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老女仆為沐雨琴心送來一杯熱茶,並向鐵渣頷首問道:“大人,今天中午在家裏用餐嗎?”


    鐵渣轉頭看了眼伊娃,後者立即說道,“我上午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等會就走了。”接著,他又看了看沐雨琴心,也得到了馬上要離開的答複。見兩女都不留下來陪他吃飯,鐵渣皺著眉頭說道:“你們必須留一個人下來,教一些銀城貴族的基本常識和一些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


    兩女隨即對望了一眼,都顯得有些為難。這時,老女仆插嘴說道:“大人,這些慣例老婦都知曉,就讓老婦來代勞吧。”


    “勞煩了~”“謝謝阿姨~”鐵渣還沒迴答,兩女就異口同聲地說道。


    “行吧……”鐵渣見狀,隻好表示同意了。


    等女仆退下後,伊娃從腰間的束帶裏取出一張小卡片,遞給了鐵渣,說道:“這是公主給你的第二件禮物。”


    接過卡片,鐵渣仔細端詳起來。這是一張燙金的卡片,上麵印著:“哈雷工業超級vip客戶專員,山姆·尼科爾斯,聽候您的差遣。”


    “這是……”鐵渣抬頭看著伊娃,遲疑道。


    “機械動力甲定製商,我已經替你約好了,他下午一點就會過來,到時候你們可以商量具體的細節。”伊娃停了停,補充道,“你的預算是三萬金幣。”


    “機械動力甲!”鐵渣吃驚地問道。


    “嗯。”伊娃點了點頭,向他解釋到,去年“諸神禮讚節”的前夕,世界議會通過了《有限恢複機械動力甲的開發與生產》法案。目前機械動力甲已經恢複生產,但必須得到相應的配額才能定製。昨天中午,尤歌為他申請了八具機械動力甲的配額,並交由隆巴爾家占股百分之三十的哈雷工業製造。哈雷工業是北荒大陸的老牌高端機械製造商,隆巴爾家又是第二大股東,不僅產品性能可靠,還能為鐵渣提供非常規的定製服務。


    “小蟲子~你們的春天快到了~”沐雨琴心趴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同時,鐵渣瞪圓了眼睛,那眼白中血絲暴漲,泛著淡淡的紅光。此刻,他內心的深處翻起了千層浪花。幾曾何時,靈能動力甲成了無敵的存在。每逢遇見,也隻能繞道而行。即便一個低階的靈能者,隻要穿上靈能動力甲,就能隨意地欺負他這個身經百戰的鬥士。若是他能穿上機械動力甲,縱然麵對三個愛德華,也是綽綽有餘。


    激動之餘,鐵渣張了張嘴,卻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又不知道從何結束……


    “怎麽了?”“小渣渣~別嚇我啊~”兩女關切地問道。


    “替我謝謝她……”鐵渣深深地吸了口氣,麵朝伊娃,鄭重地說道。


    看著臉色凝重的鐵渣,伊娃正想開口,沐雨琴心卻拉了拉前者的手臂,帶著幾分猶豫說道:“其實……”


    “嗯?”鐵渣轉頭看著沐雨琴心。


    “姐姐也給你準備了禮物,不過……”沐雨琴心遲疑道,“和公主的沒法比……”說著,她從腰間取出一張卡片,遞了過來。


    接過來細看,簡單樸實的卡片上印著:“長城公司機械動力甲技術部工程師,秦鋒,竭誠為您服務。”


    “你的預算隻有一萬二千金……”沐雨琴心低聲說道,此刻的她,一改青春火爆、神經粗大的常態,扭扭捏捏的,就像個犯了錯的小女孩。


    鐵渣見狀,一把摟住她的腰,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低聲安慰道,“你們倆姐妹的心意,對我來說同樣貴重。”


    “這位同學,我能說你偏心嗎?”伊娃端坐在一旁,板著臉說道。話音剛落,鐵渣就將她摟了過來,用力地親了一口。


    哄好了兩女後,鐵渣開始和她們商量動力甲的配置問題。尤歌提供了三萬金幣和八個配額,沐雨鈴蘭提供了一萬二千金幣和五個配額。而狼族軍團連鐵渣在內,隻有七名傳統型進化者,分別是王虎、豪豬、火柴、拓跋三、傑羅姆、馬庫斯等人,足足多出了六個配額。雖然普通人也能穿著機械動力甲,但能發揮的作用很有限,一旦燃油耗盡,他們就連走路都有困難。


    “原本配額就不需要用光,夠用就行了,關鍵是合理使用資金,機械動力甲最便宜的兩千金,最貴的十萬、二十萬。”沐雨琴心分析道。


    “嗯~”伊娃讚同道,“我建議哈雷工業的三萬金預算用來定製一具高端的和一具中端的,而長城公司的預算就用來定製五具性價比較高的。”


    “哼!”沐雨琴心頓時不高興了。伊娃的方案就是對長城公司的輕視,也是對她們倆姐妹的輕視。要知道,祈雨神殿擁有長城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也算是股東之一。


