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夜,崔將軍!快閃開!”我大叫一聲,隨即畫出八星光圖。“布陣!”八星光圖擴大似一張巨型網向腥月撲過來,腥月舉起暗鳴刀,念起咒語,他麵前突然出現了一道黑霧屏障,將劍陣擋住並摧毀。我見狀忙拔出玄鐵用力一揮。

    “咒罰之傷!”劍風猛地衝破屏障,直逼腥月,他卻雙手運氣將劍陣穩穩擋住。我禦風過去向腥月發起連連攻擊。

    “不是叫你走了嗎?你幹嗎留在這兒。”我揮劍狠狠向他刺去。

    “叫你管!”腥月敏捷地接了一招又一招。

    “你居然這麽快就擋下我的劍陣,還真是不賴呢!”

    “別得意了,我根本就沒把你的劍陣放在眼裏,不用點苦肉計,我就沒這麽輕鬆自由了。”腥月說完猛地揮刀,將氣勢壓在我之上。我抵住暗鳴刀,一個轉身飛到地麵。

    “看來,我真是低估你了臭小子!不過,你今天也休想逃離這裏!”我又拔劍襲來,崔玉和紫夜也一同上陣對付腥月。以一敵三難免有些麻煩,況且是對付我們冬宮三大守衛,腥月漸漸支撐不住,被我劍陣劃的傷口,又流出殷紅的血。

    “啊!!”腥月大叫一聲,背部被崔玉的流雲劍砍傷,劍氣直衝五髒六腑。腥月單腳跪地已知抵擋不住,就在這時,突然黑光一閃,腥月竟不知去向。

    “奇怪,人呢?怎麽憑空消失了? ”紫夜氣得直跺腳,“好不容易才將他打傷,真是的!

    我望了望四周,突然明白了什麽,歎了口起道,“被他逃走了,想必受了這麽嚴重的內傷,應該不會待在冬宮了。”

    “你知道來人是誰吧,幽瞬。”崔玉皺著眉頭道。

    “是,他是血月狼族的月狼總教腥月,蒼月王後的兒子。”我將劍收迴,應到。

    “怪不得,這麽難對付。這小子戰鬥基礎非常紮實,並且殺傷力強得很,看來,血月狼族對我們已是虎視耽耽了。我得去報告宮主,要加強防備。”崔玉捋了捋他的胡子,便離去。

    “幽瞬,你怎麽知道他就是腥月啊?”紫夜好奇地問到。

    “昨天跟他交過手,我本看他重傷放了他一馬,居然被他給騙了,演戲功夫可真是到位。”

    “你昨天跟他交手了?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紫夜繼續問道。

    “什麽時候,就是你和影澤打情罵俏的時候啊!”我笑了笑,“不過,我還真是納悶,出了著這麽大的事,我們的大國師不知去哪了。走,我們去找找他。”

    眼前黑光閃過,腥月慢慢地睜開眼睛,發現麵前站著位法師,背著臉,可是背影卻相當熟悉。腥月艱難地直身站起。

    “你……你是……?”

    “怎麽了,受氣包?才過了幾年就不認得我了?”法師轉過身,此人居然是影澤,他轉了轉手上的法杖,微笑著。

    “是你,阿澤?”腥月冰冷的臉上掠過幾分興奮與驚訝,他踉蹌地走上前幾步,影澤一把扶住他。“我想你這次來冬宮定是為了找我吧!”影澤將腥月扶到石凳上坐下,笑著道,“一別就是這麽多年了,我記得我和娘逃難時,你每隔就送食物給我們。”

    “是啊,那時候瞞著母後偷偷送的,自從你娘死後就再也沒見到你了。一晃有十年了吧!你變化還真大呢臭小子!”腥月也歪嘴笑了笑。

    “你還不是一樣,長帥了不少啊!以前你那受氣包的樣子我還記憶猶新呢!”影澤頓了頓道,“狼族那邊有什麽狀況?”

    腥月又恢複到他冷酷的臉道,“你現在是用什麽身份問我呢?冬宮的國師,還是我的好朋友?”

    “都是!”

