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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在細窄的山路上行駛著


    一邊是山體,另一側是懸崖峭壁,我打開了窗戶向外望去


    這一片山,很好地保持著原始自然的風貌,青蔥翠綠,薄霧像輕紗一般繚繞在山間,山風灌進車內,清新的空氣讓人心情不禁地就愉快了起來。


    金剛突然扭頭對徐炳炳說:“還是老套路?”


    徐炳炳壞笑點頭:“還是同樣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我和任煊兒、陳妮妮對望了一眼,不知他們兩在打什麽啞謎


    正疑惑間,隻聽徐炳炳厲聲喊道:“小心!前麵有人!”


    “啊!!!”


    金剛猛打方向盤!


    我嚇了一跳,沒來得及看,強烈的慣性中,忍不住就撲到了陳妮妮身上,而陳妮妮和任煊兒則是沒命地尖叫了起來!


    待我抬頭看時,車子已經衝出了欄杆,直蹦懸崖而去!


    媽勒個


    經曆過這種危險狀況的人都知道。不要問我為什麽知道我猜的


    真要在臨出事的一刻,你腦中不會想著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而羞愧


    事實上。


    除了一句罵人的話以外,此時你什麽都不會想


    我現在的狀況也是一樣一樣的,甚至連罵人的話都隻想到了前半句


    這就叫文明而接地氣。


    而通常在這種情況下,女生往往比男生還要來得文明許多。


    因為


    她們隻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不是水字數”


    然而,預想中天翻地覆、自由落體的失重感並沒有出現。


    眼前景色變幻,我們的車竟然駛上了一條寬敞的山路,山路的兩邊是漫山遍野的鮮花!


    放眼望去,紅的似火,粉的像霞,好似來到了人間仙境一般我一直覺得這是一個病句


    總之好似來到了仙境一般


    我怒視著徐炳炳!


    陳妮妮也怒視著徐炳炳!


    隻有任煊兒沒有怒視著徐炳炳


    為什麽任煊兒沒有怒視著徐炳炳?


    因為任煊兒沒有斜視並且在怒視著我


    為什麽在怒視著我?


    我順著她的目光觀察了一下,好像是因為我剛才失重下,一隻手下意識地按在了陳妮妮的胸口


    關於“下意識”三個字並不難解釋,在你身體失去重心的一刻,正常人都會抓住眼前凸起的東西,這是一種正常的條件反射好嗎!


    當然,現在也還按著她的胸口這個


    為什麽現在還按著她的胸口?


    不要問我為什麽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總之就是還按著!


    可是我這個邏輯不對啊!


    我按著陳妮妮的胸口,為什麽是任煊兒瞪著我?


    而不是陳妮妮瞪著我!?


    於是我問道:“瞪我幹什麽!”


    這一刻我是理直氣壯的,是委屈的,是憤怒的!


    這個道理很簡單,大家不妨設想一下如果你被自己表哥拱了一下,然後失手砸破了領居家的玻璃,恰巧就在這時被一個路過的無關人物施加以道德審判一般的眼神


    你能不委屈,不憤怒?


    這麽想想,於是我就更憤怒了,抱著一種“既然這樣那麽”的想法,我幹脆手上又加重了一些力氣!


    “啊啊啊啊!”


    任煊兒卻突然尖叫了起來!


    我不敢去看陳妮妮的表情繼續問道:“你叫什麽!”


    “你抓著她的”


    “是的!但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她抓著我的”


    我順著任煊兒的手指看去,之間陳妮妮的一隻小手緊緊地抓在了任煊兒的大腿上!


    “呃”


    我連忙鬆了手。


    陳妮妮於是也鬆了手。


    任煊兒委屈地看著陳妮妮。


    陳妮妮紅著臉結結巴巴道:“這不怪我,怪他。”


    我老臉也是一紅,抬手指向徐炳炳,還沒說話,徐炳炳挑著眉毛道:“是的,怪我,怪我”


    “”


    “總之這樣的玩笑以後要少開!”我在後座總結道。


    車裏的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唯一不尷尬的也隻有徐炳炳了,他一臉奸笑道:“好的好的,反正你們現在也知道這個梗了,這不就沒有第二次了。”


    “呃”


    為什麽我心裏突然有點兒小失落


    車沿著山道開到了山腳下。


    沒有古意黯然的亭台雅閣、玉樓瓊闕,沒有遍布苔蘚的青磚石瓦、水街矮牆


    入眼是印著醒目虛線地標的柏油馬路。


    路邊鐵柵欄後種著鮮花。


    鮮花連著一片現代化草坪,放眼望去,道路兩側竟是遠遠羅列著一座座現代的獨棟小洋樓。


    車沿著柏油馬路開上了山,間或看到有穿著各類服飾的人或是遛狗,或是打羽毛球


    一種到了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帕薩迪納高檔別墅區的感覺徜徉在心頭。


    說好的道門風情呢!


