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三,不要怪我,我對你是真心的!不要找我報仇,你迴到我身邊來吧!不要找我報仇!你迴到我身邊來吧!不要找我……”血刹蹲坐在獄血堂護座的一角,身子抖動得厲害。

    “轟——”石門移開,走進來的是蒼月,身後跟著腥月與血二祭。蒼月見血刹這模樣,眉頭一皺便不再看她,對著血二祭斥道:

    “你們到底是怎麽迴事?這麽簡單的任務都辦不了,還弄得瘋瘋癲癲的,真是丟臉!”

    “迴稟王後,我們剛開始本是一切按照計劃中進行,可是半途被人阻止。”血刃應道。

    “被阻止?誰這麽大膽!”蒼月已是非常氣憤。

    “是風語法師,我也是頭一迴見到傳說中的他,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是……”血魂沉著聲音,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我管他什麽風語法師,他到底是誰!”蒼月問到。

    “是……是影熙三!”血魂低下頭,“他出現在暗黑林,並且幫助冬宮的人救走殘月,令血總教變成了這個樣子。”

    “影熙三……”蒼月一下子愣住了,接著便轉過身,下意識地抱住雙臂,“不可能的,他早就死了,不可能是他!”猛然間,聽到影熙三這三個字,血刹瘋了般地衝過來抓住蒼月的肩膀。

    “他來了!王後,他來了!那詛咒是真的,他來尋仇了啊!我們完了,血月狼族完了,我們全部都要死光!!!”

    蒼月猛地甩開血刹的雙手,臉上露出令人心寒的微笑,“你聽著,你們都給我聽著!我從來不相信什麽詛咒!更不會相信影熙三那唬人的伎倆,什麽狼族會滅亡,什麽眾叛親離!全都是狗屁!狼族是最偉大的,我們不會倒下!!”說罷又抓住血刹的手,“我叫你忘了那個混蛋!血刃,血魂,把她帶到明月那去!”

    “是!”血二祭抓住血刹的雙臂,硬把她給拽走,蒼月長歎了口氣,又閉上眼睛。

    “母後,血總教說的是不是七年前遭你們追殺的黑狼影熙三一家?”腥月好奇地問到。蒼月似乎不想再迴憶那段往事,便隻輕輕應了一聲。

    “那,奇怪的詛咒……”

    “不要再提了!”腥月剛想問得徹底一點,卻被蒼月打住,此時她已心亂如麻。影熙三是血刹的命中克星,若再讓血刹碰到他定會六神無主,堂堂血狼總教,怎能毀在一個死了的人手裏呢?再言,複仇計劃正順利進行,要是這詛咒之事一傳開,狼族內部定會人心惶惶。

    “母後,也許……那人不是影熙三。”腥月沉思了片刻說道,蒼月倒是極其驚訝地看著他。“您……有沒有想過……影澤!”“影澤?”蒼月緊皺雙眉。“他是……”

    “您忘了,影熙三有個兒子!”腥月依舊冰冷,“他逃脫了不是嗎?他的性格,我是最清楚不過了。”

    蒼月猛然想起,當年影熙三用肉身擋住玄月的刺光月輪,掩護敏月母子逃出,影熙三當場慘死,而敏月他們也受到光刺襲擊而受了重傷。原本以為他們命不久矣,如今卻留下禍害,熙三的詛咒真的要應驗嗎?

    “母後!”腥月打斷蒼月的思路,“現在,您可否將那詛咒說給我聽?”

    蒼月走上台階,緩緩地坐下,又長舒了一口氣,這幾年以來,冬宮已給她造成相當大的壓力,如今,詛咒又出現,她早已是累得筋疲力盡。好半天,蒼月才開口。

    “當年,影熙三在死前掙紮的那一刻,用他所有邪氣匯成黑暗詛咒,詛咒血月狼族在十年後的月圓之夜,族內自相殘殺,男女老少死於非命,血月狼族最終土崩瓦解,隻會成為曆史上的一堆廢墟!”說罷,便低下頭。

    “黑暗詛咒?”腥月握緊手中的暗鳴刀,自己從小在影熙三那裏學習黑暗法術,與影澤也相交甚深,卻不知有這麽厲害的詛咒,他轉身便離開。

    “腥月!”蒼月叫住了他,“你要幹什麽?”

