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幽深的洞穴,光似乎插不進去。裏麵,蒼月依舊像座雕像坐在寶座上,微閉雙眼,思考著什麽。

    “您真的要我去?”一位身披薄紗的女子打擾了蒼月的思考。

    蒼月“嗯”了一聲,一動不動。

    “為什麽?”女子向前走了幾步,聲音柔美而淒涼。

    蒼月睜開眼睛,溫柔地望著她驚豔的臉,“殘月,你長大了,有些事情也應該知道,十七年前,你爹娘被冬宮的人所殺,你沒想過要報仇?”

    “我想,但是我怕我沒有能力,在同伴之中,屬我的功力最差,連初級的狼牙刀都舉不起,而且又體虛氣弱,殺不了人。”殘月仰起臉,眼神有些憂鬱。

    “聽我說,我之所以派你去,是因為你太符合小宮主的條件,你隻需偽裝成小宮主讓那些冬宮的人將你救走,再找機會殺掉紀暮雲,這麽多年來,我待你如親生女兒般,如今你想報仇,我也讓你親自下手,王後對你不薄吧!”蒼月雙眼閃過一陣光。

    “嗯。”女子又低下頭。

    “那你得為血月狼族出一份力啊!”蒼月依舊望著她。

    “原來,原來狼族裏傳言有小宮主的假消息也是您傳出的?”殘月的聲音越來越小。

    “是,我想紀暮雲過些日子便會派人來救你了,我讓靜月陪你一快去,好掩護你,到了冬宮,別忘記自己的任務,你去準備一下。”蒼月說完便閉上了雙眼。

    殘月悶悶不樂地走在去靜月藥窟的小路上,她並不太願意離開自己的故鄉前往冬宮怎麽寒冷而遙遠的地方,自己從小被明月醫師撫養長大,有著靜月這個好姐姐陪伴她成長,過得無憂無慮。自己能力弱,為父母報仇之事是想也不敢想,如今王後卻將這麽重要的事交給她來做,心裏怎麽也安定不下來。對於冬宮,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惶恐與不安。心裏納悶著,突然前麵閃過一個黑影,將她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誰?”殘月拔出劍。

    “這麽點膽子,還想去冬宮做內鬼?”那黑影笑道。

    殘月聞聲放下劍,鬆了口氣,“腥月,你想嚇死我是不是!”

    黑影向前走了幾步,露出冷酷卻迷人的臉,眼裏咄咄逼人的目光讓殘月很不安。

    “有事嗎?”殘月低下頭,不敢正視腥月的眼睛。

    “母後為什麽讓你去冬宮?”腥月擋住她的去路,冷冷地問道。

    殘月不想迴答,推開她便徑直往前走。

    “你說啊!為什麽讓你和靜月去而不讓我去,還麻煩地傳出一大通假消息?”腥月跟在她後麵,繼續問道。殘月停下腳步,轉過頭生氣地望著他,“你又偷聽?我說腥月王子,這些事你幹嗎要問我呢?問你母後不就行了嗎?你英勇你去就是了!”說罷便走進了一道石門,隻留下腥月獨自一人,無奈地搖搖頭,便消失在黑暗裏。

    “靜月?”殘月步入門內小心翼翼地叫著,怕打擾了靜月的工作,突然聽見哧的一聲,緊界著便是靜月的尖叫。

    “靜月!!”殘月急忙跑入裏間,卻未見靜月的身影,隻看見一匹狼在地上痛苦地打著滾,兩顆獠牙飛速般地生長。

    “靜月?”殘月大概猜出發生了何事,便小心地朝著狼叫著,狼卻沒有迴音,隻是嗚嗚地叫著。

    “嗨,你是靜月吧?”殘月疑惑地看著它

    “是啦!你幹嗎不通知我就進來,真是……”狼突然開口講話把殘月倒嚇了 一跳。

    “你……你怎麽會變成這樣,還是大白天啊!”