    “雖然知道你來冬宮的原因,但我不認為冬宮有你就變得難以對付,我知道你這次救我是還我人情,不過我還是感激。隻盼望下一次不要逼我對你動手!”腥月說罷望著影澤,影澤早已是一臉沉默。

    “自從血刹上次在暗黑林遇到你後便舊傷複發,現在正被禁錮在焚心缸內,母後也為了這大傷元氣,看來師父(影熙三)的陰影始終沒在狼族內消除啊。”腥月頓了頓,進一步問道,“你知不知道道師父的黑暗詛咒?”影澤閉上眼,舒了口氣,“知道又如何,那詛咒根本無法破解。”

    “什麽?”腥月有些激動,“無法破解,你是說真的?”

    “沒錯!”影澤聲音低沉,“那匯聚了我父親全部的黑暗法力,是終極詛咒,起碼以我的能力是無法破解的,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能找到白魔法師尚賢,用她的光明救贖法興許能與之對抗,可我聽說她老人家早己不在人世了。”

    “難道血月狼族真的就要滅亡嗎?”腥月直直地盯住前方,“真的無法彌補了?”

    “喂,受氣包!”影澤又恢複了微笑,“別那麽一副倒黴蛋的樣子好不好,看咋們哥倆好的份上我會全力保護你脫離詛咒,憑我的能力,保護一兩個人應該沒什麽問題。”

    “去你的,誰要你保護!不管怎麽樣,我全族成員也會盡力的。不過話又說迴來了,你一定得幫我分析詛咒成因,不許太小氣!”腥月笑了笑,低下頭,表情又變得凝重起來,“因為我母後,害得你家破人亡,這些年你一定很辛苦,你投靠冬宮,隻怕我們再也不能迴到過去了。”

    “每個人都會有每個人的立場,我們不要說這個了,你傷得這麽重,必須馬上迴到暗黑林,我再送你一程吧。”影澤說罷便開始啟動傳送咒。

    “阿澤,你一定要保重!”腥月在被黑光籠罩之前意味深長地看了影澤一眼,隨後便消失了。

    影澤望著腥月消失的方向,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命運就是這樣會捉弄人,從小和自己一起玩樂,一起學武的好兄弟,今後卻要刀劍相向,無法預知的未來究竟能否給自己一個好的歸宿呢?想罷長長地歎了口氣。

    “喂,大色狼!你在這兒啊!”紫夜跑得氣喘籲籲道,我跟在後麵望著影澤不語。

    “哦?是你們,刺客抓到了?”影澤卻似毫不知情地微笑著。

    “抓你個頭啦,我們累得不行,你在這幹嗎啊,賞月啊?你還真是有情調誒!”紫夜氣唿唿地說道。

    “不僅是賞月,還有人陪吧!”我冷笑了二聲,凝視著他。

    “幽瞬,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紫夜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影澤。

    “好吧,那我就把話說清楚。剛才我們跟腥月交手之際,突然黑光一閃,然後腥月人就不見了,這是黑暗法術中的高段轉移之法。當時腥月受了嚴重的內傷,不可能再運用內力使出,這種全冬宮隻有你一人會使。還有,方才我來發現你額頭有汗,肯定是用完兩次傳送之咒體力不支所造成,所以說,人是你救的,也是你放的。”

    “不可能,你說什麽啊,腥月是影澤救的?這不可能,影澤與狼族不是有血海深仇嘛,怎麽會幫狼族救人啊!”紫夜急著說道。

    “那你得問他啊。”我無奈地擺擺手,望想影澤那邊,影澤依舊有風度的笑著。

    “分析得不錯嘛幽瞬,沒錯啊,人的確是我放的,也是我救的,說起來,我與腥月從小就認識,不過……”話還沒說完,紫夜早已衝上來揮拳一擊,將影澤著實打了一悶。

    “你聽我把話說完嘛!!”

    “不聽,你著個爛臥底!大色狼!!”

    “喂,這跟色狼又有什麽關係啊!!”

    “廢話少說!給我去死!”

    我睜大眼睛看著這場麵,真是宏偉!我還真沒見過男女打架打得這麽難舍難分的呢,戰鬥持續了不久,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拔劍將他二人支開。

    “幽瞬別攔我,我要好好教訓他!”紫夜拔出箭叫到。

    “行了,你聽聽影澤怎麽解釋嘛!”我安慰到,“息怒息怒,別破壞感情哦!”