    “找影澤!”腥月頭也不迴地衝向洞外,蒼月也不去阻止了,因為她知道,她阻止不了他所決定的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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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淒淒慘摻地掠過冬宮的碧寒殿,一切都是那麽安靜。殘月和靜月依偎著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的娥眉月。月光很黯淡,此時靜月的眼睛已變成深藍色,她們倆自從被救入冬宮後睡不著,按照冬宮的規矩,明日辰時便會舉行封宮禮。此時,殘月緊張得要命。

    “靜月,我很害怕,你說明天一切會順利嗎?”殘月把頭埋進靜月的懷裏。“

    “放心啦,我想王後既然派你來冒充小宮主,一定有她的用意。你隻要銘記王後給你的任務就行,知道嗎?”靜月安撫著殘月,“明天,就是任務的開始,一定得謹慎。另外,我答應過腥月王子,要好好照顧你的。”

    “是嗎?”殘月坐起來,捂嘴笑道,“你呀,從小就聽腥月的,他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我猜你定是喜歡他!”

    “你亂說什麽呀,找打啊!”靜月羞得滿臉通紅,握起粉拳就往殘月身上打,殘月也不幹示弱,兩個人瘋打成一團。

    “夠了夠了吧!”殘月受不了靜月的瘋狂亂打,便隻好求饒。靜月噘起紅唇道:“說我,你沒看昨天救你的那位帥將軍,看得你兩眼都發直呢!”殘月愣了會兒,便低聲道:“我也不知道怎的,其實我好象很熟悉他,但不知道是在哪裏。”

    “噢?不過我得警告你,不許戀男女之情哦,尤其是我們的敵人!”靜月表情變地嚴肅。殘月應了一聲便躺下,心中像波濤翻滾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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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辰時,冬宮大殿。

    紀暮雲高高在上,臉上掛著久違的微笑。其實他的內心是矛盾的,殘月迴來當晚,他幾乎提不起來精神,隻覺得頭皮發麻,難道真如影澤所說,冬宮即將麵臨一次大浩劫?想到這裏,眉間又是一緊,這個從狼族來的女孩是否是真的小宮主,今日的封宮禮上或許三大禦仙之一馮依人會給自己一個說法。(注:冬宮三大禦仙:馮依人,陸婉婷,林淑;四大守衛:幽瞬,林紫夜,崔玉,紀臻)

    影澤站在紀暮雲的身邊,畢竟今天是大場麵,影澤在珠紗黑袍外又加了件灰鼠毛披肩,胸前嵌著顆藍色的寶石,打扮得稍顯高貴隆重,但笑容還是壞壞的。這個冬宮宮主秘密封的護聖國師的出場,定是惹來許多人議論紛紛,不過他可不管,眼睛一時也離不開紫夜的身影,還悄悄地向她做著有趣的小動作,惹來婷姨的白眼,便吐吐舌頭收斂了一些。

    “吉時到!少宮主進殿!”司儀崔玉將軍在座下西側宣到,我的心也隨著少宮主這三個字而忐忑不安起來。從那次在夢裏見到她後,我就一直心神不寧。

    一陣刺眼的白光,那白光是真實的,那個如神仙般的女孩這一次出現在眾人麵前,她的驚豔惹來眾人的嘖嘖稱讚。她穿著長長的的白褂,披著薄薄的珠紗,外麵罩著件白色兔毛長披風,海珍珠發夾將幾縷青絲挽起,額間用金粉勾了一月型圖紋,映襯著她嫋娜的身段,白皙的皮膚,如柳的雙眉,秋水般的眼睛,玲瓏的朱唇。她步伐輕盈,一步步地向我靠近,在與我擦肩而過的一刹那,我與她的目光相碰,心咚咚地一直跳,卻發現她臉上竟也多了分紅暈。

