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姑姑是開玩笑的吧,堂堂神兵無量弓怎麽會……”影澤自然是半信半疑。

    “以為我是說笑的?”林淑冷哼了一聲,“別以為這神力無量弓會白給,它會索取射箭的這個人與之相愛的人的靈魂將其封印在內,永世不得轉生,除非得到金玄珠,那個人的靈魂才會被放出投胎。”“哦?”影澤歪嘴笑了笑,“我還是不懂姑姑您告訴我這個是何意?”

    “我是想問風語法師,若是你,你會這麽做嗎?”林淑嘴邊掠過一絲微笑,“在紫夜遇到危險時,你會犧牲自己來做紫夜的金光嗎?”

    “我……”影澤微微一怔,即而又露出笑容,“姑姑你大可放心,我不會讓紫夜有危險。”“看來,風語法師很有自信。”林淑望向微笑的影澤,欲言又止。“算了,紫夜交給你我當然是放心的。”說罷便準備轉身離開。

    “姑姑請留步!”影澤突然想到了什麽,慌忙叫住林淑。

    “還有什麽事嗎?法師。”林淑停住腳步。

    “姑姑可否告訴我,這個方法具體怎樣實施的呢?”

    “哦?法師難道對自己的能力沒有信心了嗎?”林淑笑了笑。

    “我是對冬宮沒有信心。”影澤低下頭,“紫夜那麽善良活潑卻非要身處這樣的亂世,冬宮與狼族的戰爭一觸既發,其實您是算出了她即將麵臨前所未有的浩劫,才讓她到飛雲山,決定將無量弓的絕招傳授給她的吧。”“沒錯。”林淑迴過頭,語氣沉重,“沒人可以救她,隻有靠自己,林家的的女人必定是最孤獨的。”“那請您告訴我方法吧!”影澤抬起頭,目光誠摯。

    “法師……”

    “如果非要這樣做才能保住紫夜,那麽我願意一試。”影澤走到林淑的麵前,“姑姑,林家的女人不會孤獨一世,起碼,若我真的被封印在無量弓裏,也可以永遠陪在她身邊。”“法師你……”林淑此時心中感慨萬千,一時之間不該說什麽好,她望向影澤真誠的臉,退後一步,直直地跪了下去。

    “風語法師,你對我林家的恩德我末齒難忘,請……請受我一拜。”

    “姑姑你,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影澤見狀急忙上前攙扶起林淑,“您這樣,才是在下大大受不起的,再說了,我是林家的女婿啊,這麽做不應該嗎?”說罷有恢複到燦爛的微笑。

    “什麽應該不應該啊!”紫夜突然從後方走出,一臉疑惑,“影澤,姑姑,你們在談什麽談得這麽起勁啊!還有我又聽見影澤你在這裏自稱什麽林家的女婿哦!”說罷橫了影澤一眼。

    “沒什麽啦!我在姑姑麵前表明我的決心而已啊!!”影澤滿臉笑容。

    “什麽決心啊,我看是居心吧,你居心不良!”紫夜又白了他一眼,臉微微一紅,轉而對著林淑道,“姑姑,你可別聽他在這裏瞎掰哦!”

    “紫夜,好好練功吧,讓影澤陪你一起練,或許大有幫助。”林淑說罷意味深長地望了他們一眼,便轉身離開。

    “姑姑,姑姑!”紫夜有些奇怪,望著影澤道,“喂,你用怎麽方法把姑姑擺平的啊,好厲害啊,偶像耶!”影澤歎了口氣,笑中似有幾分無奈。

    ***********************************************血月狼族,明月醫窟。

    “血總教醒了,血總教醒了!”看守焚心缸的血刃,見到在內的血刹突然睜開了她血紅的雙眼,不由得大聲叫嚷。

    “血刹醒了?”聞聲趕來的明月上前扣住血刹的手腕為她號脈。

    “怎麽樣?血總教無大礙吧!”血刃在一旁關切地問到。

    明月號完脈,有些緊張與不安,隻見他掐指一算,麵色越發顯得蒼白了起來。

    “明月醫師,血總教到底怎麽了?”血刃明月神色慌張,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對啊。”明月出神地搖了搖頭,“時辰未到,怎麽會醒來?看來這不是好事,不是好事啊。”“什麽意思啊,明月醫師?總教她能醒來,難道不代形表著她好起來了嗎?

