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廢話麽,誰能站著不動讓別人在自己身上戳十七八個窟窿,那根送死有什麽區別!”


    令狐衝沒說話,反而是田伯光忍不住了,林閬釗從東方口中了解過田伯光,也知道田伯光的性格習慣,所以在田伯光開口的瞬間便猜出了他的身份。不過林閬釗並不搭理他,反而意味深長的看著令狐衝,嘴角雖然噙著笑意,可鸞歌鳳舞卻已然很認真的拿到手中。


    在場之人心中同時一驚,這對短劍的威力他們可是親眼目睹的,一劍砍斷別人的劍,這要是用來在人身上戳十七八個窟窿,不管是誰,估計挨不了幾件就差不多該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更何況林閬釗並不滿意現在的氣氛,轉身看向方正,一臉嚴肅的問道:“大師,可不可以麻煩你一下?等下如果我輸了,令狐掌門真的願意讓我再他身上戳十七八個窟窿,還得勞煩您來念著往生經文,畢竟是恆山掌門,有方正大師來念往生經文,這排場論氣派程度可是再沒有人能擁有的了!”眾人臉上再次一黑,是啊,方正大師乃是正道第一人,如果他來念往生經文還當真是千金難求的。可是往生經文是隨意念的麽?林閬釗這話分明是要跟令狐衝玩兒命啊!眾人心中不由發涼,心道令狐衝僅僅是一個眼神便惹得這小魔星玩命,心中對於林閬釗的畏懼感不由再次提升了幾分。


    不過這其中也有例外,比如說嶽不群,再比如說左冷禪,嶽不群想趁著林閬釗的發難看看令狐衝的實力,而左冷禪卻正愁沒辦法對付恆山派,林閬釗便開始對令狐衝發難,這正合左冷禪的心意。所以左冷禪哪怕是被打斷,卻也沒了心中高的火氣,反而心安理得開始看戲,畢竟有林閬釗逼迫方正在前,對於林閬釗的心計左冷禪早就有了體會,所以用一句很話來解釋目前左冷禪的心理就是林閬釗辦事,他放心!


    於是乎,五嶽大會再次變成了林閬釗的個人秀,隻見林閬釗輕輕走上前,指著剛剛說話的田伯光問道:“令狐掌門,這位也是恆山派的弟子?”


    令狐衝還沒迴答,便看田伯光一臉自豪道:“那可不,我可是恆山弟子無可不戒,小公子,難道你有什麽疑惑?而且不止我是恆山弟子,我旁邊這位呢,也是恆山弟子!”


    林閬釗嗤笑,還以為田伯光會把誰拉出來,不用想,那一身耀眼的苗疆服裝早已證明了她的身份,五仙教教主藍鳳凰。


    對於這個世界的藍鳳凰,林閬釗其實還是有些好感的,畢竟了解過之後才發現,這個世界的藍鳳凰其實挺中二的,為了找平一指整容偷了華山嶽掌門的佩劍,這才換的如今的容貌。林閬釗仔細端詳片刻,終於讚歎道:“平一指手藝不錯!”


    “令狐掌門,這二位都是恆山弟子麽?”林閬釗再次問道。


    令狐衝終於點點頭,隨即解釋道:“這二位都是最近加入我恆山派的弟子!”


    “那就好!”林閬釗笑著點頭,然後指著田伯光道:“如果這種人都能被吸入恆山派,那我姐姐自然是不是也有資格來這五嶽大會觀禮?”


    令狐衝一怔,然而替他迴答的自有人在,左冷禪聽林閬釗話中已然帶上了幾分攻勢,當即點頭道:“小公子的姐姐,自然是有資格前來觀禮的!”


    “多謝左盟主,既然左盟主發話,姐姐你也不用躲在後麵了,我剛要了兩個位子,正好你和方正大師好久不見,坐一起聊聊人生談談理想什麽的也是可以的!”


    眾人大驚,竟然從未發現林閬釗口中那個姐姐的蹤跡,當下迴頭尋找,卻看從恆山弟子之後走出來一個身著紅衣的長發女子。


    “世間竟然有如此絕色女子!”這是在場大多數人的心聲,不過相比於他們,左冷禪等人的心中真正唿嘯而過無數羊駝,如果連東方不敗都不認識,那麽他們可以直接去狗帶了。“一臉大寫的懵逼!”林閬釗看著眾人的表情,心中突然冒出一句吐槽。“左盟主,今天是五嶽劍派並派大喜日子,想必左盟主也不想五嶽並派就這麽被攪和了,另外,如果左盟主真的要對本公子和本公子的姐姐動手,那麽還請左掌門將那兩個人也留在嵩山,不然以後傳出去江湖中人還以為田伯光是正派之中的少年英俠,這樣恐怕怎麽都不好聽!”