    “殘月,參見父王殿下。”殘月說話的聲音柔美而平和。

    “唔……唔,起來吧。”紀暮雲有些興奮,這麽多年來,從未有人叫他父王,他望著殘月的眼睛,透著絲絲哀怨,直逼心頭。他想起了馮嫣如,他的妻子,曾經是冬宮的第一美女,卻那樣不明不白地死掉,連她最後一麵也沒有見到。“宮主,是不是應該開始了。”三大禦仙之一的馮依人提醒道,她可是徹徹底底地將殘月上下打量了一番,像極了她的大姐(馮嫣如),見紀暮雲遲遲不動,自己也急了起來。

    “嗯,儀式可以開始了。依人,就由你來吧。”紀暮雲揮了揮手,表示儀式正式開始。

    “是!”馮依人走到殘月麵前,滿臉微笑,“來吧!我的侄女兒,姨來為你驗明真身!”說罷她抬起手,將掌撐平,“把手放上來!”

    殘月心裏自是忐忑不安了,想自己並不是什麽宮主,要是被這占卜師一算,道出真相,自己和靜月變會完蛋了,便開始埋怨蒼月王後為什麽編出這麽容易識破的謊言。她轉過頭望見人群裏的靜月,靜月堅毅的目光示意她不用擔心,但此番舉動確實令自己沒有把握。

    “放上來呀,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馮依人見殘月猶豫不決,耐不住性了。

    “嗯,嗯。”殘月小心地將右手放在馮依人的掌上,冷汗直冒。我在底下心裏也暗暗為她著急。

    在放上去的一瞬間,馮依人眉頭緊皺,默念咒語,便見她們合掌間有一股混濁的氣。慢慢的,馮依人手周圍的氣泛出金光,耀眼得很。馮依人緊盯著殘月手周圍,不僅僅是她,所有人都關注著,因為他們知道,如果殘月手周圍的氣體一樣泛出金光,她必定是小宮主無疑,而如果是別的顏色的光,等待她的,便是死亡。

    “發光了!”不知是誰喝了一聲,大家把眼睛瞪得更大了,紀暮雲更是雙目圓睜,手緊緊抓住扶座。隻見殘月周圍的氣慢慢泛出白光,刺眼的白光,緊接著,馮依人揮動著手指在殘月與自己之間畫了一道光符,光符閃動幾下便化為光灰。殘月的氣卻不見任何變化。

    “假的,假的,她是假的嘛!”大家見此狀況便開始議論紛紛,“早說了,狼族哪有這麽容易把小宮主送迴來。”“殺了她吧,騙人的妖精!!”

    殘月不知不覺地閉上眼睛,她身體內似乎被一股奇怪的力量而牽引著,感覺體內似乎有東西要迸發出來,她將右手抬起,持在胸前,嘴裏默念著什麽,緊接有一股勁流直逼馮依人。

    “迴夢?”馮依人頓時驚歎,又畫了一道光符製住這股勁流。漸漸的,殘月周圍的氣由白變金,照滿整個大殿。

    “她是真的。馮依人收掌壓住真氣。大家都驚歎著,我心中的大石頭也放下,鬆了口氣。

    “喂,幽瞬,看樣子你好象特希望她是真的啊,怎麽?看上小宮主了?”紫夜用胳膊揣了我一下,打趣道。

    “什麽啊,我是在想我們好不容易救迴來的嘛,要是個假的那多沒意思!”我口是心非地解釋到。

    殘月此時睜開眼睛,有種驚慌與失措。紀暮雲笑得合不攏嘴,但馬上又恢複往常嚴肅的表情道:“馮禦仙,此話當真?”

