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裏絕大多數均在狩獵者境界,別看此時附近距離了幾千人,李之可是剛剛在羅浮山滅了好幾個門派,同樣殺了幾千人,還包括宗師境。


    他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招惹李之一行人,因而也沒有人主動接近上來。


    隻是夫人們可嚇得不輕,盡管她們的修為遠高過大部分人。


    但這些人物裝扮得太過奇特了,不修邊幅是普遍現象。


    這種大多數人的不修邊幅,很像是各種生猛海鮮皮質剝下來就披在了身上,加上不加掩飾的蠻夷氣勢,也的確讓沒經曆過戰事的她們趕到畏懼。


    意識到了夫人們的反應,李之心裏升起了怒意,乍放出一縷威壓掃向各處。


    眾人隻覺心頭一顫,那種不知遮掩的好奇眼光,登時就消失了大部分。


    也有那生性桀驁之輩,不僅鼓起漫身氣勢抵禦,甚至還對李之的視線牢牢對視。


    李之心中暗樂,修為威勢猛然間提升幾分,噗噗噗,有幾人便接連被威壓壓迫的氣血翻湧,噴出幾口血漬就萎靡在地,其中還有一名一級大師境界者。


    一個眼神就能殺人,這等威懾力可是體現的實實在在,現場所有人幾乎同時心生駭然,再也無人膽敢挑釁。


    李之自然不會殺了那幾人,他需要利用通雲洞來拉攏修煉界,無冤無仇的,不可能肆意妄為。


    通雲洞外,同樣人們為患,但這些人顯然有人出麵組織,並非是隨意搭建,而是把中間通道空了出來。


    這裏的空間相對寬闊些,經過處就麽沒有那般密密麻麻了,夫人們的神態也就自然了很多。


    打發掉一樣圍過來的幾人,通雲洞外禁製隨一陣光影顫動,雲陽伯迎了出來。


    “有沒有人前來叨擾?”放夫人們進入後,李之首先問道。


    “叫陣的倒沒有,有幾個曾酒後出言謾罵的,被我幾巴掌扇飛了!”雲陽伯恭謹地迴道。


    “有沒有拉上官府中人找上門來的?”


    “也沒有,不過有幾個有名姓的門派曾上門求見,給先生留了書信!”


    嘴裏說著,雲陽伯遞給李之幾頁信箋。


    略一掃過,李之在笑道:“嗬,來頭都不小啊,玄武門,六品堂,鶴衍宗,都是遼北一方的門派。”


    “他們還帶了禮物來,都是些野山參、靈芝、鹿茸什麽的,數量倒是不少,我給他們每人迴了十塊半月石。”


    “這些人目前等在福盈客棧,他們是一起來的麽?”


    “玄武門,六品堂一批,鶴衍宗一行是隔了幾天。”


    “與鶴衍宗同來的二人為黑水靺鞨族中人,鬆花江流域的山林部落,沒想到他們也來了!”


    “這些人挺有意思,個個生性豪爽,人高馬大的,我看著挺順眼!”


    “等一會兒我去上門探探,若是值得一交,他們就算是首批進入之人吧!”


    兩人正說著,白雲洞與通雲洞兩處修煉者的代表人物趕了來,人數有十幾名。


    雲陽伯旋即閃身返迴禁製內,李之手指道旁山石:“遠來是客,但情形有便,隻能暫請諸位在此因陋就簡了!”


    有一人拱手謝道:“還是我等擅自前來告擾,還請先生海涵!我是來自大涼山的許宇達!”


    來人裏,以此人修為最高,二級大師境界,已是六十幾歲的老者了。


    李之道:“無妨,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你們也應理解我的處境!能將通雲洞宣揚出去,就是希望修煉界能有更多人得利,隻是畢竟修煉資源有限,進入修煉的名額取舍很難的!”


    “李先生的大義我們都了解,所以才眼巴巴自各地趕來,希望能討得一份機緣!”


