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的存在,老爺子可要保守秘密,我僅僅得到一株佛陀草,之上的釋迦果隻有三枚,煉製覺知丹隻舍得用了兩枚,得到的二十四枚丹藥,如今僅剩下不到半數了!”李之不忘了提醒。


    “嗯,留一枚等到境界上去再使用,你還算頭腦清醒!”孫思邈笑道。


    “還有蘊神丹,等您老進階簡事期後再服用,那玩意兒帶來的識海傷害性極大,即使目前境界能夠服用,我也不敢讓您老服用它。”


    “你暫時幫我收著吧,那丹藥太金貴,留在手裏隻怕被某人一忽悠,就忍不住送出去了!”


    “您老的那位老相識?”


    “這個時候也不瞞著你了,他叫做冀德元,內門二門主,簡事中期,門主相睿誠也不過同等境界,沒你想象中的強大多少!”


    “也是五位門主,七位長老?”


    “配置一樣,算上普良悉,我也僅識得他們三位,至於內門所從事更是不知,很神秘!”


    “會不會與修真界通道有關?”


    “我也如此想過,應該多少有些關係,我傾向於先天府為通道的守護派駐,但之前普門主所言也是事實,內門就是一方小世界,各等性質之人都有,包括普通人以及狩獵師層麵的低階修士!”


    “他們沒讓您老進入過?”


    “外門我都沒資格自如進出,普門主交給你的令牌我還是首次見到!記得曾給你說過,我與修真界一位前輩的一縷意念有過交流,內門這一點點信息就是得自於他。那縷意念在外門距離此間八百裏之外的某一祠堂,是冀德元祖宗牌位所在。”


    “那位前輩還存在?”


    “嗯,就是冀德元於修真界的祖上,我也是因此推測出來修真界通道問題!但你若想去那一地,沒有冀德元的允許是不能成行的,不關乎禁製問題,而是誠信!”


    “這處外門到底是什麽存在性質?”


    “就像方才的那處登界遊方,外門萬裏範圍內有無數類似的大大小小曆練秘地,秘地之外沒有人煙,隻有各種獸類。或許登界遊方是最低級的曆練空間,或許整個外門同一檔次,這就屬於先天門的機密了。”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內門也許是同類性質的存在,但服務對象也許是修真界年輕一輩的曆練者?”


    “或許吧,這些目前不重要,我之前之所以不講與你聽,就怕你知道了這般猜測,會令心境產生波及!目前你已是簡事初期,可能真實戰力與內門門主有的一拚,我估計他們也會考慮接納你了!”


    “馬爺,這樣一來我就不得不懷疑了,若是內門門主僅有簡事中期境界,怕是沒資格教授與我吧?我的未來師傅的修為,怎麽可能如此低微!”


    孫思邈哈哈大笑:“是冀德元托我轉告,但你也別以為內門僅有門主級別,若真是如你我猜測,那裏是修真界通道的守護空間,你以為簡事期修士能夠撐得起來?”


    李之驚訝道:“也有可能內門僅是先天府一家之言,那裏或許會有其他門派存在!”


    孫思邈讚許的點點頭,頗有種孺子可教的欣慰:


    “或許這才是內門之後最大隱秘,而先天府的性質有些類似如凡俗世界的烽驛盟,內門之後就是間與修真界與凡俗世界的過渡空間!”


    二人的交談,因為鹹俊風,鹹俊雷二位守衛的出現告一段落。


    他們正打算借開啟禁製的當口,借機拉進一下交情,再是先天府最低級護衛,也有個看護門戶的便利不是。


    但李之隨即亮出來的進入令牌,可是另二人一時間目瞪口呆。


    在他們的認知裏,便是自己也如大多數人一樣,得不到這樣的特權,唯一憑借,就是每三日就修改一次的進出口令與口訣。


    這等可隨時隨地自如進入的令牌,可是外門中僅有的門主專權,長老們也是沒資格配發。


    李之淡然一笑,卻也沒虧了二人,隨手一人一枚二品元氣丹丟過去,就與孫思邈在一陣光影閃爍裏消失不見。


    迴到臨時住處,有楊家人在此做客,大人們交談,女子與小孩子們,與其其格學著離其烤製肉食。


    楊家人已搬來此地十幾年了,雖說人數也有個百餘口,扛不住翻來覆去就是那些人,盡管身處環境極其優美,侍弄的耕田也有人高價收購,日常除了各項學習,還真無多少地方可去。


    畢竟這裏是山門處,更多空間均處在禁製內,一匹馬,半天時間就把方圓幾十裏轉遍了,有沒有生人經常出現,於是伏辰等人就成了他們的傾訴對象。


    好在這些來人很和氣,而且手裏總有出其不意的好東西出現,男人們喜歡喝酒,就會有人取出各種酒與整隻整扇的牛羊肉;女人和孩子們喜歡熱鬧,那個瘦削小老頭,就會變著花樣的耍些戲法,一下就令滿村老小歡聲不斷。


