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正如林閬釗所想,東方的擔憂正是因為自己的妹妹,也就是恆山弟子儀琳。林閬釗很好奇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麽變化,導致儀琳竟然成為了東方的妹妹,不過想想也便釋然,原著之中的儀琳也是笑傲世界難得的美女,看如今東方嫵媚傾城的容貌,從香茅來說二人是姐妹也是說得通的。


    不過林閬釗的心中終究有個結,原著中的儀琳一心都在令狐衝身上,愛情的力量有多大林閬釗自己體會過,所以對於儀琳會不會離開令狐衝甚至對他拔劍相向,林閬釗心中依舊不敢肯定。


    然而這一切並不幹涉林閬釗的所有計劃,令狐渣衝什麽的,就應該讓他感受眾叛親離一無所有的感覺,免得再如當日一般不知珍惜,為了所謂的正義,哪怕是最親近的人也會拔劍相對!林閬釗自是對令狐衝口中的正邪之分嗤之以鼻。


    夕陽西下,洛陽城外的茶館伴著夕陽準備打烊,店小二這準備將桌椅板凳裝上小車推走,卻看到官道方向遠遠有兩個聲影策馬而來。店小二心道這麽晚了還有趕路的人,卻見那兩個人徑直朝著茶館方向而來,其中一個身著黑衣長跑,一張臉被鬥篷遮掩的嚴嚴實實,看不清絲毫的相貌,隻是從身形來看應該是一位女子。


    至於另一位,店小二頗為奇怪的看著馬上笑嘻嘻的小孩子,身著一聲白色錦衣,胸前繡著銀光閃閃的鳳凰,身後還背著兩把極其漂亮的短劍。更為奇怪的是,眼前的小孩子即便是從馬上一躍而下,依舊是沒有穿鞋子的,店小二看的有些疑惑,難道這小孩兒不怕地上的沙石?怎麽看那肉唿唿的小腳踩到石頭都會感到痛。


    “小二哥,你可知道從這裏到嵩山派最近的路怎麽走?”


    沒錯,有如此打扮而且問路去嵩山的,除了林閬釗和東方再也沒有其他人了,不過為了避免一些麻煩,東方還是做了一些掩飾,畢竟參加五嶽大會的人魚龍混雜,說不定就會有人認出東方的身份。


    “小弟弟,如今天色這麽晚了,前方就是洛陽城,你們還是先去城中找家客棧休息一晚吧。”店小二好心勸道。


    林閬釗笑著搖頭,伸手從懷中掏出幾粒銀瓜子,聲音卻透著幾分冷冽:“接來來往往的客人,做來來往往的生意,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問,小二哥,這樣生意才會做的更長久,對麽?”


    林閬釗的語氣似是在詢問,可店小二卻知道這根本不是詢問,而是忠告,自己今日聽著忠告,變成做成這單生意,可是自己再問下去……店小二在這裏開了這麽多年茶館,見的人多了自然能聽懂別人的意思,所以突然換上一張極其燦爛的笑臉,從林閬釗手中接過銀瓜子,這才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般笑道:“小哥說的自然是對的,通過洛陽城自然也能到嵩山,雖然有近道,卻需要小哥你們迴頭,按照來時的路走上五裏,旁邊有個路邊的客棧,那裏分出一條小路,如果從那裏走半夜你們就可以到一處小鎮,至於接下來的路,小哥還是在鎮上打聽吧!”


    林閬釗仔細迴憶著來時的路,和小二說的沒有絲毫偏差,點點頭腳下輕點便已經落迴馬上,這時店小二才聽到黑袍之下的女子的聲音輕輕傳來:“小釗,你的輕功越來越精妙了,當世你自認輕功第三,恐怕沒有人敢自認自己第二。”


    林閬釗不多言,微微一笑調轉馬頭便朝著原路返迴。


    “小釗,童大哥的舊傷頑疾真的全被你治好了?”


    “那是,也不看雲裳心經是幹什麽用的額!”


    “黑木崖上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有老童的苦肉計,一切安心!”


    “真是個不可愛的小鬼……”


    “……東方你還有其他要問的麽?”


    “你要叫我東方姐姐!”


    “才不要……”


    東方無奈,對於林閬釗稱自己東方,她隻當是林閬釗小孩子脾氣又犯了,於是突然轉移話題道:“小釗,你為什麽叫林閬釗呢?”


    “我爺爺給我起的名字,所以我就叫林閬釗咯。”林閬釗翻著白眼迴答道。


    “閬是高大的意思,我不明白你這名字到底是什麽意。”東方仔細思考之後說道。


    林閬釗微微一笑:“我也不明白!”


    東方不在多問,自己一個人糾結林閬釗這個名字,卻沒有發現林閬釗轉頭時那臉上那一抹孤獨。《漢書》有雲:“閌閬其寥廓兮。”用以形容遼闊空曠,空曠的不止是天地,或許也會是人心。


    店小二指的路自然是正確的,林閬釗和東方聊著天騎著馬,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看到來時遇到的客棧,隨即從旁邊的小路穿了過去。


    明月將夜空朗照,遠遠已然看得到一座小鎮的影子,東方暗暗鬆了口氣,連續趕路好幾天,終於快到嵩山了。


    而在另一邊,趁著月色,一堆黑衣人默默朝著嵩山腳下一處客棧而去,帶頭的人自然是林閬釗的熟人,不是童百熊是誰。


    “啟稟長老,恆山派的弟子盡數在這間客棧之中,我們要不要進去將人搶出來?”


