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霄閣的的建築不一定全部在山山,陳陌和言羽在霞帔鎮看到的,隻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也算是神霄閣的主要主要建築。


    四人走的並不是很快,但入夜的時候,也到達了神霄閣的山腳,到達此地,也正是到了神霄閣。


    一個比登仙樓麵前的廣場還大的廣場呈現在四人麵前,廣場中央,是一個碩大的香爐,古香古色,香爐中央還有嫋嫋的雲煙飄散而出。


    廣場的周圍是依照地形搭建起來的,高低不同,錯落有致的建築,建築上掛滿了黃橙橙的燈籠,燈籠的亮光,勉強的把整個廣場照亮,這也是陳陌他們在夜色中還能看見那個香爐。


    廣場上還有不少的人在走動,以道士居多,但也有身穿其他服飾,不屬於神霄閣弟子的其他人。


    這樣的廣場在神霄閣有七個,總稱為七星壇,陳陌所在的這個為玉衡壇,另外的幾個分別叫天樞壇,天璿壇,天璣壇,天權壇,開陽壇,搖光壇。


    與之從霞帔鎮通往神霄閣的七天道路也是相對應的名字,所以陳陌他們走上來的那條道叫玉衡道。


    “這裏便是神霄閣尋常弟子修行和接待香客的地方。”趙素淺介紹著。


    “人還挺多的,那些香客還不準備下山嗎?”言羽舉目望著,看著那些不是道士的人一點也沒有下山的意思,還在這裏閑逛著。


    “他們應該是住在山上的香客,這裏也有供香客住的地方。”趙素淺說道。


    “呀,你們也做客棧生意的嗎?”


    “言先生想錯了,住在這裏,不收錢。”趙素淺搖頭道。


    “還有這等好事?早知道我也上來住了,有能省一筆,這裏的環境還挺好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這裏留宿,畢竟這裏供給香客住宿的地方也不多,隻有一些得到允許的香客,才能留宿。”


    “那比刀屠寺的差遠了,人家是不管誰來,都能住山上,客房還怪多了。”言羽又拿這裏和刀屠寺比較起來。


    “或許吧,也有可能,刀屠寺那邊比不得這裏的香火旺盛,閑餘的客房多,也不是不可能。”趙素淺隻是在陳訴一件事實,雖然她沒走出過神霄閣,不代表她不知道外麵的事。


    “還不是你們神霄閣閣幹的好事,在他們家門口弄了這麽個紅塵園,真是.....”


    “嗬嗬。”趙素淺笑了笑,知道言羽要說什麽。“那是兩教之間的事,刀屠寺若是有本事,也可以撤走紅塵園,但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依舊沒有做到那個條件,若是當年的祖師爺沒有贏得那場比試,今日的神霄閣外麵的霞帔鎮是不是也如紅塵園那般景象。”


    “那些光頭才沒有你們弄的這些惡趣味。”言羽嘟囔了一句。


    “三教頂立,並不是一開始就有的,也不是一直如我們如今看到的那般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從古至今,不管是小到入門弟子,還是掌教之人,他們都都在競爭著。”


    四人繼續朝裏麵走去。


    “大秦之前,三教並沒有如今的地位,那時候諸子百家,相互爭鳴,隨著大秦的雄起,儒道兩家成了最璀璨的明珠,那時候,其他大家紛紛被打壓,好些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


    “到了大乞,儒家獨樹一幟,道家示弱,還有零零散散的其他家殘存著,而這些中,佛家,最不起眼,但後來成了一匹黑馬。”


    “這些我知道。”言羽接過話題。“佛家在大唐是,搖身一變,成了最厲害的一家。”


    “不錯,那時候,我們道家很慘,散布天下的道家道觀,被毀的七七八八,元氣大傷,所以....”趙素淺說道。


    “你是想說,這是佛家害的。”言羽接過話題。“不錯,這確實有佛家的原因,當然,這其中也有你們的咎由自取。”


    “那時候的騙子十有八九都是打著你們的旗號,什麽仙丹妙藥,雙修成仙,長生不老等等。”


    “嗬嗬,這不否認,俗話說,林子大什麽鳥都有。”趙素淺不否認。


    “當年大秦皇帝的焚書坑儒,坑的不僅僅是那些酸儒腐儒,還有你們這些妖言惑眾的道士。”


    “或許那件事還不止這麽簡單,雖然沒有什麽考究,那位大秦皇帝的焚書坑儒不僅僅表麵這麽簡單。”