    東方給了林閬釗一個讚賞的眼神,隨即不動聲色走到方正麵前,清聲問道:“方證大師,別來無恙。”


    方正同樣一臉懵逼,隻不過相比其他人來說顯然淡定的多,雙手合十,老和尚又是一句阿彌陀佛,這才說道:“東方居士,我們又見麵了,上次靈鷲寺一別已然一月有餘……”


    “我今天隻是跟著弟弟來看戲的,五嶽並派這麽盛況空前的大戲,我在黑木崖上也早有耳聞。另外我這弟弟也想見識見識江湖中的高手風範,所以我就帶他過來。”


    東方直接打斷方正的話,說完便自顧的坐在方正身邊,讓左冷禪等人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隻能看著東方坐下。不過不等他們從東方不敗來嵩山的震驚中脫離出來,林閬釗便接著開始朝令狐衝發難。


    “令狐掌門,你還沒迴答本公子的問題呢,本公子可是一直想知道,到底怎樣的人才會甘願被別人用劍在身上戳十七八個窟窿,聽過佛祖割肉喂鷹的故事,想來今天令狐掌門也願意證明本公子說的是錯的,然後用生命勸本公子苦海無邊迴頭是岸,百十年後,想來又是眾口相傳的佳話!”


    令狐衝的臉更黑了,從林閬釗第一句話說出來之後,他的臉色就沒好看過,可是麵對林閬釗這近乎無解的問題,令狐衝隻能啞口無言,難道要他承認林閬釗說的是對的?


    可是令狐衝不說話不代表別人不說話,隻見令狐衝身旁的恆山弟子之中,一個身著粉衣的恆山弟子突然出聲道:“小施主說的不對,掌門師兄隻是出於仁義,才會全施主少造殺孽放了那個人……”


    林閬釗斜了一眼,隻見眼前的粉衣女子不過十八九歲,身材出落的玲瓏有致以至於,一襲粉色長裙完全無法無法掩飾鄰家少女初長成的嬌豔。僅僅一眼,粉衣女子卻給林閬釗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略一思忖林閬釗便知道了這粉衣女子的身份。


    “想必這位就是恆山派的儀琳姐姐吧,姐姐心懷慈悲善念,弟弟自然欽佩,隻是姐姐口中的掌門師兄當真是這麽想的麽?縱然是這麽想,可是出發點真的一樣麽?”林閬釗朗聲笑道。


    “令狐衝,你很自私!”林閬釗轉身對著令狐衝,語氣中帶著幾分冰冷,“本公子以為自己就夠自私了,為了自己身邊珍視的人,本公子可以放棄所有,也可以殺掉所有的人。可即便如此本公子還是覺得麵對你的時候自愧不如,因為你的眼中完全沒有所謂真正珍視的人,在你心中,不管是誰都無法與你所謂的正義相提並論,你可以為了所謂的正義放棄江湖道義對一個不會對你出手的人出手,卻眼睜睜看著天門道長差點被逼死在嵩陽大殿而無動於衷?嗬嗬,本公子真的很佩服你,你真的很識時務,知道你如果阻止一定會引得灰衣人對你出手,所以你不敢出手,這就是別人口口聲聲的令狐公子俠義無雙,我俠義你一臉血!”


    “知道本公子為什麽問林平之不問你麽,因為林平之經曆過痛苦,體會過絕望,雖然武功差了點,可好歹能看得清楚這江湖的本質,而你,令狐衝,你經曆的絕望是什麽呢?讓我想想,是被逐出華山,還是聽到你師妹嫁給林平之呢?情情愛愛盡付流水,你一定很絕望吧!”


    林閬釗說的話林平之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可是聽了林閬釗的話,林平之竟然有些感動。也對,生逢巨變,經曆了這麽多事之後,有個能理解自己的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於是就在所有人對林閬釗滿是敵意的時候,林平之卻對林閬釗突生幾分親切的感覺。


    “令狐掌門,我剛才問道問題你答不上來吧,看來在性命和俠義之間,你還是選擇的性命,那你還認為你有資格指責本公子殺他不應該麽?”


    令狐衝麵色漲紅,嶽不群老神在在,左冷禪笑開了花,此時此刻,東方突然發現自己以前對令狐衝的認識是多麽淺薄,甚至不如林閬釗見過一麵的了解。失望的看了一眼令狐衝,正好遇到令狐衝同樣看過來的眼神,東方心中頓時有些不忍,可是看到令狐衝那無助的眼神,東方卻突然感覺到可笑,都已經是生死仇人了,難道還期望她幫他麽?


    所以東方自然而然的轉過頭,眼神看向令狐衝身後的儀琳,至於令狐衝在,在他眼中完全如同隱形了一般。


    “幹得漂亮!”林閬釗心中給東方三十二個讚,眼神一轉卻又突然看向左冷禪道:“左盟主,本公子這裏還有一件事要解決,是關於這位不可不戒大師的,不知左盟主可否借嵩陽殿一用!”


    左冷禪臉上笑意更甚,林閬釗這是要敲打完令狐衝還要田伯光動手的樣子!左冷禪自然認識田伯光,所以自然毫不阻止,甚至頗為支持到:“小公子能來我五嶽大會觀禮,這區區一間嵩陽殿算得了什麽,不過不知小公子想解決什麽事?”


    林閬釗的語氣輕描淡寫:“隻不過是五十七家良家女子被采花賊侮辱後自盡,含恨而死,因緣際會,這五十七位姑娘的家人遇到了本公子,央求本公子一定要找到采花賊替他們的女兒洗清恥辱……所以,不可不戒大師,接下來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了!”


    田伯光瞬間感覺背後一涼,他突然想起來了,那天晚上神衛走的時候,那看著自己如同看死人一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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