    “別羅嗦這麽多了,快把桌上那一包黃色藥粉撒在我身上。”靜月不耐煩地斥責道,“還不都是你,在我配製藥粉是突然闖進來。”

    “闖?我很小聲的。”殘月委屈地邊說邊將黃色藥粉撒在靜月身上,藥粉頓時金光閃閃地罩在身體外,好象形成了一層保護膜似的,狼形漸漸複原,最後金光消失,靜月如平常一樣恢複人身。

    “好神奇啊,什麽藥粉?”殘月顯然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這叫拒月粉,是我家祖傳秘方,當月狼經月光照耀變成狼形時,往身上灑這個,便會恢複。”靜月自豪地將藥粉小心地收起。“這是給你去冬宮準備的。”

    “哦,你家祖傳秘方還真不少呢!”殘月往桌子右邊看去,發現還有一瓶藍色藥粉便問到,“那這一瓶呢?是你剛才配的吧!”靜月急忙將藥粉藏住,將殘月拉往一旁降低聲音道:“這可是月狼的頭號機密啊,被你看到真是算我倒黴!這叫做親月粉,撒上這個,即使沒有月亮出現,也會變成狼形,並且威力大增,比吸血可文明多了,蒼月王後和月五神那兒都有。”

    “怪不得這麽多年來我們月狼族都比血狼族占優勢,原來都靠它啊!”殘月捂住嘴,小聲地笑道。

    “當然不是!親月分隻能維持一柱香的時間,並且這藥粉還未改良好,一般沒修行的月狼族成員如果撒了它,不僅不會增強威力,並且永遠變不迴人身,隻能撒拒月粉才有救!”靜月表情邊得嚴肅起來,“千萬不可以說出機密,如果傳到血狼那兒會大亂的!”

    “嗯,我知道了。”殘月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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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紫夜離開冬宮大殿是不知不覺已到了黃昏,半輪殘陽掛在天邊,風拂過耳邊有一種說不出的的淒涼,不禁眉頭緊皺。誰知明日暗黑林一行是否是個陷阱呢,不過我想蒼月她想到這計劃時一定也猜出我們會識破,她也算準了宮主會明知山有虎卻偏往虎山行,明知是陷阱卻騙往陷阱裏跳吧,想著想著也到了林府,方才醒過神來。

    “進去後千萬別再提我們要去暗黑林的事,若我娘知道一定又擔心得睡不著覺。”紫夜在門口停住腳步,再三提醒我。

    “知道了,進去吧!”我應和著把她推進了門。

    “紫夜!你迴來了!”屋內傳來的是婷姨高音喇叭似的尖叫,緊接著就是一陣風,我還沒來得及眨眼就見婷姨已站在我倆麵前,笑彎了眉毛,忙拉著我和紫夜往屋裏飛奔,又是一陣風,我睜開眼發現我已經做在林府大廳內,紫夜坐在對麵,還沒醒過來呢!我說這林府的下屬真是多事,看見我們像發現了金山似的,本來紫夜想給婷姨一個驚喜,沒想到婷姨知道了,居然還用禦風追逐術,把我們弄得是暈頭轉向。我不得不承認,母愛真是偉大。

    “娘,我說……您這是幹嗎呢!”紫夜終於“醒悟”,下意識地擦了擦眼睛,便見廳內好一副熱鬧場景,屋內桌椅,碗碟筷亂飛,身影晃動。當本能地搖搖腦袋定睛一看時,麵前已擺出一頓酒席,上麵大大小小擺滿了二三十道菜,五六壇酒,還有婷姨已經坐在上麵對著我們微笑。

    我嚇得摸了摸下巴有沒有掉在地上。別說紫夜了,我都毫無招架之力,身子一軟摔在地上。

    “哎呦!瞬兒啊,你瞧你,別高興地往地上摔啊!”婷姨笑著將我扶到酒席邊坐下,又對著紫夜道,“過來呀!發什麽呆呢,今天慶祝你迴來也要慶祝瞬兒生辰,娘做了好多你們倆愛吃的菜,有清蒸蘆魚,紅燒肉,醉酒蝦,爆炒西施舌,還有……”

    “夠了,娘,你……怎麽做到的?”紫夜已是一身僵硬,臉上的表情不知如何該形容。

    “怎麽做到的?”婷姨笑著將紫夜拉到酒席邊坐下道,“嘿!你忘了你娘是冬宮第一的追捕神手嗎?想當年我陸婉婷的追逐功夫可是 無人能比呢!”