    “血刃有些忐忑不安。

    “醒早了,醒早了啊!”明月喃喃自語,“這麽多年來,我用焚心缸從未失過手,怎麽會,怎麽會?”“明月!”石門打開,蒼月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月五神的皓月和靈月,“血刹發生了什麽事,七七四十九天還未到,她怎麽會醒來?”明月迴過神,起身望著蒼月,接著雙膝跪了下去。“恕屬下無能,屬下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明明四十九天未到,血總教卻醒了過來。”“那代表著什麽?血刹接下來會怎麽樣?”蒼月急切地問道。

    “這是不祥的預兆啊,血總教會心智大亂,會發瘋的!”明月低下頭,不敢正視蒼月的眼睛。“屬下鬥膽說一句,為了血總教,也為了狼族的以後著想,請您,請您賜血總教一死吧!”“什麽?”眾人都吃了一驚,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終將目光投向蒼月。

    “不可以!”血刃聽罷忙上前也跪下,慌忙地說,“請王後饒了血總教吧,她是無辜的啊!看在您與卸總教關係這麽好的份上,看在總教為狼族這麽賣力的份上請你饒恕吧”“王後,請聽屬下一勸,在此緊急狀態不可意氣用事!血刹此時還處於休眠狀態,若要等她醒了,她必會走火入魔攻擊她所看到的每一個人,並且她的功力可是以前的十倍都不止呢!”明月慌忙勸說到。

    “可是王後……”

    “都別說了!”蒼月大吼一聲,看向缸裏的血刹,血紅而空洞的眼睛直直地盯住她,“隻有這個辦法嗎?”

    “是!”

    “王後您……”

    蒼月的眼神掠過幾分無奈,“血刹,算姐姐……對不住你了!”

    “姐姐不用這麽對不起我。”突然從缸那邊發出聲音,眾人嚇了一跳往焚心缸那邊看去,血刹方才空洞的眼睛此時已有了光彩。

    “總教,總教!”血刃見狀慌忙跑到血刹身旁,“太好了,您醒了!”

    “血刹你……你好了嗎?”蒼月感到萬分的意外,明月更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放心,我不會像明月醫師所說的,心智大亂,走火入魔,我好得很!”血刹說罷望了一眼跪在地下的明月,眼睛裏閃過一陣寒光。

    “那就好。”蒼月說罷看向明月,神情極為憤怒,“就因為你的謬論,我差點害死了血總教,我看你才是走火入魔了呢!來人,拖下去斬了,我血月狼族不要這種無知的人!”“王後請饒命!我……我並不是有心的啊!這……”明月自知總教有口莫辯,心中急得要命。

    “不是有心?我看你心眼多著呢,再說,你在狼族幹了這麽多年,也該淘汰了吧!”血刹橫了明月一眼,臉上盡是鄙夷的神色。

    “什麽都不用說了,快來人將明月拖下去!”蒼月本來十分憤怒,經血刹這麽一挑撥,更加火大。

    “且慢!”一聲喝止,隻見一蒙麵的紫衣女子走到蒼月麵前,大家心中都有幾分猜疑,此人取下麵紗,果真是逐月。

    “不該你管事的時候,你道倒是出現的比誰都積極。”蒼月冷冷地看了逐月一眼,不屑地說到。

    “蒼月,你夠了吧,明月有罪,但罪不至死,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逐月淡淡地說到。

    “不用你管!”蒼月將頭側向一邊,“我哪能勞煩逐月大人來管事呢?”

