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為感謝那一驢陽光以及眾多書友(由於很多名字都是數字,所以不一一列出)的打賞,特此加更。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的槍聲逐漸零落下來,看來戰爭快結束了。埃德搬過一張椅子,正想坐下休息,店外卻傳忽然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他立即彈了起來,握緊步槍,斜靠在門邊,仔細傾聽。


    “大人,真是難為你了,在百忙之中,還抽出時間陪我這個老女人挑衣服。”


    “不客氣……”


    先是一個女性的聲音,聲線溫潤而成熟,帶著些許嫵媚,那尊敬的語氣中,還藏著一絲調侃。然後是個年輕男性的聲音,口氣中透著無奈,似乎有些不情願。


    “誒?”隨著一聲輕疑,腳步聲停在了門外,“這裏有間服裝店。”接著聲音一凝,猶如實質般傳進埃德的耳中,“四隻小老鼠,出來吧。”


    那聲音不大,卻清晰透亮,仿佛迴蕩在腦海中的魔音,讓人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武器。走出店外,埃德就看見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緊身皮衣的女人和一個穿著黑色防水布軍服,戴著寬邊墨鏡的年輕軍官。


    這名軍官他見過,經常站在衛隊指揮官海格的身邊。雖然沒有具體職務,但身份肯定不低。


    “長官,下午好。”埃德抬手敬禮,問候道,身後的老二和老三也跟著行了禮。


    “嗯。”那名軍官點了下頭,就越過他們,走進店內。


    跟著鐵渣進去後,塞爾瑪看了眼衣櫥,就自顧自地挑起了衣服。


    “你覺得今晚的慶功宴上,我該穿什麽顏色的禮服?”塞爾瑪問道。


    “紅色吧。”“紅色太土。”“白色?”“白色我不喜歡。”“淺藍色?”“那是神官袍的顏色,穿膩了。”“綠色?”“我不喜歡做陪襯。”


    就在鐵渣感到鬱悶不已的時候,在戰場的另一端,平野要塞幾公裏外的一處土坡上,兩道身影掀開蓋在背上的偽裝布,站了起來。


    定眼看去,兩人都穿著第二代靈能動力甲,一個身材高大、棕發碧眼,另一個身材中等、黑發黑眼。他們都和鐵渣有過交集,一個是愛德華·索錫,另一個是江博文。


    愛德華是牧千鶴的第三任男友,曾經針對過鐵渣。在提爾守衛戰時,由於害怕鐵渣的報複,背叛人類,投入深紅女王色拉澤·百加列·琥珀的陣營。江博文則是窺覬牧千鶴的財產和美色,想通過非常手段迎娶對方,卻被及時趕到的鐵渣強勢壓倒,失去了機會。


    “那名女性聖階應該就在平野要塞裏。”愛德華判斷道。


    “怎麽說?”江博文疑惑道,他們在這裏觀察了三個多小時,根本沒看見任何聖階強者的影子。


    “難道迴去報告說一無所獲?”愛德華反問道。


    江博文頓時笑了笑,豎起大拇指,接著臉色一沉,齜著牙說道,“我剛才看見朱雀團的機甲,那個賤人也來了。”


    “你和她有多大仇啊?”愛德華笑著問道。


    “那個賤人和她的姘夫,狼狽為奸,害得我走投無路……”江博文麵露陰狠,一字一句地說道,“此仇不報——非君子!”


    “放心吧,隻要跟著女王,有的是機會。”愛德華陰桀桀的聲音有些沙啞,“等抓住她,弄個培養池,隨便你怎麽玩。”


    “我一定會讓她後悔自己生做女人。”江博文冷笑著,眼睛裏閃爍著淫/穢的光芒,接著又說道,“對了,那個賤人在這裏,她的姘夫會不會也來了?”


    “嗯……”愛德華想了想,點頭說道,“是有可能……”接著分析道,“那個人和沐雨鈴蘭的關係十分密切,或許赤峰要塞就和他有關。”


    “我要殺了他!”江博文握緊拳頭,恨意綿綿地說道。


    “放鬆點,夥計……”愛德華搭著他肩膀,說道,“我比任何人都想殺他,但如果不是因為他,我估計現在還一事無成,做著一個小團長沾沾自喜。”他指著遠方地平線上的平野要塞,繼續說道,“你看現在,我們可以決定一個,甚至數十個要塞的命運。”


    聽著同伴的勸慰,江博文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走吧。”愛德華拍了下他的肩膀,兩人隨即騰空而起,向遠處飛去。


    片刻之後,在平野要塞的指揮官辦公室前,身著機械動力甲的海格帶著幾名賞金戰士,推門而入。


    此刻,辦公室裏一片狼藉,遍地都是散落的文件和雜物,幾條白花花的人影在角落裏聳動著,不時傳來低沉的唿吸聲和女人的抽泣聲。


    其中一名平野士兵看到有人進來,慌亂地撲倒在地,從散落四周的衣褲中找到手槍,拔了出來。


    “嘭!”