    兩個女子在前麵時而針鋒相對,時候交談甚歡,陳陌和趙溪泠則根本沒有什麽話說,隻是默默的跟在後麵。


    陳陌拉著的馬兒已經被這裏的道士牽走了,那些道士看著趙溪泠和趙素淺,隻是打了個招唿,便離開了,對兩人的稱唿不盡相同,但都提現出兩人在神霄閣的輩分很高。


    又走了一段路,人似乎少了起來。


    “言先生,今日天色不早了,你們的住處就在這裏吧。”趙素淺把他們帶到一個獨立小院的地方。


    “看來我們與其他香客住的地方不一樣啊。”言羽看著幽暗的院子,說道。


    “那是自然,言先生是聖人山來的,自然安排更好的。”趙素淺說道。“今日兩位便在此休息,名氣在帶你們看看別的地方。”


    “那言先生可要好好休息咯,沒有足夠的精力,可欣賞不來神霄閣的美,趙溪泠告辭了。”


    “兩位慢走。”


    “陳兄,夜晚精力旺盛也不要隨意走動,神霄閣諸多地方還是有限製的,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趙溪泠叮囑著。


    “你覺得我會有那個時間?”陳陌說著緊靠在言羽的身邊。


    趙溪泠帶著笑意,但額頭上的青筋已然爆起。


    “小師叔,該走了。”趙素淺在一旁提醒著,免得他們此時打起來。


    等他們走後,言羽才對陳陌說道:“你們這一路上總共就說了兩句話,說一次,氣氛就陡然變化一下。”


    “一個輸給郝忈的家夥,不足為懼。”陳陌說道,也不知道是說給言羽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輸給郝忈,不代表這他不如郝忈,要是你們真打起來了,也得小心些,萬一輸了,我都能想象出郝忈見到你,會是什麽場景。”言羽說罷,向院子小屋走去。


    小屋雖不及登仙樓的豪華,但這裏不僅是一個房間,是一個房子,房子該有的東西,這裏都有,而且這裏也不像外麵那般吵鬧,很安靜,隻能聽見夜鳥輕叫的聲音,還有夜風撫過樹梢的聲音。


    ......


    夜深人靜,言羽已經床上酣睡,黑暗的屋子裏隻聽見言羽細微的唿吸聲,陳陌孤坐在屋頂之上,皎潔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


    盤坐的陳陌一手握著刀柄,一手在胸前結著印,一縷縷如銀蛇的真氣在他體外縈繞著,而陳陌的感知力已經沿著周圍的前提蔓延出去。


    趙溪泠隻是讓他不要亂走動,沒有禁止他都出亂“看”。


    此等境界下的陳陌,感知力的範圍已經到達了其他人難以企及的地步,當初這點,陳陌和郝忈比試過,郝忈不如他,但這斌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整體實力差距,隻是多了一種手段,有沒有用,都是因人而異。


    感知散出去,玉衡壇居住的那些道士氣息盡在陳陌的腦海中,這些人大多是並沒有真正的踏入修行之路,但身上卻依然走了了淡淡的氣,與陳陌體內的氣有些不同,但陳陌知道,這就是他們道家的仙家之氣。


    仙家之氣並不是什麽神仙賜予的力量,是道家對他們修行之氣的一種稱唿,他們認為,這種氣,是最接近仙人之力的。


    旅途中,陳陌和言羽也遇到過一些遊曆的道士,但有些人的身上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氣,或者他們的都是陳陌身上那種氣是一類的,這樣的人就是假道士居多。


    而道家一般不會特意去尋找這些假道士,但遇到了,也會去處理。


    陳陌在聖人山的時候,特意感受了他們的浩然之氣,到了此地,也感受下純正的仙家之氣又有什麽不同。


    感知往著遠處繼續擴散,感受到了那個叫趙素淺的道姑的氣息,陳陌今日就看出,她已經踏上了修行之路,隻是沒那麽強,與她的小師叔比起來天差地別。


    陳陌想起今日她轉頭跟他說的話,陳陌就覺得她的言行有些與常人不同,似乎想與人雙修隻是單純的取長補短,難道她隻是想走捷徑?


    可在聖人山的時候,那些道士就說過,他們的雙修之法是正統的。沒有任何邪念的,這和江湖上流傳的雙修之法又有什麽不同呢?陳陌不明白,有那麽一點興趣,但不深。


    在神霄閣某山腰平台,趙溪泠盤坐在沒有圍欄的平台邊緣,某一時刻,忽然睜開眼睛,看著幽靜的遠處,笑了笑,而後又繼續閉上眼,進入修行狀態。


    小院屋頂的陳陌,周圍的真氣忽然消散,同時睜開了眼睛,低語了一句:“還真是無趣,到處看看都不行。”


    而後,陳陌又繼續修行,有了一次“警告”,陳陌也沒有隨意散發自己的感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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