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千鶴,別再固執了,聽媽一句話,成了這樁婚事,我和你爸……這輩子也算安心了。”牧千鶴的母親在門外勸道,“你爸爸都氣病了,血壓一直下不去,現在還躺在床上……”


    “嘎吱……”老舊的木門立即被拉開了,牧千鶴一臉焦慮地走了出來,問道,“爸怎麽了!快帶我去看看!”


    “就在裏屋的床上。”牧千鶴的母親說道。


    牧千鶴快步越過母親,穿過狹小的天井,掀開簾子走進裏屋。隻見年邁的父親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屋頂,似乎正在想事情。覺察到有人進來,他艱難地轉了下頭,看見是大女兒,就強撐著要坐起來。牧千鶴連忙上前阻止父親起身,強忍著淚水說道:“爸,對不起。”


    牧千鶴的父親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有大礙。


    “爸……”看著虛弱的父親,牧千鶴含淚說道,“您說嫁,女兒就嫁了。”


    “孩子,爸不是……不是逼你……對方……是……是個好人家……我們……我們都替你……替你打聽……打聽過了……”牧千鶴的父親喘著氣,艱難地說道,似乎正忍受著莫大的痛苦。他有心髒病,一旦血壓過高,就會心髒絞痛。雖然他一心為女兒著想,卻不知江博文人麵獸心,若是真的嫁給了對方,等待她女兒的隻有無盡的痛苦和悲慘的結局。


    “爸,別說了,女兒聽你的。”此時此刻,牧千鶴終於放棄了。


    讓一切的一切,都成為記憶吧……


    然而,就在牧家父女黯然落淚之際,牧家大院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來人穿著一身陳舊的機械動力甲,甲表劃痕密布,鏽跡斑斑,還披著一條沾滿灰塵的布袍子,顯得相當破落。可他身上的肅殺之氣,卻濃烈到讓人不敢靠近。


    他戴著頭盔,看不見相貌,也沒有摘下頭盔的意思,直接就從大院正門闖了進來,雙手交叉與胸前,站在前庭院裏。想要阻擋的守衛被他一腳甩開,飛出了數十米外,根本沒人敢靠近。


    牧家大院是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共有三重院落,每個院落都有正房、廂房、下房、雨廊和庭院。牧白羽是牧家的當代家主,所以住在最裏麵。當他得知狀況,穿好動力甲,叫上院內幾名好手和暫居在這的江博文,趕到前庭院的時候,這名不速之客已經打傷了牧家數名守衛。牧家是金角氏族的大族,守衛至少是二階靈能者,雖然動力甲都是第一代的,而且有些破舊,但在來人麵前,竟然擋不住一合之力。


    在來的路上,得知牧家出事,江博文心中竊喜,他是五階後期的靈能者,戰力非凡,正好露上一手,好讓牧家的老頭子快點做出決定。他怎麽也沒想到,那個破鞋居然這麽高傲,連他都敢拒絕,真是瞎了眼。


    一想到牧千鶴和小貴族們之間的傳聞,他就恨從心起,暗罵著:“臭婊砸,你肯讓他們玩,卻不願嫁給我,難道我配不上你嗎?奴顏婢色,賤人!”他越想越氣,心中暗暗發誓,“等我娶了你,看我不玩死你!折磨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想到這裏,他的身體就起了反應。牧千鶴也是罕見的美人,相貌嫵媚,身材健美,胸部更是碩大飽滿,若是蹂躪起來,肯定奇爽無比。


    其實,他早就想好了,殺掉牧千鶴前,他要好好享用一番。對這個跪舔貴族的賤女人,他要用皮鞭狠狠地抽,抽到她後悔自己來到這世界上。來這之前,他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翻閱了大量刑訊方麵的資料,學會了各種殘酷的拷問手段。注射什麽藥劑能延長生命,注射什麽藥劑能保證清醒,用什麽刑具能造成什麽痛楚,他都清清楚楚。此外,他還花費重金,購買了一套“背光之刃”的刑具。這套刑具近似於外科手術的器械,精巧無比,光用途不一的手術刀就有十幾把,各種大小不一的鉤針、腸鉗、口塞、電擊器更是一應俱全。


    每當想起這些器械的用途,他就會興奮不已。一方麵,他要通過嚴刑拷打,問出牧千鶴的資金賬戶,另一方麵,他還能滿足自己扭曲的欲望。


    思緒之間,他來到前庭院,看到了那名不速之客。當他發現對方穿著一身破舊的機械動力甲,就暗笑不已,牧家這些守衛也太不堪了,竟然連這樣的人都擋不住。看來牧家的實力也就這樣了,恐怕這些守衛的動力甲都年久失修,隻剩下個空殼了。他越想越開心,不僅迎娶牧千鶴的把握更大了,而且將來殺掉牧千鶴奪取財產,估計牧家也沒有到中部大陸追究調查的能耐。