    “可是娘啊,你在家用是不是太誇張了一點?”紫夜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

    “我還不是太激動了嘛,你離開娘這麽久了才迴來,我怕菜涼了,所以動作大了點!”婷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往我和紫夜碗裏夾菜。“紫夜啊,你去飛雲山學射箭學得怎麽樣?和姑姑相處得好不好啊?”

    “還好啦,姑姑雖然脾氣古怪得很,但教我是一絲不苟的,我已經學會用無量弓射出烈焰與寒冰了,可我學了這麽久後,姑姑便隻教我一些吐納內功,提升靈力之法,再也沒有教我無量弓的招術。我問她學時,她便發脾氣,說我最好不要學,她也不會教我之類的話,哼!要是爹在,一定會教我,說不定我早就練成了呢!”紫夜賭氣似的向婷姨說訴。

    “小淑做的對,別說是她了,就算是你爹,也不會再教你無量弓以後的招術。”婷姨的表情變得嚴肅。

    “為什麽?”紫夜奇怪地看著婷姨,“可爹臨終前將無量弓傳給我,就應當讓我學完,現在又說不學?”

    “別問為什麽了,這麽做都是為你好。”婷姨低頭歎了歎氣。“無量弓與天靈劍,地煞刀並稱三大神兵。配熾火金玄珠,可以在天地間稱王稱霸。配合它的武學招式有四種,分別為:烈焰,寒冰,毒術和金光,前兩種簡單易學,靈力稍強的人可在短時間內學到這兩個招式,並且殺傷力非同一般。而後兩種堪稱無量弓雙最,如果沒有超強能力的人,一輩子也射不出這兩種箭,並且會傷其自身,特別是金光,必須有金玄珠在手,若是沒有,凡射出金光箭,全身筋脈盡斷,血流而盡致死。”

    “筋脈盡斷?那林伯伯便是……”我一時不知怎麽說出口。

    “沒錯,林振就隻這樣死的。”婷姨憂憂地看著紫夜,“我是真的不想讓你步你爹的後塵。”

    “娘,你怎麽會有這麽自私的想法,爹當初將他未完成的任務托付給我們,救小宮主,滅血月狼族,振興冬宮,我們怎麽能夠退縮?”紫夜並不服氣婷姨的說法,一時間倔脾氣又上來了,丟下筷子起身便迴房。

    “瞧她!跟她死爹一個樣!真是氣死我了!”婷姨見紫夜不放手無量弓,心裏又急又氣,“她怎麽就不能體會我的意思呢?”

    “婷姨,我也覺得不應該限製紫夜想要做的事,她很了解自己,在武學方麵又有天賦,從不會受人約束,學好無量弓是她也是林伯伯的畢生心願,我看還是讓她放手一博吧。”處於對紫夜的了解,我想試圖勸一下婷姨,讓她成全紫夜的夢想,腦袋裏又浮現兒時的紫夜學騎馬射箭的樣子,想起她一次次射中靶心時的感到無比幸福的微笑,還有她認真地說過“我一定要當天下最出色的射手”這樣的豪言壯語,無時都支持著她。

    婷姨轉過頭笑了笑,握著我的手道:“好了瞬兒,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去看看她,免得她又拿屋裏的東西當靶子射。”說罷便又一陣風地消失了。

    我無奈地迴到飯桌上,自己喝起了酒。迴想自從林伯伯死後的這十幾年,婷姨便從小訓練我和紫夜騎馬,學武,練書。自己一身本領全賴婷姨,我與紫夜不同,不曾有過很遙遠的理想,也不曾想在冬宮闖一番大事業,我所做的一切完全是為了報答林伯伯和婷姨的養育之恩。婷姨常說我空有一身本領卻胸無大誌,我隻是喜歡過安靜的生活,僅此而已,隻要報了林伯伯的仇,其他一切對我是不重要的吧,真的……是不重要的吧,為什麽我卻總覺得自己是有故事的,有些時候總是認為自己會掉進自己的謎團一樣越陷越深,陷在黑暗中無法自拔。