    “破你個頭啦!”紫夜氣得迴頭將我打了一拳,這丫頭還真是出奇地野蠻。

    “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冬宮好嘛!”‘驚魂未定’的影澤拍了拍心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到。

    “什麽啊?你當我們被豬附身了,你幫忙放走敵人還還說是為了冬宮好,鬼才相信呢!”紫夜依舊怒氣未消。

    “腥月是來找我的,並非對冬宮另有所途。”影澤受起笑容,我突然想起腥月與我在朱雀門交戰時曾說過找影澤,我那時隻是單純地以為腥月是為了暗黑林之戰而來,莫非還另有隱情?

    “找你?找你探聽消息哦。”紫夜仍是一副不信任的樣子。

    “紫夜,你幹嗎老不信我。的確,於私,腥月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救他是理所當然的。於公,他也是萬萬抓不得的,你們這樣盲目地抓了他或者殺了他,隻會挑起冬宮與狼族盡早的紛爭。這是沒好處的,東邊暗之國與西邊西萊魔族正等著看好戲,他們隨時都有可能黃雀在後,冬宮目前不在狀態並且勢單利薄,我們必須考慮長遠。”影澤絮絮地解釋著。紫夜聽罷便一聲不吭,偏過頭不看他,影澤上前拍了拍紫夜的肩,“怎麽?氣還沒消嗎?”

    “那你事先就應當跟我門說一聲嘛,害我誤會你,每次都這樣先斬後奏,我看啊,你早晚會被我打死。”紫夜噘著嘴,還不忘檢查他剛剛被自己打的傷。

    “無所謂啊,老婆大人打老公,天經地義嘛!”影澤又恢複了他陽光般的微笑,紫夜看著他,心裏暖暖的。

    “好了,別在這裏惡心了,我算是佩服你了,像她這樣的女人啊,隻有你敢要。”我看著他們這副模樣,不由得逗趣道。

    “幽瞬,你再說一遍試試!”紫夜瞪著杏眼,怒氣衝衝地看著我。

    “影澤,她對你很好哦,她還要幫你……”話還沒說完,就被紫夜捂住口鼻,強行拽走。影澤則留在哪兒微笑著,突然想起了什麽,望著我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次日,冬宮大殿。

    “啟稟宮主,昨日潛入冬宮的刺客為霧之國月狼總教腥月。此人功夫了得,竟攔下我們三位守衛,戰鬥基礎十分穩健,並且實力強盛,在受了嚴重內傷後居然能在我們麵前逃走。此事在屬下看來,血月狼族的問題必須正視。”崔玉將昨日之事稟報,座下大臣們都為此事而議論紛紛。紀暮雲皺了皺眉頭,歎氣道:

    “看來冬宮和狼族的戰爭在所難免啊!二十年前聖域一戰,我與林振將軍聯手殺了他們的大王冷月,狼族自從蒼月登基後就一直叫囂著複仇,先是殺我妻子,林將軍,再又擄走我女,我看他們非得等我這把老骨頭死了他們才安心呢。冬宮這幾年與西萊的戰爭耗費了不少人力,再加上我惡疾纏身,無法親自指揮作戰,天靈劍沒有般若珠也失去靈性了,冬宮如今可所謂困難重重,在此,希望各位同胞能齊心協力挺過這一關。”紀暮雲說罷又望著身邊的影澤道,“不知國師對此有何高見呢?”