    “別忘了,你的動力甲是rc公司生產的。”伊娃提醒道。


    “哼……”沐雨琴心小鼻子一皺,不過這次的聲音小了很多。在北荒,就連小孩都知道,長城公司的東西是便宜貨。北荒三大機械製造商,長城公司是低端,荒野重工是中端,哈雷工業是高端。鐵渣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垃圾場裏的零件,凡是打著哈雷商標的就能賣多點錢。


    “你們聽說過春秋重工嗎?”鐵渣忽然問道。


    “有啊~高端機械定製商,沒有量產型的產品,隻有定製型的。”沐雨琴心說道。


    “據說他們的零件都是純手工製作的,產量很低,想浪費錢就找他們。”伊娃說道。


    “能找他們做動力甲嗎?”鐵渣問道。冥冥之中,他感覺到春秋重工和輝煌神廟之間可能有些聯係。


    兩女同時搖了搖頭,尤歌和沐雨鈴蘭所提供的預算和配額都隻能在相應的集團公司運作,不能用於其他公司。


    “不過,我們可以找rc公司做無縫管線。”伊娃說道。


    “中部重工的煉鋼技術最好,頭盔和胸甲部分的鋼材可以從那邊定製。”沐雨琴心提議道。


    “推進器找西部重工做。”“嗯嗯,電子元件從hh公司拿貨。”“不會不超預算?”“兩萬五千金做高端的,剩下的五千做中低端的,應該夠了。”“精密組裝方麵,還是rc公司最好。”兩女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很快就將鐵渣晾在了一邊。


    這時,鐵渣不禁想起老牛,若是老牛在這裏,或許兩人還能聊上幾句。沐雨琴心和伊娃聊得太高端了,都是趨於完美的方案。想當年,他和老牛撿到一個荒野重工的噴氣囊,就高興得幾天都睡不著覺。他的紅色彗星,是他們足足花了兩年時間,一個個零件找迴來,一點點拚湊起來的。最初的紅色彗星隻有輪子,後來加裝了兩個噴氣囊,隻能用於提速。直到他十二歲那年,才湊足了六個噴氣囊,勉強能懸浮飛行。


    “鐵渣同學,你在想什麽?”覺察到鐵渣沉默不語,伊娃沒有再和沐雨琴心討論,轉而拉了拉他的衣袖,問道。


    “沒……”鐵渣迴過神來,說道,“你們討論這些我聽不懂,我覺得動力甲性價比高就行了,其實錢可以花少一點。”


    “兄弟~這可是我們的投資哦~”沐雨琴心說道。


    “這……”鐵渣抓了抓頭發,42000金幣就是4200學分,這債真是越背越重了……


    半小時後,兩女起身告辭。她們都有學生會的職務在身,今天又是禮拜一,事務繁忙,所以不能久留。兩女走後,鐵渣看了下時間,現在是上午十點,離午餐還有不少時間,就站了起來,在房屋內四處走動,來迴觀摩,不時這摸摸那看看。


    房屋裏的物件種類繁多,大多數鐵渣都沒見過。身材較矮的那名老女仆跟在他身後,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背後有雙眼睛看著,實在有些不舒服,於是他停了下來,問老女仆臥室在哪。


    老女仆將他帶到廚房區的一側,指著角落裏的旋梯說,上麵就是臥室。


    鐵渣走了上去,這條旋梯由全木製,隻能容納一人通過,顯得有些狹窄。而旋梯的盡頭是一個一平方米左右的小空間,空間的盡頭是一扇小門。推開門,裏麵是一個三角形的小閣樓。門後的空間一眼就看完了,隻有幾平方米大,甚至比他當年在矮山據點的集裝箱臥室還要小了不少。樓下的廳堂如此開闊,而臥室卻如此狹小,讓人不禁感歎這位名為“宋輔”的遠東設計大師的超凡理念。


    當他關上門後,在這小空間裏,竟然產生了一絲的安全感。這裏隻有一扇很小的窗。此刻,一束陽光從窗外射進來,照在木地板上,既不失明亮,也保留了暗處。私密、幽靜、溫暖、愜意的感覺彌漫在狹小的空間裏,令人感到說不出的放鬆。


    房間裏隻有三樣家具,一張床,一個小書桌,一個半人高的雙門衣櫃,質樸無華,恰到好處。然而,這三件家具看似簡單,可實際上每件的價值都是樓下所有家具的總和。這種木頭叫深淵凝香木,會持續散發出非常淡的香氣,而且質地堅硬,水火不侵,其韌性堪比合金。因此,深淵凝香木又名深淵不朽木,是人類已知的植物中生命力最強悍的樹木。


    ps:


    其實我還有另一部拙作《真實之海與灰塵世界》,又名《權欲之海與灰塵世界》,那時候文筆不是很成熟,不過故事認真看下去還不錯的,至少我自己是這麽認為的,覺得更新太慢,或是對文筆不是太高要求的朋友可以去翻翻,權當消遣,若是還能迴迴帖,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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