    “和我鬥嘴很有意思嗎?就這麽有成就感啊,我倒是想問你,你還要殺多少月狼你才省心呢?幹脆把我們月五神全殺了!!”逐月已是忍不住情緒,對著蒼月吼道。

    “你什麽意思?”蒼月上前一步揪住逐月的衣襟,“你憑什麽用這種語氣跟我講話!!”“憑什麽?哼!”逐月右手指向血刹,“怎麽,你還要為這個人,你的血總教殺多少月狼!以前敏月死了,月五神不再是月五神,你還嫌不夠,今日又要殺明月?你還問我憑什麽用這種語氣跟你說話,你認為你這樣做狼族能上下一心嗎?”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唿吸,怕驚擾了血月狼族中最有威信的兩個人的談話。

    蒼月放開逐月,此時心中說不上是什麽滋味,她轉過身,身音低沉。

    “要麽你過來幫我,我放了他,要麽她死,我與你以後井水不犯河水。這是我做的最後的讓步了。”“你讓我幫你完成複仇計劃?”逐月歎了口氣,眼神變得堅定,“好,我答應你。”“這可是你說的!”蒼月迴過頭,臉色有些緩和,即而又變得嚴肅,“我可是對你最後的忍讓了,以後說話要分輕重,怎麽說,我還是這個國家的主宰者!”說罷便離開。

    “逐月,你終於肯露麵了!”靈月看見久違的夥伴,心中一陣欣喜,“難為你,還在為我姐姐敏月說話。”“哪裏。”逐月淡淡一笑,握住靈月的手,“敏月是苦命的人,血月狼族欠她太多,這幾年想必你也過得不好。”“算了,都過去了。”皓月上前拍拍靈月的肩膀,微笑著對著逐月道,“她還有我呢。”“是啊,我還有皓月。”靈月迴過頭,溫柔地握住皓月的手,“隻是希望像姐姐這樣的事,再也不要發生了。”“該發生的事,終究是要發生的。”血刹更衣完畢從裏間走出,臉上盡是輕藐的笑,“各位不如早點做好心理準備,一場血雨腥風在所難免。”

    “血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皓月斜眼望著血刹,很是不滿。

    “我什麽意思?哈哈哈哈……”血刹開始大笑起來,即而望著逐月道,“連我們的逐月神都答應幫忙,蒼月的複仇計劃會一發不可收拾。”逐月不再說話,血刹說的的確是對的,要蒼月放棄複仇是不可能的事情,情況會變得越來越糟糕。

    **************************************************“說什麽讓我想起她是誰,又說什麽對我很失望?這什麽跟什麽嘛!!”我躺在床上又想起當日殘月在靈湖對我說的話,心中很是不解,“莫非她的意思是我以前認識她?可是……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呢?”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又唿出,突然想起了什麽,“難道,難道是她?”我一下子起身,心裏砰砰直跳,但轉念又一想,“不對,不可能是她,一個是狼族的無名小卒,一個是堂堂冬宮的小宮主,怎麽也不會在一塊兒啊。”我又歎了口氣,記起童年迴憶中那個令我始終令我無法忘懷的小女孩,她現在大概也長大了吧,肯定也是變成了個美麗可愛的女孩子,說不定已經有人家了。我無奈地想著,突然聽到外麵聲響。

    “小宮主,您怎麽到這兒來了,有什麽事嗎?別直往前衝啊。”是婷姨的聲音,在叫小宮主,什麽?小宮主?我一咕嚕地爬起床。

    “我找幽瞬,我找她有事。”果真是殘月的聲音。

    “你找幽瞬?可這時辰這麽晚了,您去一個男人的房間,是不是……”婷姨有所顧忌地說到。

    “是紫夜說的啊!”殘月停下腳步,“紫夜說我孤單的時候可以去找她和幽瞬,但如今她不在,所以我來找幽瞬啊。”說罷又接著徑直往前走。

    “可是……可是……宮主知道嗎?”婷姨依舊不放心。

    “紫夜的娘,您就別在可是了,紫夜告訴我說您挺和藹的啊,我看,您還是有點難纏呢!”殘月嘟起紅唇,有些不悅。

    “我,我……我那個……這孩子,怎麽說話的呢。”婷姨一時之間不該說什麽好。

    “婷姨!”我無奈推開房門,“您就別跟殘月計較,她來冬宮也沒多少時日,對冬宮的禮儀還不是很清楚。”“幽瞬,你出來啦!”殘月見了我非常高興,走過來拉住我的手,“跟我走吧,我有話對你說。”“這,這……瞬兒你……”婷姨見狀,很是驚訝。

    “呃,這個,這個她不懂禮節,您就……”我一時也覺得十分尷尬,“放心吧婷姨,我自有分寸。”說罷朝婷姨點了點頭,便跟著殘月出了門。

    我與殘月來到冬宮的聚義亭,便在此停留了下來。我們又坐在亭頂,看著冬宮冷清的風景。

    “那個,殘月,上次的事你沒有生我的氣了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還在為上次的那件事心神不寧。

    “早就給忘了,我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啊。”殘月看著我,露出淺淺的微笑,“有沒有興趣聽我講個故事?”