    海格抬手一槍,士兵的額頭冒出血花,向後倒去。


    聽到槍聲,還在享受歡愉的幾名士兵同時迴過頭,看著全副武裝的赤峰戰士,紛紛麵露驚恐。


    “滾。”海格隻說了一個字,平野衛隊的士兵就抱起地上的衣物,低頭跑了出去。看了眼癱在角落裏,滿身青瘀紅痕的女人,海格撿起地上的一件軍服,蓋了上去。


    女人的目光有些呆滯,對海格的動作毫無反應,就像一具屍體。


    “老大,德田大智中彈了。”一名賞金戰士來報。


    “還活著嗎?”海格問道。


    “還有唿吸。”賞金戰士說道。


    “讓醫護兵救他。”海格吩咐道。


    “怎麽……”賞金戰士有些不解,將珍貴的治療針用在敵軍身上,未免太浪費了。


    “這是友軍的要求,快去。”海格抬了下手,示意對方照辦。


    “是。”賞金戰士立即小跑著出去,不一會兒就找來醫護兵,開始搶救德田大智。


    半小時後,戰爭全麵結束,剩下的平野士兵和平民都被控製起來,要塞裏逐漸迴複了秩序。


    醫療中心重新啟用,士兵集體宿舍作為臨時病房,躺滿了傷員。指揮中心被收拾了一番,作為聯軍的臨時指揮部。


    經過長達三小時的統計,戰損結果出來了。海格看著報告,禁不住地皺起了眉頭。


    剛才的要塞戰中,新雨軍團的紀律最好,也是最後進城的,基本沒有多少損傷。貝麗基金會雖然是第一個進城的,損失了九十多人,但紀律還算過得去,沒發生多少強奸搶掠的事件。


    赤峰要塞的紀律最差,盡管開頭的戰損不大,死在陣地戰上的隻有二十來人。但進城後,光死在黑豬組手裏的,就有七十多人。蟲化者狂暴嗜虐、混亂無序的天性,盡顯無疑。


    黑豬王向他抱怨,說殺自己人殺得手都軟了,下次不想再幹了。他不禁歎息,若是沒有堅定的信仰和足夠的榮耀感,蟲化者根本不適合組建軍隊。而且,作為臨時憲兵的黑豬組,問題也不小。這些人都來自南部墓園,性格更為暴虐,隻是相對特殊的地位,讓他們稍微收斂了一點。


    正思考著,就見趙文可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


    “這群暴徒,連小孩子都不放過!”趙文可將一份報告摔在茶幾上。那是沙狐組兩名成員,在廚房中燒烤人肉的匯報。


    海格隻看了幾眼,就覺得胸口沉悶不已。


    “你看看怎麽辦吧。”海格將報告推向黑豬王。這兩人都是黑豬王的老部下,戰力不凡,究竟怎麽處理,還得聽聽他的意見。


    “有什麽大不了的,人又不是他們殺的,隻是恰好路過,碰上了。”黑豬王不耐煩地說道。在南部墓園,這種事情並不稀奇。雖然他也有些反感,但畢竟跟了自己這麽多年,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處決了。


    “這可不是小事!”趙文可沉聲說道。


    “那你說怎麽辦?”黑豬王雙手抱胸,問道。


    “按規矩處置。”趙文可說道。


    “什麽規矩,你定的嗎?”黑豬王站了起來。


    “兄弟,這是人吃人啊,畜生的行為啊!”趙文可激動地說道。


    “以前在鬧饑荒的時候,我也吃過,你要處置,就先處置我吧。”黑豬王瞪圓眼睛,毫不退讓地說道。


    “都別吵了!”眼看兩人一副快要動手的樣子,海格連忙出聲喝止,“你們有什麽想法,等老五來了再說。”說完,他就拿起對講機,讓鐵渣上來。


    沒過多久,鐵渣就來了,身後跟著塞爾瑪。聽完情況,看著趙文可和黑豬王一臉期盼的樣子,鐵渣陷入了沉思……


    與此同時,在要塞的二層,作為臨時拘留場所的雙人宿舍中,涉案的兩名賞金戰士,一名正坐在架子床的床沿,另一名正在室內來迴走動。


    “就不該聽你的……”來迴走動的那名說道,“說什麽沒吃過,要試試。”


    “我說大頭蜂,你怎麽能怪我呢?還不是你告訴我的,說以前看別人吃過,感覺挺好吃的。”坐在床沿的那名說道。


    “我那是……”被稱作“大頭蜂”的賞金戰士歎了口氣,說道,“你看現在,鬧成這樣,該怎麽辦?”


    “沒事,黑老大肯定會幫我們的。”另一名賞金戰士說道,“再說了,那個孩子不是死了嘛,又不是我們殺的。”他的外號叫“花瓢蟲”,十四歲就跟著黑豬王到處跑,至今也有十來年的交情了。


    “希望這樣吧。”大頭蜂歎息道。他也是黑豬王的老夥計,隻是覺得不該給老大添麻煩。畢竟這裏,不是黑豬王說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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