    說好的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呢?


    我敢打賭,哪怕是波士頓的培根山看著都要比這裏更像一個修煉宗門!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在這裏居然還有免費的,而且信號還很好!


    “這這就是神霄派?”


    我忍不住問道。


    “要知道,”徐炳炳扭過頭笑道:“時代在進步,走在第一線的,絕對是各大道門”


    任煊兒卻是撇了撇嘴:“也不盡然。”


    徐炳炳哈哈一笑:“蓬萊島的確還保留了仙家風貌,不過在那裏你想喝一口可樂都難。”


    任煊兒點了點頭:“網絡信號也很差”


    車子一路開到了山頂,這裏是一片奧運村一般的建築,我們的車開到了一個類似於體育場的建築門口。


    幾名身穿製服的弟子將我們攔了下來。


    金剛搖下玻璃:“我們是九宸的。”


    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弟子上前道:“裏麵車位滿了,你們開到三號館去停。”


    他話剛說完沒多久,一輛法拉利488就從我們後方超過,堂而皇之地開了進去,這一過程中,那幾個工作人員竟無一人來攔,反而露出了恭敬的神色。


    金剛皺眉道:“不是車位滿了嗎?”


    “那是今天要參加比賽的弟子。”


    我探出腦袋:“這位大哥,我今天也有比賽。”


    領頭的冷笑了一聲,也不迴答,催促道:“別堵在這兒,裏麵已經沒有車位了。”


    “是嗎?”徐炳炳打開車門倚在門邊上看著對方。


    “啊!徐師叔!您也在啊!”


    幾名工作人員見到徐炳炳都露出了見鬼一般的表情。


    “這周輪值是太乙一脈吧?這麽說你們幾個都是太乙一脈的弟子?”徐炳炳笑嘻嘻地問道。


    領頭的連恭敬道:“徐師叔,我們幾個也是奉命行事,既然您在車裏,那就請進吧。”


    “哦,奉命?奉哪一位的命?”


    領頭的目光閃爍,不敢迴答。


    “我也不為難你們,剛才進去的是誰?”徐炳炳問道。


    領頭的猶豫道:“剛才進去的是畢逝師兄。”


    “哦,讓開吧,”徐炳炳坐了迴來。


    那領頭的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徐炳炳這麽好說話,連招唿著另外幾個弟子讓開了路。


    “咦,不是你的風格啊”我道。


    徐炳炳迴頭對我神秘地笑了笑:“記得遇到太乙的往死裏打!先捂住嘴,別讓他們認輸。”


    車子開進了停車場,中間徐炳炳看到之前那台紅色的法拉利,招唿金剛停了一下車。


    “你們停好車先去登記,我一會兒過來找你們。”


    徐炳炳留下一句話就哼著愉快的小調走了。


    我們幾個對視了一眼。


    “你哥幹嘛去?”陳妮妮問道。


    我聳了聳肩。


    任煊兒冷丁道:“我喜歡你哥的性格。”


    金剛找著停車位:“我也喜歡,可惜我妹不喜歡。”


    “哦!你妹長得漂亮嗎?”


    陳妮妮和任煊兒也八卦地湊了過來。


    “你們應該很快就能見到了。”


    我想起之前徐炳炳叫金剛大舅子的事情,突然很好奇金剛的妹妹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連大魔王徐炳炳都搞不定。


    難道是一名絕色天香的大美女?


    要說長相


    看金剛的模樣


    呃


    也不能這麽想,赤木剛憲好歹也是赤木晴子的哥哥。


    我們停好車,金剛領著我們到了體育場中心廣場,這裏已然架起了十個擂台,每一個擂台長寬各有十米,想來一會兒就是在這擂台上進行比武了。


    幾名弟子圍著擂台邊上忙碌著。


    廣場上熙熙攘攘一眼望去大概有上千號人。


    “小遊!這邊!”