    一壇酒過後,人便覺的暈暈忽忽的,身體開始不聽使喚,我正納悶自己的酒量不該有這麽差,眼前便一片黑暗,突然出現一陣白光,那刺眼的白光,接著便是芳香,我預感我的占夢能力此時又引發了出來。眼睛慢慢睜開,看到的又是那片黑壓壓的森林,無邊無垠。

    “幽瞬!”我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柔美而淒涼的聲音。我在森林裏來迴奔跑,聲音處處在我耳邊響起,漸漸變得清楚。

    “幽瞬,救救我!”聲音越來越近。

    “你是誰,你在哪?”我在有一 個地方停住腳步,焦急地轉身,感覺背後就是我尋找的那個聲音。

    是一位女子,閉月羞花的麵容,驚世脫俗的氣質,穿著一襲飄逸的白紗衣,一頭秀麗的青絲被風輕輕托起,絮而不亂,隻是兩隻潔白的胳膊被樹枝緊緊纏繞,欲動不能。

    “救我!”女子開口說話,是那個柔美而淒涼的聲音。

    “你是誰,我為什麽要救你?”我望著她嬌美的麵容。

    “我是小宮主殘月啊,不是父王叫你救我的麽?”女子應到。

    “小宮主?”我頓了頓,“我這就來!”我舉起劍,飛身一躍,砍下纏繞的樹枝,將殘月抱起,轉了個優美的弧著地。

    “小宮主,我們迴冬宮吧,你父王還在等著你呢!”我拉起殘月的手便往迴走,可走著走著越覺得手上不對勁,迴頭一看 ,手裏拉著的竟是一隻毛茸茸的爪子,我牽著的居然是一匹狼!狼的眼睛是清澈的淺藍色,有一種說不出的憂愁……

    “啊!!!!!”我嚇得拔出劍,卻發現自己還在林府,便舒了口氣。

    “幽瞬!”這個聲音好熟悉,一轉身便重重地挨了一下,定睛一看,原來是紫夜。隻見她雙手叉腰噘著嘴巴站在門口,“又做你的白日夢啦!真受不了,喝酒喝得這樣醉,明日蒼月給你救小宮主也救不了啊!”她坐在我身邊,“我們還是好好討論明天怎麽救殘月吧!”

    “殘月?!”我想起夢中那女人的名字,心裏微微一顫。

    “是啊,我才打聽到的小宮主的名字,哦,我知道了,小宮主一定是被月狼族的人收養的吧!我聽說月狼成員都是以月為名的,你反應怎麽這麽大?”紫夜仿佛像看怪物似的望著我。

    “沒什麽啊,殘月,好名字嘛!”我嘿嘿地幹笑,此時仍然心有餘悸。“對啦,你說怎麽個救法。”

    “如果是他們引誘我們去救,那我們絕對不可以讓蒼月知道我們識破了計劃,不然她會加強防範的,那樣就更難了,所以我們要裝作很拚命,到時候隨機應變!”

    “嗯。”

    “喂,你幹嗎不發表一下意見啊,到底有沒有在聽我的講話,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娘支開,你怎麽愛理不理的啊!”紫夜使勁地推了我一把。

    “不是,我剛才又做了個奇怪的夢。”我不得已地開口。

    “夢?對哦,你會占夢!那你看見了什麽東西沒有!”紫夜有些好奇。

    “我夢到殘月宮主,她叫我救她,我還夢見她變成了狼,這代表什麽呢?”

    “你夢到了殘月宮主?”紫夜歪嘴笑到,“該不會代表著你和她今後有什麽吧!”

    “我跟你說真的,你開什麽玩笑!”我不耐煩地走到一邊。

    “我沒開玩笑啊,你夢中出現她,必定有一段情緣嘛,隻是我覺得不明白,你怎麽會有占夢能力的啊,太不公平了,除非你不是人!”

    “行了,你有完沒完啊,那她為什麽會變成狼呢?”

