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隨身攜帶有其其格為他準備的魚簍,用作盛裝玉石之用,沿途黑、白兩色玉石十幾塊裏,才可見一塊他色石質。


    第三種為青色,較之黑色玉石又要重上兩倍,其色重質膩,紋理細致,不失光潔,可愛精致。


    第四中黃色獲得,已是在湖底前行十幾丈遠,此類黃玉猶如黃晶,相比前幾種又冰涼幾分,靈氣自然也蘊含多些,膩黃裏已多出另種玻璃光澤意味,自我折射出黃、藍、綠、紅、褐等極微弱淺色光線。


    第五種紅玉獲得最是艱難,它往往藏身在各色玉石與普通鵝卵石之中,分為紫紅與赤紅兩種,紫者紅若雞冠,赤者似凝固之血,質量又比黃色玉石重上一倍,較之最先白玉已有十幾倍輕重之別。


    其中靈氣也是清晰可感,同樣也是十幾倍強於白玉,李之隱約中有些明白過來,怪不得來時路上僅可見白色玉石被衝刷至外麵,其他最輕之色玉石就具有它三倍重量。


    而且重量越高,密度越大,所儲存靈氣也就多上許多,而靈氣來源為它石質內天然生得,應該具有一絲一縷傳說中靈石性質了。


    他本想著再待上些時間,忽感有人接連下水,便知自己人不放心了,這才快速返迴,半途遇上來者,招手示意老吳頭與俟老六一同迴往。


    迴到水麵上,引來女人們一陣歡唿雀躍,原本夏婆婆有心責備李之幾句,但見到魚簍中玉石,已經被其奇幻光色迷惑的再無心開口。


    僅是最低檔次白玉,就已經是天底下極為罕見精致玉石,顏色沉穩凝重,華貴而不空泛,光芒內斂而不外泄,稱得上珍貴而稀有的自然資源了。


    那等最高等級紅玉僅有幾塊,還不等李之出言阻止,已被龐啼眼疾手快抓過去一個,但因缺乏心理準備,豁然重出十幾倍份量,令她驚叫一聲,玉石就掉入水中,所幸李之一抄手抓了上來。


    見到李之眼神暗自示意自己,龐啼瞬間就理會出其中含義,悄然將自身真氣撤迴。


    哈斯額爾敦之前也同樣麵顯焦急之色,所乘那架竹排此時趕了過來,此人見到魚簍中玉石,大聲向李之誇讚起來:“李先生果然非尋常人物,我們這裏人還是首次見到紅色與黃色玉石,因為往往勉強潛下去之人,均隻能瞬間隨手抓住一兩塊,就需要快速迴浮,不然很可能再也迴不來了。而李先生卻是在底下呆了如此之久,顯然體內修為已是極深了!”


    李之隨手向他丟過一枚黃色玉石,“找個老手藝人精心打磨了它,當做傳家之寶也足夠分量,卻是不適合貼身墜掛,因為它份量太重了,將之切割又實在暴殄天物!”


    哈斯額爾敦忙右手捂胸,躬身致謝,取在手中,愛不釋手。


    李之囑咐各人取出手裏絲帕,湊到一起將幾塊黃色,紅色玉石細細包裹,交由羽靈姨保存,清綺幾人可是力量不足,攜帶在身邊可是個巨大負擔。


    餘下玉石,他另丟幾塊白玉贈與竹排上其他人,自己人卻是沒有分配,一股腦就用李之自己的衣物包起來。


    休息了好一會兒,李之再次下水救無人阻攔了,望著他泛起一股水花,消失在水麵之下,老吳頭歎道:“小侯爺內息之厚重,遠非我們所能攀及,這就是真氣品質麽?與普通內息氣勁竟存在這麽大差距?我與老六下潛十丈處就相當危險了,他卻能滯留這麽長時間!”


    俟老六點頭,“從沒有和他比劃過,我想自己現在極有可能遠遠不如他了!”


    夏婆婆搖搖頭,“也不見得,老六手裏就有好幾種技法掌握,似乎小侯爺尚無身無一技傍身吧,也就是在內息持久上超過了你我!”


    水下的李之此次下潛就有了經驗,專找潛流急遄之處,借由勢頭幾乎幾個唿吸就觸到湖底,多一分時間,可就是幾塊玉石獲取,他很珍惜這些寶貝。


    如此反複幾次,他已經獲取幾十塊紅、黃玉石,黑色、青色也有二百餘塊,白色玉石就更多了。


    顯然此處另有深處乃此類玉石衍生之地,隻是以目前他的能力,達不到探知之力再有深入,目前不具備再次深潛實力,也隻能取上這許多了。


    即便如此,在水麵上往下去,水下五彩照映之色也不見稀少,原因就在無數水麵光色折返,僅一處紅色玉石所在之處,在水麵上觀來就是紅彤彤一片。


    此時三座巨石也順利運到竹排上,等他們幾架竹排抵達岸邊,布日固德也同時返迴來。


    李之交給其其格兩塊紫紅玉石:“你和布大哥一人一塊,好生保存,價值可是極高。”


    見到布日固德,李之送給他幾十塊白色玉石,“一次取了這許多,沒讓布大哥心疼吧?”


    布日固德迴以哈哈大笑,“水麵之下還多的是,也沒有人有此能力,你給我這許多,也是我們族人十幾年所獲總數了!”