    “令狐衝呢?”童百熊問道:“有他的消息麽?”


    “令狐衝此刻正在不遠處的酒館,童長老是要兄弟們先擒住他麽?”


    童百熊搖搖頭,看著此刻的天色,隻是出言道:“讓大家找地方吃飯休息,然後換身衣服,三更之後,我們進客棧住店!”


    “是,長老!”


    黑衣人接到命令以極快的速度退散開來,轉眼時間已然不見一人,童百熊感受著自己體內舊傷痊愈輕鬆,眼中不由得飄過一絲戰意。


    “我倒想看看,小公子極其重視的獨孤九劍,到底有幾分威力!至於東方兄弟的妹妹,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隻能說是搶來一個人質用以威脅令狐衝,老童今晚把儀琳帶出來,接下來的就靠小公子你了!”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伴隨著打更人敲著鑼走過長街,童百熊身邊的黑衣人終於再次聚集到一起,三更天本是所有人都睡覺的時候,所以長街之上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酒館已經打烊,所以哪怕令狐衝尚未盡興,卻也不得不迴客棧休息。月黑風高,隻有客棧大門還透出燭光,是動手的好時候。


    童百熊看著身邊換好衣服的神教教眾,大手一揮:“行動!”隨即帶頭走進客棧,從懷中掏出一袋銀兩,拍在櫃台之上,將正在打盹兒的掌櫃嚇了一跳。


    “住店!”


    不遠處一個身著青色俠士衫的男子轉過身,好奇的看著童百熊一行人,童百熊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心中頓生一絲不屑。


    “沒想到堂堂獨孤九劍的傳人,不過是個酒鬼!”童百熊的話令青衣男子頓時皺起眉頭,隻不過童百熊依舊看都不看他一眼,繼而對身後的神教弟子道:“抓了人就走,令狐衝交給我!”


    童百熊咧著嘴轉身看向掌櫃,笑道:“這五百兩足夠買你三個店了!”


    令狐衝心道一聲不好,提起手邊的長劍,便準備上樓叫醒恆山弟子,可童百熊又如何能讓他如願,遙遙一掌擋住令狐衝的去路,身後的神教弟子自然趁著這會兒的時間全部衝了上去。


    “你們是什麽人!”


    童百熊冷笑一聲:“看你不順眼的人!”隨手一掌攻了上去。


    令狐衝心中大為焦急,不由心道:“不好,恆山所有師妹都在上麵,而且盈盈也混在其中,剛剛他們說是來抓人的,想來應該是盈盈的仇家,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盈盈的身份!”心念至此,令狐衝自然不會再試探,拔尖出招,赫然便是獨孤九劍。


    劍光刺眼,被林閬釗治好舊傷的童百熊自然不甘示弱,一雙肉掌攜著極其強悍的內力竟是硬生生將劍勢擋住,隻是擋住令狐衝一招的同時童百熊突然心中一凜。


    劍光流轉,令狐衝一招無功而返,心中卻沒有絲毫失落,招式一變卻成了獨孤九劍之中高的破掌式,再次搶攻上去,便隻見童百熊雖然並未受傷,但一招一式皆處在令狐衝的壓製之下。


    樓上傳來破門而入的聲音,接著便是刀劍互擊的聲音,令狐衝心中愈發急切,眼見童百熊一掌劈來,竟然放棄長劍而不用,左手蓄力,竟是要準備也童百熊對著一掌。


    童百熊心中暗道令狐衝托大,可誰知一掌之後,童百熊隻感覺自己的內力如牛入泥海,反而從令狐衝的左手傳來一股極其強大的內力,自己體內的內力竟不受控製的朝令狐衝體內湧去。


    “令狐衝,你竟然學了任我行的吸心大法!”


    童百熊心中哀嚎,誰能想到一不小心竟然會落到如此地步,當下閉上雙眼,感受著體內內力的流失。


    令狐衝終於放心下來,正準備撤掌離去,眼角的餘光卻突然掃到角落裏一個黑一黑袍的持劍男子。他就那麽安安靜靜的坐著,仿佛周圍的事情與他無關一般,隻是令狐衝赫然看到他手中突然冒出半截筷子,朝自己飛射而來!


    “叮!”


    令狐衝無奈,隻好一劍劈開筷子,隨即不得不撤掌。童百熊睜開眼睛,頓時發出一聲驚唿:“神衛,你怎麽在這裏!”


    神衛用筷子逼開令狐衝,便不再出手,指了指樓上道:“聖姑在樓上,任我行不可能放任聖姑的安危不管,今天的行動算是失敗了,再糾纏下去不過枉送性命而已。”


    “可是……”


    “沒有可是,令狐衝的劍法與我相當,甚至勝我一籌,等下任我行派來保護聖姑的人也要到了,到時候我們想走也走不了。小公子一早就猜到了現在的場麵,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小公子便可,你先迴黑木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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