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擺擺手,“大唐現律就講究個婚姻開放,五品以上除發妻之外,允許3-10名偏房,小妾從官宦家到民間都沒有名額限製,即使屬於庸俗事物糟泊,一樣豈能在他那一輩誤了後代傳衍大事!明王府針對此點是沒有限定的,隻要李懌那小子與夢舒、孝文二人商議便是了。”


    “我家郡王大人,昨日裏就急得上火,幾次要前來明王府提親,均被我攔下了,畢竟那時還不知二位郡主心中意願。雖說是父母之命不可違,但也怕因此誤了郡主們一生幸福。既然此事已定,我要馬上趕迴去請郡主大人攜禮前來,也不怕明王大人笑話我等人心下急迫了!”


    明王哈哈大笑,“此等百年好事,可是珠璧聯輝喜慶大事,哪裏來的笑話之談!正文呐,你就按自己心意去做,明王府就此暫封門庭,相拒來客拜訪,一門心思準備迎接郡王一行到來!原本還打算留你先用了午飯,既然有你的主意,就速速去置辦吧!”


    “但有一事也要事先講與大人知會,我和清綺婚事也要辦理,需要趕在李懌之前,您老幾位排定吉日,可要預留出我這個意外考慮!”


    “哈哈哈!豈不是迎來雙喜臨門?這可是錦上又有添花大事情,理當提前知會一聲。正文,你於明王府也算得一門至親,既然二老已不幸辭世,不如將明王府當做承辦主家,我與府中上下,就暫時替代你雙親應承擔責,你看此事可行?”


    明王突然冒出這一句,對李之而言是個巨大震撼,明王府這是擺明了接納自己,原因不言自明,給出的這份等若恩寵,可是意料之外絕大重視。


    而且明王此舉無異於從此宣告天下,他李之今後即為堂堂明王府至親嫡係,給予他的已經算是莫大榮耀身價。


    想來看出李之麵目表情變化,明王微笑講解:“公眾之下我們依然稱唿你李先生,也絕無將你收為義子念想,原因不僅那螟蛉之子稱謂上不得台麵,更在於你身上絕高貴氣,可不是小小明王府有資格納容!換句話說,出於長輩與晚輩之間親情感知,你於明王府不亞於親生血脈後代;再與江山社稷般更廣大層麵看,明王府需要你將來扶持而不至於過早零落。你不用出言辯駁,我隻是想讓你把明王府當做自己的家!”


    李之向他再深施一禮,顯然自己成親之前,有明王府撐起自己家勢門麵,無疑令他再無身無根落窘境,這份大恩大德出現的及時,襲來的突兀,也意味著對他的恩澤深厚。


    老明王讚許地點頭:“正文,此事以後不要再考慮,隻管任由明王府置辦就好。原來,我甚至有意召你未來兒女其中一位為我契孫。如此甚好,好在你我兩家皆為李姓,也正省去了其中累贅,兩家並為一家,何來親契之別!”


    明王一揮手,“正文,你這就去忙吧,三位未來夫人除了清綺,就暫時留在此間,省得她們來迴奔忙了!”


    清綺是大姑姐,這等事自然需要她跑前跑後,再說親事未定,就提前滯留在女方家,多少有些不適合。


    李呈摟著李之肩頭走出去,“一切有我父王運籌一切,你把主要精力放置在生意上就可!”


    “隻是,會不會因為此事,令貴府其他族人心生他念?”


    “嗬嗬,換做旁個家族或許有家務細碎糾拌,但明王府上下很神奇團結一致,從未有人心悖向事物發生過,這一點你就不要掛牽了!”


    “正清文綺堂裏,二位郡主誰人前往通知?”


    “這些你也不用管,僅需麵見郡王大人,盡快安排采擇之禮便是!”


    另一邊清綺三女也出現了,龐啼並沒鬧著跟著李之離開,而是張手向她展示兩手泥土:“李奶奶送給啼兒好多種花呢,我與夏婆婆、羽靈姨已經挖了好多,等哥哥迴來記得多備上輛車!”


    瑜然眼神示意李之盡快離開,他與清綺旋即馬不停蹄往迴趕。


    路上給她說了明王府意思,清綺歎道:“明王府上下是真心待你好,迴去與父親商量一下,更深層東西老爺子看得更透!”


    車夫位子上的俟老六迴頭笑道:“你們進去不久,各家提親者就一個個悻悻而出,有若幹年輕子弟麵顯不服,初時還是氣憤難當,不知其家人給他們說過些什麽,向我們恨恨望了兩眼,倒也老老實實跟著迴去了!”


    清綺接言,“這事我知道,他們教誨自家後輩時,明王府門禁處也聽到了,紛紛轉來給老夫人匯報!你們猜怎麽著?我弟弟之前兇名僅是一少部分,還是我們家李先生大名更加兇甚!”


    “怎麽會?”俟老六驚異問到。


    “十王澤王府傾覆,不知怎麽與我家李先生聯係到了一起,六叔您說這兇名嚇不嚇人?”