    我循著聲音望去,二喵和大、燕子他們正朝我們這裏揮手,顧唯也在他們中間。


    在他們幾個身邊還站著一男二女,此時也好奇地打量著我們這個方向。


    砍柴的蹲在一邊,腦袋衝下,一個耳朵貼著地麵,也不知在聽著什麽,看他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我都忍不住想趴在地上聽一聽了。


    不過我知道砍柴哥經常做出超凡脫俗的舉動,所以他能聽到的東西,我自認為以我的境界,還差了太多。


    我們朝那邊走去,卻見那二女中那個麵容俊秀的白衣女子迎了上來,她有一雙雪白的大長腿,身高目測也有


    妹的,反正比我還高!


    大長腿拉著金剛的手臂道:“哥,你們怎麽才來啊!”


    我嚓!


    傳說中赤木剛憲的妹妹出現了啊!


    果然像藝術家逛地攤一般,成功抽取了金剛基因中唯一可用的部分!


    “這是?”


    我和任煊兒、陳妮妮異口同聲道。


    “這是我妹妹,金小靨,”金剛哈哈一笑又補充道:“小名叫小荃。”強圓


    “你有幾個妹妹!?”


    我們三人又同時問道。


    金小靨皺了皺眉頭:“就隻有我一個!”


    “嫂子!”


    金小靨無語地看著我們:“你們三位是”


    金剛尷尬地將我們互相介紹了一遍。


    金小靨聽完笑道:“聽說來了一位很變態的師弟,原來就是你啊。”


    “呃過獎”


    姑娘,我現在就想知道這描述你是從哪兒聽來的。


    任煊兒和陳妮妮在一邊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金小靨又老氣橫秋道:“我和徐師叔隻是同門,按照我們這一代的入門順序,我排第七,你排第九,你還得管我叫七師姐。”


    “七師姐”


    “嗯,對了,不是聽說徐師叔和你們一起來嗎,他人呢?”


    “上廁所去了!”


    “買煙去了!”


    “吃飯去了!”


    我和陳妮妮、任煊兒對視了一眼。


    “吃飯去了!”


    “上廁所去了!”


    “買煙去了!”


    “”


    金小靨無語道:“好吧,我知道了,他八成又幹壞事去了”


    我們已經盡力了


    金小靨又領著我們認識了另外的一男一女。


    那男的眉眼狹長,穿著簡單的恤牛仔褲,腰上掛著一堆布兜子,也不知是做什麽用的。


    金小靨介紹完我之後,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咧嘴笑道:“我是這一代第三個入門的,你可以叫我三師兄,也可以叫我狐狸,聽二喵說你喝酒很厲害?”


    “還好,”我謙虛道,看來我變態的名頭十有**是二喵這家夥傳出來的。


    “迴頭幫我試試藥吧,放心,隻是蒙汗藥,沒有毒的。”


    “呃”


    “哈哈,你別怕,他逗你玩的,”另一名女子溫柔道:“我排行老八,你可以叫我八師姐,也可以叫我風語,你來了之後我終於不再是最小的了。”


    “八師姐,”我老實道。


    這位八師姐一身古裝青衣,與我初次見到任煊兒的感覺很相似,不過同為古裝,如果將任煊兒比作古靈精怪的黃蓉,那麽這位八師姐更像蕙質蘭心的王語嫣。


    自此,我們這一代的執事我也算是見囫圇了。


    按照入門先後來排序,最大的是砍柴哥,二喵人如其名排在第二,狐狸第三,燕子次之,顧唯第五,大老六,金小靨第七,風語第八,而我,目前是排在最後一個,坐等金剛成為大齡師弟。


    二喵拉著我去報名,我填完表,驚訝地發現我們九宸一脈除了我之外還有兩個名字!


    一個叫艾倫,想來就是大的本名。


    另外一個,赫然正是喬木!


    砍柴哥!


    “他也參加比賽?”我指著表格不可思議地看向二喵。


    二喵衝我神秘地眨了眨眼:“這一屆我們九宸要揚眉吐氣了。”


    我看了一眼不遠處依然將耳朵貼在地上,一副如癡如醉的表情,專注聽著大自然聲音的砍柴哥。


    “等著嚇一跳吧,”二喵拍了拍我的肩膀。


    “請所有聽到廣播的弟子,迴到各自的觀禮台,本屆神霄宗內黃板預選賽即將開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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