    李之已將送出之物其中靈氣盡數吞噬了,不然留給他們也是任由慢慢流失掉:“山體之外白色玉石可以想辦法打撈一些,它們因分量太輕才會被水底潛流衝出來。那些多彩玉石所在之地很危險,以後若有需要,就招唿我來下去!”


    “這等玉石雖然珍貴,但也要有能力獲得!這些你留下來的,我打算分解開來,打造小型飾物當做軍中獎勵之用!李先生再有需要就隨時前來,但不要將來曆泄露出去,我不想這裏安靜被打擾!”


    “布大哥放心吧,我心中有分寸!我也不會白取,不遠將來,會找你合作一處買賣,其價值遠超這些玉石了!”


    布日固德麵現喜色,他早聽李齡介紹過此人詳細能力,隻是神醫一項,就足以值得交往下去,其生意場上能力同樣駭人聽聞,聽聞李之如此承諾,自然心花怒放,沒有人不願意自家勢力更多利益獲得。


    那日鬆在李之離開前也找過來,送給他三柄帶有水牛皮刀鞘的體質短刀,這人算得上深藏民間古工藝傳承手工匠人,經由他打造並收藏之物,自然不會是簡單貨色。


    將刀抽出來,就見鑄造表麵有一種特殊花紋,其脈絡猶如絲綢織紋,光澤奪目,而且這些花紋能夠使刀刃,在微觀上形成肉眼無法分辨鋸齒。


    魔性花紋簡直是人工雕琢自然之美,已頗具極品刀具所專有光亮如新,永不生鏽之功能。


    而且這把刀不僅鋒利,裝飾也是一流,大量使用玉石與其它寶石鑲嵌,當然也包括普通刀具所采用琺琅、金銀錯絲等工藝。


    刃上有手工紋飾,嵌滿黃金寶石,護手鍍金,握把是黑色犀牛角;刀鞘也頗具高貴風格,內部為硬木外層包裹牛皮後以金、銀、銅線縫合,刀鞘鞘頭和鞘口都是金銀等貴金屬鏤刻製成,可算是珠聯璧合,精美之極。


    “其中有一把為我個人仿製,另兩把為祖上所傳下來,一共有七把,布日固德有一把,其其格與他弟弟各有一把,我自己留下一把,這三隻就送給三位夫人當做見麵禮!李先生對我大恩猶如再造,我卻不知如何感激,以後隻要李先生用的到我,一定竭力付出!”那日鬆感慨地說了這一番話。


    李之搖頭微笑,“我先替夫人們謝謝那日鬆大哥!你的病還沒好利索,過個幾日我還要來給你複診,送這些禮物,怎麽要我覺得好像不再相見了?”


    那日鬆顯然同樣是個爽快人,哈哈大笑接言,“怎麽會,就是李先生有事耽擱,長時間不來,我也要找上門去討口酒喝!”


    既然留不下眾人,布日固德也不再堅持,“那些落葉紅喬我已教人搬上車,就一同隨李先生送了去,再來時記得給你布大哥帶上幾刀宣紙過來!”


    李之急著迴去,是打算嚐試這些落葉紅喬種下去,根部土裏會埋上些靈性玉石,會不會有傳說裏拍手樹功效,是他急於想知道的。


    一旦實驗成功,他就可斷定深山裏那處拍手樹所在區域,會有另一種靈性物質存在。


    這種靈氣會成為他與自己女人們絕佳修為提升借助,因而在他眼中,這等靈性物質遠比生意還要緊要。


    一行人趕迴路上,馬車上隻有他與清綺三人,因為有銅質車廂相隔,擔任車夫的俟老六也不會聽得到:


    “龐啼,你是否也能吸收玉石上靈氣?”


    “是的哥哥,尤其是紅色玉石上靈氣,替兒竟然一次吸收不了全部,應該需要分做幾次才能完成。而且,我能感到體內木靈珠很是喜悅。”


    “這些黃、紅二色玉石暫時不要吸收,我們將它交由拍手樹土下買上一些,餘下的交給木靈珠。今後需要大量此類靈性物,清綺、瑜然體內再有真氣凝結,需求量就更大了,必須找到一處大批量存在之地。斷崖山湖裏之物,盡量不去動它,作為我們最後依仗之用!”


    清綺明白過來,“正文,你是打算通過落葉喬木來做突破口?”


    “是,隻要我們栽種下去的落葉喬木果然有神奇之處,山中原來存在之地就是我下一目標。或許能在那間地下,獲到我們所需之物,那才是旁人不能察覺的任意獲得,湖泊玉石知道的人太多,我們不能肆無忌憚收取!”


    “如此珍貴玉石,用作精致雕刻,會每一件都是精品,將之吸收有些可惜了!”


    “哈哈,玉石依舊存在啊,靈氣喪失,自然會令其原有色澤有所暗淡,但絕非常人所能肉眼辨識出來,我們仍能將它當作玉石材料!像是這五種顏色玉石,我打算各取一塊分割開來,當做婚禮時你們三人配飾,隻是不知長安城有無熟悉的玉石師傅!”


    “要我父王去請一位宮裏雕刻禦師?”


    “我看不妥,一旦宮內人問起不好迴答,最好在民間找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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