    “這位朋友,你是什麽人?和我們牧家有什麽過節?”牧白羽上前一步,神色平靜地問道,但語氣怒意,卻毫不掩飾。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隻需到知道……”那人環視了一眼,雖然看不見表情,但那冷冽的目光卻有如實質般,讓在場的所有人不禁渾身一顫。


    “我滅掉你們牧家,隻需要二十分鍾。”那人淡淡地說道。


    “狂妄小兒!看我今天不掌碎你的嘴巴!”牧白羽身後的一名堂弟怒不可恕,大聲咆哮著,正要出手,卻被他伸手擋住了。


    “不錯不錯,是個聰明人……”那人拍了拍手,囂張無比地評價道,接著伸手一指,朝著院外說道,“你叫人出去四周看看,然後再迴來和我說話。”


    “大家不要相信他,他隻是故弄玄虛而已。”江博文越眾而出,指著那人大聲說道。


    那人卻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然後恍然大悟般地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對方又似乎有些不太確定,稍微停頓了一小會兒,接著才問道,“想打我女人主意的家夥?”


    江博文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說道:“哪來的瘋子?這裏哪有你的女人!”接著,他又畫蛇添足地補了句,“千鶴是我的未婚妻,你就別癡心妄想了。”


    世故老練的牧白羽馬上就明白過來,這人是為牧千鶴而來的,當即就說道:“這位朋友,千鶴尚未嫁娶,目前還是單身。”他這句話裏有兩重意思,一是事情還沒定下來,還有商量的餘地,畢竟他摸不清對方的來頭,必須先穩住對方;二是表示中立,沒有偏幫任何一方。他也想借機看看,江博文的實力。


    聽到牧白羽的話,江博文忍不住暗罵了句:“老狐狸。”正要戴上頭盔,啟動動力甲,那人就出手了。


    “嘭!”


    在場的眾人隻聽見一聲悶響,完全沒看清發生什麽了事情,江博文就倒飛了出去,撞斷了一棵梨樹後,又撞塌了側麵廂房的半堵牆。所有人裏,隻有靈能八階的牧白羽和他身後同階的堂弟看清了情況。那人衝前一腳,把江博文當胸踹了出去。


    “嘩啦啦……”伴隨著一陣磚塊跌落的聲音,江博文站了起來。雖然滿身都是灰,看起來十分狼狽,但實際上沒有受傷。因為鐵渣也沒點燃動力熔爐,靠的是本身的力量。


    “偷襲!無恥!”江博文一邊戴上頭盔,一邊破口大罵,並暗自注入靈能,點燃了動力熔爐。隨著熔爐的高速轉動,源源不斷的動力湧向四肢和腰部。在動力甲表麵的紋路浮現湛藍光芒的同時,他驟然一頓地,拔出腰間的靈能匕首,猛紮了過去。


    對靈能者來說,靈能子彈的威力有限,很難擊穿動力甲,除非八階以上,用靈能星沙填充的子彈。但靈能冷兵器則不同,施加靈能後,會發生本質的變化,擁有切割和穿透合金鋼板的能力。


    因此,動力甲戰士和動力甲戰士之間的戰鬥,往往以近身格鬥為主,輔以遠程攻擊。這也是為什麽靈能戰士的標準配置是靈能突擊步槍加靈能匕首的緣故。不過,冷兵器的選用全看個人的習慣。比如沐雨琴心用的是日本刀,碧青藍是雙短刀,而沐雨鈴蘭是劍盾,尤歌則是細劍。


    見江博文一出手就動用了靈能武器,牧白羽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過於兇狠的人,江博文的舉動,明顯是要殺死對方,而非製服。反觀那人,雖然打倒了一地的守衛,但看起來都是皮肉傷。


    下一刻,麵對來勢洶洶的江博文,隻見那人猛地一頓地,躍空而起,翻過對方頭頂,直接避開了刺殺。


    江博文一擊不中,立即縮迴手,同時轉過身,朝那人的腰部捅了上去。刹那間,刀刃上泛起陣陣藍光,宛如水波般,徐徐向外擴散著。眼看刀鋒直刺腎髒,在場的眾人都禁不住地吸了口涼氣。那江博文下手極為陰狠,角度也十分刁鑽,這下若是捅實了,半條命就沒了。


    “嘭!”


    就在一晃眼間,那人不知怎麽地,就躲過了看似致命的一擊,還順勢橫掃一拳,將對手擊飛了出去。


    “八極拳!”就在這時,有人看出門道了,驚唿道。


    “什麽!八極拳?”牧白羽頓時一驚,仔細迴想起來,確實像極了書中記載的八極拳,剛猛霸道,一往無前。


    這時,撞塌第二堵牆的江德文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死死地盯著對方,卻沒敢再主動進攻。一個迴合的交手,就讓他徹底明白過來,自己決不是那人的對手。他心裏正盤算著,是灰溜溜地離開,還是假意講和,然後趁其不備,一擊必殺。不過,這個問題並不難決定,要他放棄快到嘴邊的肥肉,可比殺了他還難受。


    “繼續?”那人問道,似乎沒打算攻過來。


    江博文沒迴答,隻是盯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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