    “絕對錯不了!”馮依人上前道,“剛才我用吸靈法引出她體內的精魂,她卻潛意識地向我發出迴夢。”

    “迴夢?”紀暮雲驚歎。

    “對!迴夢乃是我們馮家單傳的一種禦體氣功,會被動地抵禦敵人的任何真氣進攻,她若不是得到大姐的真傳,怎會使出迴夢呢?”馮依人一一分析。

    “好!太好了!”紀暮雲皺著的眉頭開始舒展,他把目光投向殘月,殘月心裏一驚,卻不知道怎麽一迴事。

    “我宣布,從今日,殘月被正式封為冬宮的小宮主,封禮繼續!”紀暮雲一下旨,崔玉便指揮冬宮各禮官進殿端出各種聖物。

    “且慢!叔叔,既然殘月為我冬宮的小宮主,就應當改名換姓了吧!”紀臻將頭歪向一邊,本以為狼族迴送個冒牌貨來,那樣他作為紀家的唯一傳人便可登上宮主之位,可沒想到冒牌貨變成真的,心裏難免有些不服。

    “對呀,紀將軍說的對!殘月這名是狼族的!”“進了冬宮就 要和狼族斷絕一切關係!”殿內支持紀臻的幾個內黨頓時又開始起哄。

    “好了!!!”紀暮雲大吼一聲,見殿內安靜下來,又緩下語氣,望著殘月,“你從小在狼族長大,對於你和你母親,我有太多東西要彌補,最重要的變是你的名分,無論你過去怎樣,你永遠是我紀家的人,現在我便賜姓於你,至於名,我尊重你的意見,你不願改也就罷了。”

    “我……我……”殘月將頭低著,咬住嘴唇,“我不要改名!”

    “好!”紀暮雲迴答得很幹脆,“從今日起,你就是紀殘月,我的女兒紀殘月,我們冬宮下一代宮主紀殘月!宮裏人聽著,誰也不準再提起小宮主的過往。違令者,格殺勿論!!!”

    “賜聖物!”司儀崔玉將手一揮,四個代表禮官便首先端出四象宮內的物品,分別是青龍殿的白金龍神劍,白虎殿的甘霖鏡,玄武殿的辟邪珠,朱雀殿的九炎烈翅鎧甲。四件首要聖物上完後,後麵的二十多個禮官又端出大大小小的金銀珠寶,珍貴獸甲毛皮,此時殘月已經驚訝地說不出話。

    我望了一眼影澤,他的臉上已經沒了以往的笑容,死死地盯住殘月。

    ******************************************************************自血刹被送到明月醫師那後,終日被禁錮在焚心缸中,需七七四十九天,記憶便會全部焚化,對她來說這是忘記影熙三的最好方式。

    “這,太殘酷了吧,禁錮在裏麵要受七七四十九天的燒心之痛,我怕總教會受不了。”血刃望著血刹那般痛苦的樣子,忍不住說出口。

    血魂扶著法杖不語,隻是微微地歎著氣。石門突然移開,明月端著碗藥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位蒙麵的紫衣女子。

    “明月醫師,總教好象很難受!”血刃見明月進來,慌張地說到

    “看不出,平時殺人如麻的血二祭居然也會關心人。”明月笑了笑,端著藥來到焚心缸旁,點了血刹頸後的穴位,便將碗裏的藥灌進血刹嘴裏。一碗藥下肚,血刹頓時大叫一聲,隻見胸口上方出現淺灰色的淤痕,慢慢擴展延伸到各個部位,緊接著全身開始冒起白氣。

    “明月,你給總教喝了什麽東西,她怎麽會變成這樣?”血魂見狀,拿起杖指著明月的脖項。

    “這是冰心玉溶湯,是逐月大人專門從雪化山采來珍藥熬製而成,克製血總教的焚心之痛的。”明月不慌不忙地將藥碗放下,根本不理會血魂的衝動之舉。方才烈火焚心般的血刹,此時也舒緩了下來,頭上沁著粒粒汗珠。