    影澤笑了笑,轉著手杖上前一步轉身麵對紀暮雲道,“在我看來,如今情況並未十分惡化,宮主並不需為此擔心,因為狼族目前不會來犯。”

    此話一出,座下大臣們又開始議論了,紀臻將眉毛一橫,露出鄙夷的表情。

    “哦?國師說此話何以見得?”紀暮雲知影澤話一出口,定有理在心。

    “其一,上次暗黑林一戰,血月狼族血狼總教受重創,現在被禁錮在焚心缸內,並且族內受黑暗詛咒的幹擾,國內上上下下心神不寧,如果要開戰,我軍從精神戰鬥上就可勝他們一籌。其二,今年為子陽年,陽盛陰衰,月出現極少,月狼族主要靠吸收月華來增強功力,這年對他們來說是很不利的,此外,我們處於高寒帶,溫度對與狼族是十分不適應的,若敵攻我守,在天時方麵我們顯然占上風。其三,從地理方麵來看,我們是處於水帶,潮水甚漲,狼族屬旱,在地理優勢上我們又得一分。其四便是內部問題,依屬下調查,血月狼族內部存在較大矛盾,兩族不和。所以無論從天時,地利,人和還是精神,鬥氣,心態,我軍都略勝一籌,大家可不必驚慌,應樹起鬥誌,做好一切準備工作,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不能滅自己威風,但也不能輕敵。”影澤說罷收器手杖,陽光地衝著我和紫夜笑了笑。

    “嗯,國師說得有道理啊。隻要有敵人在的一天,我們是不能懈怠的。崔玉,紀臻,你們負責鎧衣部隊,加強練兵。”紀暮雲說罷又望向我們,“幽瞬,紫夜,你們負責羽衣部隊,加強防禦,不準再有此刻闖入本宮!”

    “是!”

    我和紫夜互相對望了一眼,心裏興奮得要命。接到指令後,我與紫夜便往練兵場走。

    “舒服啊,這下子又有事可做了,不必每天閑得慌啊!”紫夜在我身旁蹦蹦跳跳,開心得不得了。

    “就是,好久都沒有舒展筋骨了,要是有架打那就再爽不過了啊!”我伸了懶腰。

    “喂,要不我們去練兵場去打一場怎麽樣?”紫夜提議道。

    “好啊,很久沒跟你交手了,還不知你現在有進步沒呢!”我覺得著提議不錯,從紫夜出師迴來到現在,和她一直沒有機會切磋,今天倒是天賜良機,可以借用練兵之名來……

    “誰在這裏說要打架啊??”是婷姨的聲音,我知道我們這次的計劃又得完蛋。

    “娘,你怎麽來了?”紫夜往後縮了縮,做出要逃跑的動作。

    “這丫頭,真是越大越不懂事,怎麽?你羽翼豐滿了現在想離開娘飛走了是吧?真是我白養你了!”婷姨生氣地在旁抱怨著。

    “行了娘,你知不知道這幾日發生的事,我們剛接到任務,要做好防禦工作對付血月狼族啊!”紫夜見狀轉過身,又噘起嘴。

    “哦?血月狼族動作挺快的嘛,不過娘剛從宮主那邊過來,取消了你的任務,你姑姑傳書給我叫你去飛雲山一趟。”婷姨說罷拿出書信遞給紫夜。

    “什麽?這也太不是時候了吧,很重要的事情嗎?我才剛接到任務啊,本來興奮得要死的!”紫夜氣得直跺腳,嘟起嘴巴。“娘也真是,這麽大的事也不預先通知我就做了。”

    “唉喲喲,不知道以前誰說想學無量弓雙最來著?”婷姨故意拖長音調,紫夜聽罷,激動地拉住婷姨的手,“姑姑莫非要教我毒術和金光?是真的嗎娘?太好了!什麽時候出發?”

    “哎呀!疼死我了!”婷姨甩開紫夜的手,“這丫頭跟它爹一樣!一股蠻勁。後日出發,至於你的位子,娘來頂替,和瞬兒合作,心裏還挺踏實呢!”婷姨笑著望向我。

    “婷姨您過獎了,我哪有這麽好。”我支支吾吾地說道。

    “幽瞬!”猛聽到後麵有人在叫我,剛一轉頭,手就被人拽住,竟是殘月。她拉著我就往迴跑。

    “殘月,你這是幹嘛啊?”我臉急得通紅,不知如何是好。

    “你跟著我走就是了!”殘月硬生生地把我給拽走了。臨走前,望著婷姨置疑的表情,心中微微一顫。

    “紫夜,瞬兒他……他直唿小宮主的名字,他們關係很好嗎?”

    “別問我,我可不知道!”紫夜吐了吐舌頭,心想,幽瞬啊幽瞬,這可怪不的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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