    再加上他們逐漸知道了這些人與老祖的熟絡,很快裏裏外外都熟若一家人。


    這不還沒半天功夫,知道客人裏的伏辰、俟老六還未成親,就有哪一家的婆娘領著幾個姑娘家來到。


    楊家並非隻有醫術,掛靠著龐大的先天府那麽多修煉者,這裏麵體有修為者也是大有人在。


    便是不起眼的某個扛個鋤頭出現的婦道人家,說不定也是為低階狩獵師。


    因而楊家人分得清客人們的修為恐怖,那些姑娘家也沒人覺得兩人的年紀大。


    楊家若有機會與外間通婚是允許的,即使沒有家訓讓嚴守秘密,有心人找了來也無法進入,而且沒有人知道外門禁製內情形,就是想傳遞些情報也無話可說。


    但前提是,那些姑娘家關鍵得有與外界人接觸的機會不是,再是認同出了五伏的同姓婚姻,總會有不甘於此間寂寞,樣貌又是看得上眼的姑娘,想著找個婆家離開此地。


    孫思邈、李之來到時,剛好看到此類情形,見其其格趕來了討好,他便忍住笑問起:“左三也是孤家寡人,怎地沒人給他說和?”


    其其格才不管那一套,大聲咯咯樂道:“姐姐和嬸嬸們嫌他太老了,而且看上去就一副江湖氣,看人的眼神總覺得鬼祟,顯然不是好人家出身!”


    李之嗬嗬笑著迴頭觀望左三,誰曾想人家正拉住一位大姑娘的手,給人家算命呢。


    周圍不少婦女圍上去,不時傳來一陣大驚小怪之聲,有俟老六上前喜道:“三哥果然不愧江湖人,蒙人的把戲一套一套的,是我請的他幫著解圍,楊家人和從前一樣,太熱情了!”


    “我還以為他看上哪個姐姐了呢,這些沒熱鬧看了!”其其格撇著個嘴。


    “你以為沒有啊,那個什麽鳳霞,可是三哥給人家算第三迴了,好像就沒見他撒開手!”俟老六嘿嘿偷樂。


    不過見到孫思邈溜達過來,趕緊的閉上了嘴巴。


    孫思邈笑道:“我看著左三不錯,這種人看著長得老成了點,關鍵是重義氣,又是正文的手下人,他不敢始亂終棄!”


    “謔,馬爺心胸夠敞亮,而且很理解小輩們的心理!”這是老吳頭走了上來,他與俟老六都是楊家出來的人,不過已經近二十年沒迴楊家了,年輕人沒幾個認識的。


    “知道為什麽俟老六不樂意找楊家人嗎?”孫思邈眼神給李之示意,人群裏的一位三十多歲的婆娘,“那是他被我收下後相中的,可惜那時候我那遠方侄孫相不中俟老六,這小子一賭氣就隨我出來了,當年才不過十七歲!”


    俟老六也沒什麽不好意思,“那是才多大,馬爺這腦筋也好使,我現在看她老了,她卻老半天沒認出我來!”


    “認出你來也得裝著忘了,人家現在一大家子人,提起你不是添亂嗎!”老吳頭白了他一眼。


    其其格顯然對此事很感興趣,便要湊上前去打聽個明白,被李之薅著小辮子揪了迴來。


    孫思邈點點頭,“她一定認出你來了,不然為何單單將她家閨女介紹給你?”


    “楊寶叔頭年裏過世了?晌午時我看到她家的牌位了!”俟老六可能一直在心裏憋著,看到眾人談及了此事,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


    楊寶正是當年拒絕他閨女嫁給俟老六的那人,孫思邈點點頭:“一個時辰裏就過去了,一口氣沒喘上來,身邊也沒個人看見,就倒在了他家地頭上!”


    俟老六神情一陣落寞,倒是老吳頭看得開:“楊寶打小就氣喘,若非馬爺,活不過二十歲的!你當年年輕,又不肯答應倒插門,他也不容易,身邊就這一個閨女!”


    李之心裏一動,勸慰道:“老六,那個紮綠頭繩的就是楊寶家外孫女?我看著孩子不錯,好像體質也適合修煉,你去和他娘談談,既然人家有此意,說不定是在拜托你今後照應,成不成的也幫上一把!”


    孫思邈歎道:


    “楊家再好的閨女,也不能就此困在了這裏!多年前,整個楊家隻跟過來七成,不願來的就是為了女娃的婚事問題、這些個跟了來的,也多以為能在修煉者裏尋個婆家,哪知這裏的規矩很多,玉蓉他娘就是因此耽誤的!”


    玉蓉他娘就是俟老六兒時相好了,說是相好,充其量隻是互有好感罷了。


    “要不要我給普門主提一提?”李之聽著總有些不適,於是有此一問。


    孫思邈搖搖頭:“早提過了,先天府關於此事因本職性質原因有嚴格規定,除非進入之前已經成親,一旦後來成親,就再也迴不來了,畢竟這裏的修煉資源豐富,沒有幾人舍得離開。”


    她轉頭望向俟老六,“正文說得對,你去幫幫玉蓉他娘,玉蓉那孩子我看著不錯,而且正文不是說了嗎,她好像有修煉方麵的體質優勢!”


    、


    其實他與李之掃過一眼,就能探知此女體質,但畢竟是才十幾歲的女娃,仔細探查可是很不入流的。


    老吳頭擠了擠眼睛,那意思他與俟老六好說話,此時交給他來做工作。


    孫思邈微微點頭,拉著幾人趕到竹樓下的陰涼裏飲酒,這時候,李之也乘機拉過其其格附耳幾句,其其格歡跳著混入人群。


    這丫頭隨後三年會留在此間學習醫術,一個午飯時間就與楊家人混得極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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