    許宇達此言也並非全部客套,他們知道李之將通雲洞泄露出來的,並沒有多少獲取利益之念,不然開出個天價來,有銀子就能進入就是了,何必甘冒得罪人的風險。


    李之耐心講解道:“我並非你們修煉界中人,本不需遵守你們的規矩,但有乾天觀長老找上門去,並側麵提醒我,你們另有神秘組織在維護修煉界修行秩序,進入名額需要他們製定具體章程,我也不好破壞你們的規矩!”


    此言一出,來人盡皆沉默下來,乾天觀可是傳聞裏強大到可怕的存在,便是他們這些遠離塵世中人,一樣畏之若虎。


    那種神秘組織更被傳得神乎其神,李之三言兩語,就道出了自己的難處。


    好半天後,另有一位來自於折羅漫山的衛欣說道:“乾天觀就在我所修行的洞府不遠,不知先生所說的那位長老具體是哪一位!”


    這個問題顯得很不禮貌,幾乎直接向李之表達了質疑。


    許宇達忙幫他解釋:“衛兄弟講話就是如此,常常不經過大腦,很容易得罪人,但品性其實不差!”


    衛欣是一級大師,與許宇達不見得是舊識,但這些人聚在此地時間不短了,應該是後來結交下來的友誼。


    因而李之對許宇達如此仗義幫言很滿意,繼而笑道:“沒事的,若是換做我,也不願被人略略數語就打發了!衛兄,那人叫莘景山,顯示出來的修為境界是三級大師巔峰!”


    他言外之意很明白了,格外指出是顯示出來的修為境界,自然是境界氣息有所遮掩了。


    正是如此一說,衛欣再無懷疑,他與乾天觀相距不遠,自然知道莘景山的更詳盡信息,若李之僅道出名姓,還不足以完全采信。


    “莘前輩的確是乾天觀大長老,李先生誠不欺我等山裏來的鄉下人!諸位,先生說的是實情,他真的很為難!”


    李之心下暗樂,這人果然說話不經過大腦,隻要被他認定之事,轉眼就要強加於別人,絲毫沒想過自己這些人,遠道而來是為了何事。


    果然就有一人不滿意了,卻也不好向衛欣駁斥,隻能麵向李之道:


    “李先生,您的難處我們能理解,但也不瞞先生,我們都是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散修身份,即使修煉界有章程下來,也無人會將我們考慮進去!”


    李之嘴裏長“嘶”一聲,“說的也在理,可是你要我怎麽辦?公然與乾天觀意見相悖?還有那個神秘組織會不會更加惱火?”


    此人名曰璩修,同樣的一級大師境界,卻是來自於極北的陰山。


    璩修道:“我們知道天柱山,已經開始了針對於修煉名額的曆練大比,這裏有許多人,自然不敢奢求全部獲得名額,但李先生能否考慮,讓我們也能加入到曆練大比,憑自身實力爭取一個資格?”


    李之沉吟片刻後搖頭,“至少這一批是不太可能了,據我所知同在天柱山的佛門勢力就沒被允許加入,那些道門怎麽會因你們而破例?”


    “有沒有可能,我們散修之間也舉辦一些類似的大比?當然了,李先生,我們不會白白占用的,銀子或是材料、藥草交換,我們都能接受!”


    說話的是許宇達,顯然此人慮事更老道些,不像璩修,顯然對天柱山實際情形並不了解。


    “這不將方才的話題又轉迴去了?問題是我不可能在乾天觀不知情的前提下,給你們答應些什麽,你們有修煉界的規矩,我不想也不能幹預進去!”李之苦笑道。


    現場又是一陣沉默,李之耐心勸解道:“我看這樣吧,天柱山雨霖觀子石道長就在通雲洞內,你們與他交流一下,看看是否有可能讓他答應你們些什麽。”


    “天柱山同樣屬於修煉界,李先生為何允許他們不通過乾天觀?”不太會講話的衛欣又冒出來一句。


    李之嗬嗬樂道:“衛兄,那是因為雨霖觀乃我李之李正文的至交,通雲門的發現有子石道長的一份功勞,而且整個天柱山修行勢力,均與我有或多或少的關係,我個人樂意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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