藏起來了,你要知道鸞歌鳳舞可是我七秀坊為數不多的神兵利器,要是把這兩把劍丟了,那我豈不是很對不起七秀坊?”


    東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林閬釗頭頂:“就這麽一丁點小事,值得你沉默一路麽?你知不知道姐姐會擔心你啊,你真是……好吧,等下上了黑木崖,姐姐一定幫你將這兩把劍找迴來怎麽樣?”


    林閬釗雙眼眯成兩條月牙,抬頭燦爛一笑,毫不在意東方落在自己頭頂的一巴掌,如同心中最大的願望被實現一般開心道:“那就謝謝姐姐了!”


    “謝什麽謝,快上山!”


    東方一臉薄怒的轉過身,林閬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恢複平時最自然的微笑,輕輕點頭,嘴上卻依舊說道:“姐姐你答應了的,一定要幫我找到那兩把劍的!”


    “囉嗦,快走吧,再不走要是被別人撿到你就真別想找到你的劍了!”


    林閬釗聞言,臉上表情頓時一遍,腳下一點卻是一個躡雲衝了出去,東方不由無奈笑道:“這把劍到底有多寶貝,竟然讓你這麽上心……”說罷同樣運氣輕功,跟著林閬釗的身形飄去。


    而在此刻的日月神教大殿之中,嶽不群看著自己身邊為數不多的五嶽劍派弟子,眼中終於流露出一絲得以的神情,而在他麵前,滿身是血的任我行則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隻是那仇恨的眼神卻無論如何都離不開嶽不群,怒火與不甘,卻在這一切的嶽不群眼中是那麽的可笑。


    “任我行,你很不甘心是不是?”嶽不群捏著蘭花指收劍,如同女子一般輕輕拭去劍上的鮮血問道。


    “我隻是沒想到,辟邪劍譜會落入你手中,更沒想到的是,你會為了武功而自宮練辟邪劍譜!我任我行……曾經也同樣看過葵花寶典,可是……可是……欲練此功,必先自宮!任我行服了,嶽不群,你好狠!”


    嶽不群完全不在意,隻是一臉可憐的看著任我行,頗為得意的指著一旁的屍體問道:“嶽不群,他就是向問天吧,可惜,如今隻能是一具冰冷的屍體。說實話我很感謝你,因為如果不是你,以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會對東方不敗出手。而你竟然殺了她,逼得她跳崖,最重要的是你同時還幫我除掉了小公子!”


    “我嶽不群從來沒有怕過一個人,可是我在麵對那個臭小子的時候,我竟然沒有任何底氣?他的隱藏太深了,我們根本不知道他來自何處,他的武功傳承自哪個門派,更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唯一看到他出現在江湖中,卻讓我更加心虛,因為他的每一步都算的太精細了,這種精細簡直令人發指!”


    “慶幸的是,任我行你不但逼死了東方不敗這個讓我自認武功不如的人,同樣逼死了小公子這個讓我感覺到深不可測的人,所以如今死的人向問天,接下來死的人同樣會是你,而我才是真正的勝利者,我才是天下第一!”


    嶽不群終於笑出了聲,笑的肆無忌憚,隻是這笑聲僅僅維持了片刻便戛然而止,因為在嶽不群的眼前,一枚飛針以他難以想象的速度出現,徑直飛向他的左眼。


    “叮!”


    嶽不群連忙揮劍格擋,卻終究被飛針之中蘊含的內力擊退半步,等到他抬頭,卻看見眼前突然多出一個身著紅衣赤著雙腳的少年。少年單手持劍,而劍的另一端則安靜的插在任我行的胸口。


    “叮!恭喜宿主完成世界任務目標之一,擊殺任我行,第二門派開始解封,請宿主再接再厲,完成任務即可獲取下一個世界進入資格!”


    係統的聲音不停迴響,林閬釗抬頭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任我行,終於毅然決然的迴頭。


    “嶽不群,任我行死不瞑目,我想你也沒想到我們還活著吧!”ps:瞎了眼了,明明看著還有兩個文檔,為什麽這章就結束第一卷呢?阿飛起安慰,收藏推薦打賞各種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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