    “她也不是人啊!”紫夜迴答的很幹脆。

    “我看你才不是人呢!沒一句正經的,宮主的女兒,不是人是什麽?”我生氣地對著紫夜叫。

    “那也說不好,這麽說來這個夢也許不是出自於占卜之能力而是純粹的一個夢而已!”紫夜拍拍我的肩,“或許,我們明天就會有答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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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答滴答”血月洞內靜得出奇,隻聽見水滴石穿的聲音。忽聞腳步聲,此人輕功了得,步伐輕盈,如風般飛向穴內,每到一處,火把齊齊點燃,直通月神殿。

    “逐月,你來了。”殿內,蒼月站在月神雕像旁,仿佛特意等待此人的到來。

    一抹紫影飄過,蒼月閉上眼睛笑了笑,“這麽多年了,難道你還想東躲西藏地過一輩子嗎?”突然殿內的燈統統亮齊,人卻未現身。“你要躲我到什麽時候!我勸你還是別浪費時間了,我來是要告訴你我的複仇計劃。”蒼月對著殿內喊道,“是為冷月報仇的好計劃,你也不想聽嗎?”

    此刻月神寶座的第一位上突然閃現出一個人影,穿著一襲淡紫,高貴而美麗與蒼月同齡。此人便是血月狼族五月神之一,逐月。

    “報仇計劃?似乎很有趣的樣子,說說看吧。”逐月兩眼望向遠處,根本不曾想看蒼月一眼。

    “我看你是對冷月有興趣吧!”蒼月笑著坐到逐月身旁,“可惜啊,你對他那麽好,他還是選了我當王後不是嗎?”蒼月笑得更加厲害了。

    “你來是要跟我說這些無聊的東西嗎?如果是,我可不奉陪!”逐月正要起身,卻被蒼月一把拉住。“我知道,自從冷月死後,你一直悔恨自己當時為跟陸婉婷一比高低而未及時救他,所以這二十幾年來你東躲西藏,沒臉見月狼族的人,是不是?”

    “是又怎樣?”逐月甩下蒼月的手,“若不是你之前煽動冷月惹冬宮,他又怎麽會死呢?”

    “你……你別把罪名都推在我的頭上!好了,我來的目的你很清楚!”蒼月皺眉,將計劃告訴了逐月。

    “是讓我輔助你完成計劃嗎?”逐月不動聲色地在座位上喝著茶,沉思了片刻道,“說實話,跟你從小一起長大,卻從未見過你做對一件事,包括嫁給冷月,坐上王後之位,也包括現在的複仇。我不止一遍地跟你說過,招惹冬宮對我們狼族沒有一點好處,隻會讓我們受到傷害。你忘記了二十年前的教訓,忘記了我們的王是如何死的,還有,你忘記了狼族的黑暗詛咒了吧!我們連本身的問題都還未解決,談什麽複仇?你殺了紀暮雲,殺了冬宮的所有人冷月就會複活嗎?黑暗詛咒會解除嗎?你為什麽總是搞不清楚狀況!”

    “夠了!你反了嗎你,不管怎麽說我現在是狼族的最高領導者,用不著你來教訓我!別在這危言聳聽,我可是什麽都不怕!”蒼月惱羞成怒,對著逐月吼到,“你到底幫不幫我!”

    “這種無聊的事我不想插手!說完了,你該走了!”逐月起身騰空腳尖一點地,便如飛煙般地消失了,留下一句話,“蒼月,別敗在自己手裏……”聲音漸漸地遠去。蒼月僵坐在位置上,心中如猛浪翻騰般,“你看著吧,逐月,我要讓你知道,冷月選我是對的,哼!”說罷便憤憤地離開月神殿。

    “剛迴到洞內大廳,便見腥月和血刹早在內守侯,蒼月坐在石寶座上,幽幽地歎著氣。

    “母後!你幹嘛要布置這麽麻煩又容易看穿的陷阱呢?冬宮的人不是笨蛋,他們也許根本就不會來!”腥月激動地說到。

    “別說了,我很明白紀暮雲的心態,他會派人來的!我自有安排。”

    “王後。”血刹上前一步,“時間差不多了,我馬上叫血刃與血魂去布置!”

    蒼月應了一聲,接著說到,“你知道來救人的是誰嗎?”

    “據我調查,好像是兩位守衛將軍帶領的人馬,其中一個好象是林振的女兒呢。”

    “林振的女兒?”蒼月冷笑“讓二祭司給她點顏色,你自己把握,到時候就收手。”

    “是!”血刹應到,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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