    “好啊。”我爽快地答應道。

    “嗯……從前呢,就是我小時侯,認識了一個男孩子,他武功很棒,長得也很好看,一次在我迷路時遇上了他,他救了我的命,然後我還和他一起去打獵,可是後來他走了,臨走前什麽也沒留下,就連他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但我一直沒有忘記他。”殘月說罷歎了口氣,“多年後我又遇到了這個無情的人,可他卻依然無情,沒有認出我來。”“聽你說,他似乎是你喜歡的人。”我笑了笑,“那一定是段美好的迴憶吧,不過那男的也真夠無情的。”“是啊,他不但無情,而且是個健忘的大傻瓜!”殘月說罷望著天空的星星,很是無奈。

    “說起迴憶,我也有過一段呢。”聽罷殘月的故事,腦海裏突然又浮現出女孩的笑容。

    “什麽迴憶?”殘月側過頭,看向我。

    “也是我小時候的事,說起來倒和你有幾分相似,我第一次參加冬日狩獵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狼族的小女孩,她偷吃我的獵物還說她走丟了,基於與狼族的仇恨,我剛開始本想一刀殺了她,但是她很可愛真誠,我便放了她。”“你記得她叫什麽嗎?”殘月激動地問道。

    “叫什麽?叫……叫……”我努力地迴想著,“好像叫小殘,其實一直到現在,我也沒有忘記她,隻是自從我的匆匆一別就再也沒有了她的消息。”“那我猜你也定是喜歡著她吧。”殘月顯得有些高興,臉上緋紅。

    我微笑地點了點頭,望向殘月絕美的臉,若小殘還在這世上,也會和殘月這般美麗,若小殘就是殘月,那該是多麽完美的事。

    ********************************************血月洞內,出奇得死氣沉沉,道不盡的黑暗,道不盡的陰森與恐怖。血刹端坐獄血堂的寶座上,黑暗中隻見得她一雙鮮紅的眼睛閃著駭人的血光,石門緩緩移開,走進一個黑影。

    “你來了,這麽偷偷摸摸的,還真是難為你了呢。”血刹開口說到。

    “是,這次計劃如此成功,我想幽藍大人應該高興了吧。”黑影沉著聲音說到。

    “對,對,我是該高興,又一次加速了冬宮與狼族的惡戰,真是大快人心!不過,要不是您的焚心缸,我也不會在血刹體內寄生,不是您出色的演技,我也不會成功地引誘逐月踏這淌渾水,說起來,您是大功臣!”這個被稱作幽藍的血刹發出一聲聲尖笑。

    堂內的燈火在瞬間齊齊點亮,那個黑影居然是明月,原來這一切盡是他二人的圈套,為了惡化兩國關係而設下的圈套,其實此時的血刹心早就空了,現在已被暗之國的陰司幽藍寄居,他們究竟有怎樣的打算。

    “不知能否問幽藍大人,您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針對冬宮,還是狼族?”明月抬眼望了幽藍一眼,又低下頭。

    “您很奇怪吧,我們暗之國與冰淩國,還有你們霧之國這些年來毫無瓜葛,為何從中作梗,其實我們是也是為了國家的富強啊。”幽藍歎了歎氣,“你有沒有聽說傳說中的三大神兵?”

    “三大神兵?”

    “沒錯,三大神兵!隻要有了這三大神兵國家便會稱霸天下,那三樣神兵是無量弓,天靈劍,還有地煞刀,無量弓的霸氣,天靈劍的救贖,還有地煞刀的邪惡,擁有了它們便會所向無敵。我聽說天靈劍與無量弓在冬宮,至於這地煞刀……”幽藍定定地看想明月,“就在你們血月狼族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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