    這等事自然瞞不過等同於李之耳目的俟老六一行人,他迴頭樂道:“澤王府一事在被處置首位,民間傳說或是紈絝小圈子,隻會認為小侯爺在其中起到什麽作用,但對於朝中大佬會有另一番解讀。”


    李之擔憂之事,必然不會瞞過了俟老六等人,他言外之意,也是在提及將來武後對於此時看法,顯然朝廷此等將澤王府置首位舉動,越是這般堂而皇之,大刀闊斧,越能排除掉李之自身嫌疑。


    隻是更深層麵理解,李之早就有言在先,當著清綺的麵,俟老六也僅是點到為止。


    李之卻是瞬間理會他口中寓意,“管他人怎般認為,聖上有他處事道理,又有幾人能猜斷明晰?那群小家夥,怕是對於李懌的認知還停留在兩年前那個小霸王,如果知道他早已是正三品懷化將軍軍銜,驍勇營副統領,今早還會有人對他怒目而視?”


    清綺並不知此事,聽聞李之解讀,哈哈大笑道:“李懌這小子可不同於之前,他身上變化,就是我這親姐姐也相當驚訝,盡管早知這樣一個結果!長安城大小紈絝,有幾個兩年裏就脫碳換股般成長起來?”


    “是龍早晚有吐霧騰飛時,龍乘時變化,猶人得誌而縱橫四海,豈是那等仍需依仗祖輩庇蔭苟活之大小紈絝可比?”李之仿佛天生對紈絝般世家子心有不屑。


    二府間隔不過幾條街麵,轉眼就來到近前,就如李之入宮內當晚,此刻臨淮郡王依舊滯留在門房內等待著消息。


    看到自家閨女、女婿到來,三步並作兩步前來,眼睛直勾勾望向李之。


    “還是快請封師爺置辦一切,明王府實際上就在等著我們家上門提親!”李之笑道。


    臨淮郡王大奇,清綺就把李呈一事說出來,老人家重重出了一口氣,“早知如此,還來昨晚緊張地一夜未睡!不過也值了,我們家清綺、李懌都有個好親事,我今生最大心事也算是了了一半了!”


    “馬上午時了,我不能白請老劉頭過來了,要他張羅了很大一桌席,不去說一聲也的確不合適!清綺,你是跟著我迴往店裏,還是留在府中?”


    “你先帶老吳叔與六叔前往,記得馬上迴來,封師爺購置彩禮是一方麵,我父親也要給兩位明王,以及二位郡主禮物!”


    “那好!郡王大人,清綺還有另一要事需要與您相商,馬上李懌也要迴來,我去去就來但午飯就不要等我了!”


    臨淮郡王麵色一怔,眼望自家女兒也是一副神秘狀,不由伸手就捏她鼻子:“什麽時候咱們家引來這麽多喜慶事了!咦,不對,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和正文他......”


    等他望向李之,卻見其早鑽進馬車,掉轉車頭離去了。


    他之所以離開,也是與清綺路上商議好的,都住在一起很久了,自是希望免除了那一套定親禮節,但自己出麵實在不好出口,還不如父女間私下裏交流方便。


    來到正清文綺堂,李之不等車馬停穩當,就幾步趕往後廚,連連給老劉頭陪著不是。


    冬卉笑著之間翻譯,老劉頭嗬嗬直樂,迴複意思大概就是,他為能按時啟程已經很滿足了,來此做一頓午飯,不就是意圖攛弄那二位郡主跟著去鳳陽麽。


    停置好了車馬,老吳頭與俟老六也來到,抓起碗筷就吃,老劉頭卻變戲法一般取出一小壇酒,引著李之坐到一旁,勾引那二人也急急跟了去。


    “李懌和兩位郡主被人叫走了,看架勢有甚急事!”封行匆匆來報。


    李之示意他坐下,給他端去一碗酒,“我剛從明王府過來,李懌那小子是急著迴去備禮提親呢!封師爺已經去給他置辦一切,我一會也要同去,這裏就交給你來照應了!”


    “用不了到晚間,我們的存貨就會一掃而空,聽聞自明日起僅有少量售賣了,客源數量猛地增加了不少,連帶著二層服飾定製也猛增很多!李先生明日在閉市前能否歸來?”


    “若沒有其他事盡量趕迴,但明日即使生意有所鬆快下來,你也要來此幫我看著,或許我會被宮裏請了去,還不知何時返迴!”


    “是關於詩文大會賞賜領取?那就提前恭喜李先生了!”


    “應該還有其他事,關於火藥研製問題!”李之沒有把話說死,沒見到上官婉兒之前,一切都是未知。


    封行今年也不過二十六歲,但他自從跟隨在李之身邊,就見識到了很多不曾接觸過事物,再有一段時間生意親身涉及,也迅速使得他心智成熟起來,行事作風愈加穩健。


    李之有意將他重點培養,他自己也能覺查出來,因而對於主家所交代一切,也極樂於盡職盡責。


    不多久,袁三那五人就出現在後院眾人視線裏,封行樂嗬嗬道:“袁三幾人還真是盡力,一上午隻看到他們來迴忙碌身影了。據說這幾人都是臨時調了班過來,咱們店員中,也的確有幾人對他們產生了興趣,也使得五人愈發賣弄氣力了!這不,又忙著幫她們過來打飯了!”


    看到幾人果然手裏各有三兩隻碗盆,李之嗬嗬直樂,搖手招過幾人:“怎麽樣?與她們混熟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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