    “真沒想到蒼月還是做了這樣的決定。”蒙麵女子來到缸旁,望著昏迷的血刹,歎了口氣。血二祭吃驚地望著蒙麵女子,心想誰竟敢直唿王後的名諱。

    蒙麵女子揭開麵紗,露出高貴而美麗的臉。血二祭不由得驚歎,此人正是月五神之首,在狼族銷聲匿跡了二十多年的逐月大人。

    “血二祭拜見逐月神!”他二人同聲道。逐月擺了擺手,又歎氣道,“這主意蒼月在幾年前就跟我提過。明月的焚心缸乃火焰山赤銅所鑄,烈焰焚心,忍受肉體之苦而忘卻心靈之痛。當年血刹因愛成恨,造成心靈創傷,蒼月本想讓她入焚心缸,忘卻痛苦的記憶,但由於一時的不忍心,才免去這一決定,沒想到……看來該來的始終都會來。”逐月說到這裏,又長歎了一口氣,“走吧,這裏需要安靜。”說完便輕身飛出了石門,明月,血二祭也緊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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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宮,聚義亭

    “什麽?你還懷疑殘月是假的小宮主?”紫夜正對著影澤大叫,影澤閉目不語,隻是不停地用手杖敲擊著桌麵。

    “喂!你被石化啦啊!!”紫夜用力地推著影澤。“紫夜,別鬧了!”我想了想道,“影澤,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懷疑殘月哪一點呢?”

    “我也說不清楚,當殘月的周身氣體泄出金光的一刹那,我看見了光的周圍分布著若有若無的藍色的陰氣。”影澤睜開眼睛,皺著雙眉。

    “那,陰氣代表什麽呢?”我心有不甘便追問下去。

    “我不知道。”影澤將劍眉鎖得更緊。

    “哎,不要想了嘛,反正也想不清楚啊。我看啊,你們不應當懷疑殘月,倒是要多加留意和她一起迴來的那個狼族女子,我們得盯緊點,或許,是那些狼族的人給小宮主下了什麽藥或者有什麽把柄,派個臥底來要挾小宮主的呢!”紫夜嘟著嘴歪坐在石椅上。

    “對,那個血刹這麽狡猾,卻被影澤嚇嚇就跑了,肯定留了一手。”我衝著紫夜笑了笑。

    “就怕這一手沒這麽簡單!”影澤起身,站在紅柱旁幽幽地歎著氣。這藍色的陰氣究竟代表著什麽呢?照常理,一個普通的人不會有陰氣,除非她本身練就了什麽陰毒的法術,可殘月看起來並不是練了那種魔功的人,難道她不是人類?可堂堂馮禦仙的占卜術豈會有誤,還有她會馮家的獨門奇術,這究竟是如何一迴事呢?

    “快看!那個狼族女子!”紫夜大叫了一聲,打斷了影澤的思路。我們順著紫夜手指的方向,卻見一名藍衣女子正向碧寒殿走去。

    “去驗驗她!”影澤說罷便拿著手杖向那邊奔去,我和紫夜也緊隨其後。

    我們三人蹲坐在碧寒殿內大廳的屋簷橫梁上觀望,隻見藍衣女子雙手托著漆盤,上麵盛著各式各樣的點心,殘月正坐在軟座上小休,見藍衣女子來,殘月臉上的表情緩和了許多,有說有笑起來。

    “奇怪,怎麽兩人關係好象挺好似的,殘月也不像被威脅的模樣嘛!”紫夜小聲地嘀咕著,此情景似乎推翻了她先前的說法。

    “要是能聽見她們在說什麽就好了。”我歎氣道。

    “我倒是可以隱身下去查看,隻是你們……”影澤有些為難了,“我可不會幫別人隱身的法術。”

    “隱身?”我眼前一亮,從懷裏掏出兩張黃符。“我突然想到了,上次有任務去冥王殿刺探情況曾找馮禦仙借了兩張隱身符以應急之用,你說隱身我才想起來了,現在可派上用場了!”

    “太好了!我們快行動吧!”紫夜接過黃符,一臉激動。

    “等等!”影澤攔下欲跳下去的紫夜,小心地說道,“你這一跳下去,震動幅度這麽大,鬼都知道有蹊蹺了!待我用輕身術將你們送下去,還有等下如果被人察覺,你們要迅速將手搭在我肩膀上,然後我啟動傳送之咒一起離開!”我們二人點了點頭,影澤便輕念起咒語,我們隻覺得身體像羽毛一樣變得輕飄飄的,慢悠悠地降落在大廳內,不一會兒影澤也下來了,示意我們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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